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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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這句話成功讓太后提起了全部的精神,想到兒子的那里還是有希望的,臉上止不住的欣喜,忙道;“快說,她是后宮哪位妃嬪。” “她不是后宮的妃子,她是兒臣身邊的女官。” 太后瞇著眼將齊景煥身邊的女官在腦海里全過了一遍,道;“沈家的閨女,沈幼安?” “是。” “那你們有沒有試過呢?” 不是太后要在兒子面前如此直接,原本即便是母子,這些話也不該當面問兒子,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干系到兒子日后的幸福以及大煜的江山,太后不得不緊張。 太后問的太直白,皇帝陛下就開始想入非非,上輩子,他跟沈幼安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想也知道,上輩子他就垂涎沈幼安,放在身邊怎么可能不碰她,只是上輩子也沒有那么快的就寵幸沈幼安,這輩子才重生,一方面沈幼安那么怕他,此時若是寵幸她,即便她礙于身份不敢拒絕,只怕心里面也會有疙瘩,上一世,便是如此,只是他不碰她,不代表他不想,甚至有時腦海里想著她難以入眠,有時候光是想著下面就會起了反應。 他生生的壓下內心的狂躁,啞著音道;“母后,她膽子小,兒臣怕嚇著她。” “怎么叫膽子小,這男女之事本是人之常情,她原本就是入宮選妃的,既然你對她有意,那母后做主,封她為妃。” “母后,不可。”齊景煥急忙擺手,對上太后疑惑的眼神,他微瞇著眼輕輕抬頭道;“母后,你也知道自古宮中是非多,若是將她放到后宮中難保出了什么意外兒臣也無法護她周全,只有將她放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母后您可憐可憐兒臣,兒臣此生就遇到過這么一個能有反應的女人。” 這個慌撒的連臉都不要了,太后自然不會懷疑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連這種有損帝王顏面的話都敢說,一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罷了罷了,總歸還是有女人能提起他的興致的,若是這個女人出了什么意外還真怕找不到能讓他有興趣的女人。 “那你就準備這么將人放在身邊。” 自然不會,齊景煥勾了勾唇角道;“母后放心,兒臣必不會讓你失望,用不了多久,就讓您抱上孫子,到時候含飴弄孫。” “要真那樣就好了。” 太后長嘆一口氣,怎么辦,兒子對女人沒興致,如今好容易找著了一個,還不知道是真行還是假行,也沒試過,看兒子高興那樣,她也不好打擊他,行不行再看些日子吧,到時候若是不行也只好秘密的讓太醫來治了。 太后對這個小兒子從小就是嬌養著的,如同天下的母親一般,對著小兒子,總是更加的溺愛一點,再加上齊景煥幼時被下過毒,太后在寵愛之余也是格外的心疼這個小兒子。 齊景煥是正宮嫡子,上面還有個嫡兄,不僅僅是太后對他寵愛萬分,就連先帝對他也是非常的溺愛,這也就造成了齊景煥后來的性格,如同天下所有的富家子弟一樣,明明是活在了金窩窩里,一出生便是富貴命,卻偏偏想著,即便沒有父母給的身份也能闖出一番天地,那時候年幼的帝王總是想憑借我這學富五車的才華,難道還不能得到世人的敬仰不成,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除卻當時六皇子的身份,他還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以至于后來在感情上受到了打擊,扭曲了心態。 “母后。” 齊景煥突然起身跪在地上,“是兒臣對不起母后,兒臣實在是羞愧萬分。” “你這是做什么?” 太后連忙起身,扶住齊景煥。 “阿佑啊,這怎么能怪你呢?是母后不好,那時候忙著后宮之事,諸多疏忽,才會讓你著了靜德妃的道了,是母后對不起你啊。” 母子二人在永壽宮里一陣寒暄,相互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末了,齊景煥拿出前些日子偷來的一方手帕,對著太后道;“這是她專門繡給母后的,她面子薄,膽子小,也不知道母后喜歡什么,就繡了這個手帕。” 太后接過那個手帕,心里一陣感動,活了大半輩子了,又是這樣的身份,什么東西沒見過,可什么東西能比的上親手做的呢?何況繡這手帕的人還是唯一能讓她有機會抱孫子的人,那感情就更加的不一樣了,太后本就對沈幼安很滿意,家世好,長相好,人品好,關鍵是兒子還喜歡,當即對著兒子一番交代,一定要好好照顧人家姑娘,現在不能給人家名分,可一定不能真的委屈了人家。 齊景煥應是,笑話,不用太后交代他也舍不得委屈她啊,臨走時眼睛盯著太厚手里的手帕連連不舍,剛剛情緒激動,居然把好容易得來的東西上交了上去,罷了,回去想法子再拿一塊來便是。 皇帝陛下的想法很簡單,要讓母親對媳婦的印象好才是最重要的,手帕雖然很重要,可是母親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手帕,媳婦那里多的是,再拿一塊便是,大煜朝的皇帝陛下臉皮厚,絲毫沒有偷拿人家東西的羞愧感,當然,整日里揣著姑娘家手帕在身上的皇帝陛下,你讓他對這種事有什么羞愧感,也很難。 ☆、第10章 喂粥 齊景煥從永壽宮出來后,就直接去了御書房處理政務,等回到圣寧宮的時候發現沈幼安不在,心情就不大好了,連帶著晚膳的時候也沒用上幾口,便去了西暖閣,高和這才發現他家陛下臉色不對,再一掃屋里的幾個宮人,心下了然,連忙派人去找沈幼安。 沈幼安回來的時候,高和連忙迎了上去。 “高總管。” 沈幼安帶著身后的兩個小宮人福了福身。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去哪了。” 沈幼安剛要回話,就被高和打斷了;“行了,趕緊進去伺候陛下,陛下都等急了。” 沈幼安一聽這話,轉身囑咐小宮人讓她們將東西放到值房里,便往西暖閣走去。 到了西暖閣,見齊景煥在處理政務,也不敢打擾,徑自的站到了齊景煥身后。 齊景煥先時還準備讓她自己解釋一番,見她什么都不說就站到了后面,而且并不打算說什么。 微睨了她一眼,一邊批注奏折,一邊道;“去哪了?” 沈幼安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回陛下,繡枕套用的金線不夠了,奴婢去尚服局取了些來。” 她這么一說,齊景煥心里便有數了。 “這種小事,吩咐底下的宮人便是,你一個司寢,這點小事還需要你親自前去。” “有幾樣金線的種類花色不一,奴婢怕她們分不清。” 她口中的什么金線還分種類,齊景煥自然不清楚,也不懂,只是對她今日去了那么久表示不滿,隧道;“為何去了那么久?” “尚服局有一個姑姑一樣針法不大會,遂耽誤了些功夫。” 雖不明白陛下為何如此刨根問底,但沈幼安還是照實回答了。 “你是朕身邊的女官,不是尚服局的女官,尚服局的宮人針法不會自然有尚服局的人教,用不著你。” “奴婢知錯。” 說著便要跪下請罪,齊景煥眼急手快的一下拉住了她道;“朕就是說說,又沒怪你,用不著跪,你這動不動就跪的毛病真該改改。” “是。” “日后不許隨便離開圣寧宮。” “是。” 齊景煥放下毛筆,直視著沈幼安道;“朕每日里面對那些朝臣的長篇大論頗為頭痛,所以在圣寧宮里特別的想要有個人說說話,解解悶,只是你們個個都跟個悶葫蘆似的,回答朕的話時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朕心里不舒服,所以以后回話的時候要多說幾個字,你可明白?” 被皇帝陛下這般直視著,沈幼安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抬起頭,對著齊景煥的臉,恰好讓齊景煥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她確實很茫然,每日里朝臣的長篇大論,回來不是應該想要安靜安靜嗎? “回答朕的話,明不明白?” “回陛下的話,奴婢明白了。” 總算不是只回一個字了。 “幼安姑娘。” 高和端著個鑲金紅托盤,站在門旁小聲的喚著沈幼安,齊景煥聽見了輕輕的扯了扯嘴角,繼續翻著奏折。 沈幼安聽見高和喚她,走到門旁福了福身道;“高公公。” 高和將手中的盤子遞給她,輕聲說道;“幼安姑娘,陛下晚膳就用了兩口,你去將這碗粥進給陛下。” 沈幼安接過盤子,看了看猶自在批奏折的皇帝陛下,轉臉說道;“奴婢從未在西暖閣伺候過陛下用膳,敢問公公,這個點陛下用膳,奴婢該如何伺候。” 看來確實是被性格古怪的皇帝陛下給折騰怕了,她這話一出,高和明顯感受到皇帝陛下那炙熱的目光,打了個激靈,笑著說道;“幼安姑娘,陛下勤政愛民,常常批閱奏折到很晚,這會子正在批閱奏折定是不肯分時間用膳,你待會直接喂給陛下。” “喂?” “對,你直接用勺子舀給陛下。”高和有些含糊其詞的說道。 “是。” 皇帝陛下滿意了,給了高和一個贊許的眼神,便收回目光,此時,皇帝陛下的心情非常好,果然當初警告過高和一番是有用的,到底是伺候自己久了,了解自己的心思。 沈幼安端著盤子,將盤子放到案桌上,端起碗,看了齊景煥一眼道;“陛下,請用粥。” 齊景煥皺了皺眉,拿起筆在奏折上畫了一道,看都不看沈幼安一眼。 沈幼安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送至齊景煥嘴邊,齊景煥這才張嘴吃了一口,末了,咂咂嘴道;“太燙了,吹吹。” 沈幼安愣了愣,又從碗里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正吹著,齊景煥突然湊過頭來,將那一勺粥含進了嘴里,嚇得沈幼安手一抖,碗里的粥全都撒到了地上。 “啊,奴婢該死。” 沈幼安跪在地上請罪,齊景煥盯著那碗撒了的粥,眼睛直冒火,就這么白白的浪費了一個機會。 忽然看見沈幼安的手腕處還沾了些粥,一下子急了,慌忙間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覆在上面,著急的問道;“燙不燙。” 沈幼安此時已經傻了眼,這不是她前幾日丟的手帕嗎?為何會在陛下的懷里,至于皇帝陛下此時臉上的焦急和懊惱她是一點也沒注意。 她輕輕的按在手腕上,將手腕從齊景煥的手里抽出來,道;“陛下,粥是溫熱的,不燙。” 齊景煥也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的反應太激烈了,再看一眼此時還搭在沈幼安腕上的帕子,有些尷尬的將手抵在嘴上,咳嗽了兩聲道;“那個,既然沒事,那也別跪著了,叫她們進來收拾收拾。” “是。” 沈幼安扶著手腕站起身,走到外面,采萱見她手腕上搭了個帕子,以為她傷著了,擔憂的問道;“怎么了,傷著了嗎?” 沈幼安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打翻了碗,陛下讓我出來喚人進去打掃。” “那你這腕子是怎么回事。” “碗打翻了撒了些粥在上面,沒事,粥是溫的。” 采萱掀開帕子見她手腕并不紅腫,才板著臉訓道;“你呀,下次可要小心點,好在粥不燙,若是燙的話,又要遭一番罪了。” 說完便吩咐后面的宮人進去打掃。 “采萱jiejie,陛下還未用兩口呢,不如,你進去伺候陛下用膳。” 一直在外面溜達的高和恰好溜達到這里聽見這句話,忙道;“陛下還是習慣你伺候的,你趕緊再端碗粥進去伺候陛下,可別餓著陛下了。” “是。” 雖然不明白比起采萱這個自小便在身邊服侍的怎么就習慣自己伺候了,可沈幼安還是立馬應了下來,里面那位近來脾氣甚怪,她雖有些事不明白,可也怕自己就這么走了,那位會發火,遂將腕上的帕子丟在了值房,重新端了碗粥進去。 皇帝陛下終是心滿意足的吃到了沈幼安親手喂的粥,心情好多了,不僅身邊伺候的幾位感受到了皇帝陛下nongnong的春意,便是連第二日上朝時朝臣也感受到了皇帝陛下心情很好,那些缺了銀子的官員感受到陛下發出來的信息之后立馬表示希望皇帝陛下能再給自己負責的工程撥一筆款,皇帝陛下一概大手一揮同意了,可憐戶部尚書一把年紀,在底下用長袖遮著捂著心肝疼的直抽抽。 初春時分,厚衣換薄衫,一座座宮殿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溫潤的光芒,宮人也變的精神了許多,沈幼安端著臉盆子進門時就見碧彤坐在梳妝桌前對著銅鏡描眉,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將空盆子放下,沈幼安走到碧彤身后,輕笑著說道;“jiejie今日心情不錯。” 碧彤見她過來,轉身拉著她坐下;“來,我也來給你畫畫眉。” 沈幼安笑著推了推她的手,道;“不用,我自己畫過了。” 她如今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頭,總不能一直麻煩碧彤,自己也就跟著碧彤學了些,如今簡單的妝容她還是會的。 “明日是女官面見家人的日子,到時候你一定要早起,我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聽她這么一說沈幼安才想起來明日是女官在承恩門前面見家人的日子,想到這里她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明日,誰會來呢? “怎么了?” 碧彤見她神色不對,擔憂的問道。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