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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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過他不告訴別人。”顧丙珍緊緊咬住下唇,把皮都咬破了,流出點點血絲。 看到這情況,顧丙盼沒有繼續追問。當她準備離開,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丙珍的聲音響起了。 “是丙超。” 第五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兇手是他 · “嬸子,你先別急,我去看看。”顧丙盼說著就站了起來。 “我也去。”關定志把又睡著的小賢輕輕遞給嬸子,徑直走到門口,打開傘,站在雨里等她。見她久久不動,疑惑地瞟了她一樣。 顧丙盼沒有說什么,穿上剛脫掉的雨衣跟了上去。 顧濟陽家在村南,離顧丙盼家比較近,左右兩邊沒有并排的鄰居。顧丙盼他們到的時候,屋子已經收拾過了,有不少人。 “叔!”顧丙盼喚著呆呆地坐在廳里的顧濟民,這才多久沒見,他就這么的蒼老了,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樣,盯著院子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是丙盼呀。”顧濟民沒有給她一個眼神,機械地回答。 顧丙盼見狀,暗道不好!叔叔這是被嚇到了。她一把拉起他的衣袖,就看到他手臂上立起的汗毛和一個個雞皮疙瘩,心就揪了起來。 通常說來,人受到驚嚇是因為強烈的刺激,這種強烈的刺激可以是人體內部的交感神經產生劇烈的反應,醫學上叫應激,對于人體來說作這種應激可以使人對驚嚇產生防御反應。如果反應過度會使人致死或者精神失常,幸好叔叔的反應不是太過激烈,他也沒有什么心臟疾病,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顧丙盼拉著顧濟民站了起來,對同在一屋的顧濟正、顧濟雄說道:“濟正叔、濟雄伯,我先帶我叔回去,他有點被嚇到了。” 顧濟雄無力地擺了擺手,這一夜也是夠驚魂的了,就連他自己也是膽戰心驚。 顧丙盼撐著傘,關定志背著顧濟民,把他送回了家。似乎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環境,他的神經松弛了下來,但還是呆滯不講話,當天已經朦朦亮了,他才長呼了一口氣。 他是被顧丙超他們叫醒的,當他趕到濟陽家里的時候,院子里流動的血跡就闖進他的眼簾。顧濟陽趴著倒在院子中央,濟陽媳婦面朝上躺在屋門口,大雨淋在他們身上,變成了鮮紅色,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這樣恐怖的景象把他嚇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幾個老兄弟把那兩具尸體抬到屋里的。雨水把地上的血跡帶走了額,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他們是被人殺死的,好幾刀呀!濟陽的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呀!死不瞑目!”顧濟民老淚橫流,作為村長,他有責任保護村民,作為哥哥,他有義務去保護弟弟,可是現在他什么都做不到。上次讓侄女受委屈,這才讓弟弟不明不白地死了,他沒用呀! 屋里只有顧濟民壓抑的哭泣聲,人面對死亡時,尤為脆弱,特別是親人的死亡。 顧丙盼心情沉重地離開,此刻的她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面容嚴峻。東方已經泛白,雨還在降落,滴滴滴的,不知道是誰的心里在落淚。 顧丙珍是這起事件的首個目擊者,顧丙盼一大早就去她家找她。 在丙珍家門口,顧丙盼見到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一件淺藍色針織短外套,里面一件白色蕾絲圓領蝴蝶結上衣,一條黑色小腳褲,她撐著傘,低著頭不知對車里的人說著什么。 那女人突然抬起頭,沖她笑了笑,顧丙盼反射性地也回了一個笑容。那女人愣了愣,就朝她走了過來,她走路的姿勢很特別,一擺一擺的,嫵媚婀娜,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跟她清純的打扮不太搭。 “你就是丙盼姐吧,常聽珍玉和秋菊談起你。”那女人聲音甜膩。 “李敏?”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原來這就是李敏呀!長相的確令人驚艷,不是珍玉的那種小公主類型的嬌美,是充滿誘惑的美杜莎。 李敏笑著點點頭:“對呀!我就是李敏哦!你是來找丙珍的?” 顧家村不大,丁點事都會鬧得人盡皆知,更何況是死了人這等大事。 顧丙盼頷首。 這時,剛才那輛車徐徐從往這邊倒了過來。車里一個男人有幾分寵溺,又有幾分無奈地看著李敏,眼睛里刺骨的愛意就連旁人都會臉紅:“敏兒,我是真的要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李敏撅著嘴巴,背過身去,不看那男人。 “好了,別氣了,我這不是沒辦法,我真的不能離開太久。”那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雨滴落到他的迷彩服上隱沒了,地上濺起的水花打在他的軍靴上,他沒有顧及。他一把摟住李敏,李敏失手把傘掉落。 “你就會這樣!”李敏鬧小脾氣,小粉拳頭捶著他的肩。 那男人一把抓住李敏的手,摟著她,吻了下去。 顧丙盼無語地看著這兩個在雨中吻得如醉如癡的人,喂喂,沒看到這還有個大活人嗎?過了還一會,看著那兩人不僅沒分開,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顧丙盼實在是尷尬,只得先離開了。她還要去找丙珍呢,可不是來看他們上演限制級的。 給顧丙盼開門的是濟成叔,他精神似乎不是很好,雖然因為他身子的原因,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但是今天格外的明顯。他眼窩子深陷,弓著背帶她來到丙珍的房前。 “她昨晚一晚噩夢不斷,不敢睡,現在也是干躺在床上,你……幫我安慰安慰她。”顧濟成的聲音充滿了疼惜與愧疚。都怪自己沒用,不僅幫不上她,還拖累她。 顧濟成一步一頓地慢慢走回房,他微彎的背影讓顧丙盼心里不覺有些苦澀,這就是父愛呀! 門是虛掩著的,顧丙盼推開門,屋里黑漆漆的,窗簾子關得嚴嚴實實的,要不是床上那個人形拱起的小苞苞,她都要懷疑屋里是不是真的有人了。 她拉開窗簾的瞬間,屋里亮了起來,床上的人動了動。 “丙珍。”顧丙盼聲音柔緩,床上的人掀開了被子,跳下床,一把抱住她。 “姐,好可怕呀,好可怕!”顧丙珍把頭埋進丙盼的懷里,身體有些顫抖,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遇到這么可怕的事情。 顧丙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她感覺到她的衣服有了些溫熱的濕潤。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丙珍抬起頭,擦干眼淚,她慢慢平復自己的情緒,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她需要一個聽眾,一個值得她信任的聽眾。 說來也是巧合,顧丙珍那天晚上按照慣例出去走走,即使是雨夜,但是一個根深蒂固的習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變的。 那天晚上,她穿著雨衣,慢悠悠地晃蕩在村里的小路上。她還在想著顧丙盼吩咐她蓄水的事情,她想不通,打從記事開始,村里就沒有缺過水。可是丙盼姐的判斷從沒錯過,而且她才剛跟丙超、丙貴提了一下,他們轉頭回家也跟著蓄水了。這陣子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她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聲音并不大,正是從她身旁的房子里傳來的,這附近只有濟陽叔一戶人家,離這最近的其他住宅起碼要有一公里。她好奇的透過門縫往院子望去,院子里有兩個男人架著陽嬸,她的嘴巴被其中一個男人緊緊捂住。不遠處的地上躺著的是濟陽叔,他身下滿是血,隨著雨水流淌著,血腥味沖進她的鼻子,她感覺自己整個鼻腔火辣辣的。有三個男人背對著她,其中一個男人拿著刀,舔了舔刀子上殘留的血絲,扯著陽嬸子的頭發,一刀捅了進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陽嬸眼睛充滿了恐懼,那男人又沖她捅了幾刀,陽嬸掙扎著倒在血泊里,再沒有半分動靜。 顧丙珍害怕至極,想要快速逃離,可是她的腿不聽使喚。眼看屋里的五個男人收刮了不少東西,就要出來了,可她就是沒發移動,她急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只手出現,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屋子旁邊的樹林里。她來不及看是誰救了他,那群人就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了,大搖大擺地往村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