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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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德的話,讓顧濟民心里一顫,原來是這樣!丁祥和石二狗,他都認識。石二狗是個沒父沒母的,平日里最會偷雞摸狗,比他們村里的趙樹更加令人嫌棄。丁祥卻不一樣,是劉建德的侄女婿,是個實誠人。可是這兩人怎么會在同一天死了呢? “我到現在也沒明白發生了什么,這兩人死得都非常恐怖。我那侄女更是要哭瞎了。”石二狗死了,劉建德還能理解,畢竟石二狗得罪的人可不少,本村就有不少人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祥子死了,這就令人費解了,祥子平日里最是憨厚老實,從沒有得罪過人,村里就沒有人不稱贊他的。他都想好了,等他以后不做村長了,就讓祥子上位,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被人殺了!而且是那種屈辱的方式! 前天夜里,祥子久久沒有回來,看著離太陽快出來的時間不遠了,侄女著急地找到他,想要他幫找找。他立刻召集了人,在村里搜索了一番,最后在村口大樹上發現了他和石二狗的尸體。 樹下一大片血跡和兩人的慘狀,讓跟來搜索的村民吐了不少。侄女更是直接暈倒在地上。祥子和石二狗被倒吊在樹上,兩人刺裸裸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臉上滿是驚恐,褲襠里的二兩rou也不見了,地上散落著三條腿,三條手臂。最后大家在不遠處看到一條被狗咬得只剩骨頭的一條腿,還有一條手臂卻是怎么都找不到了。看到這情況,大家都猜測那不見了的手臂、舌頭和二兩rou可能也是入了這野狗的肚子里了。他搜尋了一遍,在附近發現了腳印子,這是兩個男人的腳印,這些腳印是往村外去的,在柳樹河里消失了,想必是這兩個兇手借著河水洗掉了腳上的血跡。 “哐當!”拿著吃食,準備進屋的丙貴被劉建德說的這情景嚇得把手上的碗弄掉在地上,這么可怕的死法,到底是多大的仇怨呀! “啊,對不起,對不起!”丙貴手忙腳亂地抓起倒在地上的飯菜,把它放回碗里。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撿起來的,可是現在吃的東西多寶貴呀,還是別浪費了。 “算了,算了!”劉建德急忙止住丙貴的動作,他雖然心痛這些吃食,可是他家里還有不少,倒不用那么節儉。要說,這也是托了顧濟民的福呀。要不是前兩個月快下雨前,顧濟民讓人來知會他,那他現在一定是愁死了吧。 見劉建德沒那么在意,丙貴放松了下來:“叔,附近的村子真的發生了不少命案?鎮龍村呢?”這是他最好奇的。 “說到這,我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鎮龍村的那個弓箭手,消失了!有人傳,他應該是被汪文龍殺了!”劉建德突然想起這件事,他本來是想早點告訴顧濟民的,可是發生了祥子那事,就忘了。 “哎,造孽呀!”顧濟民嘆了一句。 “真的?”丙貴倒是好奇,追問起來。 “是的,聽說他的人早就不見了,連尸體都沒找到。說來,鎮龍村現在是真的亂,汪文龍身邊跟著一批能打的年輕人,村里有誰不服,就帶人把這些不服的人家里扒了,扔出村子。現在他們村里人人自危呀!”劉建德說。 顧丙貴倒是一點不驚訝,自從上次那場交手后,他覺得汪家兩父子,可是什么都能夠做出來的。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丙貴還在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嬸子給叔叔揉了揉腦袋,叔叔面色終于好了些。顧丙盼聽到他轉述的石二狗和丁祥死前的慘狀時,嘴角微微勾起。 第四十三章 · “丙超,我跟我叔商量過了,準備明晚種些紅薯和土豆。再釘上些木板遮光。”顧丙盼特地請來丙超,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丙超想了想:“這個主意好,上輩子也有人用過,效果不錯。” 丙盼眼神若有所思,上輩子也有人用過?那么這主意是不是王叔他想出來的,就另說了。 “怎么就你和小賢在家,定志呢?”這段時間因為村里人漸漸多了起來,巡邏的人手不夠,在村里暫住的外來人口也開始被安排巡邏了。丙超和關定志同是歸丙冬管理,兩人關系比以前好多了。 “丙良說今天有事,所以跟他換了班。”丙盼說。 原來是這樣!顧丙超大悟,怪不得沒見他,以往到丙盼家,那男人就像個護地盤的狼一樣,即使沒有被他盯著,可是他就覺得他的視線無處不在。 “這樣的烈日一直持續下去,即使是釘了遮陽的木板棚也是沒用。”丙盼有些擔憂地說,她把話題扯了回來。 “沒事,再過段時間就好了,不過雖然就算烈日,看著情況也會旱很長一段時間,你可要做好準備。村里的平靜也到頭了。”丙超思索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只要一想跟丙盼細說以后會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就像被蛇盯著一樣,渾身僵硬,那冰冷、無情的氣息就看著死物一樣。 丙盼心一動,看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告別這樣的烈日了,不過會旱很長一段時間?村里的平靜到頭了?她再一次感到奇怪,丙超不是連重生這樣的秘密都跟她說了嗎?為什么每次對未來的事情都是語焉不詳的?一副想說,可是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算了,不想了,總有一天,她什么都會知道的,只是希望這一天不會太久。 “哦,對了,我前幾天聽丙良說,龍溪村有兩人死了,一個叫石二狗,一個叫丁祥,你以前聽過嗎?”她一邊幫剛才玩累了,在軟沙發上睡著了的小賢掖被子,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起。 丙超推了推眼鏡,今天的重頭戲原來在這里呀。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聽過,不過不認識,上輩子他們挺晚才死的,死得太慘了,聽說是被剁了喂狗。” 他發現,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異樣,很是順利。難道真是幻覺,他扶了扶鏡架。 他試著開口:“珍玉的一個朋友要來了。”又來了,又來了,他的身體根本動不了,就像是被電擊中一樣,這樣的感覺他原來并沒有,就連上次告訴丙盼他是重生之人的時候,也只是覺得自己只能告訴她這么多,說多了未必是件好事。可是現在到底怎么回事,感覺被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只要一說出什么它不允許的事情,或許就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只是試探了一樣,現在就沒法動彈。 “啊?什么朋友?”剛才不是還講著石二狗和丁祥的事情嗎?怎么突然這么大的跳躍?難道是她年紀大了,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了? 丙超不停地轉動眼珠子,他現在沒辦法動彈,只有眼珠子還是靈活的。可是僅在一盞營燈的光芒下,本來他眼珠子轉動的樣子就不明顯,還被他鏡片的反光遮住了,丙盼一點沒察覺到他的暗示。 他久久不說話,一動不動的模樣,終于讓丙盼感覺到怪異:“你怎么了?一動不動的?”她推了推他。 當丙盼的手接觸到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又能動了,警報解除,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鏡,借此來緩解一下僵直的身體。 “沒什么,我要去找丙貴商量下,到時候我家也一起把地種上。”說著,沒等丙盼挽留,他就走了。 真是邪門!雖然他重生本來就是一件邪門的事情。 丙盼腦門上就像畫了三條線那樣囧,她還沒說完,怎么他就走了,還走得那么快,就跟后有餓鬼追著似的,真是搞不懂,男人的想法呀! 天亮起來的時候,關定志才回來,等他做好了早點,丙盼娘倆還沒有起來。他摸了摸擺在桌子上的三個淡藍色的杯子,兩大一小。杯身畫著笑臉,顯得那樣溫馨。小賢那小子現在還在用奶瓶,但是就非要他把這屬于他的小杯子擺出來,偶爾也會讓他拿這杯子喂他喝水,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見丙盼屋里還沒有動靜,他拿起另一個大杯子,倒了一杯溫水,她平時最喜歡喝溫水。他沿著杯沿細品。 等丙盼起來的時候,小賢已經坐在他專屬的椅子上喝起粥,今天是皮蛋粥,皮蛋被切成丁,粥煮得很濃稠。她開心地坐下,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呀,這免費的皮蛋,味道就是好呀。她拿起杯子想要喝杯水,就看到杯子里面已經倒滿了水,溫的,她贊許地看了一樣正在伺候小賢的關定志,對著嘴巴就喝了起來。 關定志看到這一幕,眼神暗了暗,露出一個淺笑,可惜在場的一大一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稍縱即逝的笑,娘倆都沉迷在皮蛋粥的美味中不可自拔。丙盼甚至還想著,如果關定志能多干些壞事,那她每天早上都有得享受了。 這一天,丙盼在沙發上躺著,屋里關定志帶著小賢在做木活。木板是從庫房里翻出來的,看到關定志在干木活,小賢非要鬧著一起,他圍著關定志轉個不停。小賢已經十四個月大了,小腿可有力了,走起路來更穩當了。關定志不得已,只得幫小賢武裝了起來,把他的手腳、臉蛋都包起來,才允許他在一旁“幫忙”。 “叮叮當當”的聲音夾雜著一大一小的說話聲,用太陽能發電機帶起來的空調讓屋里的溫度適宜,丙盼慢慢睡著了。 關定志看到丙盼緊閉的雙眼,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丙盼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關定志已經把木棚子釘成一個個小方塊,只等著到時候拿到地里連起來,再釘合就好了。 睡了一天,容光煥發的丙盼,吃過晚飯后,就昂著頭,挺著胸出門了,又是行動的時候了。她的目標是叔叔家,她好奇,到底什么事,讓丙良跟關定志換了班。 還沒到叔叔家,她就遇上了小寶娘,小寶娘拉著小寶,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 “丙盼姐,可是見著你了!”小寶娘眼睛如星星一樣閃爍著,飛快地跑了過來。 “你可不知道呀,快愁死我了!”小寶娘說著就倒豆子般,不停地說起來。 原來嬸子的侄女要來她家里借住。嬸子的侄女,也是劉建德的侄女,叫劉婷。這劉婷的父親和嬸子、劉建德兩人父親是親兄弟,只不過這兄弟早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本來劉婷有一個丈夫,生活好好的,前陣子她的丈夫丁祥突然被死了,還是那樣一種死法,她每天出門都被別人指指點點,實在是在村里生活不下去了,才投奔顧家村的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