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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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變黑了,窗外的雨更大了,電閃雷鳴,上天似乎在傾盡全力把所有的雨露潑灑向人類。 關定志拿著食盒走進屋里,目不斜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有那么一瞬間,丙盼覺得關定志就像是一個賢內助,不僅能夠照顧孩子、做家務,還會在外人面前給自己長臉。 她搖搖頭拋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打開食盒,飯菜的香味竄進鼻子里,酸甜排骨、地三鮮、酸菜粉絲湯,都是她喜歡的菜。 春蕾早已停止了哭泣,只是呆呆地蜷縮在沙發(fā)上,眼神渙散,一動不動。顧丙盼給她盛了一碗飯,就只顧自地吃起來了。 當顧丙盼快要吃完的時候,春蕾終于動筷子了,她就像是被設置了吃飯程序的機器人一樣,夾一筷子菜,扒一口飯,一筷子菜,一口飯…… 不知道多久,王春蕾的動作停了一下:“她今早聽到濟陽叔死后,就跑回房間,變出了一本書,嘴巴直囔囔‘怎么會死了呢,書里明明不是這樣寫的呀’。” 說完又繼續(xù)夾一筷子菜,扒一口飯……看著就沒胃口,真是暴殄天物,這么好吃的飯菜,被她這樣一吃,顧丙盼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幸好自己先吃完了。 “她真那么說?”顧丙盼反問。 王春蕾點點頭,秋菊昨晚上睡得太死,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今天早上是第一次聽到濟陽叔和陽嬸死亡的消息。秋菊嚇得筷子都掉了下來,愣了一會兒,飯還沒吃完,就小跑回房間,她不放心也跟著去了。房門沒有關,她剛想走進去,就看到秋菊憑空變出一本書。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但還是被嚇了一跳,急忙躲到門后面。 秋菊慌忙地翻開書,嘴里念叨“顧濟陽,顧濟陽,我記得我見過的”,突然她翻書的動作停止了,“找到了”她叫道。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面如死灰,跌坐在床上,滿臉不可置信,異常驚慌:“怎么會死了呢,書里明明不是這樣寫的呀。”她揉揉眼睛,拿起書,反復確認了很多次,最后呆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后來顧丙珍來找她,她才恢復正常。 王春蕾已經放下筷子,捧著一碗湯喝了起來。她把憋在肚子里的愧疚釋放出來后,心情好多了,雙眼雖然紅腫,可是神色卻輕松了許多。 顧丙盼知道,春蕾現(xiàn)在能對她說這些事,是因為心里對親meimei還有些許愧疚,而且除了自己,她沒有其他人可以商量。但是她現(xiàn)在能對自己坦言相告,并不意味著她一直會把這些東西告訴自己,就像是上次蓄水的事一樣。 春蕾目前雖然還在心里為原來的meimei保留了那么一塊地方,但是卻已經慢慢開始接受現(xiàn)在這個王秋菊是一家人的設定了,一切只因為現(xiàn)在是個危險重重的世界罷了。如果還是和平年代,那情況又是不一樣的,畢竟身邊人的身體突然被不認識的鬼魂占據是一件恐怖而危險的事情。 這一夜的雨特別大,是這段時間下得最猛的雨了,閃電伴隨著雷鳴,顧丙盼心里顫抖,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事實上這一天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了,按馬大娘見到的那神秘女子的話,明天就該露晴了,可是這雨看著竟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再這樣下去,顧家村指不定也離水災不遠了。 她睜著眼,一夜無眠。小賢今晚異常地吵鬧,他一點都不害怕打雷轟鳴聲,反而是精神亢奮,還跟著雷聲不斷扭動、叫喚,鬧騰得她實在是受不了,就把他丟給關定志去了。 雨越來越大,顧丙盼甚至感覺這不是在下雨而是在潑水,當她還在擔心自家的房子受不受得住這樣的雨勢時,東方泛白,雨突然停了。沒有一點預兆,沒有變小,直接就停了,雨打落在屋子、樹上的聲音瞬間停止,就像是沒有下過雨一樣。 她駭得驚坐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跑下床,猛地打開房門。雨真的停了,東方漸漸亮了起來,太陽出來了,世間萬物好似蘇醒過來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大雨蹂口躪得所剩無幾,屋前的那一排竹子也是歪歪扭扭的,只有那顆老樹依舊堅口挺地聳立著,樹葉上的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亮。 “吱呀”幾乎是同時,南屋的房門也打開了,關定志只穿了一條灰色格子褲衩。他看到穿著睡衣站在房門的顧丙盼,呆呆臉猛地漲紅,他轉身回房,卻不小心瞟到了她光著的腳。她的腳丫非常漂亮,嫩白嫩白的,圓胖的指頭瑟縮著,惹人心生憐愛。他停住關門的動作,徑直走到顧丙盼身邊。 顧丙盼猝不及防,看到近乎赤口裸的他,也是愣了一下,早就知道他的身材很好,沒想到竟然那么棒,寬厚壯實的背,漂亮的倒三角,還有那如刀刻一般的腹肌。他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只要她一抬手就能摸上那令她驚艷的八塊腹肌。 “回房,上口床。”他具有侵略性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他的話卻讓她迅速后退,什么!他在說什么! 第三十一章 · 顧丙盼后退的動作讓關定志驚覺自己剛才的話似乎不大妥當,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她的臥室。顧丙盼緊緊攥著睡衣衣領,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看看。 不一會兒,關定志就出來了,手里拿著一雙灰色拖鞋,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抓起她的腳,輕輕套進拖鞋里。他的溫熱的手心碰觸著她的腳踝,她掙扎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腳,他卻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她沒辦法,只能任由他幫自己把鞋子穿好。 關定志拍拍手,站了起來,滿意地看著她腳上那雙鞋,把她推到房內,隨手關上門,就走了。徒留丙盼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地面對著那緊閉的房門。真是不知道這家伙又發(fā)什么病了,她躺回床上,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真是太累了,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說吧。 太陽透過紗窗,照到床上人的臉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一個胖乎乎的小手捏了捏床上人的鼻子,那人呼吸不過來,張開嘴巴,轉了轉頭,想要趕走這擾人清夢的手。 “mama,起床。mama,起床。”小賢現(xiàn)在已經能夠說一些簡單的詞匯了,他今天起床的時候沒有見到mama,志志說mama在睡覺覺,懶! 顧丙盼睜開眼睛,一把抱住小賢,她抵著他的頭,親了親他的小鼻子,小賢咯吱咯吱地笑起來,兩個人滾作一團在床上玩鬧著。她很久沒好好和他這樣嬉笑玩鬧了,晚上也沒有給他念小故事,要cao心的事情太多,這些都被關定志接手了。甚至連定期給小賢打疫苗的事情也是他提醒的,要不自己早就忘了那些被放在地窖冰室里的疫苗了,他把小賢教得很好。 說到關定志,他不是一向和小賢形影不離的嗎?怎么沒見人,她四處張望,這才看到站在她房門的關定志。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眼睛幽黑深邃,仿佛能把人吸進去,顧丙盼急忙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走開!”她色厲內荏地朝他呵斥。 等她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才發(fā)覺現(xiàn)在已經是下午了。陽光有點烈,樹葉上的水珠已經蒸發(fā)了,地板也開始慢慢變干。 “姐,不好了!”剛醒來不久,就聽到這么一句話,顧丙盼真的覺得自己要不好了。 顧丙良百米沖刺般跑進她家,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落,真真是看著就覺得熱呀。她老閑在在地喝著蝦皮粥。蝦皮粥被關定志煮得糯糯的,米粒飽滿而有彈性,蝦皮很有嚼勁,吃著簡直是一種享受。 “姐,不好了,真是不好了!”顧丙良氣喘吁吁,抓起桌子上的水,就往嘴里灌。 “你拿的是我的杯子!”關定志站在他后面,面無表情地陳述著。 丙良嚇一跳,手一松,手里的杯子就往下掉。 關定志反應很快,沒等看清他的動作,他就把掉落的杯子接住了,拿起來反復看了幾遍,見完好無損,瞥了他幾眼,就拿到水槽里清洗起來。 等關定志出了廚房,顧丙良才拍拍自己的胸口,舒了一口氣。 “瞧你這膽子,還沒有米粒大,怎么就那么怕他?”顧丙盼被他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顧丙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好了,你倒說說到底怎么不好了?”她扯回話題。 “姐,真的不好了,我剛才才知道昨天晚上丙滔瞞著家人偷偷出村了!”丙良心情很復雜,他才外面回來知道外面的情況不好,就算是今天雨停了,但是他這樣也太冒險了。他眼神有點游離:“你說,他……會不會……去找丙澤了?”顧丙滔昨天突然離開村子,肯定是和昨天他聽到他們的談話有關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去找汪文龍算賬還是真的是去市監(jiān)獄找顧丙澤了。 “他肯定是去找丙澤了!”顧丙盼斬釘截鐵地說,顧丙滔看起來是個沖動的人,但是更是個講義氣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當初為顧丙澤出頭,平時更是暗地里照顧濟陽叔和陽嬸。這殺父殺母之仇,在丙滔這樣的人看來,唯有丙澤親自手刃了仇人,才能解恨。再來,他昨天一定也聽到他們說的現(xiàn)在市里也亂得很,他未嘗沒有想趁機劫獄的想法。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顧珍玉慌亂的聲音傳來:“哥,哥不好了,不好了。” 顧丙盼聽著真想一頭撞在桌子上,怎么今天每個到自己家里來的人說的都是這么一句話! “哥,丙盼姐,爸爸……爸爸……他和幾個叔叔伯伯帶人去鎮(zhèn)龍村了!”顧珍玉急得淚眼婆娑。 原來,村里出了人命,顧濟民就派人去鎮(zhèn)上報警,可是回來的人卻說鎮(zhèn)上警察局已經忙瘋了,這段時間出的命案太多,人手不夠,顧及不來。后來大家想到了李敏的帶回來的那個軍官,可是那男人又不在村里。而這時候關于顧丙珍看到兇手就是鎮(zhèn)龍村的汪文龍一伙人的消息傳來來了,以前和丙澤交好的年輕一輩氣不過,幾個人一合計就去找汪文龍算賬。顧濟民和村里老人接到消息后,這伙人已經出發(fā)很久了。擔心他們出事,顧濟民帶著人也去了鎮(zhèn)龍村。 “什么!他們走了多久了?”顧丙盼跳了起來,大事不妙,證據都被大雨給給沖刷了,只有人證,沒有物證,這人證還是姓顧的,那汪文龍肯定不會認罪。而且他膽敢進村行兇,說明他是一點不害怕,肯定是知道現(xiàn)在外面亂個透,警察根本沒時間理會他。叔叔他們以為這事還能像以前那么能“坐下來談談”,這根本是癡人說夢,在她看來,一場斗毆肯定是免不了了。 “他們已經出去十多分鐘了!”顧珍玉六神無主,她期盼地看著顧丙盼希望她能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