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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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他們回來啦?”王秋菊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她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王政兵和顧丙盼兩眼相對了一會,就又轉開了。 王秋菊像沒事一樣,走進房間,躺在床上,扯起被子蓋上。她像是想起什么,對著門口的王政兵說道:“你給我關關門。” 顧丙盼無語,她也太能裝了吧。而和她同一屋的珍玉也太能睡了吧,動靜這么大,都不醒。 時間過得很快,這已經(jīng)是他們從顧家村出來的第四天了,顧丙盼和叔叔說好辦完事就趕回去。而這一天她心心念念的事情就要辦完了。 “叮咚——”大清早,顧丙盼家的門鈴就響了。 除了王政兵和顧丙盼,其余五人都還在夢鄉(xiāng)。門是王政兵開的。門外站著三個男人,其中的一個他認識,他在顧丙盼的結婚照上見過。 “你是誰?”傅驛城看到開門的是一個陌生人,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退兩步,左右看看,沒錯呀,是丙盼家。 沒等王政兵回答,顧丙盼就出現(xiàn)了。她關上門,拉著傅驛城走到院子里。 “東西都帶來了嗎?”顧丙盼附在傅驛城耳邊問。 傅驛城點點頭:“都帶來了。” 一旁的陸澤鴻看著兩人拉拉扯扯,非常不爽,他就像是一頭被侵犯到領地的獅子,猛地把傅驛城拉到自己懷里:“說話就說話,離那么近干什么!” 顧丙盼無語地翻翻白眼,她再一次可惜,傅驛城這只小白兔怎么會招惹上這么霸道的陸澤鴻。 “小賢的疫苗我都給你裝好了,其他各式藥品我都給你備了些。”傅驛城是醫(yī)生,想要搞到這些東西還是比其他人便利的。 說到正事,陸澤鴻一本正經(jīng),指著身后的男人說:“我打算讓定志跟著你,給你準備的東西比較多,他真好可以開一輛車跟你回去。” 傅驛城也認同地點點頭:“是呀,定志跟著你,我也放心些。” 顧丙盼不同意,關定志原來是一個雇傭兵,后來脫離組織,被組織追殺,是傅驛城救了受傷的他。關定志醒后,認為自己的命是他救回來的,從此就一直跟在傅驛城身邊。為這陸澤鴻還鬧過不少笑話呢。 “我在村里,安全。反而是你們,比我更危險。定志是個能干的,在你們身邊更有用。”顧丙盼推了推沉默寡言的關定志,讓他幫忙說幾句。 “你別推他了,也別說了,這件事情我就這么定了。”傅驛城少有的強勢。 “哎喲,我的城城真可愛!”陸澤鴻被一臉嚴肅認真的傅驛城給萌到了,一把把他抱入懷里,揉著他的頭頂,寵溺地說著。 顧丙盼轉過臉,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她真是佩服關定志,天天看著這對狗男男現(xiàn)恩愛,還能那么淡定。 陸澤鴻仿佛被顧丙盼的樣子氣到了,抬起下巴,意有所指:“怎么,羨慕?可惜你的男人還生死未明呢!” 一句話就捅了馬蜂窩,傅驛城從陸澤鴻懷里掙脫出來:“你干嘛呢?這話也能說!”他雙手不停地用力捶打陸澤鴻的胸口。 顧丙盼又有點解氣,又有點有點幸災樂禍,不過看在他為自己準備了不少物資的情況下,還是開口:“好了,別鬧了。我打算等下就回去了。” 第二十一章 · “有人把四個月前的那一次災難認為是世界末日的預告,也有人趁機宣傳封建迷信,更有人借機煽動民眾,制造各種謠言、混亂,嚴重擾亂了國家的穩(wěn)定。為此,我們再一次重申那不是災難,只是一次隕石爆炸,目前已經(jīng)恢復正常,如果再有人企圖借此大做文章,破壞國家穩(wěn)定、安全,我們將采取必要的軍事措施。”收音機里傳來了國家安全部發(fā)言人充滿肅殺的聲音。 正在院子陪兒子玩耍的顧丙盼,聽到這消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一臉凝重。什么時候連國家安全部都出來了? 顧丙盼他們從g市回來已經(jīng)三個半月了。三個半月,生活好似恢復了平靜,雖然網(wǎng)絡還是癱瘓狀態(tài),生活似乎回到了六七十年代,但到底是慢慢穩(wěn)定下來了。人們似乎從那場災難中解脫了,臉上再次洋溢著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表象,她知道,平靜之下醞釀著更大的風暴,那一個月激發(fā)了部分人人性中的殘暴,本以為能夠肆意揮發(fā),沒想到卻被懸崖勒馬。但即使這樣,離跌入涯底僅一步之遙。更何況,是不是真的相安無事還未為可知。 “志志——快——快——”小賢騎在關定志的脖子上,他背著小賢滿院子跑。別看關定志長得普普通通,還時常木著一張臉,沒什么表情,話也很少。可是他和小賢特別投緣,兩個人每天都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雖然在顧丙盼看來就像雞同鴨講。小賢現(xiàn)在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一定是找他的志志,為此顧丙盼可沒少罵他“小白眼狼”。每次被罵,他都露出他那八顆小白牙,一臉無辜,真是讓她又愛又氣。 看著玩鬧的兩人,顧丙盼暫時拋去心中隱隱的擔憂,腦海里浮現(xiàn)出“歲月靜好”四字。可惜這樣的美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丙盼呀!”顧濟民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jīng)傳過來了。 顧丙盼無奈,她站起來,打開小側門,迎接看著還離得老遠的叔叔。自己這叔叔在自家人面前,一向這么“憨”,半點沒有身為村長的威嚴。 “叔,慢點,慢點。”她不得已也扯著嗓子叫喊,生怕顧濟民跑得太快,微胖的的身子承受不住,一骨碌跌倒在地上,上了年紀的人了,可遭不起那罪。 顧濟民上氣不接下氣,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一口氣一直喘不上來。顧丙盼拍了拍他的后背,給他順順氣,防止他岔氣。 關定志背著小賢,不善地瞪著這個打斷他和小賢玩游戲的人,真是礙眼,他面無表情走進里屋去了。徒留顧丙盼叔侄兩人在庭院里。 “他——他,她這什么表情!”顧濟民氣呀,這兔崽子竟然還敢瞪人! “叔,消消氣,消消氣,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叔叔一直看不慣關定志,在關定志面前顧濟民失去了一貫的憨厚老實,反而像一束易燃的鞭炮,時刻處于憤怒邊緣。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顧濟民轉而拂開顧丙盼的手,怒其不爭。他是見過關定志的,在顧丙盼的婚禮上!關定志是傅驛城的伴郎,對于傅驛城,顧濟民一肚子的氣,這小子從小就受自己哥哥的資助,本以為哥哥去了,丙盼嫁給他,能多一個人照顧她。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是那樣的人!雖然現(xiàn)在社會上對于同性戀的接受度已經(jīng)很廣,但是為什么自己侄女婿偏偏是呢!那兔崽子辜負丙盼,丙盼竟然還幫他收留他干弟弟,他怎敢!真是好大的臉! 顧丙盼見叔叔那分明想破口大罵,又極度克制的表情,就好笑。她知道為什么叔叔每次見到關定志都一副想要拼命的樣子,自己當初也是一時犯蠢了,現(xiàn)在確是不好意思把真相說出了。她趕緊轉移話題:“叔,你那么急做什么?” 顧濟民“哎呀”一聲,拍著自己的腦袋。光顧著生氣,都忘記正事了。他拉著顧丙盼就要往外走。 “你說,這是什么事呀?稻粒還青著呢,就鬧著要收,還有幾天都等不及,這干的到底是什么事呀?”顧濟民走得非常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暈頭轉向,不知緣由。 顧丙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被顧濟民拖著走。 他們來到村東,村東這邊因為處于河谷出口處,集中了村里大部分田地,顧丙盼和顧濟民家的那九畝地,都在這邊。現(xiàn)在這個時候,稻谷已經(jīng)灌漿完了,微風吹過,沉甸甸的麥穗彎著腰搖擺,自有一番田園風趣。 米粒慢慢褪去青綠,稍微變黃,但離金燦燦的澄黃還有一段距離。想要收割,還要等上了十天、八天的。但這個時候的水田里,竟然已經(jīng)有不少人家在忙碌著,他們揮著鐮刀,收割稻子。甚至有幾畝田都已經(jīng)收完了,只余下一茬茬的稻梗。 顧丙盼驚訝,她是第一次種田,為此,特意從g市帶回了不少種植、養(yǎng)殖類的書籍。按書上所講,這個時候的水稻正處于蠟熟期。米粒背部的綠色逐漸褪去,變黃。谷粒內容物濃黏,開始出現(xiàn)無乳狀物。手壓穗子中部,還能感受到谷粒里面有堅硬感,鮮重已經(jīng)開始下降,干重慢慢接近最大。只要再等十天左右,谷殼就會變得金黃,米粒的水分減少變硬,這樣大米才不易破碎,才能收割。 “叔,這是怎么了?稻谷還沒熟,就收了?”顧丙盼穩(wěn)住還在走的顧濟民,不解地問。 而這時候的顧濟民卻鎮(zhèn)定下來了。其實從十天前,村子里就有人傳過過段時間有大雨,這大雨下的時間不短,最好要在下雨前把稻子收了,不如等雨來了想收都沒得收。本來這段時間外面就挺多亂七八糟的謠傳,但顧家村向來比較平靜,大家也不怎么把這個謠言當一回事,可是昨天馬大娘家率先把自家的地收了之后,今天就有很多人跟風。一家傳一家,越來越多人加入收割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