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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半面江湖在線閱讀 - 第98節

第98節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沉默地望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少女,奚玉棠心有不忍,閉了閉眼,還是將話說出了口,“你師父從十幾年前開始,便在聽雨閣掛出了寫有我名字的追殺令,而我直到去了江南才搞清楚這件事,而她還與我爹娘之死有關……我與柳曼云之間,勢必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交手?!?/br>
    話音落,江千彤驚駭地捂住了嘴。

    “有些人——比如我,比如越清風——會像曇花開在你生命里,初識會覺得驚艷,但很快又會凋敝,而你傷心,難過,卻不會為了它從此再不識花。”

    她定定地望著眼前人。

    “千彤,這天下武林,要亂了。我希望你無論卷入與否,都不要被這些事磨滅你的本性。若有朝一日不幸,你我兵戎相見,我希望你做的一切都能對得起自己,就像我教你的劍法,目標明確,不失本心?!?/br>
    “而我說這些給你聽,其中之意,你懂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沒脫。

    可惜。

    ☆、第81章 不見

    京城的第一場雪下了整整一夜。

    江千彤最后是被奚玉棠差人送回去的,因為對方不愿再跟她說話了。

    心里不放心,奚玉棠只好先一步輕功等在離雪宮駐地附近,親眼看見她進了門,這才選擇離開。

    離雪宮在京城的落腳處就在謝家旁邊,想來應該是謝家看在謝婉的份上安排的上好府邸,奚玉棠本欲進去一探,她還有一些事想找柳曼云求證,但一想到有可能會大打出手,想了想,又放棄了。

    畢竟前腳才剛跟人攤牌,后腳就找上她師父,對妹子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她也需要一些時日去消化并接受這個事實。

    翌日,奚玉棠啟程回了越家別院。

    沈七最終還是決定將離火草入藥。奚玉棠的寒毒拖不得,如今天越來越冷,而她寒毒復發期還未過,離火草再珍貴,她不配合散功也沒辦法,索性當成遏制寒氣的藥草來用,也能緩解她的痛苦。

    奚玉棠自然是全聽他的。

    又是一次行針結束,耐心等著床上的人陷入昏迷,沈七心中有了決定,抱著離火草去了越清風那里。

    “……你需要越多越好的離火草?”越清風聽明白了他的來意,“為了她的寒毒?”

    沈七點頭,“我打算讓韶光在江湖上放出消息,凡是帶著離火草來找我的,我愿免費出診。只是終究不夠,需要你幫忙。”

    “沒問題?!痹角屣L咳了兩聲,沉吟,“只是離火草極少見,我越家庫房里也不過就這兩株?!?/br>
    “杯水車薪。”

    “……好吧,只是可能會耗時很久,她等得起么?”

    沈七沉默不語。

    原本,在他的預計中,對奚玉棠寒毒的治療,只要其中一味是離火草便足矣,前提是她散盡修為。

    這個方式很極端,卻最有效,可以說藥到病除。原本沈七也沒想過能一次說動她,只要有離火草在手,他有的是時間來說服奚玉棠。只可惜他估錯了自己的能耐,也估錯了奚玉棠對武功的執著。

    江南那次后,他已下定決心除非奚玉棠報完仇,否則再不提廢除武功一事,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第六次寒毒復發,且來勢兇猛,比前幾次加起來還要嚴重。以前頂多一兩日就能熬過去,可這次,已經五日了卻仍不見好,每到半夜,整個暖玉房里全是冰棱子,他日日施針,卻只能緩解而無法壓制。

    奚玉棠告訴他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掉進了卓正陽那遏制走火入魔的寒池,可作為大夫,他看到的卻是年復一年治標不治本所帶來的寒氣經年累積——寒池,不過是引子而已。

    如果他預料的不錯,這次熬過去,下次,定然會翻倍地嚴重。

    一次比一次聲勢浩大,最后等待她的,就是覆水難收。

    面對著乍然冷下氣息的沈七,越清風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所在,挑眉,“你知道哪里有?”

    沈七不情不愿地點頭。

    “哪兒?”

    “……藥王谷。”

    越清風恍然大悟——眼前人可不就是出身藥王谷么?

    沈七不想看他的表情,垂著眸徑直道,“我聽聞你和現任的藥王谷谷主有交情,能不能從中牽個線,帶棠棠走一趟?我在外面等你們,拿到之后立刻交給我。”

    越清風詫異,“你跟著一起去不是最好?聽你的意思,似乎只要離火草采摘下來就要入藥?!?/br>
    “我發過誓,此生不再踏入藥王谷一步。”沈七面無表情。

    “別的大夫呢?”

    “……會素九的只有我。”

    房間里再次沉默下來。

    良久,越清風從書桌后起身,在房間里來回地踱步,面上嚴肅而深沉。

    “藥王谷有多少離火草?”

    “不算庫房,禁地里有一小塊藥田,至少有五株以上?!鄙蚱叽?,“算算年份,也都差不多該熟了?!?/br>
    “可夠?”

    “……最好再多五株?!?/br>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要洗劫藥王谷禁地,還要洗劫庫房了?

    “離火草千金難求,有價無市,就算我和谷主有交情,也不可能憑此拿到十株。”越清風握拳抵唇輕咳了兩聲,“……強襲藥王谷,如何?”

    沈七瞬間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

    越清風卻開始認真思索起打.劫的可行性,“……我以病為由將谷主騙出去,棠棠和你進谷,拿了東西就走,師兄負責費些心思嫁禍給關外那些亡命之徒,如果可以,還能想辦法將歐陽玄拖進來,藥王谷和武林盟之間的關系太過密切,不是什么好事,不過這要細細商議……”

    沈七瞪大了眼睛。

    ……搶劫就搶劫,他居然還要讓歐陽玄來背鍋?!還要趁機破壞藥王谷和武林盟的關系?!

    這人的心真是……太臟了!

    “……藥王谷每年什么時候防衛最空虛?”越清風突然抬頭。

    “開春三月?!鄙蚱呦乱庾R答。

    “三月離火草可熟?”

    “可……”

    越清風頷首沉思,“那就還有時間。先不要讓韶光去放消息,你樹大招風,如果可以……唔,有什么法子能讓一個人病的很嚴重,除了離火草無藥可救?”

    沈七已經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只剩下機械回答,“有一種,需要我施針,配合千年冰蠶,癥狀比棠棠的寒毒復發還要嚴重,但不致命?!?/br>
    “好?!庇秩滩蛔】攘藘陕?,越少主面不改色地說出了可怕的話,“看來要想辦法讓歐陽玄受點苦……”

    已經木然的沈七:“……”

    歐陽盟主,你這是何苦得罪他們?

    ……

    等沈七從越清風的書房出來,乍然被冷風一吹,整個人瞬間從懵逼狀態清醒過來。

    那人三言兩語就敲定了一個【打傷歐陽玄—偽裝病癥—強襲藥王谷—嫁禍—撕裂藥王谷與武林盟交情】的坑人陰謀,聽著粗劣,實則能在這么短時間內考慮得面面俱到,除了細節需要仔細敲定以外再無別的致命缺陷,這份心思,已是令人心驚膽寒!

    怎么辦,忽然好慶幸越家少主不是敵人!

    ……他本來不過是想借越家的門路在江湖上收購離火草而已,怎么現在好像變了味道?

    這樣真的好嗎?

    那可是藥王谷啊,真正天下沒有人會愿意得罪的門派!

    誰會跟醫生過不去?藥王谷素來出神醫,一個神醫能救多少人!他們這樣明目張膽地去搶……哦不,不是他們,是歐陽玄……

    心神恍惚地回到暖玉房,奚玉棠已經清醒了過來。

    默不作聲地上前給她拔針,之后整理器具,整整一盞茶的時間沈七都沒開口說一個字,全副心神還沉浸在【時隔十幾年我終于要對自己的門派出手了】這件事里,連自己給奚玉棠倒了杯冷茶都沒發現。

    后者疑惑地盯著他半天,見他幽魂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下詫異,“小美,你怎么了?”

    “???”沈七恍然回頭,“怎么了?藥不合胃口嗎?”

    ……藥什么時候合過胃口你告訴我……

    蹙眉放下冷茶,奚玉棠嚴肅,“你遇到什么事了?這么恍惚可不像你?!?/br>
    沈七微微一怔。

    定定地看她一眼,沈七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床前,將他與越清風書房一敘的內容分毫不差地說了一遍。奚玉棠也聽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在顧忌對不起師門嗎?那我讓越肅兮……”

    “不是。”沈七搖頭。

    頓了頓,他神情復雜,“只是一想到要對付的是將我除名的藥王谷……我對那里的感情太復雜,一時有些無法回神而已。”

    “有負罪感?”

    “不。相反,有些興奮?!?/br>
    奚玉棠嘆了一聲,拉住他微涼的手指,“雖然我覺得越肅兮這個法子極好,換成是我,也一定會是如此風格行事,也許還能做得更狠絕,但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們就放棄,另想辦法,畢竟我們要對付的是藥王谷,是沈家……”

    沈七搖頭,“我沒事。只是想到時隔多年,要見到那些將我逐出師門家譜、讓我背上弒師和謀害長輩之名的人,一時感慨良多罷了?!?/br>
    奚玉棠不由嘆息,“你以前攔著我,不讓我幫你擺平沈家,說是你自己的私事,而且已經不在意了,我便想由著你,反正你名氣越大,越能打藥王谷和沈家的臉,我在你身邊,也沒人敢輕易招惹……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放下,這次,我說什么也要插手了?!?/br>
    她說的斬釘截鐵,絲毫不容反駁。

    沈七怔怔看著她,不知為何好像見到了許多年前,她送《素九針決》給自己時的情景。

    那時候,在雪山,瘦弱的小女孩拍著他的肩說,你既然因為我而被逐出師門家譜,那從此以后你就是我奚玉棠的家人,他們不要你我要你,我們一起強大起來,讓他們所有人都悔不當初!沈梅,你要成為天下第一的神醫,以后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以后我的命,就交給你了?!?/br>
    一聲輕笑從那勾人的薄唇中流瀉出來,沈七彎起嘴角,弧度越來越大,最終,露出了多年來奚玉棠見過的最燦爛的笑容。

    她幾乎被晃花了眼。

    沈七長得太美,勾人的美,驚心動魄的美,不笑時一個眼神睇來都能讓人骨頭發軟,笑起來,簡直可以令人忘記呼吸,甚至愿意為他去死。他向來苦惱自己的樣貌,總是板著臉,脾氣也暴躁,不愛笑,就算笑起來也輕描淡寫,奚玉棠極少見到他這幅模樣,呆了好幾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奚玉棠用力握住他的手,“小美,信我?!?/br>
    “嗯?!鄙蚱咝χ?。

    “見到你心情好,我真高興。今兒不喝藥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