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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半面江湖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可沒想到,勤政殿里居然沒有。

    越清風(fēng)沉默不語,良久才抬眸看向眼前人,“你知那畫中人是誰么?”

    奚玉棠怔了怔,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嗯……”越清風(fēng)眸中神色復(fù)雜難解,躊躇了一下才道,“那是已死的前皇后,九年前因犯錯被打入冷宮,我未生病之前,宮宴上曾見過她。據(jù)說……前皇后是因謀殺太子才獲罪的。”

    九年前……謀殺太子……

    司離他被撿回雪山到現(xiàn)在,整整九年……

    奚玉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清風(fēng)看懂了她眼底的震驚,輕輕搖頭阻止她將猜測說出口。

    聽話地咽下到嘴邊的話,奚玉棠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澀然道,“所以你覺得……我們該走一趟冷宮?”

    對面人頷首。

    默默壓下心底的震驚,奚玉棠長呼一口氣,“走吧。”

    偌大的皇宮里,冷宮好幾處,其他均修繕完好,唯獨一座宮殿年久失修,雜草橫生,所有人輕易不得靠近,就連門也被鎖鏈緊縛,是整個皇宮的禁地之一。

    他們幾乎同時選定了這座寢殿,二話不說循著腦內(nèi)地圖一路尋了過去。

    到達冷宮后,搜尋工作再次展開。這一次,沒有了被人發(fā)現(xiàn)的后顧之憂,兩人翻得極為徹底,恨不得挖地三尺。

    終于,在院內(nèi)一株孤零零的梅花樹下,奚玉棠翻出了一個密封極好的小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枚龍紋玉佩,一束紅線饒匝長發(fā),一個雕紋玉鐲,以及一方刺繡錦帕。

    面對這幾樣?xùn)|西,奚玉棠面不改色地當(dāng)著越清風(fēng)的面,將那一方錦帕拿起來看了看,而后若無其事地收進了懷里,接著又拿走了玉鐲,最后將剩下的東西重新埋了起來,蓋上舊土,抹去痕跡。

    做完一切,她抬頭對上身邊人,“多謝。”

    越清風(fēng)搖頭,沒有多問她為何要拿那兩樣?xùn)|西,反正從神色看,她此行的目的之一已經(jīng)達到了。

    那么也就是說,太初心經(jīng)就藏在那其中一個里了?

    倒是巧妙。

    “接下來去找素九。”奚玉棠道。

    “嗯。”越清風(fēng)輕輕一笑,“去上書房和太醫(yī)院看看。”

    ……

    也許是他們的好運氣已經(jīng)用完,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跑遍了上書房、太醫(yī)院、太極殿等數(shù)個可能會放置素九針決的地方,均空手而歸。

    奚玉棠臉色不好看,心里也不好受,可身邊的越清風(fēng)卻仍然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夠找到素九針訣,看得她又難受又怒其不爭。

    “苦著臉干什么?”

    御花園假山之后,越清風(fēng)好笑地捧起了奚玉棠冰涼的臉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么多年過去,我不一樣熬過來了?”

    奚玉棠緊緊抿著嘴,不愿接他這話。

    輕嘆一聲,他忽然湊近,輕聲開口,“你再這樣,我就吻你了。”

    “……”

    倏然捂嘴后退,直到拉開距離到安全范圍,奚小教主怒視眼前人,壓低了聲音怒道,“你正經(jīng)點!”

    ……他很正經(jīng)好不好。

    越清風(fēng)光風(fēng)霽月地眨了眨眼。

    兩人此時已經(jīng)距離他們的最后一站極近。那里是東宮,是奚玉嵐特意標注的卓正陽所在之處。

    “分頭行動?”奚玉棠看向越清風(fēng),“你走一趟五皇子母妃那里,再找找東西,順便幫我看看小美,我去去就來。”

    越清風(fēng)想都沒想地拒絕,“你去皇貴妃那里,我畢竟是男子,不便在后宮走動。”

    “……讓你去找東西,不是讓你去勾搭后宮的女人,有什么不便的?”奚玉棠蹙眉,“快點,我們時間不多。”

    越少主不為所動。

    低低嘖了一聲,奚玉棠妥協(xié),“算了,一起吧。”

    話音剛落,對面人頓時露出了笑容。

    穿過御花園,兩人一路來到整個皇宮里除了太極、勤政兩殿以外最尊貴的地方。東宮向來是太子居所,然而延平帝自從上一任太子小小年紀便身死后,多年來一直未再立儲,既然沒有太子,這東宮便也成為了無主之殿。卓正陽藏在這里,倒也膽大,可以說是令人匪夷所思,又巧妙至極。

    時間緩緩走過丑時三刻,距離他們倆逛司氏皇宮已經(jīng)過了近一個時辰。

    東宮的守衛(wèi)相對來說要比勤政殿松散得多,畢竟是個無主之殿。從上次的主子離世到現(xiàn)在快十年的時間,東宮仿佛被延平帝刻意遺忘一般。世人多趨炎附勢,如今呼聲最高的是五皇子司煜,東宮這個另一種層面上的冷宮,除了等待它的下一任主人這個使命以外,幾乎成了個空殼子。

    奚越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潛入成功,搜了一遍東宮正殿后一無所得,便繼續(xù)往里搜尋。沒多久,他們在寢宮的一側(cè)墻壁上發(fā)現(xiàn)了暗門,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推開了暗門。

    入眼的是一段通向地下的極長階梯。

    越清風(fēng)從懷里抽出火折子點燃,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階梯蜿蜒盤旋,長而沉默,黑暗之中,就像一個蟄伏的巨獸身軀,無聲地訴說著它的神秘和危險。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霍然開朗,燈火通明,竟是一個地下宮殿一般的存在。越清風(fēng)熄了火折子,兩人看似淡然實則謹慎地往里走,很快便遇到了第一撥守衛(wèi)。

    不想驚動,兩人選擇了繞道。

    同是習(xí)武之人,奚玉棠明顯發(fā)現(xiàn)地宮里的守衛(wèi)要比上面皇城里的護衛(wèi)們強得不知一星半點,若說禁軍護衛(wèi)是普通人,那么這些地宮里的守衛(wèi)則各個身懷武功內(nèi)力,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完全有能力將這里圍城鐵桶。守衛(wèi)們身著統(tǒng)一的淡紫色裝束,腰間掛著身份玉牌,那玉牌,奚玉棠化成灰都認識。

    紫薇樓。

    卓正陽的確在這里。

    打了個手勢,奚玉棠和越清風(fēng)在下一個岔路口分頭行動。

    這里的地形復(fù)雜多變,迷宮一般,奚玉棠認定了一個方向往前走,一路上有驚無險地避著人,直到快逝去耐心時,終于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寢殿前。悄無聲息地推開門,里面空空蕩蕩,氣溫比外面冷了許多,撲面而來的涼氣令她整個人牙齒發(fā)顫,衣服遮蓋下的皮膚瞬間汗毛豎起。

    這個寢殿的古怪,讓奚玉棠本能地提高了警惕。她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這里空蕩得厲害,但基本的幾樣家具告訴她,這里是有人居住的。目光定在遠處巨大的繡山水屏風(fēng)上,屏風(fēng)不高,極寬,將寢殿幾乎橫切般一分為二,上面的山水景色很陌生,她瞧不出是哪里。

    奚玉棠屏氣凝神,繞過屏風(fēng)來到后殿,空氣中的冷意更甚,好似掉進了冰窟之中,凍得她呼吸都變得困難,四肢也有些僵硬,只能不停運轉(zhuǎn)內(nèi)力才能保證行動自如。

    她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地板都鋪上了冰霜,心中更加訝異,未免留下腳印,只好當(dāng)了一回梁上君子,倒掛在屋頂,飛檐走壁般迅速向?qū)嫷罡钐幾呷ァ?/br>
    隨著周圍越來越冷,奚玉棠終于見到了導(dǎo)致氣溫如此下降的罪魁禍首——一個巨大的寒冰玉池!

    這個寒冰玉池比越清風(fēng)的暖玉床大了兩到三倍,上面白霧渺渺,逼人的寒氣升騰而起,尋常人稍稍靠近半分都能凍傷,饒是奚玉棠內(nèi)功深厚,也只敢停在就近的地方,不敢拿自己的身體去硬抗那些寒氣。

    她飛身而下,落在結(jié)著薄薄冰層的地面上,踏水無痕的功夫發(fā)揮到極致,冰面分毫未裂,腳下生風(fēng)般瞬間接近寒池。

    來到跟前,隱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發(fā)現(xiàn)池里居然有著一個黑色的影子。

    要怎么形容呢?

    或者已經(jīng)不能用【人】來描述眼前之人,奚玉棠搜腸刮肚,只找出一個詞,怪物。

    眼前的怪物,四肢萎縮,明明是打坐的姿勢,雙腿卻已潰爛扭曲,一雙胳膊也是皮包骨頭如骷髏一般,黑白摻雜的發(fā)凌亂不堪,好似曾被血浸透,如今已結(jié)成了塊。他佝僂著后背,那張臉,或許已不能用臉來形容,只能說是一張面皮,上面大片大片燙傷一般的傷痕令五官都變了形,半張臉血rou模糊半耷拉著,另外半張臉扭曲不堪。

    奚玉棠仿佛見到了一個正在走向死亡、最終會化成一灘爛rou的人。

    她驚呆了。

    仿佛察覺到了有人接近,寒池中的怪物突兀地睜開了眼。

    那幾乎已經(jīng)黏連的眼皮在掀起的剎那,沖天的殺氣排山倒海般轟然爆發(fā),奚玉棠幾乎是措不及防地對上了那半只掩藏在幾縷灰白頭發(fā)間的眼睛,渾濁的眼珠仿佛被血色蒙蓋,令她看不真切,卻又從骨子里滲出極度危險之感。

    那只眼睛猛然一睜,凌厲至極的殺意和血紅的眼白令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踉蹌后退了兩步!

    仿佛約好了一般,兩人同時出手,一個站在池外,一個坐臥在寒池之內(nèi),就在這空曠的寢宮后殿里,兩道雄渾的內(nèi)力砰然相撞,猶如兩對互不相容的氣流,驟然接觸,便轟隆一聲炸裂開來!

    無形的內(nèi)力形成了巨大的沖擊波,宛若一道道漣漪,以腳下的寢宮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去,瞬間便籠罩了大半個地宮!

    腳下的碎冰寸寸破裂,奚玉棠連連后退抵擋沖擊,終于在退至寢宮門口時,猛地一用力咬破舌尖,激出一口精血,生生將腳下石板踩出一個深坑,成功制止了身體的后退。

    “——死!!”

    寒池中的怪物發(fā)出了一聲怒吼,那聲音,仿佛是多年不曾開口說過話,已喪失了說話能力之人發(fā)出的含糊不清的吶喊,包含著極為雄渾且暴躁的內(nèi)力,震得奚玉棠耳膜生疼,整個人氣血翻涌,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下一秒,怪物的攻擊呼嘯而至,沒有兵器,只有無形的內(nèi)力,卻仿佛從天而降的牢籠一般迅速籠罩她的全身,絲嚴合縫,找不出絲毫生路!

    拼了!

    奚玉棠指尖突然出現(xiàn)數(shù)根連著紅線的銀針,在即將遭遇滅頂危機的瞬間,所有銀針齊齊出手,所有力集于一點,攜著全身的內(nèi)力,直指牢籠一處!

    只聽噗地一聲輕響,牢籠宛如被針扎破的氣球,倏然破裂一個小洞,須臾間,篤篤篤連環(huán)之聲響起,奚玉棠握緊手中的紅線,猛地一扯,蕩秋千一般倏然拔高身體,整個人借力蕩出了牢籠!

    剛落地,紅線便再也支撐不住,寸寸斷裂成灰。

    像是被巨石碾壓過全身,奚玉棠恍惚以為自己遭受了一場凌遲般的劇痛,大腦空白一片,但眨眼間便清醒過來,長劍出鞘,二話不說對準寒池中央一劍破空劈斬而出!

    對方再次抬手,舉手投足間輕描淡寫地接下了攻擊,雞爪般扭曲的手用力一揮,身后墻壁上頓時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劍痕。

    寒池上方的裊裊寒氣仿佛被狂風(fēng)吹散,怪物的容貌落在奚玉棠眼中更為清晰,比之第一眼更加觸目驚心,尤其是如今狂怒的狀態(tài),那只渾濁的眼睛看過來,好似要將人皮膚都灼得潰爛,殺意如刀,生生割得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

    好強。

    這個人……不,這個怪物太強了,她完全不是對手!

    兩人的視線于半空相交,接著,再次同時出手,奚玉棠持劍,對方空手,相隔數(shù)尺的距離,就這樣動靜極大地打了起來。那人對她毫不留手,甚至不奇怪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所以他就把她變成死人!

    奚玉棠確信,如果不是他此時因不明原因無法走出寒池,甚至無法移動,只能用一只胳膊,恐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整個地宮因為兩人的戰(zhàn)斗而從沉睡之中蘇醒,無數(shù)腳步聲傳來,奚玉棠無暇顧及其他,雖知若被包餃子一定會死無全尸,但她全身心都被寒池中的老怪物所糾纏,竟找不到一絲機會脫身,只能眼睜睜等著自己被包圍,心中焦急不堪,不知越清風(fēng)有沒有被自己牽連,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逃出去了還是也被發(fā)現(xiàn)了。

    對方根本沒有要放她離開的意思,只用一手便壓制自己到現(xiàn)在,她逃不了,打不贏,分.身乏術(shù),只能希望越清風(fēng)不要管自己,迅速離開此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千萬不要也攪和進來!

    她成長至今,大大小小生死之斗打過無數(shù)次,從沒有一次這樣力不從心過。

    但奚玉棠之所以是奚玉棠,就是因為她生來反骨,悍不懼死,遇強則強,即便今日死在這里,也必然不會讓那老怪物好過半分!

    找不到逃離的機會,那就拼一場!她心中一橫,將生死拋之腦后,借著再次被對方高出她數(shù)倍的強悍內(nèi)力震飛出去的機會,一腳狠狠踏在墻壁上,長劍換至左手,死死咬牙,右手銀針天女散花般灑下,手腕上的鐲子機關(guān)一開,數(shù)枚暗器緊隨其后,直指寒池中人!

    暗器體積小,速度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老怪物面前,后者抬手一揮,所有暗器瞬間全數(shù)飛向天花板。然而還未等他將手臂放下,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閃過,電光火石間,奚玉棠一躍而下,長劍攜著開山劈石之勢呼嘯而下!

    叮——

    仿佛砍中了金屬一般,她的劍劃破寒氣,破開護體罡氣,一往無前,狠狠砍在了他手臂上!

    “卓——正——陽——!!”

    奚玉棠突然開口大喝一聲。

    老怪物倏然抬眼,周身內(nèi)力猛地爆發(fā),轟地一下將眼前人狠狠推了出去!

    奚玉棠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一下栽進了寒池之中。冰冷刺骨的水瞬間將她包裹,在滅頂?shù)暮畾馇秩胫畷r,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老怪物果然是卓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