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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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奚玉棠挑眉,“柳宮主是打算同蘭玉攀親戚?” 雪山玄天教,身后是奚玉棠,柳曼云知她話中意,心下暗惱,卻也無法坐視弟子受傷不理,“圣女武功高強,如此欺侮小輩,便是玄天的做派?別忘了謝婉不僅是離雪宮之人,更是謝家嫡女,越少主的表妹。” 奚玉棠冷笑一聲,沒有開口,一直倒在地上痛呼的綠衣女子卻二話不說一把浸了毒的暗器激射而出,直奔她而來。只聽江千彤一聲小心,奚玉棠原地腳踩凌云步,身形躲閃間,長袖一揮,所有暗器納入袖中,下一秒,全數(shù)奉還了回去。 綠衣女子躲閃不及,暗器打在身上,一口黑血吐出,當場昏死了過去。 所有人震驚了。 奚玉棠輕呼一聲,抱歉地看向宋夫人,“抱歉,夫人,我忘了今日宋大人壽宴不宜見血。” 周圍畢竟是女眷,眾人都被奚玉棠毫不留情之舉驚駭,很快,膽小之人便尖叫起來,“殺人了!!!” 宋夫人也嚇得不輕,“快,快去告訴老爺出事了!” “無妨,死不了。”奚玉棠懶洋洋地摸出一粒解毒丸,走上前掐著綠衣女子的下巴將藥扔了進去,手掌運力化開藥性,少女烏黑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 眾人怔怔地望著她抬手間殺人救人,一時都忘了說話。 喂了藥,起身一腳踹在少女腹間,只聽對方艱難地咳了兩聲,幽幽轉(zhuǎn)醒,對上眼前人,驚恐地尖叫起來。 奚玉棠冷冷收回目光,剛回身,一杯還帶著溫度的茶水恰好潑了她滿身滿臉。 她下意識閉了閉眼,感受到茶水順著自己的面紗流淌,眼中殺意一顯,倏然瞪向了還保持著潑茶姿勢的嫩黃羅裙女子。 后者驚得整個人后退數(shù)步,一下撞在了謝婉身上,謝婉條件反射地將人護在身后,戒備地望了過去。 由于濕了面紗,白紗緊緊貼在臉龐上,勾出了蘭玉姣好的面部輪廓,雖未取面紗,卻也能看出對方不輸江千彤的極好樣貌。 謝婉目光閃了閃,握著拳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壓下殺氣,奚玉棠心中一陣無語。 你說你潑茶干什么,你倒是扔一把暗器也能傷著我啊…… 媽的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 好煩寫一群女人宅斗的戲碼…… 下一章就可以開心殺人了! ☆、第59章 殺! 深深看了一眼這個武功還沒謝婉高的女子,奚玉棠在眾人注目中,淡淡望向宋夫人,“不知夫人可安排蘭玉去更衣?” 她竟然不欲計較? 宋夫人從驚駭中回神,下意識掃了一眼石桌上的茶水,見奚玉棠先前的杯子并未動過,連忙點頭,“好,我差人帶你去……” 說著,回頭看向自己丫頭,并借著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柳曼云,后者目光閃了閃,垂眸不語。 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來引路,奚玉棠面無表情跟上,路過謝婉身邊時深深看了她們幾眼,輕飄飄吐出幾個字:“今日你們走運了……” 謝婉和嫩黃羅衫少女下意識抖了抖,臉色發(fā)白,卻不敢還嘴。 見她走遠,宋夫人連忙招呼人安置綠衣女子,與此同時,柳曼云的一個女弟子悄然回到她身邊,低低耳語了兩句。 柳曼云蹙眉,壓下心頭的惡心,點頭表示知道了。 深深看了一眼遠處離開的白衣女子,柳曼云暗嘆一聲。 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若非為了歐陽盟主和宋大人的謀劃能成功,她真是打從心底里厭惡。 奚玉棠則跟著小丫鬟一路來到內(nèi)院某個空著的房間前,許是方才她出手太狠,小丫鬟連看都不敢看她,只讓她在房內(nèi)稍后,說是去幫她準備洗漱的水及衣裳。 “夫,夫人說,我們小姐和姑娘您身段相似,您沒帶侍女,想來也沒備下衣裳,便拿一套大小姐的新衣給您,您看可以嗎?” 奚玉棠頷首,小丫鬟頓時如釋重負,“您稍等片刻,這里離小姐房內(nèi)很近,很快便能拿來。” 說著便飛快轉(zhuǎn)身離去。 奚玉棠等她走遠,立刻輕功離開原地,尋了隱蔽之處給冷一發(fā)出玄天特有的暗號,接著又飛速回到房內(nèi),坐下來耐心等待。 房間里燃著好聞的熏香,她蹙了蹙眉,不欲在身上沾染香味,便來到香爐前滅掉熏香。 之后,她來到窗前打算開窗散味,卻在下一秒感覺到身子一滯,心跳忽然快了幾拍,接著腹中一緊,口舌發(fā)干,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抑制不住地想發(fā)抖。 “該死!”奚玉棠狠狠咬唇,口中頓時充滿血腥味,頭腦倏然清醒一瞬,身子卻開始熱起來。 好下作的手段! 倏然打開房門走出去,奚玉棠運出真氣壓毒,卻發(fā)現(xiàn)越是運轉(zhuǎn)真氣,毒散得越快,只好停下動作,往丫鬟離去的方向追去。半路截住抱了衣服回來的小丫鬟,將其打暈拖至房內(nèi)角落,飛速檢查了衣物后,于隱蔽處放好,自己則臉色難看地原地等待冷一。 冷一循著暗號來到房前,兩人碰頭,前者目光掃過她殷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剛要開口,便聽她道,“通知我們的人按計劃行動,給我拖住了。” 冷一點頭,見她氣息不穩(wěn),當即伸手扶她,“宋季同在書房……主子你,怎么樣?” “好的很!”奚玉棠飛快避過冷一,咬牙切齒,“事后,我要算計我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屬下立刻去查!”冷一當即領(lǐng)命。 兩人當即分開,冷一去拖住其他賓客,奚玉棠則站在原地穩(wěn)了穩(wěn)氣息,將那股欲.火壓下,一路輕功摸去了宋季同的書房。 來到書房附近,奚玉棠難受地揉了揉太陽xue,咬牙摸出了袖中沈七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這是能短時間內(nèi)提升人功力的藥,功效巨大,后遺癥也大,本是為了以防萬一,此時卻不得不用掉。想到那后遺癥,奚玉棠心中怒火更盛。 功力提升一倍的好處,便是連斂息術(shù)也漲了幾檔。她鬼魅般無聲地解決掉遠遠看守的暗衛(wèi),接著摸出隨身黑布遮臉,無聲無息地躲在書房后,運功查探書房內(nèi)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除了宋季同,竟還有一個人。 聽聲音,赫然是歐陽玄。 “收到消息,夫人那邊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宋季同開口,“寒兒這邊我也已經(jīng)下手,只等毒發(fā)后引人過去,你我只需靜待便可。” 接著歐陽玄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只要能達成目的,手段烈一些、不入流也無妨,畢竟是個一勞永逸的速成法子。對了,我的人前陣子已經(jīng)查到了奚玉棠在蜀中的行蹤,正待尋機會動手。玄天教太過囂張,不能任由他們發(fā)展下去……奚玉棠必須死。” “奚玉棠可不是那么好殺的。”宋季同冷笑,“不過無妨,今日之后,圣女便是我們的人了,相思散無藥可解,等她和寒兒生米煮成熟飯,還能逃得過我們掌控?也怪他們太過高調(diào),竟連圣女都派下山來……我倒要看看接下來玄天教還能囂張到何時。” “唉,我本欲拉攏玄天,奈何姓奚的不知好歹……”歐陽玄嘆氣,“如今玄天這個大患除去,下一個……” “歐陽老弟慎言。”宋季同喝住他。 歐陽玄頓時不再言語。 奚玉棠躲在外面,聽得怒火中燒,雖已想到他們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卻沒想到他們竟然下作到用媚.毒的程度,這等小人,竟然是錦衣司首領(lǐng)和武林盟主! 且聽他們所言……似乎同時還算計了衛(wèi)寒? 想到人前冷漠人后囂張的副閣主,奚玉棠心中不爽的同時也升起一股同病相憐之感……怪不得他要殺宋季同連眼都不眨,師父算計到徒弟頭上,是誰都忍不了。 只是……這兩個人渣為什么話這么多! 即便功力提高,想要一對二,還是差了些。宋季同功力深厚,歐陽玄也不差,兩人均是武林翹楚,今日她只能取其一而不能冒險雙殺! 此時奚玉棠雖氣息極穩(wěn),臉頰卻已燒成了火,頭皮陣陣發(fā)麻,從小腹深處傳來的令人無法把控之感越來越甚,若非她意志力驚人,恐怕今日難以事了。 她屏氣凝神,強壓毒發(fā),料定他們不會同時出門,耐下性子等在外面。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很快,歐陽玄借故先走一步,房內(nèi)只剩宋季同。 終于等到了機會!! 奚玉棠二話不說翻身入內(nèi),提升了數(shù)倍的功力于瞬間爆發(fā),手中銀針迸然而出,無聲無息,卻索魂奪命,緊逼宋季同后腦、頸部、后心和死xue! 宋季同聽到聲響,倏然回身,千鈞一發(fā)之下急速后退,大手一揮打落銀針,察覺到還是不小心中了一針,悶哼一聲后喝到,“來者何人!” 要你命之人! 奚玉棠咬牙提氣,手腕一翻,削鐵如泥的紅線驀然出現(xiàn),紅線盡頭,淬了劇毒的銀針直逼他周身大xue而去,與此同時,另一手握緊匕首,旋腰矮身,避過對方掌力,腳下一蹬,整個人獵豹般沖了出去。 “奚玉棠!你是蘭玉?”宋季同認出兵器,大驚失色,深厚的內(nèi)力勃然而出,又是一掌揮出,而后迅速離開原地,身形一閃便來到房間另一頭,刷地一聲抽出架上刀,只聽錚然脆響,刀匕相交,激出零星火花。 無法抽出多余心思去思考明明遠在蜀中的奚玉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家府中,宋季同大喝一聲便同來人打了起來。他敏銳地察覺到奚玉棠功力高得不正常,可明明動靜如此之大,為何不見暗衛(wèi)出現(xiàn)? 奚玉棠面罩下的臉露出冷笑之色,眼底殺意盡現(xiàn),出手更為利落,招招奪命。除了劍以外,匕首和針線是她用得最為順手的兵器,如今功力提升,簡直如魚入水,很快便占盡上風,并且越打越快,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殺機,毫無半分拖延和花哨! 宋季同越打越心驚,從骨子里冒出陣陣寒氣,面對這樣殺氣凜然豁出命來拼殺的奚玉棠,竟然生出了無法與之抗衡之感,當下便全力運轉(zhuǎn)功力,大喝著劈殺過來。 若是不拼命,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可是奚玉棠哪會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幾乎是火力全開,完全無視相思散,整個人如同機器一般,忘卻手臂發(fā)麻的疼痛,忘卻身中媚.毒的顫抖,太初心法被她運轉(zhuǎn)到了極致,銀針紅線如蛛絲網(wǎng)一般在整個房間內(nèi)悄無聲息地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一步一殺機,一寸一死! 與此同時,她手中匕首仿佛被玩出了花,刀光劍影間,陰森密布的房間內(nèi)處處可見兩人交鋒的火花,而她腳踏凌云步,在漫天的紅線中穿梭,身影鬼魅般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變成了道道殘影! 宋季同從未與奚玉棠真正豁命地交過手,如今被人步步緊逼到死境,心中已知她早已解決掉自己的暗衛(wèi),恐怕今日自己真的難逃一死,絕望之情充斥胸腔,卻又不甘,不認命! 如困獸之斗般,他絕望地嘶吼一聲,身體寸寸經(jīng)脈發(fā)出啪啪聲響,整個人氣勢瞬間攀升至頂峰,周身皮膚、七竅均流出鮮血,雙眼通紅,手中刀鋒因內(nèi)力的灌注而發(fā)出嗡嗡顫抖之聲,每揮下一刀,都像是在帶走他一部分生命。 奚玉棠雙眼亮如狼犬,知他已到窮途末路,已是走上同歸于盡之法,下手越發(fā)小心,也越狠戾。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眼看對方氣勢越發(fā)攀升,遠遠地,外面也傳來了sao動,咬牙橫心,硬生生接了對方一刀! 宋季同灌注全力的一刀幾乎廢掉她大半個肩膀,刀刃深入白骨,幾乎讓她痛得眼前發(fā)黑,然而隨著徹骨劇痛而來的,卻是被毒攪和得發(fā)昏的頭腦瞬間極度清醒! 她成功地借此一刀,將宋季同逼入最終的死境,手中匕首一收,雙手一把抓住數(shù)根紅線,十指用力并攏,周身內(nèi)力全數(shù)灌進線中,腳下猛踏間,整個人猛然旋身—— 只聽噗噗數(shù)聲利器入rou之聲響起,整個房間爆出大片血霧! 所有的動靜在這一刻停止,奚玉棠咬牙低喝一聲,籠罩全身的紅線寸寸崩斷。 不用回頭便知,宋季同已死。 抽出火折子點燃書房,火勢在剎那間沖天而起。紅光映射中,奚玉棠轉(zhuǎn)身,默默望著被切成數(shù)段的宋季同,腳步踉蹌地走過去拎起他的頭顱,收線抽身,消失在了書房之內(nèi)。 將宋季同首級連同沾血的外衫都交給冷一,奚玉棠以最快速度返回了先前被下了毒的房間,點xue,灑藥、止血,縫合,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丫鬟備好的紅色衣裙。 剛做好一切,已中.毒卻不自知的衛(wèi)寒便出現(xiàn)在了房內(nèi)。 暗殺之事本就是電光火石,別看奚玉棠和宋季同打得激烈,實則時間極短,奚玉棠終于趕到了所有事情之前,整個人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卻仍打起精神,借著最后的藥效上前,在衛(wèi)寒看過來時,抽出匕首,一刀劃向了她本就受傷的肩膀。 血色頓時蔓延。 衛(wèi)寒震驚地看向眼前人,卻見她還未來得及帶上面紗的臉上飛霞遍布,整個人冷汗淋漓,腦中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見過這張臉,頓時皺眉,“你是……” “蘭玉。”奚玉棠咬牙開口,“煩請衛(wèi)千戶為小女子隱下您見過我真面目一事。” 衛(wèi)寒的目光掃過她握緊匕首的肩,“你這是為何?” “衛(wèi)千戶還未發(fā)覺嗎?”奚玉棠倏然抽刀,整個人無力地靠上墻壁,借由冰涼的墻使自己清醒片刻,“蘭玉被下了毒,既然衛(wèi)千戶在此,想必也會有所察覺才對,小女子不想受人算計,只好出此下策。” 話音落,衛(wèi)寒身形一滯,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不對,驀然一僵,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人,許久才難掩憤怒地咬牙,“該死!” “小女子信得過衛(wèi)千戶,不知您能否放蘭玉一條生路?”奚玉棠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人,壓下一**幾欲破體而出的沖動和撲上去的想法,聲線都帶著絲絲顫抖,“蘭玉就當今日未見過您,可好?” 衛(wèi)寒如冷玉般的臉上不受控制地飛起紅暈,他深深看了一眼眼前寧愿自傷的女子,咬牙用盡全身自制力冷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