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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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沈七立刻扭頭,“我不吃這一套。” 見沈七一臉不贊同,奚玉棠頭疼地揉太陽xue,她其實也不想帶著一個離雪宮弟子。 “江姑娘……” “叫我千彤就行,或者小彤也行。”江千彤脆生生道。 “咳……千彤啊,”奚小教主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你知道跟著我們會很危險吧?” 江千彤猶疑著點點頭,但很快又堅定起來,“闖蕩江湖當然不會風平浪靜了,不然怎么歷練?我不怕的,也不拖你們后退,奚教主你放心,我跑得很快的!” “……” 跑得快有個屁用!!你路癡好嗎!——呂正沈七齊聲吶喊。 “唔,倒也算是個優點……”奚玉棠摸起下巴。 呂正沈七:“教主!!” “哎呀,別吼我啊,我頭疼著呢。”奚玉棠委屈地瞥了兩個屬下一眼,看向江美人,“你難道沒告訴韓文彥和你師父你心悅那誰么?” 江千彤怔了怔,小臉微紅,“我……說了啊,師父不信的……” 奚玉棠仰天長嘆。 見車上三人都是一副譴責模樣,江千彤頓時著急,紅著眼眶舉起手,“我發誓,我絕不搗亂的!我真的不能回去,奚教主……” “……” 奚玉棠略含責備地望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奚教主……”江千彤眼淚汪汪。 別這樣喊我!喊我也沒用!美人計老子不會再上當了! “……唉。” “咦?你答應啦!奚教主你真好!” ———— 于是,玄天教回雪山的馬車上又多了一枚美少女。 雖然多出了江千彤,但奚玉棠的計劃并沒有改變,天黑后,玄天隊伍進入客棧之內休整,接著,一刻鐘后,四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從后門離開,很快,一輛簡易的馬車朝著與雪山全然相反方向駛了出去。 經過一夜奔馳,臨近黎明時,馬車在洛陽以南的一座破廟停了下來。 破廟內空無一人,呂正找來木柴生起火,四人圍坐一團,邊休整邊討論下一步計劃。 按照原定計劃,奚玉棠本就沒打算回雪山,而是一路南下,先去姑蘇越家拿離火草,接著轉道去蜀中,除了要打探唐家余孽之事,也要順便查一查紫薇樓。 根據派出去的探子回報,江南一帶似乎有紫薇樓弟子行動的痕跡,奚玉棠明察暗訪這么多年,總算隨著桑念的出現而引出紫薇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我們其實要南下?不是回雪山啊……”江千彤驚訝感慨,“我還以為能見到惜惜jiejie呢。” ……能讓你見到唐惜惜才怪。奚玉棠一邊吃下沈七給她的藥丸子,一邊道,“你現在回武山還來得及。” “不要。”江千彤撇嘴,“我都已經留信給師父說要闖蕩江湖了……你嫌棄我tat” “我沒有……”奚玉棠無奈,“此次南下我是去辦正事的,跟著我很危險。” “我不怕的!” “……” 見她如此堅決,奚玉棠不再勸說,只疲憊地靠著沈七休息。江千彤留下也有好處,她的傷至少需要十天才能恢復,在此之前,若是遇到危險打不過,呂正可以帶著她,江千彤也能護一護沈七。 實在不行,有這個妹子在,也能幫他們轉移一把視線。 “江姑娘,你跟著我們走,就必定會參與到玄天教事務里,如此,也不怕柳曼云生氣嗎?”沈七淡淡開口。 江千彤怔了怔,思索了好一會,道,“我知道你們在擔憂什么……我發誓我對你們絕無惡意,無論我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會說出去,否則,否則就罰我從此武功再無進益,練功走火入魔,天、天打五雷轟。” 跳躍的火焰映照下,江千彤一張美若天仙的臉上盡是堅定之意,沈七和呂正再無話說,算是認下了她這個小尾巴。 奚玉棠被她奇奇怪怪的誓言逗樂,低沉地笑了兩聲,“放心,臨時搭伙,焉有讓你為難之說?若是你覺得膩了,隨時可以離開。” 江千彤定定地望著奚玉棠,“我知道。” 眾人再無話,等天邊出現第一道光芒,休息結束,呂正將火堆撲滅后,四人繼續趕路。 出了洛陽城界,來到興龍鎮,奚玉棠一覺睡醒,窩在馬車里懶洋洋問道,“幾時了?” “巳時三刻。”沈七輕聲答道。 “我們到興龍鎮了。”江千彤也小聲開口。 見兩人都是一副生怕吵到她的模樣,奚玉棠笑了笑,起身,撩開車簾對呂正道,“去驛站,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 呂正應下,馬鞭一甩便朝驛站方向駛去。 “我們還約了人?”江千彤眨著大眼睛看過來。 “嗯。”奚玉棠伸了個懶腰,“換大馬車,吃大戶。” 江美人一臉懵懂。 沈七怔了怔,立刻明白過來,望向奚玉棠,“你……要點臉。” 后者痞氣十足地笑了一聲,沒有答話。 驛站前,送別亭,兩輛寬大的馬車前后而立,四周數十訓練有素之人束手而待,似是等候許久。呂正將馬車趕了過去,與第一輛馬車并列,對方撩起車簾,越清風一張俊逸削瘦的臉出現在四人面前。 “上車。”他望向奚玉棠。 奚玉棠點點頭,首先跳下自家馬車,接著伸手扶了沈七,待沈七落地后,又伸手過去,江千彤露出身形,嘻嘻一笑,握住奚玉棠的手便輕盈盈跳了下來。 越清風:“……” 誰來告訴他,為什么比說好的多了一個人? ☆、第27章 越少主準備的馬車寬闊舒適,外表低調內里奢侈,不僅樣樣俱全,三四個人共坐也不覺得憋屈,甩出先前奚玉棠等人的馬車一百倍,看得江千彤眼睛都在發光。 “好舒服!”江千彤一上馬車就開心地滾在了軟榻里,“越少主真大方呢,這種馬車在我們離雪宮都少見呢,哇,還有白玉棋子……紫檀木棋盤!嗚嗚嗚居然還有這么多吃的,太貼心了tat” 望著突然變身小孩子的江姑娘,沈七默默抽了抽嘴角,從書龕里抽出了一本古籍拓本默默翻看,還沒看兩頁便聽江美人再次大呼起來,“哇!沈大夫沈大夫,你看我發現了什么?琴耶!咦,好像還是名家之作……天啦,是謝彥之的琴!!” 目瞪口呆地看著江千彤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琴來,沈七突然有一種自己在面對一個好奇心極重又喜歡探險的小孩子的感覺,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錚’地一聲清鳴,琴音曠遠而清冷入仙,只一聲便讓人覺得全身舒坦。 “謝彥之?”沈七終于被勾起了好奇心,“前朝謝家那位名士?” “嗯!”江千彤眼睛亮得嚇人,“真名士!謝彥之一生只做了一把琴,用這把琴名揚天下,但隨著謝家沒落、司氏……總之,這把無名琴已經多年沒出現過了,原以為是在皇宮里,沒想到竟在越少主這里,簡直太……太……” “有錢?”另一邊的呂正試探開口。 “對!”江千彤握拳,“越家真是太有錢了!” 沈七從小到大心思都花在醫術上,完全不懂這些,此時聽了八卦,心情極好,“江姑娘會撫琴么?” 江千彤:“……不會。” ……還以為你會啊!! “沈大夫呢?” “我也不會……” “……” 三人沒一個會彈琴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江千彤不舍地將琴放了回去…… “那來下棋吧!”江千彤不忍寂寞地再次提議。 沈七舉起拓本擋臉,他只會下五子棋。 呂正:“咳,在下更擅長打架。” 江千彤:“……” 于是,沈七教起了江千彤如何下五子棋。 呂堂主默默看著那紫檀棋盤和白玉棋子,不知為何陡升一種暴殄天物之感…… 另一輛馬車上,奚玉棠也在和越清風下棋。 “凌霄閣那邊,俞飛可用?”奚小教主懶洋洋地靠坐在軟榻上,左手是熱氣裊裊的藥茶,右手執著玉質棋子,眼睛望著錯綜的棋盤,說話間帶出淡淡的疲憊感。 俞飛是蕭承來洛陽時帶來的大弟子,嚴格來說算是蕭云晗的師兄,在蕭承死后、兒子還未到之前,是俞飛披麻戴孝在武山靈堂給蕭承守的靈。奚玉棠去過一次,全部人都對她嚴陣以待,只有俞飛大大方方地給她行禮問安。武林大會時也是俞飛出手拖住了蕭云晗,據呂正回報,凌霄閣里有越清風的人,應該便是指的他。 “可。”越清風慢條斯理地放下一顆棋子,“我對他有恩。” 越清風出手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既然俞飛可用,那留他盯著蕭云晗再好不過,凌霄閣內部之人用起來要比安插外人方便得多。 “桑念的事,他怎么說?”奚玉棠考慮片刻,也放下一顆子。 “和你我所知差不多……咳,桑念進入凌霄閣是在蕭云晗上雪山之前的事,據說武林大會后便要訂婚,誰知出了差錯。”越清風咳了兩聲,接著說道,“如今桑念失蹤,對蕭云晗打擊極大,但據聞,這位少閣主倒是對她深信不疑,也從未考慮過她的其他身份。” 奚玉棠嗤笑一聲,“他倒是深情。” 她抬頭,挑眉望著眼前的青年,“你如今倒是全然不避與我同行了,歐陽玄知道么?” 下山之前,她托小五送了封信給越清風,約定今日興龍鎮見,她要借越家的隊伍去江南,反正要去取離火草,也算順路。越清風能答應下來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至于原因……奚玉棠本能地不想多做考慮。 越清風咳了兩下,輕描淡寫道,“結盟合作一事并非說笑……再說,都表明心跡了還避什么。” 奚玉棠:“……” 她嘴怎么這么賤呢。 “咳……”她一本正經道,“總之,在我哥跟你取得聯系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越清風頓時笑成一朵花,“好。” 實在看不得他這幅模樣,奚玉棠迅速低頭,專注地看起棋盤,誰知……不看不知道,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經贏了。 ……五子棋對這個心窟窿比馬蜂窩還多的人來說果然太簡單了么tat “你下山時,武山上有什么事么?”她問。 越清風見她丟了棋,也不強求,下棋畢竟是耗心力的事,于是默默收拾起了棋盤,頭也不抬地回道,“你想問的是離雪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