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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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奚玉棠感到好笑的是,柳曼云沒派江千彤下場,想想這妹子的風格,恐怕不下場才是正確選擇 奚玉棠看得興致勃勃,心里不免有著一絲羨慕。少年青衫,仗劍江湖,縱情風流,快意恩仇,這才是年輕人該走的路。她本應像這些人一樣有著一方自己的天地,有著同輩的伙伴和悉心教導的師長,而不是一入江湖就和老狐貍們笑里藏刀,每一天活著都像偷來的光陰。 悄無聲息喝完了一壺酒,等再去執盞時,手背上忽然覆蓋了一個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她微微一怔,便聽到身邊沈七輕聲警告,“適可而止。” 她嘴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渾不在意地拍了拍沈七的手背,聽話地放下酒盞,剛想開口討好幾句自家青梅竹馬,便忽聞遠處一陣sao動。 抬眸望去,擂臺之上,韓文彥和血殺殿文玉山對上了。 兩人均是江湖聞名的少俠,看年紀和奚玉棠差不多大,素來沒聽他們有什么仇怨,今日卻是一番針鋒相對。 “……文兄今日若是輸了,就自動退出,怎么樣?”韓文彥道。 “若是韓師弟輸了呢?”文玉山一身白衫,手持折扇,端是一番風流倜儻。 “我怎么可能會輸!”韓文彥驕傲地仰頭,“文師兄,死心吧,江師妹是不會喜歡你的!” 被人當眾叫破了心思,文玉山臉色難看,“說得就像韓師弟贏了,江師妹便會答應你一般,別忘了,倘不是蕭師弟不在,還輪不到韓師弟你對上我!” “你!” ……兩人在臺上吵,眾人在臺下看,一時間,所有人都揶揄地望向了離雪宮方向。柳曼云臉色難看,江千彤更是羞惱不已,反觀血殺殿殿主血殺也面帶尷尬,干脆充耳不聞低頭喝酒。 烈傲天前幾天切磋贏了十八寨大當家,還順帶從對方手里摳出了點好處,心情極好,看熱鬧不嫌事大,拉著自家兒子暗搓搓地問,“你呢?你小子喜歡哪家姑娘?不會也是那江小妞吧?” 旁邊的奚玉棠險些笑出聲。 烈英大囧,好好一個耿直少年硬是被自己親爹坑得紅了臉,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一扭頭,就口不擇言地對旁邊的奚玉棠道,“不知奚教主有空否?在下討教一二?” 奚玉棠頓時一愣,見烈英一副‘求你了趕緊答應’的模樣,哭笑不得地拿手點了點烈傲天,搖頭起身,“走著,本座也正好活動活動。” 烈英頓時如釋重負。 “你既使劍,本座也用劍如何?”奚玉棠笑看烈英。這小子是這一代年輕人里最得她青眼的一個,比他爹靠譜多了,都不知烈傲天這個大老粗到底是怎么生出這么個文質彬彬又懂禮的兒子的。 “好!”烈英眼睛一亮。 “喂喂,奚玉棠你偏心偏過了吧!”烈傲天不滿拍桌,“老子找你打架你怎么不應?” 奚玉棠白他一眼,“我跟我侄子切磋你也管。” 年方18的烈英侄子:“……” 奚玉棠隨身哪會帶劍,環顧一圈就打算借個兵器。掃到越清風時,后者眉間一挑,奚玉棠暗暗一個白眼,直接略過他,目光落在了江千彤身上。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臺上衛寒突然一抬手,一把佩劍破風而來。 “用這把。”他冷聲道。 奚玉棠抬手接劍,看他一眼,道了聲謝,腳尖一點便隨著烈英上了擂臺。 兩人面對而立,衛寒的佩劍略重,拿到手里沉甸甸的,奚玉棠掂了幾下熟悉了手感,便對烈英招招手,后者不客氣地拔劍沖來。 刺,挑,翻,斬,擋。 五招不過,奚玉棠的劍鞘便抵在了烈英肩上。她收勢,笑道,“再來。” 烈英原本還氣餒著,一聽,立刻打起精神。然而又是不出十招,劍鞘便再次停在了他的眉心。 “再來!”烈英喝。 奚玉棠也不收手,劍鞘一晃直指烈英下盤,“小心腳下。” …… “劍都未出?”臺上江千彤驚訝地出聲,“奚教主不是不用劍的嗎?” 柳曼云掃了自家徒弟一眼,旁邊大師姐陸靖柔耐心解釋,“大巧不工,奚教主的劍招毫無花樣,招招沖的都是烈師弟的要害。師妹仔細看,這一招,烈英橫斬雖威力足夠,卻空門大開。” 話音剛落,奚玉棠的劍鞘便直破烈英胸前空門,刀鞘成功地抵在了他胸口。 “果然……”江千彤恍然大悟,“換成是我,雖也知其破綻,出手卻是不及的,奚教主果真眼力十足,功底扎實。” 陸靖柔點頭,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師妹腦袋,“基本功極重要,不信你可以問奚教主,對方是不是也曾不眠不休站過樁?都像你一樣取巧可怎么辦。” 江千彤吃痛捂頭,“師姐別訓我啊……不過奚教主這打法師姐你不覺得眼熟嗎?慢悠悠的,又每劍直指破綻,就是在偷懶嘛。” 陸靖柔怔了怔,認真看了一會,道:“……像越少主?” 江千彤:“對對,像越少主!” 觀禮臺眾人:…… 越清風:…… 彼時奚玉棠和烈英三次交手結束,烈英雖輸得慘,但奚玉棠指出了他幾點問題,受益匪淺,實不敢再厚臉皮比下去,拱手致謝后便下了擂臺。 奚玉棠本也打算回觀禮臺,誰知剛轉身,便聽到有人喊著,“奚教主留步!” 一回頭,居然是一路輕功而來的陸靖柔。 奚玉棠站住。 “在下離雪宮陸靖柔,還請奚教主不吝賜教。”陸靖柔落落大方地行了江湖禮,英姿颯爽,“我也用劍,奚教主無需換武器。” 奚玉棠無語,掃了一眼臺上,發現江千彤一臉期待,恨不得自己下去。倒是這一眼下來,她發現其他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尤其是越清風,笑得跟偷吃了雞的狐貍一樣,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衛兄,看來在下要多借用你的武器一會了。”她看向衛寒,朗聲道。 “無妨。”衛寒依然冷冰冰的,“記住人情便可。” 奚玉棠:“……” 無奈轉向陸靖柔,奚小教主對她點點頭,陸靖柔大喜,心神一斂,氣勢頓時凌厲起來。 她比烈英強些,劍法學得極好,和奚玉棠走了四五十招才險險落敗,單論劍招要比奚玉棠揮劍好看多了,但經驗不足,終是差了些。 陸靖柔心滿意足,收劍向奚玉棠行了半師禮,后者淡笑著受了。另一端,韓文彥和文玉山也形勢逐漸明朗,文玉山終是不敵對手,被韓文彥一劍挑下了擂臺。 “哈!”韓文彥氣息不穩,顯然也受了傷,“文兄,認賭服輸,江師妹是我的了!” 大言不慚。 江千彤氣急敗壞,陸靖柔顯然也怒了,正準備拔劍而上,便聽奚玉棠對臺上的江千彤道,“還不下來,等著本座請你?” 江千彤頓時一怔,接著小臉露出笑容,提劍而下,落在陸靖柔旁邊,黃鶯般脆生生道,“請奚教主賜教!” 不遠處的韓文彥剛要向江千彤邀功,見她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便略過自己,站到了奚玉棠對面,眼神瞬間陰鷙起來。 一旁陸靖柔看看自家師妹,又看看奚玉棠和韓文彥,不明白師妹什么時候和奚教主有交情了,見奚玉棠對她點頭示意不用擔心,這才懷著心思下臺。 不遠處韓文彥臉色持續發黑,奚玉棠倒是毫不在意道,“比拳頭還是比劍?” 江千彤頓時紅了臉,氣急敗壞道,“當,當然是劍!誰、誰會拳法啊!” [025] 你不會拳法誰會啊! 奚玉棠默默望著眼前這個假正經的妹子,實在忍不住想提醒一下她之前是怎么揍人的。 見江千彤抽劍而來,奚小教主只好嘆息著和她過起了招。 畢竟打過交道,因為蕭云晗和唐惜惜之事,奚玉棠對眼前這個妹子有那么一絲小小的愧疚,于是想當然就多了份耐心,不僅沒有像對烈英那樣幾招結束,也沒有向陸靖柔那樣應付,倒是態度認真地和她來了一場切磋比斗。 妹子功夫不差,輕功尤其好,腳下步伐靈活多變,就是力量不足,下盤不夠穩,好在佩劍輕巧纖薄,多少彌補了不足,雖沒有陸靖柔功底扎實,但年輕一輩里也算不錯了,可以看出柳曼云著實對她下了番功夫。 直到江千彤將劍招套數全部使完,只防守不進攻的奚小教主終于一個斜挑,將劍鞘架在了她脖子上。 “呼,呼……”江千彤小臉泛著紅,額上有著晶晶汗水,眼睛亮如繁星,“果然還是輸了啊。” 奚玉棠收劍,“滿意了?” “嗯!” 兩人齊齊往觀禮臺方向走去。 “奚教主,沒想到你劍也使得這么好。”江女俠完全忘記了先前兩個為了她兩敗俱傷的苦逼,小兔子一樣興趣盎然地圍著身邊人轉悠。 “還好,略有涉獵。”奚玉棠一派淡然,“比不上用劍大家。” “已經很不錯啦!”江千彤眨著一雙大眼睛,“多謝指教!” 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不遠處板著臉的柳曼云,奚玉棠壓低聲音道,“跟我走得近,不怕你師父生氣?” 江千彤怔了怔,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尊師,小臉瞬間苦下來,同樣小聲道,“奚教主不是喊師父姑姑么?” 這你也信…… “算了。”奚小教主聰明地換了話題,“韓文彥……” “別說他。”江千彤難得氣急敗壞地打斷,“我,我跟那個登徒子沒什么的!” 奚玉棠瞄她一眼,“不像。” “……” 頓了頓,江千彤泄氣地開口,“……師父和盟主在商量我的婚事,年齡上我與他相仿,不知怎么他知道了這事,就……” 原來如此。奚玉棠恍然大悟,怪不得韓文彥敢如此篤定,原來是有背書的。 江千彤苦著臉,“好歹朋友一場,奚教主你有什么法子沒?我不想嫁韓文彥qaq” “有啊。”奚玉棠踏上了觀禮臺側邊的臺階,見江千彤驚訝地停住腳步,轉身低聲道,“韓文彥再找你,你就說你心悅越少主。” 江千彤懵,“啊?可是我不……那個越少主啊?” 奚玉棠無語。 “哦哦我懂了,”江千彤突然興奮起來,湊到奚玉棠近前道,“這就是甩鍋,對吧?可是這不是會得罪越少主嗎?” 奚玉棠險些笑出來,“放心,不會得罪他。” “……” 怔怔地望著眼前帶著半面銀色面具之人,江千彤突然感慨道,“奚教主你和越少主……其實關系很好吧?你看,你連劍法都跟他那么像……” 奚玉棠正準備上臺階,聞言,差點一腳踩脫。 什么? ———— 黑著臉回到觀禮臺,奚玉棠先將劍還給了衛寒,接著一屁股坐回了沈七旁邊。見她一副生悶氣的模樣,沈七打量了她幾眼,沒有說話。 倒是奚玉棠先憋不住了。 “我劍法像越清風?”她問自己兩個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