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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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方的笑聲在這個時候卻顯得無比的刺耳,他低下頭,伸手勾起了白靈的下巴,然后抬手輕輕地在女人的臉上撫過,那種冰冷的觸感,令得白靈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可是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很確定,她討厭這個叫做小方的男人,對自己的碰觸。 不過小方的聲音這個時候也是在房間里淡淡地響了起來:“這真是好美的一張臉,我真的很想撕開你的這張臉看看你那顆自私的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br> 說完了這話,小方卻是冷冷一笑,然后一把推開了女人的身子轉身離開了。 聽到了那重重的關門聲,白靈卻是壓抑地抽泣了起來,她可憐巴巴地用一雙流著淚的眼睛看向王松:“王松,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的,我……” 不過王松卻依就是沒有轉動目光。 而這個時候白靈的目光卻是頓在了剛才小方站的地方,在那里有著兩塊細碎的紙屑,起初的時候,她倒是并沒有注意到,可是因為發現那紙屑的顏色似乎有些眼熟的感覺,于是她不由得伸手將那兩塊紙屑捏在自己的手中,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下來白靈的那張俏臉上卻是已經被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給鋪滿了,她微張著嘴巴想要大叫,可是卻似乎有著什么東西正堵在她的咽喉一般,居然令得她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她已經認出來了,那兩塊碎紙屑赫赫然正是之前的那只紙鶴,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白靈在心底里不斷地問著自己,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那只紙鶴怎么會落到小方的手里呢,而且現在還變成了碎片,這豈不是說她最后的希望已經徹底的隨著這只紙鶴變成碎片而也同樣的變成了碎片了,如此一來,那對少年男女還怎么聽到自己求救的聲音,還如何過來救自己呢? 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從她的心底里升騰了起來,白靈的身體蜷縮了起來,她張開雙臂抱住了自己的雙腿,然后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里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女人的哭聲先是很小的聲音,可是不過片刻之后女人的哭聲便大了起來,只是按著以往的經驗來說,只要聽到她的哭聲,王松就會立刻沖過來按慰她了,可是今天的王松依就是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那天花板,久久都沒有想要理會白靈的意思。 白靈終于停止了哭泣,不得不說人在哭的時候,一旦身邊有人安慰的話,那么就會越哭越傷心,而且別人越勸那眼淚便會越多,但是一旦沒有人勸沒有人安慰,那么哭著哭著便會覺得異常沒意思,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會止住哭聲了。 白靈眨巴著淚汪汪的明眸向著王松看去,然后委委屈屈地道:“你還在怪我?” 王松卻是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異樣的干澀:“你看天花板!” 白靈有些詫異地抬頭向上看去,卻是看到那頭頂上的天花板居然是完全由一張張表情各異的人臉所以拼接而成的,那些臉孔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那些臉孔上的表情要么絕望,要么猙獰,要么悲傷,只有一張臉孔卻是一種深沉的平靜,而那張臉孔卻是一張令得白靈,王松都覺得很熟悉的臉孔,因為那張臉孔的主人剛才還出現在這處角屋里,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小方。 果然,小方居然真的是一個死人,他居然真的是一個鬼。 再說小方離開了那間角屋,才剛剛走到酒吧的大廳里,便看到一團黑色的人形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處沙發上,在那黑乎乎的腦袋上,兩點鱗火卻是正在忽明忽暗地閃動著,當下小方的腳步微頓,雖然覺得自己的頭皮很是有些發麻,但是卻還是走到了那團人形的面前,低頭恭聲道:“老大!” 黑色的人形盯著小方看了許久,然后這才幽幽地道:“小方,你跟著我多久了?” 小方很快回答道:“十年了!” 黑色的人形點了點頭:“嗯,果然是十年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你是不是還恨著我呢?” 小方果斷地搖了搖頭:“沒有!” 黑色的人形卻是又繼續道:“陳詭詭跟在我身邊足足有百年的時間,雖然百年前他也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且還是他全家一起死在我的手上的,可是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怪過我,現在他更是死心塌地跟在我身邊做事兒,當然了同樣的他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我以為這些以你的聰明都看得到呢。” 小方的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卻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老大,小方對您也是很忠心的?!?/br> “哦!”黑色的人形聲音挑高了幾分:“真的嗎?” 小方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是真的,當然是真的!” 而這個時候黑色的人形卻是緩緩地伸出手,讓小方看清楚他手掌心處的東西,那赫赫然是一團細碎的紙屑,隱約可以分辯出來那應該是一張十塊錢紙幣的碎屑。 小方的眉頭一皺,卻是緊緊地一抿嘴唇,沒有說話。 而那黑色的人形腦袋上的那兩點磷火卻是冰冷地跳動了一下,然后他的聲音也是更冷了下來:“這就是你的忠心?” 小方道:“老大,這是白靈與王松不知道和什么人傳遞消息的紙鶴,我將其截獲了,而且還毀掉了它……” 可是小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黑色的人形卻是一抬手,便將他手中的那些紙屑直接砸到了小方的臉上,接著黑色的人形嘴里發出一陣嘲諷的冷笑:“這就是你的忠心,你真當本座糊涂不成,你雖然將紙鶴撕碎了,可是卻偏偏地讓這紙鶴的腦袋逃掉了?!?/br> 黑色的人形聲音低沉了下來,但是那每一個字卻是如同最最鋒利的刀鋒一般直接刺入到了小方的心口,他咬著嘴唇,不再去看黑色的人形,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打算居然這么快就被老大看穿了,雖然心底里依就是十分的不甘,可是再如何的不甘又能如何呢,他失敗了,而老大會如何對待一個失敗的鬼呢?小方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等待他的也許就只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可走了。 黑色的人形看到小方一副認命的樣子,他卻只是抬了抬手于是那邊陳詭詭卻是帶著幾個鬼苑酒吧的工作人員飛快地走了過來,當來到黑色人形面前之后,他們齊齊了行了一禮,然后陳詭詭看一眼小方低聲問道:“老大,這小方還真是該死,居然敢對老大另藏了別的心思,不知道……” 陳詭詭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黑色的人形卻是抬了抬手,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后就聽到黑色的人形道:“先把他給我押下去。” “是!”陳詭詭忙答應了一聲,然后他招手叫來兩個與小方同樣為鬼苑酒吧服務生的男子,而這兩個男子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左一右地直接扣住小方的肩膀將他帶了下去。 小方怒視著那道黑色的人形,憤怒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還將我押下去干什么,你讓我魂飛魄滅吧!” 黑色的人形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小方,然后卻是扯著嘴角微微一笑,接著他淡淡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本座一向言而有信,既然說過的話,那么自然會做到了!” 可是他的話落入耳中,卻令得小方的眼睛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的小方真的是已經憤怒到了根點。 陳詭詭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黑色的人形,然后卻是扭頭催促道:“快點把小方帶下去,別讓他在這里胡說八道,打擾老大的心情。” 待到再看不到小方的身影之后,陳詭詭卻是忙陪著笑臉道:“老大,你也別和小方那種人一般見識,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家伙,唉,也真是不知道了,他都已經跟在你身邊整整十年的時間了,可是這脾氣居然一點兒都沒有長勁?!?/br> 黑色的人形卻并沒有再繼續談這件事情,他只是淡淡地開口問道:“怎么樣,婚禮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陳詭詭的臉上立刻便露出討好的笑容:“老大放心,這事兒已經全都安排妥當了。” “嗯!”黑色的人形點了點頭:“血腥瑪麗一定要足量?!?/br> 血腥瑪麗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屬于重中之重,當下陳詭詭連連點頭:“老大放心好了,最近咱們下方可是又多了不少的血牛呢,他們的產血量很不錯,應該已經足夠了!” “嗯。你辦事兒我放心,不過血牛還是越多越好,就算是血腥瑪麗那些人喝不了那么多,不是還有咱們嗎,咱們也是需要喝那東西的,所以……” 已經不需要黑色的人形再繼續往下說了,陳詭詭完全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思,當下他連連點頭,就差拍胸脯保證了:“老大放心,這不是還有點時間呢,嘿嘿,我會再帶著大家捉些血牛過來,而且這幾天咱們酒吧里的生意也挺不錯的,我會繼續物色的!” “嗯,去外面捉就不用了,就在酒吧里選吧!”黑色的人形道。 陳詭詭自然不會反駁黑色人形所說的話,當下他點了點頭:“嗯,老大請放心吧!” 于是時間便又靜靜地流逝了,雖然又有一些人在離開鬼苑酒吧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可是就算是警察也沒有察到鬼苑酒吧,畢竟現在的公路上,攝像頭也是很多的,按著那些攝像頭內的記錄,卻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人都是當車子駛到某種十字路口,或者是丁字路口的時候,然后便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沒錯就是憑空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為那些錄像上記錄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是警察都不會相信的,畢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過于詭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 本來前一兩個的時候,警察還以為這根本就是某個無聊的黑客搞出來的惡作劇呢,可是隨著事情的繼續發展,他們終于意識到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惡作劇。 但是如此一來所有的線索便就徹底地斷掉了,對于一個憑空消失的人,要如何去找,要去哪里尋找,反正自那之后無論是其的親人,朋友,都再也沒有見過那人。 警察局重案組內,刑隊正是在眉頭緊鎖地翻看著這一樁案子的案宗,這失蹤案因為太過于詭異了,所以現在已經由重案組接手了。 翻看了一下所有突然間消失的那些人的案宗,刑隊的手指卻是在桌子上似無意識地輕輕地敲動了起來,他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了,憑著他多年以來的辦案經驗來說,這些失蹤案絕對很不一般。 當然了他很快便十分敏感地發現這些失蹤的人們,其本身并沒有任何的共同點,甚至他們之間彼此都不相識,但是他們居然都喜歡看鬼片,都喜歡聽故事兒,而他們又都發現了一個好去處,而這個好去處的名字便叫做鬼苑酒吧。 當下刑隊的手指便在鬼苑酒吧四個字上,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叫上自己的助手便直奔著鬼苑酒吧而去。 刑隊的運氣還是很好的,他來的時候雖然是白天,可是鬼苑酒吧不只是大門大開著,而且眾人也是一副十分忙碌的樣子。 看著那被布置得十分喜慶的酒吧,刑隊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了問這里的工作人員,這才知道明天居然有人包了這里舉行婚禮,當下刑隊的嘴巴一抽,現在的年輕人這愛好,還真是特么的特別到了極點了。 而至于那些失蹤的人,一出示照片,這里的工作人員倒是都認識,可是再往下問他們就不知道了。 問了一圈,刑隊也沒有什么收獲,于是他便帶著助手告辭離開了,可是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似乎掃到了什么東西,當下他的心頭一動,腳下的步子微頓,然后他一扭頭,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株白色的菊花上。 不過刑隊卻是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然后也并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帶著助手離開了。 回去的車上,刑隊卻是眉頭皺得緊緊的,然后突然間問道:“小胡你知道不知道咱們這兒有沒有會捉妖降鬼的人?” 正在開車的小胡聽到了這話,手下一抖,當下那車便在公路牌畫了一道大大的“s”,刑隊一瞪眼,這小子至于嗎,自己不就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嗎。 小胡也是吐了吐舌頭:“那個刑隊,咱們警察不能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事兒。” 刑隊沒有理會他,只是盯著他看,于是小胡吞了吞口水,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有,廣守寺里的師傅聽說挺神的。” 于是刑隊的眼睛一亮,然后道:“咱們兩個先不回局里先去廣寧寺!” 小胡應了一聲,然后迅速地掉轉車頭直奔廣寧寺而去,雖然不知道隊長為毛要去廣寧寺,可是隊長就是自己的頭兒,所以他讓去哪里那自己就去哪里好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王松與白靈的親人與好友便三三兩兩地開始有人來了,不得不說當看到布置得很是有些喜氣洋洋的酒吧,這些客人還是挺高興的,而這里的工作人員的接待也很是可圈可點。 此時此刻的白靈已經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長婚紗,白靈看著鏡子中那十分美艷的自己,卻是感覺到自己現在似乎正被太多的人盯著,圍著,而且那一雙雙的眼睛里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都有著怒火在涌動著。 白靈的心底里不由得悚然一驚,可是當她扭頭向著四周看去的時候,卻是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周圍有人。 “嗚,嗚,嗚……”但是就在她剛剛深吸一口氣打算平復一下心情的時候,低低地哭泣聲卻是響了起來,起初的時候這哭聲似乎只有一個人,但是很快的那哭聲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白靈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地跳動著,她有些害怕了,她的手放在那婚紗上,感覺著那真正的人皮入手的觸感,白靈卻是恨不得將身上的衣裙脫下來丟掉了,可是她卻不敢。 于是不管再怎么害怕,她現在都只能堅持著穿著這件人皮婚紗。 而另一個房間里,陳詭詭正笑瞇瞇地看著王松,他的手中赫赫然正托著一張完整的人皮:“王松,你快點,現在客人可是來了不少呢,你快點把人皮套上,怎么了你不會告訴我,這幾天你已經不知道出去是需要套層皮的吧?!?/br> 王松并沒有理會陳詭詭,甚至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陳詭詭,對于這個設圈套讓他與白靈上當的男鬼,他可是沒有半點的好印象。 對于王松的態度,陳詭詭卻是也不介意,他一個鬼,犯得著與一個將死的人計較嗎:“快點,不要誤了吉時,今個兒可是你的大日子呢!” ☆、016,午夜婚禮 那大紅色的婚紗緊緊地包裹著白靈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不得不女人穿上婚紗之后還真的是異樣的美麗動人,只不過在白靈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喜意,她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本來俏美的臉孔卻是帶著一種死寂的蒼白,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婚紗的內襯卻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內襯卻似乎已經與自己的皮膚融為了一體,而且還帶著一種溫熱的潮濕之感,那種感覺似乎那用來制作內襯的人皮是剛剛從活人的身上剝下來的新鮮的人皮。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的心底里很是迷茫與無助,她不知道誰能來救她,也不知道誰可以救她,她是一個人,她是一個活人,她不想呆在這里,她不想與這些鬼一起生活,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再繼續與王松在一起的,畢竟一個沒有了人皮的男人,那種樣子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再繼續與自己呆在一起的,那樣的話那個男人只會拖累自己的。 心里想著,白靈卻又是慘然的一笑,她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心底里所想罷了,到底能不能變成事實連她也不知道,或者說這只是她的一個美好的愿望罷了,而現在她卻是連這鬼苑酒吧都走不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是被人推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卻是走了進來,這個女人的臉上帶著一種異樣的微笑,那笑容看在人的眼里還是有些親切之感的。 白靈看著那個女人,卻是很快認了出來,于是她忙開口道:“王姐,你怎么來了?” 女人一笑:“我是過來給你上妝的。” 一邊說著女人一邊將手中的化妝包放在了梳妝臺上,然后打開便二話不說地開始在白靈的臉上忙活了起來,白靈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卻都被女人的動作給打斷了,于是白靈也只能在心底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任由著王姐為她上好妝,而直到這個時候白靈也才終于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王姐,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聽到了這話,王姐卻是一笑,然后她一邊手腳利落地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一邊卻是回答道:“我本來就是在這里的啊,所以我自然會來呢,看看吧,你今天可是一個很美麗的新娘子呢,真的好漂亮!” 說著王姐便走了出去,而白靈看著房間的門被關上了,這才看向鏡子,準確地來說她是看向那鏡子中的自己。 “啊!”的一聲慘叫的聲音從房間里響起,那還沒有走出太遠距離的王姐卻是腳步微頓,然后轉頭向著那處房間看了一眼,接著王姐臉上的笑容卻是泛起,不過她卻很快轉回了頭。 白靈怎么也沒有想到王姐居然給自己畫了一個鬼妝,看著鏡子里的那個女人,應該說是鏡子里的那個陌生的女人,白靈只覺得自己一陣手腳冰涼的感覺,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鏡子里出現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女鬼,一張慘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孔,一雙眼睛的周圍卻是黑黑的,但是那兩邊的眼角卻是有著鮮血蜿蜒而下,而她的那嘴唇,也是被涂得如同染了血一般,帶只消她的嘴唇微微一動,那鮮血便會沿著她的嘴角滑落下來。 這樣的一張臉,在她看那些鬼故事的時候,時常都有如此這般的插圖,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變成這般樣子。 “不,不,不……”白靈不安地搖著頭,她的身子在不斷地后退著,看著鏡子里的那張鬼臉,白靈連聲道:“不,不,不,那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那個人怎么可能會是我呢,對,對,對,不是我,我是人,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白靈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拿起一包濕紙巾,拼命地在自己的臉上擦了起來,只要她將臉上的鬼妝擦掉,那么她便恢復了以前的人樣。 可是無論她怎么擦,無論她多用力,但是她卻沒有從自己的臉擦下任何一點的東西。 一張一張的濕紙巾被丟到了地面上,白靈心底里的不安卻是更加重了幾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心底里的不安就如同是那湖水里的漣漪一般在迅速地擴大著,可是就算是這樣的時間也并沒有持續太久,門再次被推開了,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然后這兩個男子便直接走到白靈的身邊,連句話也不說抓住她的手臂便帶著她向外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白靈在拼命地掙扎著,她不要進行這種鬼婚禮,而且現在這個時間…… 白靈的心臟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現在的時間還差一刻鐘便到午夜十二點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午夜那是真正的鬼婚吉時。 再說王松那邊,卻是被人套上了他的原裝人皮,然后也是被好好地打扮了一通,接著被人半架半扶了出來。 再說一直到了那酒吧的大堂里,白靈的吵鬧聲都還沒有停止,雖然心底里現在已經幾近絕望了,可是白靈卻還是不肯消停下來,也許對于她來說只有這樣的吵鬧才會無時無刻地不提醒著她,她還活著,她還是一個活人。 陳詭詭走到了白靈面前,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很是認真地打量著白靈的妝容:“嗯,這妝畫得非常好,白靈妹子,你知道嗎,今天晚上你可是很漂亮呢,會兒婚禮的時候,相信所有的人都會為你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