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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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這么年輕,”先開口的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鎮得住和宇那幫老家伙嗎?” “心狠著呢,他二叔被他弄得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另一人八卦說,“他旁邊那美女是誰?好像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東商銀行應董那個女兒應采嘛,玩票去選美拿了個冠軍,應董的掌上明珠啊。” “嘖嘖,這是強強聯姻嗎?走,咱們也去跟前露個臉,別被他惦記上了。” 場中兩個俊男靚女令人側目,上去打招呼的人一路不停,賀予涵只是微微頷首,偶爾碰到幾個相熟的才停下腳步,而那個名叫應采的女孩不愧是選美冠軍,舉止優雅得體,特別是朝著賀予涵說話的時候,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仿佛能讓人醉倒在那笑容中。 不知不覺地,紀皖的目光一直跟著這兩人打轉,直到一杯鮮橙汁出現在她眼前。 “怎么了,吃醋了嗎?”席衍戲謔地問。 紀皖恍然驚醒,接過橙子抿了一口,語聲淡然:“我不愛吃醋。應小姐挺漂亮的,兩個人看上去很般配。” 席衍“嘖嘖”了兩聲,大咧咧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這話聽著多傷人啊,予涵從你這里喝過的醋可能比吃過的鹽還多,你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想看到我反應什么?”紀皖反問道。 “會不會有一天你慟哭流涕求予涵回到你身邊來?”席衍異想天開地問。 紀皖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道冷意,沒有回答。 席衍干笑了一聲:“開玩笑開玩笑,”他揚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來,皖皖meimei,叫一聲大哥我聽聽。” 紀皖的耳根有點泛紅,她還沒干過這么rou麻的事情,這算是正式認了大哥了吧? “你說那么大聲做什么……”她埋怨著,聲如蚊蠅般地叫了一聲“席大哥”。 席衍的笑容斂在了嘴角,表情有一剎那的怔楞。 眼前的女人依然是從前的模樣,嫵媚而清麗,仿佛月色下一朵藍色的睡蓮,幽幽地散發著她獨特的魅力。 然而造化弄人,他和紀皖之間,隔著兩千多個日夜,更隔了和賀予涵十多年的管鮑之交,他們倆的緣分,只能止步于兄妹。 他輕哼了一聲,嘴角再次上翹,露出了慣常的笑容,風流中透著肆意的灑脫:“大聲點,聽不到。” 紀皖瞪了他一眼,賭氣一連叫了三聲大哥:“夠了吧,聽到你耳朵生繭為止。” 席衍眼角的余光一瞥,飛快地沖著紀皖一擠眼,湊到了她的面前,兩個人四目相對,看上去十分曖昧:“皖皖meimei,猜一猜,予涵看到我們倆這樣,會不會吐血?” 紀皖下意識地朝旁邊看去,只見賀予涵就在不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別鬧了,”她無奈地說,“你是上次打架打得還不夠嗎?” “刺激他一下,省得他每天都一臉冷冰冰的,我都懷疑他內分泌失調了。”席衍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旋即朝著場中的李博南努了努嘴,“皖皖,輸給予涵我心甘情愿,可要是輸給那個人,你可別怪我發瘋搗亂。” “你……”紀皖哭笑不得,“你胡說八道什么啊。” 席衍站起身來吹了一聲口哨:“好啦,我去陪我那個大明星了,聽你的話,好好正經地替你找個嫂子。” 他朝著紀皖來了個飛吻,嬉皮笑臉地走了。 驟然沒了席衍的聒噪聲,紀皖覺得分外不自在,她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又擰著脖子盯著現場熱鬧的人群看了一會兒,李博南在和幾個商界人士聊天,看起來如魚得水,場內眼熟的明星挺多,她甚至看到了最近憑一部古裝電視劇從事業低谷重新躍上頂峰的影帝…… 該走了吧? 紀皖心里想著,不自禁地朝著賀予涵站的方向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那人已經沒了蹤影。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賀予涵,這讓她如坐針氈,正想著要不要提前離開,身后有個聲音低啞地響起:“在看什么?” 紀皖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賀予涵站在她的斜后方,定定地看著她的后頸,那頸線優美,后背的蝴蝶骨在柔滑的絲綢中忽隱忽現更是誘人。 內心的瘋狂被這具身體散發的氣息引誘著,越來越膨脹,有即將沖破禁錮的沖動。 “和席衍說什么這么開心?”他低低地追問,他迫切地需要說些什么,才能強忍住把眼前這個女人拖回家禁錮起來的**,這樣不行,他的皖皖不喜歡被人強迫,他已經弄砸過一次,不能再弄砸第二次。 紀皖迅速地轉過身,定定地看著他,眼底跳動著憤怒的火焰:“怎么,你還在懷疑我勾引你的好兄弟嗎?” 賀予涵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低聲問:“皖皖,我沒有,你是自由的,可我忍不住要嫉妒,你別理我。” “別理你等著你斷電再來強吻我嗎?”紀皖冷冷地問,“你到底要跟蹤我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賀予涵艱難地說,“我怕我二叔對你不利……” “何必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呢?”紀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你用過的女人,你見不得她和別人好,你要把她的一言一行都置在你的眼皮底下,對嗎?” 賀予涵定定地看著她,一語不發。 “行啊,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耗著,”紀皖強忍著怒意,這里這么多人,一個不慎就會釀成明天的頭條,她可不想再被頂上風尖浪口,“等你談了戀愛結了婚,你總沒法再對我指手畫腳了吧?剛才的應小姐很美很溫柔,還有很多更美更溫柔的女孩,我不信你能在我身上耗費上一輩子!” “一輩子……”賀予涵喃喃地重復了一句,忽然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也不就是十幾個六年嗎?” 紀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皖皖,”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悲涼之色,低低地問,“是不是現在我無論做什么,你都不會再相信我了?難道要等到我死了,你才會原諒我嗎?” “是的,你死了就原諒你!”紀皖脫口而出,卻一下子懊喪地咬住了嘴唇,這賭氣說出來的話太毒了,完全不應該從她口中說出來。 手機鈴聲“叮鈴鈴”地響了起來,紀皖如釋重負,飛快地接了起來,也不管聽筒那頭是誰,劈頭蓋臉地就說:“你好,我馬上過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就朝外走去。 “是紀皖嗎?我們是區法院執行局的。” 她的腳步頓了頓,困惑地仰起臉來:“哪里?” “區法院執行局的,”那人重復說,“你那個案子判決的賠償金額一直沒有到位,我們在進行強制執行,現在碰到一個問題,對方及其關聯的銀行賬戶沒有這筆錢,需要拍賣其不動產,鑒于目前他居住的是他唯一合法住處,我們想了解一下,你有他其他合法財產信息嗎?” 作者有話要說: to:夢幻銀水晶 你的席公子出場了~~ to:賀少的粉絲 賀少這章戲份足吧?╭(╯^╰)╮下章還要足! 感謝芒果腸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04 19:52:33,破費了,撲倒么么噠~~ ☆、第73章 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要不是這個電話,紀皖都已經把那個官司的事情給忘了。 據紀皖所知,林濱家境在際安市屬于小康水平,他原本是公務員系統中的主任科員,年入十多萬,他老婆經營一家外貿公司,前幾年收入可觀,近幾年雖然形勢不好,但就公司規模來看,二三十萬的年利潤基本沒有問題。 他家的不動產除了現在居住的房子以外,更有一套店面房和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怎么可能只有一處合法住所? 紀皖第一本能地想到的就是林濱轉移財產了。 但是這也有點不合理,就算現金他可以轉移,這不動產怎么轉移?就為了這二十幾萬塊錢,他就不怕房產到時候被別人侵吞了雞飛蛋打嗎? 掛了電話,紀皖越琢磨越覺得覺得不對勁,和席衍、李博南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打算到林濱那里去瞧瞧發生了什么事情。 林濱家也在新城區,離市商會中心不遠,紀皖打了輛出租車,十幾分鐘后就到了那個小區。 小區從外面看上去挺不錯,外墻有一部分是石材干掛,樓和樓之間綠樹蔥蔥,夾雜著姹紫嫣紅的花卉,不過可能是小區太大了,物業疏于管理,里面車子停得滿滿當當的,好多路面和綠化都被壓壞了,看上去亂七八糟的。 紀皖不知道林濱住在哪里,問了幾個保安都搖頭說不知道,她也從來沒有存下林濱的電話,一時之間有點一籌莫展。 一張紙從她背后遞了過來,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和門牌號。 紀皖瞟了一眼,大步朝前走去。只是疾走的步伐也難以驅除心底的那股郁郁之氣,她忍不住冷言嘲諷:“賀總裁你無不無聊,放著公司不管,做起私家偵探來了。” 賀予涵一言不發地在她身后亦步亦趨,保持了半米的距離。 “就這樣把你的女伴扔在商會,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還是說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這樣的沉默仿佛更讓人怒意上涌,紀皖待人處事素來都是淡然處之,從來都沒有對人這樣刻薄過,今天卻莫名破了例。 賀予涵面無表情,只是盯著她的雙眸中卻跳動著難以抑制的光彩。 “是的,”他忽然開口,“只有你是例外。” 紀皖狼狽地別開眼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好像這樣就能把他甩掉似的。 “哐啷”一聲巨響傳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賀予涵一個箭步竄了上來,一把拽過了紀皖把她擋在身后。 五樓的玻璃窗被什么重物砸開了,零零星星的玻璃沫子合著外墻的碎片掉在了草地上。 紀皖踉蹌了一步才穩住了身形,仰頭看著那扇玻璃。 “是林濱家。”賀予涵沉聲道。 怒吼聲、尖叫聲和哭泣聲傳來,路過的人都停下腳步看起了熱鬧。 “又是他們家。” “這可不得安寧啊,攤上這么一戶鄰居也是倒了霉了。” “聽說他老婆逃走了?” “對啊,好像是投資的項目被騙了。” …… 還沒等紀皖理出個頭緒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來,一個十□□歲的小年輕抱著頭竄了出來,身后一個男人臉色猙獰,手里拿著一個拖把柄,劈頭蓋臉地朝著那小年輕打了過去:“你這個畜生!你還有沒有良心!家里都這樣了你還流壞水!” 紀皖呆住了,那個人是林濱嗎?這才半年多的時間,頭發幾乎花白了,他原本的皮相在中年男人中算是上乘的,風度翩翩,個子也高,現在背都駝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小老頭。 那小年輕被結結實實打了幾棍,終于惱羞成怒,一把拽住了拖把柄用力一拽,林濱吃力不及,一下子朝前撲去,在地上吃了個狗啃屎,腦袋撞在了石頭上。 他在地上摸索了片刻,踉蹌著站了起來,血從額頭流了下來,糊住了他半邊眼睛。他茫然看著自己的兒子,喃喃地道:“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一個東西……” 小年輕的臉上沒有半點愧色,梗著脖子叫:“誰讓你生了?你生下來就得負責,我媽的錢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趕緊拿出來,我和別人約好了晚上要去城戰,要買裝備還要請客吃飯。” 林濱定定地看著他,木然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小年輕急了,過去一把薅住林濱的衣領:“我媽那么多錢呢?她說了她的錢以后都是給我的,我不就提前要了……” 旁邊圍觀的人對這一家的情形也見怪不怪了,要是上去幫忙,說不定到后來還要被林家那個老太婆罵欺負他們家大孫子,也就裝著沒看見各自散去。 林濱用力地掙扎了起來,只是他的力氣現在已經完全抵不過高壯的兒子,被抓得死死的,看上去狼狽萬分,驟然,他一下子停住了掙扎,目光越過兒子的肩頭呆滯地落在了對面的紀皖身上。 “皖皖……”他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忽然淚如雨下。 紀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看到林濱有這樣的下場。 可是心底涌上來的酸楚卻難以控制,如果一切都能重來,不知道林濱還會不會選擇當初的那條路。 再來追問那筆執行款已經毫無意義,她別開臉去,在心里輕嘆了一聲,準備離開。 “你就是他那個女兒?”那小年輕卻驟然一下眼睛亮了起來,松開了林濱朝她大步走來,“聽說你現在挺有錢的,給我幾千塊花花,到時候叫老頭子還給你。” 林濱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劈頭就朝著兒子的后腦扔了過去:“你這個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小年輕的動作倒是敏捷,聽到風聲飛快地往旁邊一閃,那石塊拼盡了林濱全身的力氣,沒了阻攔,速度奇快,眼看著就要砸在紀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