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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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挺好芒果腸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29 18:22:12,實在是太破費了,撲倒么么噠~~ ☆、第64章 程三板接了電話十分熱情,大老遠地坐著電瓶車到了山莊門口來迎接他們,到底是做銷售的,那張嘴皮子說起來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去什么櫻花溝啊,實話和你們說了吧,人頭都比櫻花多了,那就不是賞景的地方,看櫻花來我們這里就對了,這有錢人的講究真是不一樣,山莊后山就是一大片櫻花海,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拍櫻花雨都行,前幾天還有個劇組來我們這里取景呢,那是走了我們老總的關系,好大的面子呢。” “什么劇組?”田蓁蓁興奮地問,“有沒有明星?” “就是最近網上爆紅的小鮮rou,據說被他們老板包養了的那個叫秦……秦啥來著?”程三板撓了撓頭。 “秦安東!”田蓁蓁叫了起來,眼睛里冒著粉紅泡泡,“紀皖最喜歡她了!” 方向盤微微抖了抖,衛瑾彥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紀皖敏感地察覺到了,立刻岔開了話題:“劇組該走了吧,程三板,我們一共六個人,有房間吧?” “這兩天忙啊,各種會議各種豪華旅行團,我們山莊都成了香饃饃了,又要控制人流不能影響客戶的入住體驗,都是提前一兩個月預定的,不過,”程三板挺了挺胸,“有我在,說什么都要替你們擠出一間房來。” 程三板的三板斧果然厲害,替他們安排了一棟別墅,給了最低的折扣。里面三間臥室,他們兩男兩女外加一對情侶,剛剛正好。辦好入住手續剛好是中午,程三板請他們在包廂里吃了一頓,不過他看起來很忙,不時有電話打進來找他,到了后來連田蓁蓁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兒地說:“程三板,你忙的話就別陪我們了,我們自己玩就是了。” “哎,那怎么行,”程三板把手機調了靜音,“咱們班就是我的福星。” “難道是上次在這里開同學會,山莊的老板發現了你這個閃耀的銷售之星了?”田蓁蓁好奇地問。 “哪能啊,”程三板樂了,“我們老板成天國內外飛著,哪有功夫來注意我這種小人物,同學會那會兒我不是和以前的上司剛好有點不太開心嘛,和賀予涵聊了幾句,他就替我介紹了這里,嘿,他這人別看冷冰冰的,其實挺仗義的。” 田蓁蓁的笑容頓時僵了,偷偷瞟了一眼埋頭扒飯的紀皖,干笑著說:“來來來,吃菜吃菜。” “吃吃吃,為了同學情干一個,”程三板熱情地用杯子敲了敲臺面,剛喝了一口忽然想了起來,“對了,明天和宇財團在這里開會,賀予涵據說也會到,晚上大家要不要聚一個?” 田蓁蓁“啊”了一聲,不知所措地看向紀皖。 “聚就不聚了,”紀皖神情自若地說,“人家大忙人,我們別去湊熱鬧了。” “那倒也是,”程三板點頭說著,忽然神秘地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我聽說他們家最近也不太平,高層動蕩呢,最后不知道鹿死誰手。” 旁邊喝酒的濤子一聽來了興趣:“我們事務所老大和和宇地產有聯系,這事我知道,和宇地產的老總賀衛庭和他侄子掐上了,他侄子進了董事會,把賀衛庭的權力分走了一大半,這侄子的手段很毒呢,好多賀衛庭主導的項目都被取消了,最近人事調動也很頻繁,不知道是不是要架空賀衛庭。” 衛瑾彥在旁邊輕咳了一聲,夾了一個春卷放在他碗里:“濤子你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吃你的吧,還能不堵上你的嘴。” 吃完飯,一行人就出了華麓山莊,既然原本定了來看韓山峰的櫻花溝的,總不能半途而廢,衛瑾彥和濤子查了攻略,在鎮上租了兩輛小四輪,一路在鎮民的帶領下抄近路上了后山。 韓山峰還是有點高度的,櫻花溝在半山腰,大家沿著山路一路說說笑笑,倒也不算累,衛瑾彥的設備齊全,貼心地替女士們都準備了登山杖,還不時地從背著的登山包里拿出水和零食。 后山的人比前面稍微少了一些,總算不是摩肩接踵,從山道遠遠地看去,櫻花溝近在眼前,一團團的粉色縈繞在一片蒼翠中,美不勝收,尤其在山道中間的一個凸出的觀景臺上,整片櫻花溝仿佛一幅長長的畫卷在眼底徐徐拉開,盡收眼底。 田蓁蓁嚷著要拍照留念,排著隊等在觀景臺前,紀皖沒去湊熱鬧,只是一個人趴在山道的木欄桿旁,靜靜地俯瞰著這山間的春景。 一支野杜鵑花忽然出現在眼前,紀皖驚喜地接了過來:“謝謝,真漂亮。” “心情好點了沒?”衛瑾彥背身靠在她身旁的欄桿上。 “挺好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天那么藍,樹那么綠,花這么美。”紀皖深吸了一口山里清新的空氣,只覺得身心舒暢。 野杜鵑在她臉畔綻放,卻依然敵不過她的笑顏,衛瑾彥的心跳有些加速,凝視著她脫口而出:“既然決定放下過去,那該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愛情和婚姻都太累,短時間我都不想再去招惹,”紀皖微笑著說,“還是你們好,我需要的時候,永遠都會在我身旁。” 衛瑾彥的眼神一滯,胸口的沖動漸漸平息,可能吧,愛情太過絢麗,燃燒殆盡后邊只剩灰燼,到了最后,說不定是兩敗俱傷;而友情細水長流,就算到了時間的盡頭,也永遠不會枯竭變色。 “你最近看起來也瘦了很多,”紀皖關切地說,“事務所很忙嗎?” 衛瑾彥定了定神:“我們這行你知道,趕工起來沒日沒夜的,加上我爸身體不好……” “叔叔病了?”紀皖吃了一驚,“改天我去看看他。” 前面傳來了田蓁蓁的叫聲,她拍完了照在前面沖著他們揮手,衛瑾彥應了一聲,兩個人齊步朝上走去。 “太美了,快去看我的微博,我的拍照技術又精湛了。”田蓁蓁開心地說。 紀皖已經把微博卸載了,就湊過去捧了捧場:“不錯,ps技術不錯。” “哎呀你怎么把我戳穿了,”田蓁蓁捶了她一拳,“等會到了櫻花溝再拍兩張,保準美哭了。” “那可不一定,美好的東西都適合遠觀,靠近了反倒令人失望。”紀皖淡淡地說。 田蓁蓁不以為然,然而現實卻很殘忍,到了櫻花溝他們才真切地體會到了程三板說的人比花多是什么場景,別說什么櫻花美景了,看著人頭都犯了密集恐懼癥。 折騰了半天,大家下山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叫,順道在韓山鎮吃了頓農家飯,回到山莊六個人又湊在一起斗了一會牛,嘻嘻哈哈地鬧到了快半夜才各自回了臥室。 田蓁蓁習慣了熬夜,一沾上床就睡了,紀皖卻過了睡點,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披了外衣一個人到了別墅外散步。 春日的夜晚分外寧靜,遠處傳來小溪潺潺的聲音,山莊里的林木瞳瞳,昏暗的路燈照著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一片深幽悠遠。 身后的樹林里忽然傳出了“簌簌”的響聲,紀皖不由得一回頭,聲音沒了,只看到了林子里有一團低矮的黑影。 “誰?”紀皖警惕地問,這么晚了,不會是小偷吧。 四周重新安靜了下來,紀皖正琢磨著要不要叫保安,那團黑影直起腰來,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昏暗的路燈下,賀予涵一身黑色的正裝和黑沉沉的夜色幾乎融為一體,仿佛一頭凌厲的黑豹,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離她幾米遠的地方定住了。 “路過,看到林子里一只野貓挺有趣的。”他淡淡地開口。 呼吸好像一下子困難了起來。 紀皖后退了一步,仿佛這樣就能掙脫賀予涵帶來的無形的壓迫:“真巧。” “是啊,真巧,”賀予涵重復說著,目光落在了紀皖肩頭的薄外套上,“晚上山里還是有點涼的,出來多披件衣服。” 紀皖的手腳有些僵硬:“我覺得還好。” 賀予涵沉默了片刻,又道:“你們賞櫻花也可以到山莊的后山,那兒也挺美的。” “他們都安排好了,我只要跟著就行了。”紀皖隨口應了一聲,“沒什么事,我回去了。” “好,小心。”賀予涵的語聲簡潔。 紀皖轉身離開,只是身后的那道目光如影隨形,她只覺得后背被盯得火灼一般,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紊亂。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鳥語花香中醒來,田蓁蓁非要拉著紀皖去晨跑。幸好田蓁蓁的晨跑就是在漫步,一路嘻嘻哈哈的,壓根兒不費什么力氣。 繞著度假村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剛好經過紀皖昨晚路過的小樹林,一名酒店的清潔工人正在樹林前的小長凳旁掃地,一瞧見她們倆便彎腰致禮。 田蓁蓁和紀皖慌忙停下腳步回了個禮,田蓁蓁奇怪地問:“咦,這里怎么一地的煙頭?” 清潔阿姨也有些納悶:“我們也不知道,沒事,掃掉了就好。” 紀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從小長凳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們住的別墅。 既然來了這華麓山莊,肯定要去見識一下富豪們觀賞的櫻花海,六個人吃完了早餐就收拾了一下,田蓁蓁興致勃勃地準備去拍一場櫻花大片炫耀,把紀皖和自己化了個美美的妝,帶上了拍照用的紗巾、地墊,準備過一把攝影師的癮。 櫻花海在后山,要穿過山莊的大堂,挑空的大堂開闊氣派,水晶燈璀璨生輝,大理石地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大堂里人挺多的,不知道是不是紀皖的錯覺,總覺得有目光在盯著她,可四下看看,卻沒有什么熟悉的人影。 腳下一滑,紀皖打了個趔趄,幸好衛瑾彥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有摔倒。 “怎么樣?腳有沒有崴?”衛瑾彥著急地問。 紀皖扶著衛瑾彥的手在原地轉了轉腳踝,感覺沒什么事:“走吧,沒事。” 一到后山,幾個人都驚呆了,漫山遍野的櫻花盡情綻放,春風微拂,粉色的花瓣從空中打著轉緩緩而下,地上鋪著一層淺淺的粉色,而最難能可貴的是,櫻花林中只有二三十個人在嬉戲拍照,和韓山峰上的人山人海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田蓁蓁美壞了,和另一個女孩尖叫著沖向了櫻花林,擺著各種pose奴役那兩個男人,就連紀皖也被這美景吸引,拿著手機自拍了起來, 調整了一下鏡頭,紀皖剛想按下快門,鏡頭角落里卻出現了一個人影,她不由得怔了一下,回頭一看,謝寧正沖著她微笑:“紀小姐,真是有緣,在這里碰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賀少,默默一個人內傷…… ☆、第65章 謝寧其實是個很斯文的年輕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人如其名,在賀予涵身旁的時候,他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存在,然而一旦單獨出來接人待物,他的鋒芒出鞘,思維敏捷、言行簡練,是一個不遑多讓的人才。 紀皖和他接觸過幾回,這種感覺尤其深刻。 她還深切地感受到了謝寧對她態度的變化,從一開始的熱情,到后來辦各種離婚協議時的冷淡,最后在民政局前分手時,謝寧的臉上甚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紀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女人,連我這個外人看著都覺得替賀少寒心,但愿賀少從此以后都和你沒有瓜葛,江湖不見。” 當時,他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現在,他莫名過來打招呼,還笑得一派云淡風輕的,好像那日的惡語從來沒有說出口似的,這是要干什么? 紀皖冷淡地頷首致意,沒有說話,等著他自己回過味來離開。 謝寧卻好像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排斥,反而朝著她走了幾步,寒暄著說:“這里的櫻花很美,紀小姐要拍照嗎?我的技術是一流的,不如我來幫你。” 紀皖心里覺得有點好笑,淡淡地說:“不必了,你一定很忙,不要在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謝寧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紀小姐,那天是我失言了。賀少的母親對我們家有恩,我更是從小就被放在賀少身邊培養,對賀少、對賀家的感情很深厚,那天我實在是……氣不過。” “沒關系我不介意,”紀皖隨口說,“你忙吧,我去我朋友那里了。” “等一等,紀小姐,我想和你談談。”謝寧急急地說。 紀皖不置可否地看著他:“有必要嗎?” 謝寧鄭重地點了點頭:“有,”他停頓了片刻,又再次開口,“賀少出過車禍你知道吧?那場車禍是他二叔設計的,想讓他缺條胳膊少條腿的,消除他作為賀家潛在繼承人的威脅,結果沒弄好輕重,害的賀少差點把命丟了,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車禍前他想了很多主意要對你死纏爛打,車禍后他一醒過來就對我說,不行,現在他還不能和你在一起,他太弱了,得等到有了資本,可以保護你了再行動,不然只怕會害了你。” 紀皖呆了呆:“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沒有意……” “當然有意義。紀小姐,賀少在國外呆了六年,那些日子他邊求學邊創業,幾乎可以說是沒日沒夜的,花了很多旁人都不敢相信的精力,碰到了很多難以置信的困難,他都撐了過來,憑借天資和勤奮獲得了成功,他把公司的名字取名叫做函念,其中的含義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你,賀少不是個情感外露的人,這些事情,你一定都不知道吧?” 她的確不知道,賀予涵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分開六年中的事情,仿佛那是一個無人可觸的禁區。 “那說明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他平等以待的伴侶,”紀皖也有了幾分薄怒,“謝寧,今天我是來度假的,麻煩你不要破壞我的好心情。” “你怎么會這樣想?”謝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在愛情里,先愛上的那個只能卑微到塵土里,賀少也沒能例外,他從來不提,只是因為他怕,他一直怕從前的事情重演,所以他努力想要和你往后看。” “是嗎?”紀皖冷冷地說,“我不覺得,可能你們的腦回路和我不一樣吧。” 謝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知道嗎?賀少在m國六年,中途大概是在大前年的時候回來過一趟。” “他回來過關我什么事?”紀皖反問。 謝寧定定地看著她:“那年冬天特別冷,下了很大的雪,你和盛海生剛剛確定關系,他扔下了一個上億元的投資標的連夜飛回來,他計劃了很多讓你們分手的法子,包括怎么讓盛海生家里出事、讓你在學校里出點差錯畢不了業……” 紀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賀予涵……簡直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