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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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予涵沒了聲音,紀皖有點擔心地朝著他看了看,卻發現他睜著眼睛定定地瞧著自己。 “皖皖,”他緊緊地握著紀皖的手,好像生怕她一氣之下真走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紀皖心一軟,反手抱住了他的腰,低聲說:“好了,我不逼你,等你想說了再說,不過不許再喝酒了?!?/br> 她把賀予涵放在了床上,轉身想去倒杯水,賀予涵卻不肯撒手,紀皖無奈,只好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替他揉著太陽xue:“我陪著你,睡一會兒吧,別胡思亂想了?!?/br> 賀予涵靠在她的腿上,貪婪地呼吸著屬于她的氣息,她的語聲低柔,讓他的心神寧靜。 “我找到了很久以前占蕓的就診記錄,”他忽然開了口,“她和我爸在我媽死之前就發生了關系,我媽她……是被他們氣得自殺的,更有可能……說不定……是他們故意誘導讓我媽……” ☆、第038章 賀予涵沒有說下去,這些豪門大宅中的秘辛有多齷蹉,他不想污了紀皖的耳朵。 “會不會弄錯了?”紀皖有些遲疑地問,賀衛安看起來不像是那么風流薄幸的人,對前妻好像也情深意重。 “是啊……我一直以為他是被爺爺逼的……”賀予涵輕笑了一聲,眼中卻冰冷一片,“我找到了占蕓的婦科就診記錄,她墮過胎,時間就在我媽死后沒幾天,當時填的就診記錄上的聯系人號碼,就是我爸?!?/br> 紀皖心一寒,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那張泛黃的就診單。 “他們怕我知道,就偽裝成聯姻,騙了我這么多年……”賀予涵喃喃地說著,“皖皖……我有點冷……”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冷意從心臟那處泛起,一直涼到了指尖,他把臉埋在了那衣服的褶皺里,想要從中汲取一點溫暖。 重逢以后,賀予涵向來都是傲然自持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現在這樣脆弱的賀予涵,紀皖從未見過。 紀皖的心底泛起一陣酸澀,夾雜著幾分從未有過的柔情,她握住了那冰涼的手,親吻著那圓潤的指尖,等那手指有了些許溫度,她俯下身來抱住了賀予涵的頭,兩個人的額頭相抵。 “別太難過了,你mama在天上看到你這么痛苦,一定也不好受?!彼p聲安慰。 溫熱的氣息在肌膚間輕拂,好像春風吹過冰凍的湖面。 賀予涵下意識地尋找著那溫暖的源泉,銜住柔軟的唇瓣細細地親吻了起來,他的神情虔誠而專注,仿佛那是他今生唯一的救贖。 和前幾日狂風暴雨般的熱情不同,這個吻細膩而綿長,幾乎沒有任何障礙和猶疑,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就交融在了一起。賀予涵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愛意,將兩個人帶向極致的快樂。 幸福來襲的時刻,紀皖仿佛靈魂出竅,看著床上和賀予涵交纏的自己,心中寧靜一片。 應該就是這個男人了吧,從今往后,全心全意,不再恐前顧后。不論今后發生了什么,此時此刻彼此相愛的心意,真誠而執著,值得一輩子珍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的緣故,賀予涵的醉意消散得很快,末了還抱著紀皖一起去洗了個澡。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除了稍顯褶皺的襯衫,賀予涵已經神清氣爽,倒是紀皖的臉上還帶著潮紅,有著別樣的嫵媚。 謝寧還在外面辦公,一見到他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顯然松了一口氣,笑著說:“紀小姐,你果然是靈丹妙藥,下次我有經驗了,賀少要是不對勁,打電話叫你來準沒錯?!?/br> 剛才壓根兒沒想到這是在公司的辦公室,現在被人抓住了現行,紀皖心里發虛,強自鎮定地笑了笑。 賀予涵瞟了她一眼,眼里是滿滿的饜足:“有什么要緊的文件等我簽嗎?” “利鑫能源的合同已經談好,就等你最后過目了,對了,這個項目好像你二叔也很有興趣,和利鑫接觸了好幾次。”謝寧把合同遞給了他。 這個合同已經談了三輪,最終定稿變動不大,賀予涵在重要條款上翻了翻,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倒是什么都想咬一口,要是他知道我們新談的項目,還不得嫉妒得眼睛爆出血來?” 謝寧笑得很暢懷:“那是,他主管的地產現在不景氣,眼光不準,波段也抓得不夠牢,地價低時不敢吃,高時又捂盤惜售,這樣下去,這塊主營業務盤子大資金周轉困難,遲早要拉和宇的后腿。” “我答應爺爺不去動他,不過他自己要作死也怨不得我了。” 賀予涵的聲音冷酷,紀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等謝寧走了,她略帶不安地問:“你二叔怎么了?” “沒什么,”賀予涵不太想說,紀皖的臉沉了下來,他頓時想起紀皖剛才抱怨他什么都不和她說,立刻改口,“我拿這個換爺爺同意讓我們倆在一起。” 紀皖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和你二叔又有什么恩怨?” “那年我出車禍和他脫不了關系,”賀予涵輕描淡寫地說,“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查清楚了,就等著拿這個做籌碼交換了。” 怪不得那天賀寧就算暴再怒,也還是輕易地就同意了他們倆的事情,這同室cao戈的丑聞一傳出去,不論誰勝誰負,最后都是賀家受到傷害。 紀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生活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賀予涵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可憐吧?”賀予涵的聲音有點委屈,“以后我只有你疼我了。” 紀皖的臉愈發紅了,賀予涵越看越心癢難耐,忍不住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口感有些不對,賀予涵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頓時聲音都變了:“皖皖,你過敏了!” 接診的醫生都認識紀皖了,看著病歷訓斥著:“你這姑娘怎么回事,自己的體質知道不?酒精過敏,你這接二連三的不是給我們增加工作量嗎?這張臉是不打算要了嗎?” “我的錯?!辟R予涵誠懇地道歉。 “幸好這次不嚴重,”醫生的口氣稍微松了松,刷刷刷地大筆一揮寫上了幾個字符,“以后不能碰酒,連酒沫子都不能碰?!?/br> 這怎么能想到連唾液里的酒精都能讓紀皖起疹子啊。 賀予涵在心里腹誹。 出了醫院,紀皖一直忍著的笑終于憋不住了,一直笑到了家里,賀予涵悻然,不過也不敢再親了,幸好兩個人已經心意相通了,紀皖的臥室就沒了用武之地,兩個人一起睡在了主臥里,相擁而眠,渡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周末的時候,紀皖臉上的紅疹就退得差不多了,兩個人一起去看了姥姥。 紀皖原本想著讓姥姥搬到一起去住,也好有個照應,可姥姥卻不愿意,她住在這里挺好,周圍的鄰居都是相熟的,好幾個都是一起住了十多年年齡差不多的老人,大家在小區里嘮嗑,日子過得不算寂寞,這兩天社區還請來了老師,在庭院里教大伙兒唱戲,姥姥年輕的時候去過合唱團,底子很好,學得很來勁。 紀皖頭一次慶幸自己當機立斷,堅決沒讓舅媽把房子賣掉,這樣豐富有趣的生活,就算是再富裕的物質也無法比擬。 老人家一個人住著總讓人不放心,賀予涵就專門替姥姥安裝了室內報警系統,紀皖從手機上就可以看到姥姥客廳和臥室的動靜,以免老人家年紀大了發生什么意外。 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收拾完碗筷,大家坐在院子里閑聊,姥姥給他們唱了一段剛學的越劇《桑園訪妻》,咿咿呀呀的很是有趣,臨走的時候紀皖都戀戀不舍。 “皖皖啊,”姥姥把她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倆這算是定下來了沒?什么時候要見家長啊?” 紀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倆早就三級跳到了結婚,賀寧怎么也不可能來配合她和姥姥見面商談兩家的婚事?!袄牙?,其實我們倆……算是在一起了……”她斟酌再三開了口,“我們也不追求什么形式,這樣挺好?!?/br> 姥姥驚愕了:“這怎么行!好歹雙方家長總要見一面,就算再簡陋也要有個形式,要不然你會被他們家瞧不起,不行,姥姥要和小涵好好說說?!?/br> 紀皖拽住了姥姥委婉地說:“姥姥,現在都是新觀念了,我不在意的,真的?!?/br> 姥姥看著她,神情一下子消沉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絮叨著說:“你們年輕人的觀念我真是不懂了,姥姥還攢著錢要給你當嫁妝呢,好歹要辦個酒席吧,姥姥養了你二十多年呢,怎么能這樣不聲不響就被人娶走了,這樣姥姥以后去了地底下都沒臉見你媽……” 一提起紀淑云,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紀皖勉強笑了笑,她深怕姥姥擔心,終于妥協:“姥姥,我和他商量一下,過陣子看看再說。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怕麻煩?!?/br> 姥姥這才高興了起來:“這才對嘛,他們家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大孫子要結婚了,還能不熱鬧點,你們啊,就是不明白我們這些老人家的心思。” 紀皖只能苦笑,賀寧要是能和普通老人家一樣的心思,那就不叫賀寧了。 “皖皖你要加把勁啊,姥姥還想在走以前看到你的寶寶呢,一定和你小時候一樣,你小時候可好看了,像洋娃娃一樣,看到的都想抱抱你……”姥姥絮絮叨叨地扯了很遠。 “姥姥你胡說什么,你要長命百歲的?!奔o皖忍不住抱著姥姥的胳膊撒起嬌來。 姥姥記掛的這件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如果和賀予涵說,他肯定能給她一個盛大的宴席,可紀皖卻不得不考慮賀家的感受,更何況要是婚宴上沒有男方家長的出席,姥姥肯定能看出些不對勁來,又要難過了。 賀予涵已經在賀家四面楚歌了,她不希望再替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沒過幾天又是賀家全家聚餐的日子,紀皖琢磨著,既然現在他們倆的婚事已經成了定局,還是應該把賀家的長輩當成自己的親人,如果賀寧對她有了那么一絲好感,再讓賀予涵去說個軟話,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 長長的餐桌旁,氣氛莫名有些緊張。這是自那次沖突后,全家第一次到齊,前幾次賀予涵都找了各種借口沒回來。 紀皖坐在賀予涵的身旁,距離主位就一米遠的距離,大家都到齊了,賀寧才從樓上下來,目光掃過餐桌,在紀皖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紀皖只覺得那目光森冷凌厲,所到之處好像要被刺穿了似的。 “吃飯吧?!辟R寧沉聲說著,自顧自地夾起了一塊排骨吃了起來。 四周這才有聲音響了起來,紀皖悶頭吃飯,倒是賀予涵,舀了好些她愛吃的菜放在她的盤子上:“慢點吃,安嬸的菜燒得很好吃?!?/br> 安嬸在旁邊高興地接口:“小少爺你喜歡吃哪個?里面還有,我給你們多盛點來?!?/br> “紅燒蘿卜好軟,很好吃。”紀皖嘗了一口稱贊道。 “冬吃蘿卜夏吃參,大夫人在世的時候特別喜歡這種燒法,”安嬸笑著說,“她就喜歡吃軟的?!?/br> 紀皖迅速地瞥了賀予涵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便微笑著說:“知道了,下回我在家也燒得軟點?!?/br> 對面的賀予靈嬌笑了一聲:“哎呦,大哥大嫂看起來真是恩愛,真是溫柔鄉英雄冢啊。” 這話怎么聽都有些不是滋味,賀寧握著筷子的手顯然滯了一滯:“好了,吃飯,食不言寢不語都白學了?” 餐桌上重新安靜了起來,就連賀予彤也乖乖地吃飯,偶爾挑出一些不愛吃的香菇和蔥,還做賊一樣,一邊偷偷看著賀寧一邊塞在了盤子下面。 賀寧只當沒看到,眼看著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咳嗽了兩聲,神情嚴肅地說:“今天既然大家都到了,有些話我就在這里說一下。” 大家也都停了下來,紀皖潛意識覺得這話可能和她有關,不由得看了賀予涵一眼。 賀予涵在餐桌下握住了她的手,沖著她安慰地笑了笑。 “予涵既然已經結了婚,我們家就多了一個新成員,”賀寧緩緩地道,“不論以前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到此為止。家宅安寧,是最要緊的事情,你們都懂吧?” 他的目光威嚴地在餐桌四周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賀予涵的身上。 底下的人參差不齊地應了一聲,賀予涵漠然點了點頭,就連賀予彤也脆生生地加了一句:“爺爺我知道,要團結友愛?!?/br> 占蕓沒好氣地佯作擰了一下她的耳朵:“就你話多。” 賀予彤嘟著嘴轉過頭來,沖著紀皖做了個委屈的鬼臉。 紀皖抿著唇,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沒看著賀予彤笑出來。 “予涵,既然她是你媳婦了,有幾件事情,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賀寧沒瞧見小孫女的小動作,繼續說,“身為賀家的人,賀家的利益要放在第一位,我聽說你媳婦在打什么官司,這樣下去對賀家會有負面影響,盡早解決撤訴了吧。” ☆、第039章 紀皖一下子僵住了。 告林濱的拋妻棄女案第一次庭審已經結束,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加上紀淑云已經過世,法院需要重新整理相關證據,第二次庭審定在這周四。 雖然審判結果沒有出來,但大網絡媒體對這個案件做了相關的跟蹤報道,官博上面關于的討論已經超過了這個官司的本身意義,漸漸往縱深發展。 紀淑云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林濱到底應不應該收到懲罰? 對這種社會惡俗到底有什么可以破解的方法? 女孩子應該怎樣做才可以讓自己不受到這樣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