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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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皖站了起來,拿起餐巾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水珠,她的領口因為彎腰的幅度而微微敞開,從席衍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細長的脖頸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一直延伸到了鎖骨,再往里就是那誘人的深陷,被衣領阻擋著若隱若現,配著她那疏遠淡漠的表情,有一種禁欲般的誘惑。 席衍也算得上情場老手了,居然有了一瞬間的恍神。 “對不起席總。”紀皖不緊不慢地道歉。 席衍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輕吐了一口氣,那溫熱的氣息在紀皖耳畔流淌,空氣中仿佛流轉著些許曖昧的氛圍,好一會兒,他才聲音低啞魅惑地開了口:“叫我一聲阿衍就原諒你了。” 紀皖的手一頓,迅速地把餐巾往他脖子上一塞,直起了身來:“席總,男人自以為是的風流在女人眼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下流。” 席衍這下真的愣住了,憑他的皮相、手段和身份,在情場中他幾乎無往而不利,活了這么久還沒被人罵過下流。 “你在心里罵我不識好歹對嗎?你只是注資了我的公司而已,我可沒有賣身給你,”紀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大鈔用力地拍在了桌上,傲然地抬起了下巴,“很抱歉,合同都已經簽好了,錢我也用了,你要是想抽資,麻煩你走法律程序。還有,噴了你一身,就當是你那天噴我紅酒的回禮吧。” 喝個下午茶喝出一身氣來,紀皖覺得最近有點不太順,快到公司了看到一家花店正在賣當景的桃花,一根根的桃枝修剪地很整齊,上面是一朵朵的花苞,她來了興致,買了幾枝準備放在辦公室里辟邪。 剛回到公司,前臺小陳就沖她擠眼睛,曖昧地說有人在辦公室等她好一會兒了。 還沒等她說話呢,辦公室的門就開了,盛海生站在那里沖她笑:“皖皖,我一聽就知道你來了。” 紀皖很是頭痛,徑自越過他走進了辦公室,盛海生跟了進來:“養桃花嗎?我來。” 他接過桃花枝,進進出出找了個礦泉水瓶把花插了進去,放在了窗臺上,還細心地往花苞上灑了水。 “我知道一個地方桃花全開了,很漂亮,周末我們一起去玩?”他小心翼翼地問。 紀皖搖了搖頭:“海生,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真的,那天說的都是我的心里話。” 盛海生急切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覺得我的家庭沒有給你安全感,皖皖你放心,我媽是不會干涉我的事情的,這點我敢拍胸脯保證,只要我喜歡的,她肯定喜歡,結婚以后我和爸媽分開住也沒問題,就是要委屈你先住小房子,等以后我們有了錢……” “是aa制的,”紀皖冷靜地指出了他的語誤,“海生,放棄吧,我不適合你。” 盛海生焦躁了起來,他抓了抓頭發憤懣地說:“皖皖你到底怎么了?是誰灌輸給你這種思想?哪有結婚了還aa?” 門被一腳踢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站在門口,一邊推開小陳一邊氣勢洶洶地指著紀皖:“盛海生,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你就是被她耍了!她從頭到腳就是在玩弄你,找不到男人的時候吊著你,現在找到下家就把你一腳蹬了,要不然你以為她一個才畢業大半年的女人能開什么公司?” 作者有話要說: 席總這樣的桃花男,真是行走的荷爾蒙啊,可惜……遇不逢時 ☆、010 那女人說話像連珠炮似的,盛海生數次要打斷她的話都未果,上前就拽住了她往外拖去:“姐你別在這里瞎說了!” 紀皖只覺得好笑,這都是什么人啊:“盛海生,你帶著你姐趕緊走吧,不然大家連朋友都不用做了。” “你這種女人我也見的多了,就是見錢眼開的貨色!等著被別人甩,到時候哭著來求我家海生吧,”盛姐壓根兒沒理弟弟,說的興起,嗓門越來越大,“我家海生要模樣有模樣,要人品有人品,工作好工資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老公,你還嫌東嫌西,我告訴你,好幾個女的都倒追他,條件不知道比你好上幾百倍,既溫柔又賢惠,你啊,就等著剩下沒人要,到時候被人戳脊梁骨。” “你是從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吧?”紀皖冷笑了一聲,“或者是你老公沒用害得你內分泌失調了沒處發泄到這里撒潑來了?” 盛姐被噎了一下,朝著她撲了過來:“你這賤貨你說什么!” 紀皖拿起手機就撥110,盛海生急得鼻尖都滲出汗來,一邊攔著自己的jiejie,一邊懇求:“皖皖你別報警,我姐她就是嘴快,其實她……” “她人挺好的對不對?”紀皖氣樂了,“我可真是長了見識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好jiejie,自己才結婚就好意思沖著我喊剩女要被人戳脊梁骨。” 這可戳到盛姐的痛處了,盛姐頓時撒起潑來,隔著盛海生的肩膀就朝著紀皖揮出手去,一把就把紀皖的手機打在了地上,盛海生死命地拖著她:“姐,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我都沒臉見皖皖了!” “你沒臉?她才沒臉呢!”盛姐怪笑了一聲,“這樣吊了你三年,浪費了你的青春,這些年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就這樣白白給她吞了?讓她賠損失費!她就是看著你好欺負……” “姐!”盛海生難堪極了,嘴唇都氣得發白,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紀皖一直以來堅持aa的原則,他們倆的未來,紀皖從來沒有看好過吧。 “你騙了多少人錢了?被老男人包養了吧?”盛姐越罵越來勁,各種粗俗的話從嘴里蹦了出來漸漸不堪入耳,“瞧你那sao模樣——” “嘩”的一聲,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盆水潑了過來,大半落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澆成了落湯雞,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一株開殘了的水仙花砸在她的胸口又滾落在地上。 四周終于安靜了,紀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朝門口一看,只見賀予涵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兜里,周身上下散發的冷冽氣息仿佛一把出竅的利劍。他的身側站著兩個男人,也都面色冷峻,其中一個手里倒拎著一個小臉盆,正是小陳從過年開始養的水仙的棲身之處。 “你……你是誰……要干什么……”盛姐被這氣勢鎮住了,機關槍似的說話聲成了鵪鶉叫。 “不干什么,我們還以為里面有狗在吠,傷了人可不好了,就潑盆水讓這畜生冷靜一下。”倒拎臉盆的人扶了扶金絲眼鏡,斯文地開口。 另一個人個子將近一米九,裹緊的西服下健碩的肌rou呼之欲出,他捏了捏拳頭咯咯作響:“好陣子沒忪筋骨了,手有點癢。” 盛姐不吭氣了,盛海生立刻拽著她往外拖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帶眼鏡的男人歉然說:“我叫謝寧,是賀少的助理,剛才弄壞了你們的水仙,明天我派人送兩盆過來。” 小陳飛快地撿起了水仙球,熱情地說:“不用不用,砸了那個潑婦這水仙可算是立功了,死得光榮死得偉大。多虧你們了,謝謝謝謝,快坐一下,我給你們泡茶。” 紀皖輕吐出一口濁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謝謝,怎么這么巧經過這里?” 賀予涵走進辦公室四處打量了幾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巧,我是來投訴的。” “投訴?”紀皖愣了一下。 賀予涵掏出手機點了兩下,打開了微信界面:“我在你們平臺定了菜,可是送到以后我不滿意。” 紀皖暈了暈:他在說什么?函念的ceo、和宇財團的董事在上菜吧定了菜?她耳朵沒幻聽吧? 賀予涵的確注冊了上菜吧,也的確已經采買了一個星期了,地址、訂單都一應俱全,既然是投訴,那就公事公辦,紀皖叫來了客服主管,認真聽取客戶意見。 賀予涵投訴的問題很簡單,他定的雞蛋、青菜以及各類海鮮魚rou不符合他想象中的質量,比如雞蛋個兒太大,青菜沒有蟲咬的小洞。 謝寧在一旁聽得都有些汗顏:賀少啊,你這都是什么怪癖啊,挑的這叫什么毛病?公司里一大堆事情,你有閑心跑到這里來雞蛋里挑骨頭? 客服主管頭一次見這樣投訴內容和陣仗,連忙解釋說:“雞蛋個大好啊,我們聯合的基地和商家都以物美價廉為目標,不會拿小雞蛋來糊弄客戶,青菜當然不能有蟲洞,出單前我們都會檢驗的……” 紀皖心里一動,定定地看向賀予涵:“你是不是想要有機食品?” 賀予涵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是,對于我們來說,健康比價格更重要。” “可你們不都是有專門傭人采購食物,會需要上菜吧這種軟件嗎?” “我的家庭不需要,不代表我不需要,更何況,我不需要,不代表謝寧這樣的人群不需要,對嗎?”賀予涵瞟了謝寧一眼。 謝寧回過味來,正色說:“是的,紀小姐在考慮大眾市場的同時,應該引進高檔人群的需求,我個人就一直在選用有機食品,價格高,但味道好健康有保證,唯一一點就是不太方便,有機食品一般都會選用套餐制,入門級別太高,而且都要提前預約,如果紀小姐的軟件和平臺能解決這些問題,我覺得這個市場很大。”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方向,紀皖腦中飛速運轉片刻,隨手在紙上記錄了幾條想到的問題:“有機產品的基地有很多嗎?” “有,各個公司的方向都不一樣,有些側重生鮮,有些側重蔬果,你需要的話我明天整理一個給你。如果你能把各大公司都整合到你的平臺上,讓供需雙方面對面自主選擇,我認為是很大的一個商機。”謝寧身為助理的本能立刻出現,替紀皖的分析條理清晰,可cao作性很強。 賀予涵靠在沙發上一語不發,手指閑適地在木制椅面上無聲地敲擊著,謝寧從出國開始就跟了賀予涵,從一開始的外圍到現在的心腹,賀予涵的喜好他幾乎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現在這副模樣,表示他的心情指數八級,處于愉悅的邊緣。他搜腸刮肚地把自己所知道的關于有機食品的知識全都倒了出來。 “謝謝謝助理,我琢磨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再來向你請教。”紀皖誠懇地致謝。 賀予涵的手指一頓,漠然瞟了謝寧一眼。 謝寧正色說:“紀小姐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賀少閑暇的時候搜集的,這次投訴也是因為看好了你們公司發展的大好前景,以后我們賀少會一如既往地關注你們公司,大家多多溝通。” 紀皖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謝謝賀先生的指教,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賀先生這幾單就算是免單了,這樣處理不知道賀先生滿意嗎?” 賀予涵沉吟了片刻,緩緩地開了口:“那不行,我為了這幾百塊錢為難你們客服,傳出去被人笑話。” “那賀先生的意思是……”紀皖頭痛地問。 “改天你請我吃頓飯,這事就算了了。”賀予涵漫不經心地說。 “這……”紀皖一看時間正好十二點,飛快地說,“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午飯我請,一起謝謝謝助理和這位先生。”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謝寧接起電話聽了片刻,立刻問賀予涵:“賀少,泛希銀行的董事長約你見面,還有h國致天娛樂的意向性合同已經到了,下午需要你審閱一下,另外下午有個董事局會議。” 賀予涵點頭站了起來,遺憾地說:“不好意思,中午看起來是沒空了,記著你欠我一頓。” 三個人來也如風,去也如風。小陳一見他們走了,立刻湊了過來八卦,羨慕地問:“紀經理,他們都是誰啊?好帥啊,尤其是中間那個,跟那明星似的,不不,比明星還要好看,明星的照片都用了美圖磨皮柔光,他是天然無加工的。” 紀皖淡淡地說:“和罌粟花一樣好看?” 小陳用力地點了點頭。 “和罌粟花一樣有毒。”紀皖拍了拍她的肩膀,自顧自地進去做事了。 不得不承認,賀予涵的眼光的確獨到,上菜吧經過他這樣一拓展,業務范圍頓時擴大,最重要的銷售額也將有跨越性的發展,對今后的再融資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謝寧也沒有食言,沒兩天就把一份生產有機食品的公司名錄送到了紀皖面前,聯絡、宣廣,再加上技術開發,紀皖經常忙到深更半夜。工作中唯一的樂趣就是刷微博了,隨手拿出來掃一眼就能了解這個世界上最熱門的新聞,快捷又方便。 田蓁蓁的微博號“花菜的菜花”居然又新添了近十萬粉絲,花菜的靚影一如既往得高冷,田蓁蓁還成天熱衷于把它扮成各種人物,前天是把花菜扮成了十二生肖里的豬仔,昨天給花菜梳了個櫻桃小丸子的花苞頭,花菜那雙水靈靈的貓眼總是直勾勾地看著鏡頭,一臉“朕的小妖精就是這么纏人,但朕還是愛她”的無奈。 賀予涵和田蓁蓁互粉了以后轉過她的一次微博,那條微博上,花菜總算沒有被田蓁蓁荼毒,而是趴在特制的貓床,那貓臉轉了四十五度,藍色的貓眼微斜,一臉對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漠表情。 像一個人。 賀予涵留了四個字。 ☆、011 這條轉發應該就是田蓁蓁添粉的有功之臣,底下一堆評論炸開了鍋。 熱評第一點贊五千六:像我,歐巴,我的靈魂穿在了花菜身上,等你撫摸。 熱評第二點贊二千五:這是一條開過光的評論,誰贊了誰就是歐巴的老婆。 熱評第三點贊兩千四:我屮艸芔茻歐巴這是有了心上人了嗎?給我一坨屎冷靜一下。 …… 枯燥的工作中大概只有看看這個才能不那么疲憊,紀皖笑過之余還是納悶,賀予涵開著這微博干什么?他融得進這個光怪陸離的虛擬世界嗎? 做完事情走出公司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紀皖忽然想了起來,今天刷了幾次微博,怎么沒見田蓁蓁的更新?她靠微博吃飯,基本一天都要發上個三四條。 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紀皖一坐進車里就給田蓁蓁打了個電話,剛一接通,田蓁蓁就在電話里哭了起來。 紀皖一陣心跳氣促:“蓁蓁你怎么了?別哭,我馬上回來!” 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紀皖打開燈,在幾個房間里轉了一圈,最后在陽臺上找到了田蓁蓁。 她的眼睛紅腫,披散著頭發,抱著雙腿坐在躺椅上,呆呆地看著路燈下開敗了的廣玉蘭。 紀皖悄悄坐在她身旁,抱住了她的腰,低聲問:“出了什么事了?” 田蓁蓁悶聲說:“你說的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讓他們統統去死。” “和安佑吵架了?”紀皖猜測著,“別這樣,上下牙還會磕磕絆絆的呢,更何況是兩個人呢。” 田蓁蓁扁了扁嘴,眼里帶著一汪水光,她摸索著從地上撿起了手機,打開了微信,聲音里帶著哭腔:“皖皖你看,有人發給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