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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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洛凰笑盈盈地走近,依舊是與洛溪相處時的模式。 淡看她的笑臉,百里熙道:“本王的傷已經好很多,沒什么大礙了。” “怎么能沒什么大礙呢,當時你傷的那么重,還有啊,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都還比我蒼白。”洛凰說著,取出一個藥瓶,放到桌子上:“阿溪,這是寧道長做的藥膏,于傷患處最容易愈合。” 洛凰昨日將買回的地瓜給了浮生,也從他那偶然得知了,原來,寧長生來這清閑莊,說是看病不過是幌子,實則是替旸國皇帝帶一句話給他。 既然看病是假,那自然也不會開什么藥了。 百里熙的視線先是落在桌上墨藍色的藥瓶上,然后才看向了洛凰。 他深邃冷然的眼眸盯著她,道:“洛凰,洛溪雖然曾是本王,可現在本王卻并非洛溪,所以,你也無須再把本王看做洛溪,你可明白?” “恩,我明白,你現在是百里熙,不再是洛溪了。” 她又不笨,他都說了那么多遍了,她當然明白。 面前這俊朗無雙的公子,就是想告訴她,雖然他還記得做為洛溪時候的事情,可他既然恢復了百里熙的記憶,就不可能再純粹的是洛溪,甚至,只要她不再提起,洛溪就可以那樣悄然寂靜的存在與他過往的一角,可有可無。 “沒錯,本王現在是百里熙,所以你不必再像對洛溪那樣對本王了。” 百里熙說著,見洛凰點頭,便是滿意的繼續看書。 只是他還看兩頁,卻又聽見一聲“阿溪”。 抬頭就見洛凰秀美的臉上,帶著淺笑道:“阿溪,我的傷已經好了很多,接下來的幾天,我照顧你好么?” 那樣的眼神,是標準的洛凰看向洛溪的眼神。 明明剛才他們不是已經溝通好了么?為什么還是那么固執的叫自己阿溪呢。 像是知道百里熙此時的腹誹,洛凰幽幽道:“這些天,我一直希望阿溪還能活過來,所以,既然你現在成了百里熙,在我眼中卻還是洛溪,一時間難以改變。” 聽著她的話,百里熙靜然一下,“你真的想這樣對本王好么,為什么?” 他是真的不解,在他為百里熙的這么多年里,對他好的人不少,可能讓他相信的人卻少之又少。 洛凰的回答卻很是理所當然:“因為你是阿溪啊,我當然要對你好了。阿溪,不管你是誰,始終都不會改變你曾是阿溪的事實的。” 就像那三年里,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阿溪始終都一心為她,無法磨滅。 那一點一滴,與洛凰而言,都是極珍貴的。 洛凰想,她對阿溪的好,阿溪是一定能領會的。 然而,看著她坦然的笑臉,百里熙薄唇輕啟卻是道:“本王只相信,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洛凰:“……” 哎,阿溪成了百里熙以后,怎么變得戒心這么重,一點都沒有以前可愛了。 “可是,我從認識你的時候起,就一直對你很好,當然應該屬于非jian即盜的例外。”洛凰道。 “嗯。”百里熙點頭,“那三年里,你對本王的確是不錯的。” 聽著這般承認,洛凰才是一笑。 看著她的小臉,百里熙道:“之前本王讓范叔命人去找你,本來就是念在你那三年對本王的照顧,有些東西想要給你的,如今你機緣下到了清閑莊內,剛好,本王早上已經讓范叔去準備,估計也快拿來了。” 聞言,洛凰卻是一笑:“阿溪,原來你有讓人去找阿……我啊。” 果然還是她的阿溪,恢復了記憶,變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百里熙,卻也依舊還是擔心她的安危。 而,如百里熙所言,沒一會范昀就出現了。 見著洛凰在這里,范昀微微詫異了一下,而后便是恭敬將帶來的一個包袱呈上道:“王爺,你讓屬下為洛姑娘準備的東西,已經帶來了。” 那個包袱微鼓,形狀不是很均勻,一時間洛凰倒也看不出里面放的是什么。 “洛姑娘,這里面就是本王想要給你的東西了。” 洛凰好奇的接過范昀遞來的包袱。 難道阿溪是想要給她準備什么驚喜么? 可當洛凰看著包袱里的東西時卻是一囧,怔怔看向百里熙道:“這……你是何意?” ☆、第十九章 沉甸甸的包袱,是一包的銀子,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洛凰可以看得出來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 “三年來承你照顧本王,本王知道你離開了靖安王府,這是給你日后安身用的。”百里熙端坐在那里,面容淡淡:“這些錢足夠你到新的地方重新生活了。” 洛凰心中微囧,這意思不就是要跟她恩怨、錯是情義兩清了么。 其實,去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洛凰也并不擔心自己一個人會遇到什么危險,只是現在阿溪還活著,雖然性格跟以往判若兩人,可她還是想要跟在他身邊。 左右都是一個人,跟著他還能像跟在親人身邊。 想一想,洛凰道:“阿溪,其實你要想報答我,可以讓我留在清閑莊里。” 百里熙沉默,想說那是報酬并非報答。 沉吟一下,百里熙:“本王日后若回旸國,難道你也要背井離鄉么?” “你是阿溪,你去哪,我自然去哪。”洛凰笑著回答的從善如流。 看著他又是沉默的臉,洛凰嘆聲道:“你從來都不會照顧自己,我若是不跟著如何能放心。” 其實想一想,她跟著的時候也沒怎么照顧好。 屋子里,檀香彌漫,她看向百里熙的眼中很是坦誠。 百里熙扭頭道:“你跟著我也沒用,何況帶著你也是麻煩,你還是帶著這些銀子去其他地方吧。” 麻煩?! 居然這么無情! 洛凰就辯駁道:“其實我也會很多東西的。” 百里熙不理:“你想好以后要去哪里,待你傷好了,本王派人送你去。” 卻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看著他安靜的面容,洛凰佯作委屈道:“阿溪,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百里熙眉梢微挑,突然就靠近了洛凰,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跟著本王呢?難道就因為本王曾經是阿溪么?” 逼近的百里熙,眉眼更加精致如畫,渾身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范昀在旁邊看著,卻是同情洛凰的。 他們家王爺素來薄涼,之前讓人去找洛凰已經是頗具人情味的舉動了,而這會洛姑娘卻還敢跟王爺討價還價,他都不由摸一把冷汗。 迎著百里熙冰冷的眼眸,洛凰點頭:“沒錯,就是因為你是阿溪。你若是真嫌棄我,就是白眼狼了,想我誤以為你死了的時候,是多傷心,流了多少淚。” 驀地,范昀身子下意識離兩人遠了一點。 傻姑娘,不能再把王爺當做昔日洛溪看待了。 不想在阿溪的話題上糾結,百里熙望著洛凰通透的眼睛,頗具深意地一笑道:“既然你說本王是白眼狼,那本王要跟你好好回憶一下,當初本王的失憶又是怎么一回事。” 聞言,努力擺出氣勢的洛凰,腦海中飛快閃過幾幕。 真是失策啊失策,都失憶過了,干嘛還要記得那些小細節呢。 干笑幾聲,洛凰笑道:“哎呀,王爺事多,我就先告辭了這件事我們改日在談吧。” 說罷,不敢再看百里熙的表情,洛凰就心虛的逃走了。 圍觀著的范昀一囧,剛剛還是一副誓死都要跟在王爺身邊的架勢,現在居然就這么走了?! 洛姑娘,你的堅持也太堅持了吧? 耳根子終于清靜了些,百里熙才要折身回去,腳步卻突然一頓,黑色的身影一閃,就從院內假山后揪出一個人。 那人肩上落了幾分雪,顯然是偷聽有一會了。 “是誰讓你到這來的?”百里熙冷厲問道。 那人做下人打扮,顫聲回道:“王爺,小人是新來的,迷了路無意闖進來的。” 清閑莊內名為清閑可莊內規矩卻是絲毫不容逾越。 凡是新進府的人第一件事要命的事就是——決不允許靠近百里熙的院落。 “你當本王好糊弄么?” 那人眸光閃爍一下,“王爺恕罪——” 他喊著要磕頭賠罪的瞬間,袖中突然一道銀光飛快就要刺向百里熙。 咻的一聲,紅色血液瞬間在白色雪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弧度,想要刺殺百里熙的人還沒碰到,手中匕首就以落入百里熙手中,而后不及眨眼,就已經身首異處。 “將人處理了吧。”百里熙扔掉匕首吩咐道。 “是。”范昀應聲,算著這是本月的第幾個人了,時隔三年,看著王爺殺人依舊像砍蘿卜似的利落啊。 百里熙負手而立,沉吟:“看來,周佑為了阻止本王離開,煞費苦心了。” “是屬下失職,屬下會加強莊內戒備。”范昀嚴謹道。 看著百里熙平靜的面容,知道他并未生氣,范昀才是松了口氣。 進了屋子里,看著桌子上被洛凰留下的包袱。 范昀道:“王爺,真要送洛姑娘走么?” “范叔,本王如今的處境你最清楚不過,她本就是無辜之人,何必讓她留下卷入是非。”提及此,百里熙眸光不僅變得幽深。 他始終記得。 在他六歲的時候,有兩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孩子玩得很好。 一個是大臣之子,一個是宮中侍衛,那時候三個人交情很好,他的性格活潑還不像現在這樣冷沉。 有一天花燈節,他很想出去玩,于是三個人就偷偷約好晚上一起在宮外賞燈。 花燈很美,流光華彩,絢爛奪目。 當時他覺得那是他出生以來,玩的最開心的一天了。 因為年紀小,到哪里都有人保護著,百里熙并沒什么顧忌地奔跑游玩。 直到,其中一個人突然拽了他說玩捉迷藏讓另外一人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