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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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一只靈長類哺乳動物,正舉著一個特制的“冷漠.jpg”的表情淡定而過。雷加的動物園里有很多這樣的動物,被訓練的總愛舉著各式各樣的表情小牌,好像它們真的有情緒似的。 聞澈覺得,區長里大概很難再找到一個比雷劫更會玩的了。 很顯然的,等顧準和高陽聞訊趕來“救駕”的時候,他們都很詫異,聞澈竟然能和雷加相處的如此愉快。 “怎么?以為我會欺負他?”雷加似笑非笑的看向顧準,那模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的區長,“別擔心,我肯定會欺負他的,就像是你故意占高陽便宜一樣。” “……請不要說這么引人誤會的話,謝謝。”顧準對高陽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想趁著雷加不在,哄高陽簽字而已。 雷加比高陽更早的發現他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以他很快就從軍部回來了。不過,腦回路不太正常的他,在得知自家愛人已經簽過字之后,得出的結論就是—既然你顧準欺負了我喜歡的人,那我就去欺負你在意的人。 咳,所以,才有了聞澈遇到金尾人魚的意外。 聞澈一開始確實被那只人魚嚇的不輕,整個人都懵逼了。但是后來嘛,咳,不要忘了他也是腦洞boy啊,他很快就喜歡上了雷加的創意,甚至開啟了自己的腦洞,他決定也養一只人魚,只會說一句話:“這里、這里是哪里?” 一定能嚇到不少人=v= 雷加難得遇到聞澈這種腦洞精奇到和他很合拍的人,于是……他就開始變本加厲了唄。結果,聞澈是越看越高興,讓雷加都開始很認真的思考起他要不要和嫡子澈交個朋友了。 “雷三歲,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無論聞澈怕不怕,雷加這種想法都很不合適。高陽徹底火了。作為一個很喜歡小朋友的人,他真的是難理解雷加這種不管對方多少歲,都一定要計較到底的幼稚。 顧準站在了聞澈身后,輕輕覆上了他的眼睛:“接下來是家庭內部戰爭,少兒不宜。” 聞澈在眼前一片漆黑,雙耳也被捂住聽不到什么聲音的情況下,終于感悟到了一件事:“高陽區長和雷加區長是兄弟?” “……”顧準突然很擔心聞澈連什么叫談戀愛都不明白,幸好他良好的記憶力讓他想起來聞澈的業余愛好是看狗血肥皂劇,他不可能不知道什么叫談戀愛,只不過他印象里那種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你了你又不愛我了的狗血戀情,和現實里的不太一樣。 當“戰爭”平息,高陽區長臉紅心跳、衣領微敞(對,你沒看錯,確實是本來要教訓人,結果,咳,被逆襲了的高陽區長)的時候,顧準告訴聞澈:“他們是合法的夫夫,不是兄弟。” “但是他們長的很像。” 顧準一愣,進而心里很開心的發現,聞澈的腦回路還算是蠻正常的,從容貌角度推論的話,高陽和雷加確實挺像的。幸好聞澈并沒有真的被狗血肥皂劇帶歪三觀:“這叫夫妻相。” 當天的午餐是高區長親自下的廚,餐后甜點還特意選擇了氣球布丁,因為顧準說聞澈喜歡。 高陽區長對小孩子是真的很喜歡,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沒和雷加區長申請去培育一個孩子。 聞澈吃氣球布丁的時候,幸福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就像是一只午后正在慵懶的曬太陽的大貓。不過,在內心深處他也在奇怪一件事,為什么皇太弟和他這么相似,從性格到喜好,再到別人口中皇太弟曾經的日常。 愉快的午餐結束后,高陽區長盡地主之誼的陪著聞澈去看狗血肥皂劇,留下雷加和顧準在書房“懇切”深談了一番。 具體內容簡述如下: 你個傻逼。 媽的智障。 呵呵。 冷漠.jpg。 有時候,成年人的相處就是這么讓人難以理解。特別是當這兩個成年人,一個是蛇精病,一個是精分狂的時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他們在書房里談了差不多兩集電視劇的時間,不過真正談正事的時間其實只在最后五分鐘。 雷加眼神死的對顧準伸出手:“拿來吧。” 顧準挑眉,一臉你說什么我不懂誒的惡心模樣,他是故意的,顯而易見。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放心讓高陽一個人拉仇恨值。把同意書給我吧,多來幾份,我會讓我的老朋友都簽字的。你滿意了?” 顧準當然很滿意。這就是他和聞澈說的來自高陽的特殊力量,只要他簽了,雷加就不可能放著他不管。 “……你怎么就這么小氣呢?!”雷加一邊狠狠的簽字,一邊狠狠的吐槽顧準。哪怕他是個惡趣味的蛇精病,他也還是拿顧準沒轍。每次看到顧準,他都習慣性的胃疼,這是在當顧準直屬上司的那些年留下來的病根,至今未愈。他想著,在顧準去世之前,大概都好不了了。 顧準坐在華麗寬大的扶手椅上,疊腿,環胸:“是你先欺負阿澈的。” “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要不是顧準從高陽很難拒絕人這點上下手,騙高陽簽了字,雷加也不會想著去欺負嫡子澈了,那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他還不至于真小氣到這種程度。 “我說的不是今天。”顧準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悠閑模樣。 雷加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這事確實是他們理虧,畢竟整個獅鷲軍團都曾向皇后加布里埃提出過效忠,但是最后…… “君辱臣死。你們又是怎么做的呢?欺負陛下留下唯一的兒子。” “我們沒有欺負他,也很想幫他。但是……誰都有誰的難處。”雷加是阿加雷斯的區長,隸屬于東方親王麾下,這位親王可是出了名的暴虐。他是聞澈和明帝的叔叔,先帝同父異母的弟弟,私生子,在皇室沒有直系血脈的情況下,他就成為皇位的順位繼承人。 “那就殺了他,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都當個小小的區長嗎?我當年認識的雷大校,可不會如此的自甘墮落。而我很愿意為我曾經的長官伸出友誼之手。” 四方親王并不一定非要是皇族的血親,總是有能力者居之,競爭十分慘烈。 “你知道明帝當年登基后的血洗事件是所有區長的雷區嗎?”雷加皺眉,他不斷轉動著手中的鋼筆,花樣越多,代表著他的內心越掙扎。面對顧準的提議,雷加不可能不心動,但同時他也很害怕明帝當年的事件重演,因為他很清楚,如今的區長們是絕對無法再容忍有第二次的,因為他們就是當年血洗事件受益者,他們又怎么可能讓自己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我當然知道。”顧準晃了晃他翹起來的腿,一副盡在掌握的囂張態度,這是他在聞澈面前絕對不會展現的一面,因為……那太輕佻,也太血腥了,他微笑,說了一句聞澈在場一定會背后一涼的話,他說,“所以我會趕在阿澈登基前,來一次勢力洗牌。”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顧準其實一直都很有當暴君的潛質,他只顧得上聞澈生前的太平盛世,卻絕不會為聞澈死后的世界多考慮一分。 “那位殿下不需要知道?”雷加挑眉。 “他當然不需要知道,他的世界充滿了愛與和平,謝謝。誰毀了他的理想國,就是明著對我挑釁,相信我,沒人會想嘗試和我敵對的。” 這點雷加還真是無法反駁。他這個年輕的前下屬,當年狠起來的樣子,仍是他今天的噩夢。雖然雷加區長和顧準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朋友了,但這些年來他其實從未停止過對顧準的擔心,他是說,如果某天早上起來,他就聽到顧準中二的在星網上宣布要毀滅宇宙,他是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的。 不過,目前來看,宇宙大概是安全了。 拯救了宇宙的那個人對此一無所知,他此時正坐在和顧準一起回到楓丹白露宮的懸浮車上,興奮的和兩個本應該在校上課、但很顯然逃課了的好友聯線聊光腦:“我拿到了高陽區長和雷加區長的同意書。高陽區長是顧準拿下的,但是我想雷加的同意書應該是我自己拿到的。” “你怎么做到的?”禾和&蘇半夏。 “和他培養了共同的愛好,吧,我猜。”聞澈其實也有點小質疑的,但顧準就是這么告訴他的,顧準說他去了書房之后,雷加就給了他同意書,剩下的時間他們基本只是在回憶當年的戰友情。 “你真是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蘇半夏毫無疑問的相信了全部。 “是的,你真是太棒了。”禾和沒全信,但他的智商讓他很清楚的覺得,他還是假裝自己全信了比較安全。 “你們看星網了嗎?今天整個學校都在討論昨天的事。” 圣女候補海靈徹底完了。 禾和埋下的伏筆被逐一按照他期望的挖掘了出來,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好吧,他自己套著無法讓人追查的小號,在其中的煽風點火也是出力繁多。 先是證實了圣女候補放出來的視頻有誤導性的剪輯,和她惡意給聞澈設陷;再就是圣女候補前半年對禾和的各種校園霸凌,這可和她對外的溫柔善良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尖酸刻薄的可怕;最后就是圣女候補早年更多的黑料了,都是禾和早就查到的。 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能惡劣到那種程度。但現實往往就是如此殘酷,最殘忍的人,很多時候反而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們不知道什么叫責任,也不會明白自己做某件事時會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影響和傷害。好比海靈害的另外一個圣女候補一輩子都背負上了對光明神不貞的名聲,那位年紀稍長一些的圣女候補自殺了,但海靈卻從未覺得自己做錯過什么。 不過,真正壓死海靈的,還是她瀆神的那根稻草。 “這不是我誣陷她的,是她自己說的,我為了拿到那段視頻可是花了不少錢。”在某次喝high了的派對上,海靈一直在狂喊著什么這個宇宙里根本沒有神,如果有,最先該制裁的就是光明神教。 這簡直就是在作死了,信民不會放過她,光明神教更不會放過她。 當然,因為這么幾句話就殺人是肯定不可能的,但人人喊打卻已經成為了現實。據說海靈在聞澈請假的今天,也沒有來學校,退學手續已經在辦理中了。 “說真的,我覺得她唯一說對的就是這句話,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光明神的話,它最應該消滅的就是光明神教本身。” 聞澈在禾和說完這句話之后,猛然想起禾和有件事還沒有告訴他:“那天你對媒體說的光明神教的惡性事件到底是什么?” 禾和表示:“等你晚上回來我和你說。” 顧準在一邊挑眉,很顯然禾和不是不想告訴聞澈,而是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至于這個其他人是誰,顯而易見的,不是嗎?目前懸浮車里只有他,還有聞澈的侍衛。聞澈至今都不肯選擇專屬騎士,這也就導致他沒辦法擁有自己的騎士團,只有侍衛隊。但是聞澈卻一點都不介意。 顧準……好吧,顧準其實也不想讓除了他意外的任何人,成為聞澈的專屬騎士。 于是,事情就這樣被耽擱了下去。 下午六點,顧準親自送聞澈去了三等學習星,等在外面的狗仔很多,聞澈對這個他請個假也會成為星網頭條的世界簡直絕望了。 今天的晚自習是月考卷反思。 禾和以理論第一的成績,理所當然的得到了一晚上的休息時間;蘇半夏……她已經沒辦法搶救了,年級倒數到教官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聞澈意外的成績還不錯,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爛,最起碼每門功課都及格了,加上實戰考試的成績,他排了不前也不后的名次。 “我們真應該謝謝海靈,要不是有她的破事,我和半夏絕對會成為頭條的。” 一個理論第一,但是實戰全撲;一個實戰越級挑戰了高年級測試還是第一,但是理論年紀倒數,偏科成這樣的也算是少見了。 月考卷其實白天上課的時候,教官已經講了一部分了,晚自習的時候也就沒有教官監督了,畢竟大家只是在……被罰抄錯題而已。在禾和不需要罰抄,蘇半夏根本抄不完,只有聞澈需要抄的情況下,三人組理所當然的一邊一起幫聞澈罰寫著錯題,一邊隨意的在教室后排聊了起來。在沒有了海靈之后,后面兩排就被他們三個包圓了。 他們聊的主題,自然就是禾和答應告訴聞澈的有關于光明神教的辛秘,他根本不怕別人聽到,因為……他開了干擾儀。而且,班上的其他人,在沒有兩個幫手同時幫忙抄卷子的情況下,他們要是還有心思走神,明天之前是肯定別想寫完的。 第一軍校不管對理論還是實戰都抓的很嚴,堪稱變態。在教官眼里,禾和這種全部滿分的,也只能算是正常狀態,哪怕只扣一分都是不應該的,都必須手寫一直寫到這輩子都不敢忘的。 在幾乎很少有人會用光腦以外的工具記錄事情的現在,第一軍校這種抄卷子的傳統真的是蠻變態的。 “還記得我和半夏之前求你同意批準的一部上映電影嗎?”禾和正在給聞澈抄語文,在一邊解答的時候,一邊還不忘吐槽,“光明神在上,為什么你能記住所有的詩詞,卻總是寫錯字?” 看聞澈的卷子時,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些卷子上的詩他其實都被背,只是……就是因為錯字,而沒辦法給分。 “我也不知道qaq”聞澈也很郁悶的,明明他考試的時候自我感覺特別良好,他想到了很多覺得自己肯定錯的地方,去怎么都沒想到會錯字背誦上。 蘇半夏抄的是數學卷,她幾乎一路都是在怪叫“臥槽,這題竟然是這樣答的”和“臥槽,這題這樣答也行啊”,她的數學卷基本就只蒙了選擇題和填空題,后面的應用大題一道沒寫。聞澈倒是乖乖寫了,雖然錯的不少,但也有對的,有些題雖然結果錯了,但前面的步驟對了,還會給一半的分。 禾和很努力的才把話題從變態的月考卷上,轉變回了他說的電影上。 聞澈依稀是記得有過這么一個事的,那還是在九月底的時候,他和蘇半夏、禾和剛成為朋友一個月,禾和說他和蘇半夏投資了一個電影,但因為題材比較敏感,希望聞澈能夠幫忙過審。保證不會涉及到什么政治問題,只是,咳,電影尺度較大。 聞澈自然是同意幫忙了。畢竟這事真的不算大,在電影審查嚴格的帝國很常見,聞澈就沒怎么往心里去,當時只隨口說了句電影上映記得告訴他去看,這事也就過去了。 作為,咳,眾所周知的狗血劇十級愛好者,聞澈還是很期待自己朋友投資的作品的。 “它和光明神教有什么關系?”聞澈停筆,一臉困惑。 “關系大了。”因為禾和和蘇半夏投資的電影,其實拍的是毀滅雙子不足十歲血洗教堂的往事。這是光明神教絕對不希望被公布出來的秘密,卻也是讓禾和與蘇半夏開始徹底厭惡光明神教的開端。 第42章 818毀滅雙子這對變態是如何煉成的。 禾和與蘇半夏最初投資電影的時候,其實還不認識聞澈。 禾和之所以如今要把電影的事情,拿到那天回答記者問題的時候說,其實只是想給圣女候補找一個更加站得住腳的針對聞澈的理由。 他是說,海靈一開始之所以有恃無恐,覺得能用剪輯過的視頻陷害聞澈,其實只是因為她當時很有自信,覺得公眾是不會相信她能這么變態的——只因為幾句口角之爭,就處心積慮的陷害聞澈。雖然她確實這么做了,但以正常人的視角來看,那并不太可能,不是嗎? 以防海靈日后通過這個奇葩角度洗白自己,禾和便想到了他和蘇半夏的電影,也就有了他那日對媒體說的——“哪怕你誣陷嫡子澈,也沒辦法掩蓋教會即將曝光的丑聞”。 這個丑聞,說的就是禾和與蘇半夏投資的,即將上映的電影《第八宗罪》了,真實還原了毀滅雙子血洗教堂的前前后后。 十一月負責跟在聞澈身邊的四個輪班侍衛,分別是啞叔、林梢、乃東副官以及羅勒副艦長。很顯然的,在這個名單里林梢是不應該出現的,但他出現了,要不是羅勒副艦長防了一手,估計林樹也會出現在這個他不該出現但他還是出現了的侍衛名單上。 咳,解釋這么多,只是為了說明,為什么坐在聞澈身后的啞叔,在聽到禾和說他和蘇半夏投資了一部以毀滅雙血洗教堂為原型的電影后,會直接給禾和一個勸阻的眼神。 少年,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