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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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想低調組個隊,到教堂副本里刷出個名叫“皇太弟”的怪,結果皇太弟沒找到,副本卻意外掉落了“神眷者”。 這是怎么樣的一個概念? 就是你本來只打算賺個一百星幣辛苦錢,最后卻意外挖出了個金礦。至于皇太弟什么的,很重要嗎?能吃嗎?和皇室有血脈的貴族遍布全星系。至于支配性高什么的,呵呵,我們團兩兵座的支配性都在95%以上,一點都不新鮮好嗎?! 唯有神眷者…… “我竟然在活著的時候,見到了同樣活著的神眷者!” “誰來掐我一下,以防這是個夢。” “兵座座,咱們發了啊啊啊!” 圍觀的叛軍們群情激動,當事人聞澈卻還是一頭霧水,腦袋頂上就差具現化出“???”了。 神眷者是個什么鬼? 聞澈皺眉,咬唇,苦思冥想,家教用時方恨少。家庭教師給他上屬性課的時候,他在干什么來著? ……八年前…… 花團錦簇的莊園里,窗明幾凈的書房內,六歲的聞澈正努力克制著坐在高椅上的自己晃腿的沖動,那太失禮了,但是、但是,真的好想晃!因為他那雙小短腿哪怕繃直了,也夠不著地毯,半垂著的感覺總是那么的讓人心癢難耐。 “閣下?” “男爵閣下?” “魂兮——歸來!” 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家庭教師,笑瞇瞇的在聞澈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白皙、修長,在陽光下恍若透明。 “我講的課很無聊嗎?”教授裝作很可憐的看著眼前年幼的男爵,“這會讓我愧對自己的工資的。” 聞澈趕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脊背挺的更直,放在腿上克制自己的小粉拳頭也握的更緊。他的神色有些羞赧,雖然他是男爵,但在據說是母親生前就為他請好的教授面前,他也是不敢有任何一絲冒犯的。 聞澈一直都是個乖學生,上課努力聽課,下課認真寫作業,只有很偶爾的時候會開小差。 好比他又做了那個噩夢的第二天。 聞澈小時候特別容易做噩夢,并且只執著的做一個噩夢——夢到他在一個很大、大到仿佛沒有邊際的宮殿里奔跑,一邊哭一邊跑,中途還經常前腳絆后腳的來個平地摔,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痛,爬起來、拍拍土就繼續跑,好像在尋找著什么,又或者是不想離開什么。 往往一晚上下來,聞澈便會筋疲力盡,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那么接下來的一白天,他就都會無法集中注意力,怎么控制都不行。 “又是那個夢嗎?”教授長嘆一聲,抬手揉了揉聞澈手感很好的齊耳短發,這不能怪聞澈。 半打開的陽臺窗戶里,突然吹來了一陣春風,帶著陣陣花香,也吹起了年輕的教授一頭暗紫色的長發,柔順又漂亮。他抬眼向窗外望去,看向了很遠的地方,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直至花園里有仆從的孩子調皮,故意驚起了豢養的鴿子展翅而飛,從窗前劃過,直擊長空,這才打斷了教授的追憶。 聞澈已經笨拙的從椅子上跳下,走到教授身邊,踮起腳尖想要去安慰看上去很哀傷的教授。但是…… 突變恒生,瓷質的咖啡杯再一次被打翻,毀了教授最后一件最好的絲綢上衣。 “對不起。”聞澈被嚇壞了。 因為這種事已經發生了不是一次兩次,他一做噩夢,第二天精神就不好——精神一不好,教授就會發現他做了噩夢——然后教授就會陷入沉思,他就想去安慰教授——最后往往會以弄臟教授的衣服為終結。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這是前世有仇呢。 教授習以為常的拿起手絹擦了擦衣角,只等吸收了水分,就不再去管那深一塊的難看痕跡。他笑瞇瞇的對聞澈開口說:“沒關系。既然您無論如何都聽不進去,那我們不如來考試吧。^^” “……”雖然聞澈對別人的情緒感知很差,但他還是莫名的在那一刻感覺到了殺氣。一個潔癖嚴重的教授,誰有誰知道。 教授的考試從來都不是通過卷面或者光腦,而是跟智力答題節目似的一問一答,思考時間還有很嚴格的限制。 “問題一,我們常說的屬性分幾種。” “四種。支配,服從,影響和穩定。” “問題二,屬性是什么?” “一種人格傾向。” “問題三,一個人最多能擁有多少種屬性?” “每個人都擁有全部的屬性。只不過一個人的四個屬性有高有底,支配性高就是支配者,服從性高就是服從者,影響性高就是影響者,穩定性高就是穩定者。” “問題四:不同屬性代表了什么?” “支配代表著統治與控制;服從代表著團隊意識;影響代表著人格魅力;穩定是個人意志的體現。屬性超過50%,就會觸發對他人的影響。支配者下達的命令更容易成功;影響者更容易讓人喜歡他;穩定者可以穩固他人情緒;服從者,服從者……” “服從者是團隊的基礎,可以增幅團隊的凝聚力。四大屬性沒有什么好與不好,也沒有誰重要誰不重要一說。您是貴族,天生的領導者,注定要學會知人善用,記住了嗎?”教授替聞澈把答案補充完整。 “記住了。”聞澈忙不迭的點點頭,不管真的記沒記住,反正這個時候的答案只有“記住了”這三個字。 “很好,那我為了讓您加深記憶,請您課后默寫三十遍,不為過吧?”教授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看上去漂亮又溫柔。 但是……那些外物都無法掩蓋罰寫的真相面目!說的再好聽也沒用! “恩?”教授的聲音調高了一個調。 趕在對方從三十遍起價到五十遍之前,聞澈已經端正態度,慷慨赴義:“恩,我會寫夠三十遍的。” “乖。”教授最后還不忘補充,“不許讓少游代寫,我一定能認出你們的筆跡。” “……” “問題五:屬性的高低可以改變嗎?” 還來?!!! “10、9、8……” “可以,可以,可以!針對性的訓練、外部環境的改變、所待團體的結果變化等種種內外在的因素,都會影響一個人的屬性的變化。” “錯!” “恩?!”聞澈一愣,睜大了一雙滾圓的眼睛足足有好幾秒,還是不可置信他答錯了。屬性就是可以改變的啊,帝國最勵志的一位將軍,就曾因為支配性不高,本來注定無法升遷,最后卻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將軍。對了,還有現在的教皇,他曾經的支配性高于影響性,但如今他的影響性已經是整個光明神教內最高的了。 從來都不是我們是什么屬性,就變成了什么樣的人;而是我們是什么樣的人,才決定了我們會有怎么樣的屬性。 “神眷者是例外。”教授的聲音從遠古的回憶中緩緩而來,“神眷者最突出的屬性是100%,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死都不會改變。” …… 聞澈從回憶里抽身而出,終于想起了有關于神眷者零星的記憶,但那對他理解自己眼下這個多出來“神眷者”的身份,并無幫助,他不覺得百分百的服從性有多厲害,也不覺得不能改變屬性就很厲害。 但很顯然的,除了聞澈以外的人都覺得神眷者很厲害,因為他了解的信息比一知半解的聞澈多太多了。 100%服從性的神眷者,對支配者一直都存在著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吸引力。支配性越高,吸引力就越大。雙胞胎對聞澈與眾不同的態度就是個好例子。因為這是本能在告訴他們,寶藏就在眼前。 那么問題來了…… “這寶藏怎么用?” 所有摩拳擦掌的荊棘鳥叛軍,都齊齊的充滿期待的看向了自家“英明神武”的兵座x2。 “帶回去再說!”兵座x2果決犀利,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兵座英明。”好東西自然是先帶回自己的巢xue,再慢慢研究比較安全。 ……不過,其實雙胞胎也不知道傳說中對支配者有大用的“神眷者”,到底該怎么用。他們叛逃前只奮斗到少校,能兩人合掌一個中型戰艦,僅此而已。在首都星那個將軍遍地走,校官不如狗的地界,他們連神眷者的邊都挨不上,何談了解? 但不管怎么說,這趟不虛此行! 找到皇太弟都不一定會有這么高興,畢竟皇太弟只能算軍功,是要交出去的。服從性的神眷者卻可以悄悄昧下來。=v=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感覺直接介紹設定,大家也未必能理解_(:3」∠)_還不如簡單的舉個栗子:雙胞胎的屬性一目了然,他們是支配者。 屬性分配是:支配性高,影響性其次,服從性和穩定性都很差。 雙胞胎也有一些個體上的差異,好比雖然都是穩定性很差,但是脾氣更糟糕的哥哥林樹的穩定性,肯定比弟弟林梢的穩定性更差。 又比如,攻如今的兩個身份。顧準和少游。 顧準的支配性很顯然就比少游高。雖然他們是一個人,但他們的成長環境不一樣,很多東西也就不一樣了。顧準是執掌數個軍團的上將,而少游是只對聞澈一個人忠犬的騎士。 其實這四個屬性,可以套用到三次元不同的性格里的。只不過故事里,一旦屬性超過50%,就會激活“魔法”=v=,現實里沒有…… 蠢作者要是活在這個世界里,大概就是……四項全底qaq啊,不對,服從性應該會很高,就是這么慫qaq 第5章 818又多出來的一個皇太弟。 被“昧下來”的聞澈,暫時還沒有自己變成他團所有物的自覺,只恍然想起了一件早該在檢測院外時就告訴少游的事情——他在檢測院外好像看到了一個和祝安長得很像的孩子。 祝安是莊園里的女管家的兒子,和聞澈一般大小,也算是聞澈青梅竹馬的小伙伴兒。 叛軍只針對貴族、官員和帝國軍下狠手,對普通公民倒是不會使用什么過激的手段,祝安完全沒有理由來220九等星。 但如果祝安真的在,聞澈一定會讓少游帶上祝安一起逃到漢帕大區。 是的,至今聞澈還在想著他們一定能逃跑。因為他對少游有著十分盲目的崇拜心理,總覺得沒有什么是少游辦不到的。 少游……也確實是在暗中調整著逃跑計劃。被“毀滅雙子”帶走,已經成為了基本沒辦法改變的現實,既然如此,不若順水推舟,跟著荊棘鳥兵團上他們的兵團戰艦,誰又能說得清那到底是羊入虎口,還是真正機遇的開始呢? 戰艦上有叛軍,也有叛軍的飛船,軍用飛船肯定噴著最好的隱形漆,說不定會比他們最初想要用家庭飛船偷渡的計劃更加順手。 沒有人是傻子。 在少游心中盤算的時候,雙胞胎也基本把聞澈和少游的來歷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神眷者一出生就是神眷者,這么轟動帝國的事情,早在聞澈夠做屬性檢測的年紀,就應該已經被那些無冕之王的狗仔記者在星網報道了個底掉。 但是并沒有。 這說明什么?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聞澈是個貴族,最起碼他父母之一是貴族。 帝國有專門的貴族保護法,隨意報道貴族不算違法的隱私,是要面臨牢獄之災的,哪怕報道是真的也不行。 再加上帝國還有專項的貴族信托發展基金,哪怕是某個小貴族和落魄情人生的私生子,都不至于淪落到要依靠教堂來撫養的地步。 最后再聯想一下220九等星的特殊地理位置…… 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聞澈是在畢弗隆斯淪陷后,才逃到220九等星的貴族,做著和其他貴族一樣的打算,伺機逃到漢帕大區。 “看來你們的運氣不太好。”林樹有些得瑟,這已經算是很克制的表現了。沒辦法,窮了這么多年,突然憑空白撿個神眷者,換誰誰不激動?“開國皇帝那句充滿了哲理性的雞湯是怎么說的來著?一個人的不幸,卻是另外一個人的機遇,沒人會一輩子幸運e。” 林樹少校一個風sao的走位,穩穩的拉住了少游和聞澈的仇恨值! 林梢比他哥哥稍微會做人些,他態度翩翩的開口對聞澈問道:“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位閣下,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