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樂君表示明白,馬上轉身去做事了。 等樂君離開,管弦有些擔憂地問道:“二小姐,我們要如何才能去武儀臺?而且,我們真的要跟司馬家對上嗎?” 去武儀臺不算難事,只要沈灼灼有官身,有錢,天下何處她去不得? 問題是要不要跟司馬家對上。 管弦和樂君都是沈清瑤找來的人,她們本質上等于是謝秋蒔的人,現在太女黨處境還不算太好,如果和司馬家對上,對太女黨不一定是好事,很可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漁翁,特指魏王一脈。 “我也不想跟司馬家對上,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做就不做的,管弦,你跟在我身邊,就該明白一件事,你家二小姐我,和你家主子是一個性格,我們啊,都看不得最窮苦的百姓,接著受苦。” 誰天生生來就該吃苦呢? 沒有人應該如此,她是朝廷官員,俸祿和名利都是天下人給她的,她就該為天下人做些什么。 而謝秋蒔是太女,她本身就是這個國度的半個主人,這是她的家,天下子民皆是她的責任。 管弦若有所思,她之前跟在謝秋蒔身邊,其實也清楚,謝秋蒔是個什么性子的人。 “屬下遵命,二小姐,可有什么事需要屬下去做?” “送一封拜帖到司馬縣令府上吧,對了,跟曾御史說一聲,明天我要與他一起去拜訪司馬縣令。” “是!二小姐,若是曾御史問起來,屬下該如何答復?” “就說,武儀臺這個妙處,我們該去欣賞一番,只有看到七水堂最繁華之地,回京后才好跟陛下好好說說,司馬縣令的政績。” 沈灼灼最后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要將誰的血rou從骨頭里扣下來,狠狠嚼碎一樣。 管弦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她能感覺到,二小姐現在特別憤怒。 她從來沒有見過二小姐如此憤怒的樣子。 沈灼灼確實很生氣,但還好,在她沒有找到真正的證據,有把握將整個司馬家拉下水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 她有那個耐心,好好跟這群國之蠹蟲玩一玩。 第二天,司馬歡就看見了突然上門的兩個人,他已經放下對沈灼灼的警惕,認為沈灼灼真不愧是太女殿下的好心腹,和太女一樣,與他關系不錯,不會對他不利。 因為這個特別的認知,司馬歡對沈灼灼的態度稱得上十分熱情,一見面就說個不停,問沈灼灼去哪兒玩了,玩得如何,接下來有沒有別的打算,提前告知他,他可以安排人帶著沈灼灼去盡情游玩。 沈灼灼應對之時,態度則比較平淡,看似很是親近,但細細一看,就能發現她的笑容里還帶著疏離。 這奇怪的場景,讓一旁的曾御史看傻眼了。 怎么個情況,昨天沈灼灼要搞事的模樣,可一點兒都不像是裝的,怎么今天就能跟司馬歡稱兄道妹了?那她到底是想搞事,還是不想搞事啊? 至于沈灼灼經過昨天的游玩,已經徹底真的相信司馬歡是個好縣令,這個想法根本沒有出現在曾御史腦袋里過,曾御史是玩得開心,但不代表他玩傻了,真正的好縣令是什么模樣,他身為監察御史,會不知道嗎? 司馬歡的種種行為,和“好縣令”三個字,哪兒沾的上邊兒啊! 不管怎么說,沈灼灼態度軟化是好事,只要沈灼灼不搞事,等回去之后,加官進爵不在話下,而他也能因為妥善處理司馬家的事情,讓上司高看他一眼,大家都有美好的前途,不是嗎! 曾御史想到這兒,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真心。 可是接下來他聽到的話,讓他剛剛轉晴的心情,又陰沉了下來。 “昨日本官與曾御史在醉花樓里,聽到了一個好去處,叫武儀臺,聽說里面會拍賣不少奇珍異寶,本官十分感興趣,只是不知道這武儀臺要如何進去?司馬縣令可否為本官引薦一二啊?” 武儀臺! “好……” “不必了不必了!司馬縣令公務繁忙,想來是沒時間管咱們游玩這點兒小事,武儀臺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臺子,有什么好稀奇的?沈巡按若是想要奇珍異寶,我買了三大車,你隨便去挑,不要你錢!” 曾御史直覺武儀臺是個很不對勁的地方,其實他之前一直隱隱有所耳聞,只不過不敢確定,若是這個武儀臺真是他以為的地方,最好不要讓沈灼灼過去。 沈灼灼她其心不軌啊! 曾御史是為了司馬家,使勁找補,但司馬歡聽了他的話,卻很是不悅。 司馬歡自己也覺得武儀臺那地方沒什么大不了,一個充滿銅錢臭味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 但是別人說不好,那就讓司馬歡很不高興了。 他可以說不好,那是他的地盤,曾御史又沒去過,憑什么說不好? “最近七水堂政通人和,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本縣令去處理,武儀臺確實沒什么好稀奇,可它拍賣的東西,都是世間珍品,并非曾御史買的那三大車奇珍異寶能比,如果沈巡按想要去看,很是簡單,本縣令派人去安排一下就可,正好明日十五,武儀臺會開宴,不光能買東西,還能參加宴席,結交新友,兩位大人可不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