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灼灼出門時間超過了一個時辰,兩人面上都不禁帶上了些許焦急的神情。 怎么還沒回來?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么意外? “表兄,你不如坐下待會兒,別來來回回走了,不累嗎?” 謝秋蒔心中煩躁,周浩安不停地來回走,讓她更煩了。 “長安你不憂心嗎?那可是……她自己一個人過去,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辦!” 謝秋蒔當然擔心,但她也沒辦法,身邊不是沒有可用的侍衛,可那些侍衛,有沒有突然出現的沈灼灼,了解這一帶。 此刻的謝秋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沈灼灼給忽悠了,還以為知道許多內幕的沈灼灼,是黑山鎮附近的人士。 哪兒清楚沈灼灼跟她一樣,昨天才到黑山鎮。 “在外不要直接稱呼我的稱號,昨天的安安就不錯,表兄不如繼續稱呼我這個名字。” 周浩安表情有一瞬比較奇怪,大概是因為小時候,母親也稱呼他為安安。 “知道了,昨日那些刺客你可有頭目了?想出是誰動的手嗎?” 越想沈灼灼的事情就越慌,不如果斷換個賽道,議論一下其他事情,時間也就沒有那么難熬。 謝秋蒔表示這還用想嗎? “左不過就是魏王那一脈的人,我死之后誰獲利最大,很容易就能想到。” “真是猖狂,這群人鬧市殺人,其后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不知道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提前探聽到了內幕,知道黑山鎮縣令不在此處。” 兩者意義不同,如果那群人是有恃無恐,這黑山鎮縣令的立場便昭然若揭,如果是那群人提前打聽到了什么,那就要猜測一下,他們會不會是和敵國有聯系。 兩個可能,無論是哪一個可能都讓人無比頭疼,畢竟魏王的身份實在是過于敏感了一些。 周浩安擅長武藝,比起他哥,他看上去似乎更加傻白甜一些,但實際上生于周家這等簪花世家,他對政治的敏銳程度一點都不比兄長差。 腦子也好使,畢竟以后是要當將軍的人物,哪兒能愚鈍到被別人隨便就能騙過。 “具體到底如何,還要看那位徐縣令,流蘇,通知人去山腳下看看,若沈姑娘還不回來,留幾個人在這兒看著,我們回黑山鎮。” 謝秋蒔不敢在外面久留,雖然這邊人很少,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找過來,現在最安全的地方還是邊關。 準確來說是燕門關守將的府邸,只有那里,才能確保她不會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殺。 “是。”流蘇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她才走了沒幾步,就看見有侍衛來報,說沈灼灼下山了。 而且還不是她一個人下山。 謝秋蒔看見沈灼灼一手扛著一個人的時候,平日里嚴肅的表情裂開了一瞬,顯出幾分少女的懵懂。 沈灼灼扛人的時候,身量較高的徐禪,腿在地上拖著,硬是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謝秋蒔先是不解,隨后看見那一條痕跡,連忙讓周浩安帶人去掃清。 “不必往山里走,就在山腳下。” 沈灼灼攔住要往山上去的周浩安,示意他不必帶太多人,人少的話不好保護謝秋蒔。 周浩安看了一眼李恒香,對于這個陌生的女人,他保持十足的警惕。 沈灼灼不會隨意帶一個人過來。 “醫師,快去看看徐縣令。”謝秋蒔趕忙讓隨行的醫者上前,徐禪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滿臉通紅,沒有一絲意識,手搭在他身上,能明顯感覺到那不同尋常的熱度。 很快護衛就將徐禪抬走,安置到一處僻靜的院落。 只剩下沈灼灼和謝秋蒔后,謝秋蒔開口詢問沈灼灼,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李恒香被沈灼灼隨意放到了一旁。 沈灼灼將她遇到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謝秋蒔聽完,立馬讓流珠和流蘇扶走李恒香,到床上躺好。 然后她小聲跟沈灼灼說:“好歹是個功臣,你怎么對她又打又扛得?” 沈灼灼聳了聳肩,“沒辦法,她太不配合了。” 第16章 商量 沈灼灼雖說已經徹底放下了對李恒香的殺心,但她還是對李恒香滿是戒備,充滿了負面印象。 不管怎么說,李恒香最后就是背叛了大莊,還為大莊一手締造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所以在下山的時候,沈灼灼就想著要將李恒香帶到謝秋蒔這里來。 結果誰知道李恒香一點兒都不配合,下了山轉頭就想往山上跑,那樣子一看就是回去通風報信的。 沈灼灼豈能讓她回去?現在徐禪身體正處于生死邊緣,帶著一個病人肯定不好逃走。 光一個徐禪,再被抓走倒也無所謂,就怕謝秋蒔和周浩安出事。 所以當時沈灼灼一個跨步,跑上前就對著李恒香的后脖梗來了一下。 這一下的結果全看老天如何安排,沈灼灼以前可沒有用這種辦法打暈過人,而且她看過科普視頻,這種方法不一定會將人打暈,也有可能會把人打死。 所以李恒香能平安被沈灼灼扛回來,已經是一種穩穩的幸福了。 謝秋蒔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只覺得沈灼灼可真是一位性情中人,擁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性格。 你說她成熟穩重吧,她卻喜歡給人出乎意料的驚喜。 “你這樣把她打暈,等她醒過來要怎么解釋?不管怎么說,她也算是徐縣令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