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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節

    阿華的身體被管教們制住,眼神卻仍在盯著豹頭。見對方站起來了,他便啐出一口唾沫,咒罵道:“我他媽的瞎了眼,居然認你做兄弟!”

    豹頭用手扶著劾下傷處,苦笑道:“華哥,我確實欠你的,所以我才不躲你這一下。”

    “那又怎么樣?”阿華毫不領情,“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面對阿華難遏的怒火,豹頭竟往上走了一步。他迎著對方的目光,鄭重其事地說道:“你錯了。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不是?”阿華怒極反笑,“那你是什么?一個為了利益便可以去殘害兄弟的家伙,你到底是什么?!”

    “你錯了——我在江湖拼殺了十年,落得一身傷痕,每日與孤獨為伴。我從來不是為了什么利益,我只是在堅持自己的信仰!”在說話的同時,豹頭的身軀漸漸挺直起來。

    阿華冷冷地看著他:“那我真想知道,你的所謂信仰到底是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豹頭凝視著阿華,淡淡說道。

    十分鐘之后,這兩人被雙雙帶到了提審室內。一眾提審警官早已在那里等待著他們。

    阿華看到居中坐著的“大領導”,他認得那正是省城公安局的宋局長。宋局長的兩側各坐著一名中年警官,對這二人阿華也不陌生,一個是刑警隊的羅飛隊長,一個是治安隊的石建軍隊長。

    另有一人以主人姿態陪坐在外圍,卻是看守所的田所長。

    阿華心中暗道:這架勢還真不小。不過他也沒什么可怵的,大咧咧地往審訊椅上一坐,靜觀其變。

    那邊豹頭也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他先是看了羅飛一眼,然后目光便停留在宋局長身上,表面上看起來神色平靜,但閃爍的眼神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波瀾。

    羅飛這時把身體往宋局長那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是不是先把這倆人分開?”他心想宋局長雖然公務繁忙,但基本的審訊程序應該懂吧,哪有把兩個嫌疑人同時押過來會審的道理?

    宋局長抬起右手搖了搖:“不用了——你先介紹一下大概的情況吧。”

    羅飛只好遵命,他先指著阿華道:“這是犯罪嫌疑人饒東華,鄧驊生前的貼身保鏢。其涉嫌去年十一月間在龍宇大廈發生的密室雙尸案,以及上周的縱火案。目前他對這兩起案子供認不諱,相關的筆錄卷宗我整理一下,最快明天就可以轉交?!?/br>
    宋局長看著阿華緩緩地點著頭,然后又頗為感慨地嘆道:“龍宇大廈……兇宅啊。”

    確實,從鄧驊到林恒干、蒙方亮,再到高德森,這些曾經或是企圖入主龍宇大廈的人,竟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紛紛死于非命,這究竟是這幢大廈的悲哀,還是這些江湖客的悲哀呢?

    羅飛交待完阿華之后,便把手指轉向豹頭:“這個犯罪嫌疑人名叫錢要彬,此前是鄧驊手下的打手,后來又投靠高德森,他涉嫌制造了發生在城里水鄉小區的公寓爆炸案。我們對他審訊了好幾次,他一直不肯開口。不過警方已經掌握了相當的證人證物,足以坐實他的罪名。”

    聽到羅飛的這番話語,豹頭忽然“嘿”地干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古怪得很。而坐在他正對面的宋局長則伸手輕緩地撫著桌面,目光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羅飛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卻又不明就里。而審訊席上的其他人也都在看著宋局長,等待著后者的指示。

    終于,宋局長抬起食指在桌面上重重一敲,同時把頭轉向左側說道:“建軍,你把文件打開吧?!?/br>
    石建軍答應一聲,他舉起先前那個檔案袋先不急著打開,而是沖眾人展示著說道:“這份檔案封存于一九九二年,封條保存完好,請大家查看核實?!?/br>
    宋局長把檔案接過來看了看,然后又傳給羅飛:“大家都看看吧。”

    羅飛便認真地看著那封條,確實完好無損,封條上用紅筆寫著一行大字:a市公安局封,一九九二年九月三日。

    羅飛看完后繼續把檔案袋傳給田所長,后者畢竟不是一個系統內的,他只是走馬觀花地一覽,便又扔回給石建軍道:“沒問題,開封吧?!?/br>
    石建軍扯住封條下露出的拆封線頭,輕輕一拉,封條從中被橫切成了兩片,檔案袋的袋口亦隨之敞開。石建軍將封存在其中的一疊文件取出來,交到了宋局長手中。

    不遠處的豹頭緊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文件被取出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探向前方,像是被什么東西牽住了神經一樣。

    羅飛注意到豹頭的異常舉動,心中疑竇更生。坐在豹頭旁邊的阿華此刻也皺起了眉頭,他隱隱感覺到這次提審恐怕不像自己預想中的那么簡單。

    宋局長這時從文件抽出一頁,交給石建軍說:“你先把這份履歷念一念?!?/br>
    “姓名:錢要彬……”石建軍剛念了個開頭便忍不住停下來,他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圍欄后的豹頭,然后又看看履歷上的照片。雖然時光已流逝十年有余,但還是分明看出豹頭正是這份履歷的主人,只是照片上的那個小伙子剃著一頭短寸,發型與如今的這個在押嫌犯截然不同。

    不光是石建軍,幾乎所有的人在聽聞這個名字后,都把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豹頭身上,只有宋局長心知內情,安坐如山。

    石建軍定了定神,繼續往下念道:“……性別:男;民族:漢;出生日期:一九七一年五月十三日;學歷:初中;政治面貌:黨員。一九八七年九月畢業于a市第三中學,同年十一月入伍,服役于xx軍區特種大隊。一九九二年八月轉業,參與執行a市公安局‘收割行動’。”

    這份履歷到此便戛然而止,雖然行文簡單,但字句間已透露出驚人的信息。

    “你小子是警察?”阿華瞪起眼睛,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

    豹頭沒有回答,他挺起胸膛,身體坐得筆直,似乎想用這樣的氣質與自己多年來的江湖形象劃清界限。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聽明白了:這個名叫錢要彬的嫌疑人早在十一年前便已是警方的一員。而他此后卻浪跡江湖,其履歷也被封存在絕密檔案中,這一切恐怕都和文末提到的“收割行動”有關。這到底是一次什么樣的行動?為什么要讓一個特種兵出身的警員潛伏于黑道逾十年之久?

    宋局長選擇了一種最直觀的方式來解開眾人的困惑。他從那疊文件中又挑出兩頁來遞給石建軍:“把這兩份也念一下?!?/br>
    石建軍接過來,首先念的一頁是:“省公安廳關于同意a市公安局展開‘收割行動’的批文——經省公安廳黨委會討論決定,現同意a市公安局按計劃展開‘收割行動’。行動由a市公安局肖華局長任總指揮,協調各小組工作。對于打入鄧驊涉黑集團內部的人選,務必不要選用本市在編的公安干警,可考慮從兄弟單位借調。無論如何,要嚴格做好保密工作,確保潛伏同志的生命安全。xx省公安廳 一九九二年七月二十六日”

    接下來翻過一頁,第二頁的內容是:“xx軍區特種大隊關于錢要彬同志轉業情況的說明——錢要彬同志自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入伍,于我隊服役。期間業務素質過硬,政治立場堅定,是我隊重點培養的優秀戰士。一九九二年八月,我隊接到xx省a市公安局來函,希望借調錢要彬同志回地方參與警方的特殊任務。經大隊討論,軍區領導批準,錢要彬同志的專業手續已經辦妥,人事關系轉入a市公安局。因警方任務需要,對外宣稱錢要彬同志因違反軍紀被清除出隊,公開的人事檔案打回原籍。此函作為日后的證明文件,留a市公安局妥善保存。xx軍區特種大隊 一九九二年八月十七日”

    這兩份文件一念,情況便更加明了。阿華瞪圓了眼睛盯著豹頭,心中糾結一團,難辨滋味。他先前只恨對方見利忘義,現在才知道,原來豹頭自始至終就是為了摧毀龍宇集團而來,難道這就是對方所說的“十年來一直堅持的信仰”?

    一時之間,阿華不知道該怎樣去認識眼前這個相處了十年的兄弟。他憋了半天,只從牙縫里干干地擠出幾個字來:“好,很好……”

    不知是身份披露的緣故,還是受到阿華的情緒感染,豹頭的眼角隱隱泛起些些淚光。他轉過頭來澀咽道:“阿華,你我各司其職……希望你不要恨我?!?/br>
    阿華只是苦笑,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關于錢要彬同志的情況,大家現在都了解了吧?”對面的宋局長環視了審訊席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田所長身上。

    田所長會意,連忙吩咐那兩個押送管教:“快把錢警官放開?!?/br>
    管教們不敢怠慢,掏出鑰匙給豹頭下了械具。其中一人還低聲打起招呼:“錢警官,這些天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了。”

    豹頭搖搖頭,表示不礙事。然后他慢慢站起身,跟著管教向柵欄外走去。

    宋局長這時也起身離席,向著鐵門處迎去,其余眾人自然都跟在他的身后。當豹頭走出鐵門的一剎那,宋局長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抑揚頓挫地說道:“錢要彬同志,這些年你辛苦了!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