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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節(jié)

    “把他給我銬起來!銬成一只蛤??!”張海峰用電棍指著杜明強,怒氣沖沖地喝道。立刻有兩個管教搶上前,各自掏出手銬對付杜明強。按照張海峰的授意,這兩只手銬分別將杜明強的右手和右腳銬在一起,左手和左腳銬在一起,于是被銬者就只能四肢向前蜷著,還真像是一只蛤蟆。

    “還反了你了!”張海峰此刻一邊咒罵,一邊不間斷地用大皮鞋踩踏著那只cd機。無辜的機器很快就變得稀爛,里面的光盤也支離破碎了。

    杜明強發(fā)出困獸一般的陣陣低嗥,他掙扎著想要沖向張海峰,但無奈手腳都已受制,便有再好的身手也無法施展。旁邊的管教只須輕輕一腳,他便像個沒有支點的陀螺似的滾倒在一邊了。

    張海峰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這場爭斗的上風。他暗暗嘲笑杜明強不識時務,竟敢在四監(jiān)區(qū)這塊地皮上和自己叫板?,F(xiàn)在鬧到這個局面,就算杜明強把小順之死的隱情捅出來張海峰也不怕了。他可以說這是對方故意挑釁誣告,只要四二四監(jiān)舍的其他人不開口,誰會相信一個在學習大會上睡覺,然后又公然頂撞管教的刺頭?

    杜明強還在地板上翻滾掙扎著。張海峰便把稀爛的cd機踢倒對方面前,然后他蹲下身,用電棍挑起對方的下劾問道:“跟我鬧?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杜明強瞪著兩只眼睛,眼球因為憤怒而布滿了血絲。然后他沖著張海峰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像電流一樣狠狠地擊中了對方,張海峰驀地愣住,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驚駭表情。短短的片刻之后,那驚駭又被令人恐懼的震怒所替代。

    張海峰一腳踢向杜明強的胸口,后者弓著背,在重擊下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噼啪作響的電棍緊跟上來,令杜明強渾身的肌rou向篩糠一樣痙攣不止。他的大腦也在極度的痛苦之下變得一片空白,視覺和聽覺感觀都消失了,不知道接下來還發(fā)生了什么。

    臺上臺下的旁觀者們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海峰像瘋了一樣地折磨著杜明強,用腳踢,用電棍捅,幾乎沒有間歇。直到他的下屬們清醒過來,這才七擁八上把失去理智的隊長拉到了一邊。

    “張隊,你冷靜一點。這么打會出人命的?!?/br>
    “是啊,而且這公共場合的,要顧及影響。”

    ……

    在大家的勸解聲中,張海峰勉強平息下來,他指著在地板上口吐白沫的杜明強,命令道:“給我?guī)У浇]室去,就這么銬著,先關(guān)十天!”

    兩個管教上前,連拖帶架地把杜明強給弄走了。張海峰叉腰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不斷,兀自氣憤難平。

    臺下坐著的囚犯們面面相覷,驚心不已。張海峰“鬼見愁”的名頭傳了十多年了,但眾人對他的畏懼多半還是精神層面上的。像這樣瘋狂地毆打一個犯人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大家一邊擔憂這可怕的怒火千萬別燒到自己身上,一邊又在暗暗猜測:這杜明強到底說了什么,居然把張海峰氣成這樣?

    杜明強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聲音不大,臺下的人是聽不見的,但臺上卻有一人聽得清楚。這人正是先前上臺發(fā)言后還沒來得及撤走的杭文治。

    杭文治不僅聽到了杜明強的話語,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明白那句話中隱藏的可怕意義。

    每個人都有最心愛的東西,你搶走了別人的,別人以后也會搶走你的。

    張海峰踩碎了杜明強的cd機,他以為自己擊打到了對方最脆弱的地方。而杜明強卻要告訴告訴他,自己同樣也盯準了他的命門。

    杜明強說的那句話是:“芬河小學六二班,2號樓203房,張?zhí)鞊P?!?/br>
    即便是世界上脾氣最好的男人,作為一個父親,又怎能忍受這樣一種針對自己愛子的赤裸裸的威脅?張海峰的怒火熊熊燃起,讓遠在數(shù)米之外的杭文治都感受到了火苗的灼烈。同時后者亦不能理解,杜明強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張海峰的權(quán)威?最后那句導致場面完全失控的話語更是毫無必要。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張cd對于杜明強實在太重要了,那種重要性甚至超出了他理性能夠掌控的范圍。

    確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杜明強的行為都是不理性的。他的反抗和挑釁有何意義?其結(jié)果不僅失去了心愛之物,還要面臨極為嚴厲的懲罰。

    沒有人知道杜明強在禁閉室里的那十天是怎么熬過來的。他被銬著手腳,身體始終無法直立,而一些非常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也變得無比艱難。他無法抬手,難以邁步,就像是一個失去了自理能力的廢人。吃飯喝水只能像狗一樣用嘴去拱,想要拉屎拉尿時,褪穿褲子便成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這樣的禁閉生活不僅是對身體的折磨,對精神也是一種摧殘,而更重要的,則是對人格的徹底羞辱。

    當十天期滿的時候,張海峰親自帶人去給杜明強解禁。禁閉室的屋門打開之后,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撲面而來。張海峰退到一邊,命令兩個手下進去清理。那兩個管教一手掩著鼻子,一手攥著水管沖洗。水流擊打著墻角那個難辨眉目的人形,將他身上的污穢以及地板上的剩飯殘便沖入房間內(nèi)的便池中。那人環(huán)肢而坐,任憑水柱的沖擊一動不動。只有當水沖進鼻腔時,他才控制不住地嗆咳幾聲。

    “還有氣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一個管教奚落似地笑道。

    “沖一下就行了。”張海峰這時走到門邊吩咐說,“把他的銬子解開吧。”

    兩個管教放下水管,上前解開了杜明強手腳上的銬子,其中一人輕輕踢了后者一腳:“起來活動活動吧?!?/br>
    杜明強身形晃了一晃,想要起身卻又氣力不濟。

    張海峰略一皺眉頭道:“你們兩個把他扶出來。”

    雖然已經(jīng)沖洗過一番,但杜明強周身仍然骯臟難聞。兩個管教只能硬著頭皮執(zhí)行張頭的命令,他們一邊一個挾住杜明強的腋窩,同時發(fā)力將后者攙托起來。杜明強依然微微躬著背,十年的佝僂生活使他一時還難以適應正常的身體姿態(tài)。

    張海峰站在禁閉室外,等著兩個手下將杜明強扶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他沉著臉問道:“杜明強,你現(xiàn)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杜明強艱難地抬起頭,他的目光盯在張海峰的臉上,一開始是空洞麻木的,然后慢慢有了些生氣,像一個剛剛從深度昏迷中蘇醒過來的病人。

    看著對方這副樣子,就連“鬼見愁”也禁不住起了些許惻隱之心,他的語氣略微柔和了:“關(guān)禁閉只是教育你的手段,并不是最終的目的。最關(guān)鍵的是你要接受這次教訓,你明白嗎?”

    張海峰相信對方不會不明白的。就連老虎都可以被馴服,杜明強作為一個有著辨析能力的人類,又怎會在一條思路上走到黑?先前在會場上他是一時沖動,現(xiàn)在經(jīng)過十天的漫長折磨,他怎么也該想明白了吧?

    杜明強沒有去接張海峰的話語,他忽地瞇起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五年。”

    張海峰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下意識地反問:“什么?”

    “我的刑期——”杜明強這口氣吸得太長,把剛才嗆進肚子里的水又逼了上來,他劇烈地咳嗽一陣之后,笑著把話說完,“——不過只有五年?!?/br>
    那笑容像帶著刃口似的,刮得張海峰的心一陣緊縮。他知道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家伙雖然連站立都很困難,但他卻根本沒有被擊倒。在承受了非人的摧殘和羞辱之后,那人沒有產(chǎn)生任何退讓的意思,所有曾凌駕在他身心上的壓力全都轉(zhuǎn)化成了更強烈的斗志和仇恨。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并不可怕。在四監(jiān)區(qū)的地盤上,張海峰何時曾忌諱過任何囚犯?他“鬼見愁”才是這里的主宰。再兇頑的犯人也只能在他的鞭子和鐐銬下茍且生存。

    只是這一次張海峰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眼前這個家伙并不會在這里呆一輩子。他不是一個重刑犯,他的刑期只有五年。

    五年的時間不會很長,當那家伙出獄之后,他們之間的形勢又將怎樣維持?

    毫無疑問,到時候那家伙會變成一只不受任何約束的猛獸,即便自己不用怕他,可自己的兒子呢?

    張?zhí)鞊P,這是張海峰最心愛的事物。而杜明強已經(jīng)惡毒發(fā)誓要將這事物摧毀。到了猛虎歸山的時候,自己五年的優(yōu)勢又有什么意義?只能成為進一步激化仇恨的砝碼而已。

    張海峰迎著杜明強的目光,雖然他的表情仍然強勢,但他的腦袋卻在陣陣隱痛。在他十多年的獄管生涯中,他第一次感覺對某種局面無法收拾。最終他只能煩躁地揮了揮手,喝道:“把他帶回去,讓他自己再反省反??!”

    此刻正是工作時間,兩個管教便直接把杜明強押回了生產(chǎn)廠房。看到杜明強被送回來了,原本埋頭干活的犯人紛紛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他們很想知道:這個敢在眾人面前頂撞“鬼見愁”的家伙現(xiàn)在會淪落到怎樣的下場。

    杜明強面色蒼白,眼窩內(nèi)陷,下劾上則布滿了亂糟糟的胡子茬,說不出的落魄憔悴;他的身體則明顯發(fā)軟,要在管教的支撐下才能站穩(wěn);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他的皮膚,水分持蒸發(fā)持續(xù)帶走他體內(nèi)的熱量,雖然在初夏季節(jié)也難免讓他瑟瑟發(fā)抖。這一切都證明了他剛剛經(jīng)受了怎樣痛苦的十天煎熬。不過旁觀者同時也清楚,這個人的精神并未被壓跨。

    因為他的目光仍然明亮堅定,他的雙腿向前邁步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看著前方直行,像是瞄準了某個既定的目標。這目標已經(jīng)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情況可以讓他屈服放棄。

    犯人們不敢多言,只能暗自用眼神交流著心中的贊嘆。監(jiān)獄里是個非?,F(xiàn)實的地方,強者永遠會得到尊重。不管杜明強以前如何,在經(jīng)歷過這件事情之后再兇頑的犯人也得讓他三分面子。

    管教把杜明強送到他的工作臺邊,對坐在不遠處的平哥說道:“沈建平,給他安排點生產(chǎn)任務。”

    平哥忙站起身道:“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