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第341節

    “得把他的手舉起來,高過頭頂?!倍琶鲝娫谝慌灾更c著說道。

    “你懂急救?”管教瞇起眼睛問他。

    杜明強點點頭:“懂一點。”

    “那你跟著幫幫忙?!惫芙陶泻袅艘宦?,然后他又掃了掃屋里的其他囚犯,“你們幾個老老實實呆著,明天別出工了,等待問訊!”

    硬邦邦地撂下這句話之后,管教和杜明強等人便忙著指揮搶救去了。只把424監室的其他人員又鎖在了狹小的鐵屋中。

    耳聽得忙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小順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心有余悸地說道:“靠,幸虧沒死,這要死了還真是說不清了?!?/br>
    “你小子傻???”黑子臭了他一句,“死了才省心呢,我們又沒碰他。”

    小順咽了口唾沫,暗自合計:你倒是沒碰,我在現場那是腳印指紋啥都沒拉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這些詞他也就在心里嘀咕嘀咕,不敢說出來。

    “現在還真是麻煩……”平哥也皺起了眉頭,“一會張頭肯定得趕過來,等眼鏡醒了,把之前的事情一說,那可夠受的了。”

    一想到監區張隊長的電棒,小順立刻露出愁容。先前折磨杭文治的時候屬他最積極,而且他也知道,一旦事情被捅出來,屋里的幾位大哥肯定會把自己推在前面頂缸,到時候可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不過憂慮之余,他也抱著些僥幸:“眼鏡可不敢瞎說吧?他要說了,我們以后還不整死他?”

    阿山搖搖頭:“眼鏡還沒被捋平呢?!?/br>
    小順心中一陣沮喪,他明白阿山的意思:睡覺前他們幾個折騰杭文治,后者可一直沒有服氣。人家當時就扒著鐵門大喊“救命”,幸虧平哥和黑子戲演的好,才把那個糊涂管教給對付了過去。現在杭文治被送到了醫務室,再要說什么他們可沒法阻止。況且張海峰是什么樣的角色?這事多半要瞞不過去。

    “媽的,要我說,都賴那個杜明強!”黑子恨恨地抱怨開了,“要不是他礙事,哥幾個還不早把眼鏡給收拾了?”

    順子一拍手:“真是??!我們審眼鏡的時候,就是這小子礙手礙腳,結果讓眼鏡炸了包。這會眼鏡尋死吧,他又把人給救了。等眼鏡給張頭前后一說,他可美了,只給咱哥幾個尿了一身sao?!?/br>
    見有人附和自己,黑子便更加來勁,捶著床板叫囂道:“就該把那小子一塊收拾了。”

    阿山也道:“這小子是得辦。要不然這屋里不太平啊?!币贿呎f,他一邊抬眼去看平哥的態度。

    平哥點起根煙,湊到嘴邊深深地吸了口,暫時沒有表態。

    “我早就想辦他了!”黑子有些按捺不住,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可好幾次不都是平哥在中間擋著嗎?”

    “你們幾個看得淺啊?!逼礁缤鲁鲆淮L長的煙圈,沉默片刻后又道,“這家伙可不好碰?!?/br>
    黑子不屑地翻了翻眼睛:“有什么不好碰的?不就是個五年犯嗎,能有多大個量?”

    平哥伸出左手食指沖黑子點了點:“問題就在這里?!?/br>
    黑子擠著眉頭,想不通其中的狀況,一旁阿山倒是沉吟起來,像是品出了些滋味。

    卻聽平哥又說道:“四中隊是什么地方,這個不用我說了吧。”

    “重監區啊,全市最惡的犯人都在這兒集中著呢。”黑子揚著頭,好像還挺自豪的樣子。

    “嗯,那我們這個監區,和別的監區有什么不同?”

    “那可就慘了……”黑子咧咧嘴,蹦出一句順口溜來,“四中隊,鬼見愁,張頭、墳頭、子彈頭。”

    這句順口溜正是在省城監獄廣為流傳的諧語。囚犯們用此來描述四中隊最為“可怕”的三件事情:張頭,即指監區的鐵腕隊長張海峰;墳頭,指的是像墳墓一樣密不透風的監舍大樓;子彈頭,則是說四中隊關押的都是重犯,其中不少人還是等著吃“子彈頭”的死囚。

    “四中隊,鬼見愁……”平哥頗為感慨地嘆道,“說得好啊,嘿嘿,我在這‘鬼見愁’的地方呆了也有十年了,杜明強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五年犯。你們想想,這家伙如果不是個厲害角色,又怎么會被關在這里?”

    黑子心中一動,明白了平哥的邏輯。以杜明強的刑期完全沒資格進重監區,可他卻偏偏被關了進來,這不正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危險分子,必須要靠人人聞之色變的“鬼見愁”四中隊才能制住他吧?

    雖然想通了這層關系,但黑子卻并不服軟,他反倒“哼”了一聲:“就算這小子真是個硬茬又怎樣?我黑子怕過誰了?媽的,他要是識趣,我還給他三分面子;敢跟我炸刺,我一樣削平了他!”

    平哥挑著嘴角看看黑子,似乎對后者的狠勁頗為欣賞,同時他點點頭道:“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這小子入監的時候還算乖巧,哥幾個審他,他也挺老實。后來雖然有點裝瘋賣傻的,但基本的規矩都還擺得住,所以我也懶得理他,圖個大家相安無事。不過他這次可就有點甩大了……”說到這里,平哥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他用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搓,將那仍在燃燒的煙頭捻成了粉末,然后又冷笑著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陪他玩一玩?!?/br>
    黑子捏著拳頭,現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神色。他已經在這墳墓一般的監室中憋了太久,正需要找個機會發泄一下呢……

    這場議論中的焦點人物杜明強對平哥等人的密謀尚毫不知情。在監區大樓一層的醫務室里,值班醫生給杭文治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后,建議將其送入監獄附屬醫院做進一步治療。管教不敢怠慢,帶著一行人出了大樓,又急匆匆往醫院方向趕去。

    杜明強負責背負著人事不知的杭文治前行,因為后者體態瘦弱,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并不吃力。他一路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間或還抬頭看看幽遠的星空,感受這難得的自由氣息。

    只可惜這段旅途實在短暫,大約五六分鐘之后,一幢四層小白樓已出現在眾人面前。此刻正值凌晨時分,放眼向四周看去,監獄高墻內一片黑暗,只有這幢小樓內仍然燈光通明。杜明強知道這里就是監獄中的附屬醫院了。

    監獄醫院沒有掛號的流程,病人入院都是隨到隨治。眾人把杭文治送到二樓的外科病房,一個中年獄醫過來了解情況后,立刻著手安排輸血事宜。

    犯人的入監材料中配有體檢表,所以很容易便查到了杭文治的匹配血型,一番忙碌之后,一個血袋被連接在杭文治的靜脈血管上,生命的希望隨著血液一起又流回到了病者的體內。杭文治的面色漸漸紅潤,呼吸也變得勻重起來。

    “沒啥大問題。你們安排個人看著吧,等病人醒了再來叫我?!豹z醫給值班管教送了顆定心丸,然后便告辭去忙自己的一攤事情了。

    管教松了口氣,帶著手下獄警撤到門口抽起煙來。杜明強則陪護在杭文治的身邊,負責觀察后者的狀況。

    而杭文治的恢復速度印證了獄醫樂觀的預測:管教等人的一顆煙還沒抽完,他已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后他的眼珠漫無目的地轉動著,依稀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我……我沒有死嗎?”他吐出一口濁氣,黯然說道,那聲音輕得如游絲一般。說話的同時,他看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杜明強。

    杜明強沖著他無聲地笑了一下,然后壓低身體,把嘴湊在他耳邊說道調侃道:“這是個沒有自由的地方,連死的自由也沒有。”

    杭文治無奈地搖搖頭,不愿再答復什么。站在門口的管教注意到杜明強的舉動,他把抽了一半的香煙胡亂掐滅在門框上,一邊邁步過來一邊問道:“他醒了嗎?”

    杜明強卻像沒聽見管教的問話,只是繼續對著杭文治耳語,而這次他的語氣變得極為鄭重:“口風緊點,千萬別說昨晚的事情!”

    杭文治的心一縮,“昨晚的事情”……那是他有生以來遭受到的最大的羞辱,為什么對方不讓他說出來?他凝目看著那個年輕人,似乎心中頗多困惑。

    杜明強卻來不及做過多的解答了,因為管教已經來到了床前,他一把將杜明強拉了起來,忿忿然地喝問道:“你干什么呢?耳朵聾了?”

    “他剛醒,我給他把把脈?!倍琶鲝娪樞χ幜藗€慌。

    “你把個屁的脈!給你臉了?。空疽贿吶?!”管教把杜明強推開,湊上前看了看杭文治的氣色,換了柔和的語氣說:“你現在什么也別想,先好好休息。”

    “哎,張隊!”屋外守候的獄警忽然招呼了一聲,帶著點給屋內報信的意思。值班管教連忙轉過身來,而隨著一陣沉悶的皮鞋聲響,張海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