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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節

    另一名巡警仰起頭補充道:“是從七樓摔下來的,太高了,死者年紀大,體質又弱。所以雖然地面比較軟,但還是當場死亡。”

    羅飛不再說話。他走上前在尸體旁蹲下來,用目光仔細地檢驗著什么。片刻后他戴上手套,輕輕撥起死者的頭顱,露出被泥土遮擋的臉龐。

    這是一張瘦弱的老者的臉,皺紋纏繞在緊閉的雙眼周圍,顯出一種痛苦的表情。因為臟器受損嚴重,不少血液從他的口鼻處滲出,血液沾上泥土后變成了紫黑的顏色,死者的面容因此而有些猙獰。

    羅飛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和吳寅午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樣一種方式。

    大約二十分鐘之前,專案組接到了從110指揮中心轉來的消息:萬峰賓館血案的當事人之一吳寅午在省城人民醫院墜樓身亡。剛剛結束會議的羅飛等人立刻驅車趕往了事發地點。由于曾親眼目睹eumenides的作案過程,吳寅午的證詞對于四一八專案組會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可是現在,這個人顯然已無法再提供任何信息了。

    羅飛起身又回到兩個巡警面前。“了解過案情了嗎?”他問道。

    一個巡警點著頭回答:“是自殺。”

    羅飛略一皺眉:“自殺?確定嗎?”

    “確定。據家屬反映,今天一早來陪床時就發現死者不太正常。不說話,也不肯吃早飯,就是一個人發呆,情緒顯得非常低落。到八點五十分左右的時候,死者提出要一個人靜一靜,于是家屬就離開病房并遵照死者要求帶上了房門。此后家屬便在走廊內等待,沒想到二十分鐘后便發生了墜樓事件。當時也有人在樓下目睹了這個過程。死者確實是自己爬上窗戶,然后從七樓上跳了下來。”

    羅飛和身旁的尹劍對看了一眼:照此情況倒的確是自殺無疑了。

    “他為什么要自殺?”羅飛喃喃說道,像是在提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個……”剛才說話的巡警似乎想接茬繼續講,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后,又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羅飛捕捉到對方的神情,立刻追問道:“怎么了?”他嚴肅的語氣中帶著種令人無法回避的壓力,那巡警只好很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如實回答:“據家屬說,他自殺是由于……由于警方的原因。”

    羅飛一愣:“什么意思?”

    “家屬說了,是警方人員昨晚對死者進行了訊問之后,死者才開始變得不正常的。所以他們的抵觸情緒很大,剛才我們去了解情況的時候,那滋味可不好受了。”巡警一邊說一邊咧著嘴連連搖頭,看來的確是受了些委屈。

    “警方人員訊問?”羅飛掉轉目光看向了尹劍。

    尹劍馬上搖頭:“肯定不是我們的人。我只是和醫院方面打了個招呼,可昨天發生那么多事情,我們根本就沒顧得上這個吳寅午。”

    羅飛心中一沉。萬峰賓館血案直屬四一八專案組并案偵破,警方其他部門沒有插手的道理,可如果不是自己手下的人馬,那會是誰呢?

    “馬上和各個分局、派出所都聯系一下,看他們有沒有派人過來。”羅飛向尹劍吩咐道,然后他又看向那兩個巡警:“你們分一個人出來,帶我去見家屬。”

    由于事件重大,吳寅午的兒子吳嘉鳴作為家屬代表已經被請到了院方的接待室里。當他看到羅飛等人進來時,目光立刻顯出強烈的不滿情緒。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長,羅飛。”羅飛語氣中飽含著歉意。歉意的原因是他覺得如果能早些到來的話,那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但吳嘉鳴顯然誤解了羅飛的歉意,他哼了一聲,目光中的不滿甚至演化成了敵意。

    羅飛沒有時間計較太多,他直入主題:“我有些問題需要向您了解一下——昨晚有警察見過你父親嗎?”

    “有沒有你們自己不知道?”吳嘉鳴硬梆梆地把話頂了回去。

    羅飛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他正在想該怎樣改變一下措辭時,旁邊的一個護士裝扮的女子上前接過了話頭:“的確來過一個警察,是我放他進病房的。”

    羅飛轉頭打量著女子,后者便自我介紹道:“我是這里的護士長。”

    羅飛“嗯”了一聲,又問:“那他和病人說了些什么?”

    女護士長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羅飛看向吳嘉鳴,這次還沒等他再問,后者已嚷嚷起來:“你們警察一進屋就把其他人都趕走,誰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羅飛驀地皺起了眉頭。警方對當事人的問詢一般是不會回避家屬的,甚至為了穩定當事人的情緒,還會希望家屬陪同。這個“警察”卻要把家屬支開,那就非常奇怪了。

    “你看過那個警察的證件嗎?”羅飛問護士長。

    “看到過,他主動拿出來的。”

    “我是說你有沒有打開仔細查看?”

    “這個……”女子支吾著,“好像沒有。”

    這時羅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來電,對面的人正是尹劍,后者向他匯報了剛剛調查到的情況。

    羅飛的神色愈發嚴峻,當掛斷電話之后,他來回打量著吳嘉鳴和女護士長,鄭重地宣布:“那個警察,是假冒的!”

    ※※※

    上午十點零二分。

    龍宇大廈會議室內。

    凌恒干和蒙方亮,這兩個集團權勢人物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胖胖的凌恒干沉著臉,他把一疊剛剛看完的照片交到蒙方亮手中,然后掏出一方很干凈的手帕擦了擦手,似乎那照片上會有什么東西沾在手上一樣。

    蒙方亮的目光掃過第一張照片時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照片上是一輛報廢的捷達車,車頭已經完全撞癟,駕駛室因此消失無蹤,很難想象那里曾經存在一個坐人的空間。

    往后的照片越來越慘烈,蒙方亮不得不點起一根煙來緩解自己的情緒。而當他剛抽完第一口,翻到的下一張照片上便出現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死者的身體被折出不可思議的角度,腦袋也被擠變了形,幾乎辨不出本來的面目。

    蒙方亮倒吸一口氣,被煙嗆到了,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坐在他右邊的凌恒干立刻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左臉頰,同時現出鄙夷和不滿的神色。

    蒙方亮先把尸體的那張照片倒了回去,然后又把整疊照片放在桌上。他搖了搖夾著香煙的右手:“我……咳咳……我還是不看了吧。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方亮在問坐在他對面的長方臉的青年男子,那個人正是鄧驊生前的貼身保鏢,也算得上是鄧家的內務總管——阿華。

    “我是凌晨三點多得到的消息,說阿勝發生了車禍。我立刻趕到現場,通過交警隊的熟人了解到一些情況,這些照片也是找關系拿到的。”阿華說話的時候略略垂著頭,目光不與對面的二人直接接觸。這是他多年來跟隨鄧驊養成的習慣——對權勢者保持一種尊敬和謙卑的姿態。

    “交警隊是怎么說的?”凌恒干問話時的語氣比蒙方亮要沉穩了許多。

    “醉酒駕駛導致的意外事故。交警隊尸體進行了血檢,每百毫升血液里的酒精濃度超過了200毫克,這已是嚴重醉酒的程度了。阿勝當時開車直接從一座未完工的立交橋上沖了下來,那座橋有二十米高,相當于六層樓的樓頂。在橋下的公路上有幾個目擊者,阿勝的車直接摔成了廢鐵,從車外都看不見人在哪里。后來用切割機把車鋸開后,尸體才被清理出來。”

    聽到車禍現場的慘狀,蒙方亮禁不住連連搖頭,嘆道:“阿勝一直都有酒后駕車的習慣吧?鄧總以前好像也罵過他……唉,現在終于把小命陪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