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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節

    羅飛卻搖搖頭:“不,他不是從這個方向來。”

    岳東北撇撇嘴:“為什么不是?血跡一直在這個方向上啊。”

    “這里一下出現了好幾滴血痕,說明他走到這里的時候停留了一會。”羅飛手指著最后一處血跡,目光卻看向了周立瑋,“因為他發現了你,他靜靜地站住,等待時機。當你完全背對他的時候,他開始悄悄的向你靠近。這附近血跡較密,說明他最初步子很慢很輕,當你已進入他的攻擊范圍后,他突然搶上兩步,給了你重重的一擊。”

    羅飛用語言描述著周立瑋遇襲時的情形,一切與現場遺留下的痕跡如此吻合,令人不得不信服。

    周立瑋沉吟著點點頭:“嗯,這么說的話。這行血跡只顯示了他攻擊我時行動的路線,并不代表他就從這個方向而來。”

    “不過現在要找到這方向并不是難事了。”羅飛一邊說,一邊用銳利的目光在地面上掃視了一圈,然后他保持蹲姿,往南邊橫跨出一步,“看,是這里。”

    果然,消失的血跡又在羅飛腳下出現了。

    繼續往南邊搜尋,血跡連綿不斷,如此又出去了七八米,羅飛這才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說道:“現在是沒錯了,就是這個方向!”

    三人如是向著南方折去。越往前走,地勢越為險惡,叢林也愈發濃密。不多時,一塊巨石出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臉上均現出詫異的表情。

    石壁經過趙立文的那番砍劈后,雖然枝藤零亂,但那十六個赤紅色的字跡依舊赫然在目:

    “與魔同行,大喜無慮。

    心生異志,入恐怖獄!”

    羅飛和周立瑋都轉頭看著岳東北,他們當然記得,岳東北第一次來到羅飛辦公室的時候,曾展示過李定國的士兵作戰時扎帶的頭布,那頭布上也有十六個相同的字。

    岳東北緊盯著那石壁,神色癡迷,然后他輕聲念頌著那十六個字,一步步向著石壁走了過去。

    無數大大小小的蜈蚣緊簇在一起,形成了字跡。來到近前的岳東北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先是愕然一怔,隨后露出虔誠的目光,并且伸出右手,輕輕地摸在那些“字跡”上。立刻有兩三只蜈蚣順著他胖乎乎的手指盤了上來。

    羅飛和周立瑋跟在他的身后,看清了這副情形,都禁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岳東北卻似毫不在意,他近乎虔誠地看著那些蜈蚣,喃喃地說道:“你們也是追隨‘它’而來嗎?”

    一只蜈蚣突然繃緊身體,張開口顎咬在了他的食指根部,算是做了回答。岳東北吃痛,“啊”地叫了一聲,忙不迭地搖手,將那幾只蜈蚣耍到了地上。咬人的蜈蚣恰巧落在了周立瑋身邊,后者臉露厭惡之色,抬腳一跺,已將其踩了個稀爛。

    “這些都是有靈性的東西,你也敢踩死。”岳東北一邊吸吮手指上的傷口,一邊還忘不了嘮叨幾句。

    “靈性?”周立瑋“嗤”地蔑笑了一聲,嘲諷道,“不錯,這一口咬得的確是靈性十足。”

    岳東北卻是一臉的嚴肅,正色道:“如果不是與那‘惡魔’存在著某種感應,這些低等的節肢動物又怎么會用身體組成石壁上的古語?”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瘋賣傻?”周立瑋冷冷地看著岳東北,目光犀利,“這種小把戲兩千多年前就出現過,可卻還有人企圖用它來蠱惑人心。”

    羅飛見到蜈蚣組字,初始也有些駭然,但冷靜下來一琢磨,已經有了些頭緒,現在聽到周立瑋的話,他立刻指著那石壁問道:“怎么,這種組字的方法還是有史可循的?”

    “公元前202年,楚漢相爭,劉邦得勢。他的軍師張良料到項羽會逃往烏江,于是派人到烏江邊用蜂蜜寫下‘霸王自刎烏江’六個大字。螞蟻聞到蜂蜜的氣味,就聚過來舔食,最后密密麻麻擠成一堆,看起來那些字就像螞蟻爬出來的一樣。項羽看到后,認為天意如此,更堅定了拔劍自刎的決心。”周立瑋侃侃講完這個故事,又對岳東北說道,“這雖然只是野史,但你自稱研究歷史出生,難道會沒有聽說過嗎?”

    “螞蟻是螞蟻,蜈蚣是蜈蚣。”岳東北仍不服氣,“螞蟻可以用蜂蜜來引,你倒說說看,蜈蚣用什么?”

    “不管用什么,道理都是一樣的。”羅飛擺擺手,免得岳東北再繼續糾纏不清,同時他心中暗動:用什么能吸引到如此大量的蜈蚣?這樣的知識一般人還真不了解。再聯想到此前種種,這神秘的“惡魔”似乎對叢林的地勢和生物習性都非常熟悉。

    “白劍惡他們應該來過這里。”周立瑋此時有了新的發現,指著一堆雜亂的藤蔓說道,“你們看,這些都是剛剛被用利器砍斷的。”

    羅飛點了點頭,對周立瑋的判斷表示認同。然后他伸出左手想要拉過一根斷藤,忽覺手背上一涼,卻是一滴血液落了上來。

    羅飛驀地抬起頭,只見巨石在頂部有一片小小的凸起,恰似屋檐一般。那里斑斑駁駁,已經被大量的血跡染得殷紅!

    “上面有情況!”羅飛低喝了一聲,右手食指已扣上槍機,同時他后撤兩步,擴大了向上觀察的角度。但石頂被郁郁蔥蔥的枝葉遮擋著,難覓詳倪。

    “羅警官,從那邊可以到石頭上面去。”周立瑋四下掃視了一番,發現巨石左側有個山坡似乎可以攀爬,于是用手捅了捅羅飛,輕聲提醒了一句。

    “過去看看。”羅飛立刻搶前幾步,跨上了那片山坡。見周岳二人也跟了過來,他又回頭囑咐了一句:“你們倆在我身后。千萬要小心安全!”

    三人前后相隨,沿著陡峭的山坡慢慢往巨石頂部爬去。大約兩三分鐘后,羅飛一個跨身,已當先來到了巨石之上。

    這里形成了一個平臺,大約十米見方的樣子。眾人要尋找的白劍惡和趙立文二人正處于平臺往外一端的邊緣部位。

    生長在石頭旁的那幾棵大樹在這里已只能看見枝葉濃密的樹冠。樹冠的一部分往內延伸,遮蓋在平臺上,倒像是扎根在石頭頂部的矮小灌木一般。趙立文就倒懸在這些枝葉中,兩臂軟耷耷地垂著,一動不動,顯然已死去多時。

    白劍惡站在兩三步開外的地方,木然注視著趙立文的尸體。看起來他倒沒受到什么傷害,但是神情恍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羅飛的到來竟是渾然不覺。

    此時周岳二人也先后登上了平臺,見到眼前的情形,他們都隱隱有些發怵,沒有貿然上前。靜默片刻后,羅飛試探著喊了兩聲:“白寨主?白寨主?”

    白劍惡聽見呼喚,慢慢地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三人,目光畏縮且迷離。雖然大家分開只不過短短二三十分鐘的時間,但此時的白劍惡,近已似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初見白劍惡,那是一個精干霸氣的寨主;雨神廟突變,則顯露出白劍惡譎智陰霾的一面;即使進入叢林后接連遇險,他也仍然毫不畏懼,頗具梟雄的本色;可是現在,在這個人的身上,你卻只能看到兩個字:落寞。

    他的眉宇不再飛揚,腰板不再挺拔,甚至連眼角也忽然有了幾絲皺紋。他已不是什么寨主,只是個背負著生活重擔,滿腹愁腸的貧苦山民。

    究竟是什么,能使一個人的精神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帶著這個疑問,羅飛慢慢向著那石臺邊緣走去。

    白劍惡的目光在羅飛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轉向那片樹叢,喃喃地說道:“……趙立文也死了……”

    是的,趙立文也死了。他的右腳腳踝被藤蔓做成的圈索緊緊纏住,并且因此而倒懸在一根粗壯的枝杈上。在他的喉部,有一個可怕的刀口,那刀口又大又深,氣管、食管、頸大動脈均被齊齊切斷,血液仍在不斷流出。

    因為尸體處于倒懸的狀態,所以死者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快流干了。下方的石面汪起大片的血泊,趙立文的砍刀浸泡在血泊中。

    不用白劍惡多說,羅飛已能大致推斷出死者遇害前后的情況:他在石壁下中了機關,整個人被高高拉起。“惡魔”早已在巨石頂上等著他,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利刃已劃過了他的咽喉要害。他的身體隨之受力旋轉,鮮血在這個過程中從傷口噴射而出,在下方很大一圈范圍內形成了噴濺狀的血環。

    鮮血一定也噴了“惡魔”一身吧?甚至到“他”走出叢林,來到河灘的時候,這些血液仍未干涸。

    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白劍惡在干什么呢?這個問題顯然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回答。

    “你看到他了?”羅飛問白劍惡。

    誰都明白羅飛口中的“他”指的是什么,周立瑋和岳東北此時也上前兩步,神情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