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抵死糾纏,至死方休(正文over)
路鷗挑了挑眉,翻了個白眼—— “本來我是想著——你還有不到十天就要開學(xué)了,我不應(yīng)該再總是和你…” “但是,確實是我對你自制力不足…這點我道歉。” “至于對你壞習(xí)慣的糾正——可能也確實是有這段時間我盡力克制自己但是腦海里卻總是有潛意識在作祟…所以在分析查閱導(dǎo)致你會自殘的原因的時候,我下意識往性欲扭轉(zhuǎn)上靠了…這也是我的私心作祟,我道歉。” 路鷗本來一直循環(huán)往復(fù)做著翻白眼動作的臉一頓…總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明明他沒說什么很澀情的東西…但是怎么就是感覺那么那個啊… 這是在…干嘛啊…… 忍無可忍,害怕他繼續(xù)說下去自己會想埋進被子里去,所以她出聲打斷了… “行吧…我知道你圖謀不軌了…別再重復(fù)說一個理由了——” “但是…我的糾正方法是正確的。”唐彥將讓往懷里緊了緊……下顎抵住路鷗的頭,“這件事,確實能讓你慢慢轉(zhuǎn)移注意力的…” “或者是說——除了那次酒店之后,我們是比較頻繁——” “但你確實很久沒有再慣性自殘了——” “也許你想說是我看得太嚴了…但是這段時間我想克制自己的時候,你也沒有傷害自己——” “除了今天,你…摸我…我拒絕的意思似乎太……” “所以你才難受,然后想起來了之前的解壓方式——才找我要東西的。” “誰說我這段時間沒玩了?!我有用手的!”路鷗猛地抬頭,像是抓住把柄了似的,“你的邏輯證據(jù)不足了吧~沒想到我還是背著你所謂的“自殘”了吧~” “你沒有。”唐彥看著她得意的臉很肯定地來了一句。 “你憑什么這么篤定?” “……因為,不管是手指去戳——還是拳頭去頂…”唐彥輕輕咳了一聲,掩飾掉些許的不自然,繼續(xù)道,“首先是沒有血跡……其次就是無論哪一樣都沒有讓你有條件反射的痛感。” “你又懂了~”路鷗白了他一眼,一臉任他吹的表情。 “嗯。你要是玩過…一般都會留下點后遺癥,就算只是繩子綁過,都會有些紅腫…輕輕碰一下你就會忍不住皺眉一下的——” “肚臍里面就更別說了……你幾乎都會忍不住用尖銳的東西…要是這段時間你動過手…那么攪,不僅是你會眉頭皺得像…我也能摸到觸感不太對的。” “喲喲喲…說得可像那么一回事了——可是,我是那么怕痛的人嗎?” “不好意思啊~我可是出了名的不怕痛~” “我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一大跤都能三秒翻身,蹦蹦跳跳地離開事故現(xiàn)場的人——” “我可是胃痛得身子必須彎腰了都還能面不改色跑cao的人——” “我可是能一次次用刀子挑開——” “面不改色就是不怕痛嗎?”唐彥擰著眉打斷她的話,嚴肅地盯著她—— “在眾人面前保持狀態(tài),不讓人擔(dān)心,在紀律面前遵守紀律,不影響安排——不是不怕痛,是能忍痛——” “要是真的不怕痛——你就不會在我上藥的時候那么抗拒了…” “路鷗——其實,你沒必要把自己鋼鐵一般的人設(shè)立得那么好——” “你的人生又不是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你痛了可以直說,不舒服了可以請假,難過了也可以尋求安慰…” “合理的訴求可以提出,該拒絕的麻煩可以直說,想要什么——你完全可以告訴信任的人。”唐彥看著那顆隨著他一句句話落下已經(jīng)埋進被子里的頭,他忍不住伸手上去輕輕揉了揉—— 頂著他的手,路鷗緩緩抬起頭——泛紅的眼眶里滿是不認同,她近乎嘶吼出聲來, “我可以信任誰?!我沒誰可以信任!” “沒有!…從來都沒有……” 聲音漸弱…氣勢陡然消弭——這不堪一擊的氣勢,比紙老虎還脆弱。 “我。” “路鷗——” “你抬頭看看我——” “我覺得你可以試著信任我——我知道你覺得我覺得的不算……” “那你自己來試一下,好不好?” 路鷗低頭閉著眼——過往的一切讓她對未來畏首畏尾又無為無求,恩愛無敵的父母家庭在幼時就初現(xiàn)端倪…她有過懷疑,但他們讓她相信——結(jié)果卻在一年前突然土崩瓦解,告訴她一切都已經(jīng)隱藏了很久…一切都是為了她,一切都是因為她。 那所謂的對她一見鐘情百般合適的追求者,披著美好的靈魂伴侶面紗來一步步欺騙她,在得到她的信任之后,卻在晚安之后去和她另一個soulmate深情告白——被拆穿時,卻怪罪到她的身上… “誰叫你情緒不穩(wěn)定——把我推向她…” “誰叫你總是和我提她有多好——讓我對她好感漸增——” “誰叫你斤斤計較——本來我只是想表達完自己對她的想法就收攏心緒來完成對你的承諾的……” 而最為致命的可能是—— 在一切都分崩離析的時候,她最信任的友誼…也將她刺穿——最后只剩下一句, “還不都是你——” “因為你——” “為你——” “對不起。” … “我想說…不好。” 唐彥眼里的光碎開——他蠻希望她不回答他,或者是像以往調(diào)笑一樣的回復(fù)他…… 總歸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臉認真地,說不好。 “…好。”唐彥只覺得自己的嗓子里藏著一把刀,此刻割得他生疼,但又不致命——許是一把鈍刀吧,明明血rou模糊,但還是能發(fā)出聲響。 “不好。” 唐彥一愣,正在思索著——卻突然被一雙手臂緊緊摟住脖子。 “你剛才的好字——我不同意。”路鷗定眼看著眼神無光的人——或許很不可思議,但她或許天性如此…… 她生來不想看見一些人失望——親人…朋友… 以及,她已經(jīng)有些信任的唐彥。 “不是試著信任你——” “而是已經(jīng)信任你了——只是方才我忘了…” “人總是會忽略身旁最近在咫尺的人…” “唐彥——我想,你以后可能真的很難甩開我了…” “我家可能有精神病史…三伯因為三伯娘出軌瘋掉了,我爸在我媽提離婚的時候打電話和我說,要么幫著勸她打消離婚的想法,要么他提刀去——一起去陰間做夫妻…” “而我——上次已經(jīng)放過了三個人…” “那是我最后一次壓抑住自己偏執(zhí)的本性…” “最后再問你一次……” “你確定要和我糾纏下去嗎?” 路鷗的眼眶還是紅的,但此刻已經(jīng)聚焦得很顯然——他似乎仍然有些走神,也或許是被她的發(fā)言震懾住了…此刻只是雙眼發(fā)直地看著她… 良久,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 “確定!” 路鷗看著他的眼里迸發(fā)出耀眼的光——那是她一直渴望的,因她而升起的光… 長夜降臨,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有些酸了——但他緊緊扣住她下頜的手還沒放開。 而那緊緊糾纏的唇舌也仍舊難舍難分—— ——他們確定,要糾纏下去—— ——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