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商懷硯:“什么味道?” 易白棠面無表情:“人生的味道。”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一口炒蛋塞到商懷硯嘴里。 商懷硯:“……”他被偷襲,慢了兩拍才嘗出味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滿臉復雜,“這種一言難盡的味道,以及五光十色的內心……我們真的要滿足小公主的要求,將這種食物給她爸爸吃嗎?會不會反目成仇反而讓你的名額吹了?” 易白棠還沒來得及說話,被放到地面的小女孩已經仰著臉大聲說話:“壞!壞!爸爸——壞!壞東西!壞食物!” 易白棠想了片刻,把鍋中食物裝盤子,遞到小女孩面前:“你想嘗嘗嗎?” 小女孩立刻用筷子夾了一點放進嘴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十分憤怒吐到垃圾桶中,大聲一“呸”:“壞壞!難吃!爸爸!每次!這樣!討厭!”她接著說話,句子突然流暢起來,仿佛在心中早念過了無數遍那樣,“一一也要給爸爸壞壞吃!” 自從開口說話開始,叫做錢一一的小女孩仿佛要將過去沒說出來的那些話一次性給說個干凈,嘮嘮叨叨足足一個小時,將“爸爸壞”、“壞爸爸”、“壞東西”、“東西壞”翻來覆去地說了個痛快后,才在商懷硯接二連三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 商懷硯長出一口氣,放下童話故事,關掉床頭柜的臺燈,留了盞墻角的小夜燈后,靜悄悄出了兒童房,第一時間就去看主臥室。 主臥室的門開著,但門里沒有應該出現在里頭人。 商懷硯繞著自己的屋子逛了一圈,有點納悶,暗暗嘀咕:明明這里幾天前還是屬于我自己的,這才幾天不用,怎么就對它的主權歸屬產生了質疑? 他再繞出房間,往樓下一看,果然看見易白棠抱著胳膊靠在酒柜前,旁邊還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清酒。 商懷硯走下樓來到易白棠身邊,剛好也渴了,拿起剩下半杯清酒,直接喝掉:“在想什么呢?” 易白棠:“想怎么教會一個小鬼做一道正確的炒雞蛋。” 商懷硯隨口說:“也許她就想給爸比吃壞壞的食物呢?” 易白棠不愉快:“不要被小鬼同化了。” 商懷硯:“才沒有,我也討厭小孩子。” 易白棠:“是嗎?我看你樂在其中。” 商懷硯:“那明顯是為了你啊!” 微風忽至,群星眨眼。 當近在咫尺的人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時候,商懷硯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什么。 生命里某些時刻,改變不需要思考與掙扎,一切正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當你有所意識的時候,正反早已顛倒。 商懷硯脫口而出后,啞了那么三五秒鐘。 好像醍醐灌頂,他在這一瞬間終于清醒地明白了這一段時間以來,易白棠不滿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也明白了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樂此不疲的追逐著人,討好著人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下一刻,易白棠淡淡開口:“你對多少人說過這樣的話?” 商懷硯:“……”他難得誠實,“也許不少吧。” 易白棠輕輕嗤了一聲。 商懷硯繼續說:“不過做了再說的,只有你一個。所以我覺得……我們的關系必須重新定義一下了。” 易白棠:“哦?” 商懷硯:“比方說我們可以嘗試著真正認真的相處一下。” 易白棠:“啊——” 商懷硯誠懇:“我會一心一意的。” 易白棠:“呵。” 商懷硯有點慌,他嚴肅認真:“寶貝我已經清楚的認識到我們之間的矛盾了,我會正視問題,積極改正,有充足的信心成為新時代的好男人!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現在所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 他頓了一下,感情似已脫離掌控,在身體里翻涌沸騰,急切尋找出口,而他將一切藏在不太正經的玩笑之下:“所以我愿意將我的心挖出來獻給你,你考慮一下要怎么烹飪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貴食材?” 易白棠給商懷硯倒了一杯酒。 商懷硯喜滋滋:“和好酒嗎?” 易白棠淡淡:“rou麻。” 用一杯酒堵住嘮叨個不停的嘴巴之后,易白棠慢悠悠上了樓梯,進入房間,砰一聲關上房門,理直氣壯地將房間的原主人關在門外,才抬手揉了揉頭發下有點紅有點燙的耳朵。 商懷硯:……這劇本不對勁qaq 當天晚上,在隔壁房間輾轉反側的商懷硯最終沒有忍住,在半夜時分從公主床上跳了下來,借著兩個房間相連的那個通道,趁黑悄悄摸進了隔壁,再摸上床鋪,剛剛隔著杯子抱著熟悉的身體,就被枕頭打下床。 商懷硯:……這日子還能過?! 他氣得一拉被子,沒想到力氣太大,直接把另外一個人也拉了下來。 溫熱的身軀忽然覆蓋在身上,像一床厚重的被子,把商懷硯整個撲倒在木地板上。 商懷硯悶哼一聲,片刻清醒過來,抱著身上的人:“白棠——” 易白棠懶懶:“嗯?” 商懷硯琢磨著對方的單音,慢慢品味到了什么,他再叫一聲:“白棠——” 易白棠懶懶:“嗯。” 商懷硯的聲音里溢滿了笑意,抬起身啪嘰一口親在易白棠的臉頰上:“白棠,白棠,白棠!” 易白棠不回話了。 他抬抬眼,目光在商懷硯臉頰上一晃而過。 斧正小樹苗計劃結束。 斧正小樹苗計劃勝利。 我總是這樣聰明又機智。 易白棠驕傲地想。 月光像層朦朧的紗,從窗外照入室內。 木地板上,商懷硯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順著易白棠的睡衣下擺鉆入,正貼著易白棠的后腰一路向上。 他的指尖按著另外一個人的脊骨,沿凹凸一路向上,按著按著,便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易白棠嗅到了商懷硯發梢的一點濕潤。 他說:“你洗過澡了?” 商懷硯將吻落在易白棠的唇角:“當然。” 易白棠:“為了現在?” 商懷硯的身體在易白棠身下下滑了一小段距離,他的嘴唇對準易白棠的喉嚨,張開嘴,便將另一人的咽喉含入口中細細品嘗,一時間,皮膚的細膩,人體的味道,血液的灼熱,生命的振顫,如同一道知覺的盛宴,全在舌尖炸響開來。 他微笑起來,笑聲帶著輕輕的顫動:“你說呢……?我覺得今天晚上很適合干一點正事,干一點讓大家都愉快的事情——” 好像有一條蛇正在這自己懷里扭來扭去。 易白棠環住商懷硯的時候這樣想道。 他的喉嚨很快被濕潤包裹,柔軟的舌頭像另外一條小小的蛇,正在他的皮膚上來回游動,每游到一處,都要曵下一條長長的濕痕。 易白棠感覺身體被點燃了。 熱度開始從胸膛里慢慢滋生出來,而游走在他皮膚上的舌頭,來回撫摸著他身體的手掌,都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將熱度傳遞到他的全身。 商懷硯從地上坐起來。 他大大地在易白棠鎖骨上親口一口,發出“啵”的一聲響,接著就順勢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倒在木地板上,跟著壓下去,贊嘆道:“寶貝,你真美——” 他親吻易白棠的胸膛,將胸膛上凸起的一點納入口中。 被刺激了的rutou很快在口腔中挺立,商懷硯一邊“嘖嘖”地舔著,一邊用早已站起的下身輕輕撞擊另外一個人的相同部位。 他感覺到了對方與自己一樣的東西,笑容中充滿了得意,手掌也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按在了人體炙熱的位置:“已經這么激動了,是不是想cao我想得要死?” “孩子還在呢。”易白棠不滿。 “好好——那我們就說得小聲一點。”商懷硯一笑。他今天晚上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這樣的興奮在剛才就讓他全身發熱,剩余不多的節cao也全被擠著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去,他咬著易白棠的耳朵,一邊將手探入對方褲頭,撫摸著勃起的欲望,一邊污言穢語,“寶貝,我是不是很棒?我的rouxue是不是很緊?是不是很燙?是不是吸得你一輩子也不想拔出來,恨不得cao死在我的身體里?——” “我會先將你cao死的。”易白棠接話,“cao得你欲仙欲死。” 商懷硯笑岔了氣:“孩子還在呢,——” 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下一秒,這根拇指微一用力,分開商懷硯的嘴唇與牙齒,探入溫熱濕漉的口腔中,攪動舌頭,探索口腔。 易白棠一抬手,睡衣就從商懷硯身上脫落下來。 男人結實的rou體暴露在空氣中,月色為他鍍上了一層銀霜,又像是蛋糕上薄薄的那一層奶油,自肩頭流淌入腰下,勾引著人逐一探索過去。 易白棠的手搓揉著商懷硯的rutou。 隨著碰觸而挺立起來的rutou很快變紅變紫,鼓脹的頂端因為指尖的搓揉而添了一點晶瑩的色澤,仿佛再一用力,就會有汁液從中濺出。 兩人的yinjing已經抵在了一起,不同的手正握著它們,相互搓揉,yinjing與yinjing互相碰撞,手掌與手掌交疊重合,易白棠指尖靈活,挑開yinjing上的外皮,露出頂端的馬眼,指尖繞著馬眼周圍挑撥刮搔,yinjing的抖動便傳遞到了人體身上,透明黏稠的液體也跟著沾了易白棠一手掌。 他的這只手隨后分開商懷硯的臀瓣,落下時候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清脆的響聲立刻在室內響起! “啪——” 商懷硯措不及防,整個人都被嚇到,跟著重重一抖。 下一秒,他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脖子根。可是更快的,來自身體入口處的異樣戰勝了心中的羞恥感,他感覺到自己的后xue被分開,先是濕漉漉的手指探入xue口,強硬地將身體分開。 沒有碰觸的時候身體眷戀著另外一個人,但等到這一刻真正來臨,長時間沒有被碰觸的身體似乎又有了久違的不習慣。 干澀的后xue在指尖進入的第一時刻就將手指牢牢包裹,蠕動排擠,想要將其推拒出去,卻只是吸得更深。 易白棠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和商懷硯還面對著面。他湊到對方耳邊輕輕說了句:“……你的屁眼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我進去狠狠捅一捅了。” 聲音還縈繞在商懷硯耳旁,他整個人已經翻過身來,趴在木地板上,手指抽出,yinjing闖入,力量隨之作用在身體,他整個人都跟著向前撲了一小段距離,才感覺身體被劈開的疼痛以及身體被填滿的快感交雜著纏繞成藤蔓,攀附在身軀內部的神經之上,一路生長到腦海之中。 “哈——哈……”商懷硯開始喘氣,他的聲音從喉嚨里泄露出來,有抑制不住的顫抖。 一只手越過他的臉頰撐在了地面,隨即,這只手拉起商懷硯,他的背脊被迫貼上了另外一個人的胸膛,進入體內的yinjing在這時候迫得更深,似乎已經一路穿過他的身體抵到喉嚨,只要身后的人在輕輕一動,就能從他喉管中插出來。 身體的戰栗如同浪潮一樣一波隨著一波。 商懷硯感覺到頭皮與肌rou的麻痹,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像隔了層膜,充滿顫抖與低媚:“別……別動……太……太大了……” 可話還沒有說完,他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