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作者回復:是啊就你一個人,不會有人跟帖+1,+2的。死了這條心吧,呵呵呵。 反應過來時,沖動之下編輯的作者回復已經發(fā)出去了。 有經驗的作者都知道,收到差評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不理會”。因為黑粉的心理是很扭曲的,他們就是一群抖m。 你越理他、越兇悍地反駁他,他越覺得自己抓到了你的“黑料”,罵你罵得越開心。 但是…… 但是他們說,她和蘭戎不配。 花知婉氣得要瘋。 先前自己矯情地七想八想都不作數(shù),為什么連路人甲都說他們不配!路人甲都想要把他們拆散,換一個別的女人給蘭戎嗎! 被窩里的氧氣大概是用盡了,她感到呼吸困難,腦袋里裝滿了陰暗的廢料。 來不及了,來不及置身事外,來不及擺出旁觀者的態(tài)度,來不及做一個“作者”給蘭戎寫他與別人的愛情故事。 通通來不及了! ——花知婉也喜歡蘭戎啊!為什么要把她換掉呢? 一把扯下厚重的被子,氧氣連同那股突如其來的勇敢,奮力地漲滿了她的胸腔。 花知婉滿頭大汗,伸展雙臂摸索床鋪……蘭戎不在了。 她丟下電腦,跌跌撞撞地往籠子邊緣跑。 好不容易,順著一根一根堅固的欄桿找到出口……籠子被鎖了。 ——蘭戎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一點也不好,所以他去找他擄來的新娘了,對嗎? 花知婉憋了一口氣,歇斯底里地沖著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尖聲喊叫。 “蘭戎!蘭戎!!” 房門“吱呀”一聲,從外打開。 逆著慘淡的月光,有一個高大的人影,遲鈍地往房里邁了一步。 看不清的五官隱沒在陰森森的夜色里,他走路沒有聲音、嘆息沒有聲音,他沉默得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影子。 “蘭戎!!蘭戎!!!” 她在原地跺著腳,伸手去抓他的衣角。 影子怔了一怔,輕飄飄地朝她飛了過來。 她如愿以償?shù)嘏龅剿纳眢w。 蘭戎的體溫比金屬欄桿更低,不知道在寒風中站了多久。 發(fā)燙的指尖順著單薄衣襟緩緩向上,捧住他冰涼的臉。 花知婉知道,蘭戎在看她,那雙灰色的眼睛或許帶著些許的疑惑不解。 他站得很穩(wěn),但她沒法確信,他下一秒會不會同樣堅定地推開她。 她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有思考,不加尊重,她對自己的自私感到絕望。 她踮起腳尖,在寂靜的黑暗中,吻上他的唇。 ——我愛你,是多么自私的一件事啊。 我愛你,也不管你要不要,固執(zhí)地要把愛全都給你。 ——如果感到虧欠,就還我一點點你的愛吧。 因為太冷,因為害怕,她在發(fā)抖。 花知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怕成了這幅涕泗橫流的樣子。 她抖得厲害,只好更用力地抓住蘭戎的肩膀。 一邊小雞啄米般親他,一邊分心地空出一只手,偷偷地、煽情地,往他的下身撫去。 ☆、第65章 鬼畜后媽的誕生 “開、開籠子……”她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沒見過豬跑,但豬rou,花知婉吃得是相當多的啊。 輕攏慢捻,這個被實際應用的成語,出自唐代詩人白居易《琵琶行》中的“輕攏慢捻抹復挑”。“攏”是用手指在樂器上按捺,“捻”是彈奏樂器的一種指法。 輕輕地,懷著忐忑的心撫摸樂器。顫抖的指尖彈跳著,劃過表面、緩緩按壓,帶起一陣戰(zhàn)栗的癢。然后,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裹在掌心,試圖用自己的熱度喚醒它的靈魂。 此情此情,演奏者心中一定是期待又迷茫的:樂器究竟能不能為她演奏出一曲美妙的樂章? 很可惜…… ——寒冷的樂器摸上去就像是被凍過的面團,它的演奏之魂并沒有覺醒。 “怎么會這樣!我、我不相信!” 之前的言論,加上親身驗證的事實深深刺激到了花知婉。明明用了正確的方法,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結果…… ——不愛就會克制,而愛就是無法抑制。 很顯然,樂器與她,沒有產生心靈層面的共鳴!!! “不可以!他們說的不是真的!” “我是不會放手的!才不要,才不要把你讓給別人!” 她抹了抹沾上水光的唇,泛著淚的目光明亮得就像是被水洗過。 她猛地蹲下身子,在一片黑漆漆的迷惘中,堅定地仰起了她的頭顱。 是的,這就是愛所給予的力量。 突破世俗的重重屏障,找到心中正確的方向。 花知婉,一個偉大的歌者,絕不會輕易放棄她的音樂夢想! 盡情吹奏起手中的樂器吧,魔法大嬸! 這一刻,舞臺屬于你,世界在為你高歌! 唇部似乎觸到了一塊冰,呵氣之下,表面像是要融化了、滲出guntang的水汽。 難以駕馭的樂器感應到外界的靈力,劇烈地波動起來。 不同與剛才的面團,她似乎碰見一只冬眠的毒蛇。 但,總而言之,還是軟的。 ——這就很尷尬了。 花知婉松開萎靡不振的樂器,吸了吸鼻子。 她人生中少有的,忽然涌起一種想要抽煙的沖動。 ——樂器沒有反應,這叫他們怎么奏出一曲優(yōu)雅的和弦樂?! “我……”大魔王啞著嗓子,聲音壓得太低、有著幾分模糊難辨的性感。 ——那樣,是因為他不喜歡她嗎。 ——那他喜歡誰呢? 凝固的空氣仿佛是一塊盛滿水的薄冰,上面布滿著裂紋,隨時都會炸裂。 其實,因愛生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呢。 花知婉揪緊衣角,心中滿是怨毒。 ——她是作者的話,可以隨便寫死角色的吧。 蘭戎垂著眸,欲言又止。 ——角色什么時候去死,角色的死法,也可以由她決定的嗎。 “我……” 蘭戎難堪地開口,一句話未開頭,自己又沒聲了。 “你想說什么?” 花知婉的腦袋在爆炸,但她的語調卻是無比平靜的。 她甚至耐著性子站起來,往蘭戎的方向穩(wěn)穩(wěn)地逼近。 她要聽解釋,如果他有的話。 猶如遇上了洪水猛獸。 魔頭捂著身前的衣料,有點不安地退后了一步。 薄冰層嘎吱作響,伴隨著響聲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碎裂、坍塌。 ——呵,竟是在為別的女人守貞了啊。 “哈哈哈,安慰我的話有那么難說嗎?” 花知婉捂著嘴,開懷地笑了起來。 陰沉的月色中,這么一串暢快的笑聲著實是有幾分滲人。 “倒也不用你安慰,剛剛我只是在兌現(xiàn),你打敗曲千奏的獎勵,”她語調輕佻,顯得十分沒心沒肺:“蘭戎的年紀也不小了,肯定不會因為這么點小獎勵就大驚小怪的吧?” 縱使這是一個設問句,他也沒有跟她有說有笑地一問一答。 蘭戎沉默地望著花知婉,各種復雜的情緒摻雜在一起,最終凝成了一種黑洞洞的目光。 “啊,那我已經兌現(xiàn)獎勵,可就徹底跟你算清楚了。” 她態(tài)度瀟灑,自顧自地說完她要講的話:“現(xiàn)在,我再也不欠你什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