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啊。 連當朝八賢王的主意都敢打,真是老壽星喝毒藥——找死! 那些人想奪八賢王身上的玉佩,這個陸小鳳可以理解。但是,她不能原諒的是某些人摸錯房間的行為,這個絕對不能容忍。 這個不但小鳳姑娘本人不能容忍,其他人都不能容忍。 白玉堂直接將對方砍成了半殘,這才拎到妹子跟前問她想活剮還是怎樣。 小鳳姑娘默默黑線,白小五,你是當我有多么兇殘啊,還活剮? 她頂多也就讓對方果奔個半天就算了,很溫柔的。 其實,這個真心不怎么溫柔。 自認溫柔善良的小鳳姑娘,對錦毛鼠說:“我也不欲怎么樣他們,不如就將他們剝光了掛到城墻上吹個幾天小風就好了。” 眾人:“……”這個貌似不比活剮好多少吧。 不過,大家都很矜持的沒提異議。 狠是狠了點,但是這做法還是深得人心的。 這個事實至少教育到他們,打劫有風險,探路一定要謹慎。 第171章 “不行。”在聽到小鳳姑娘的請求時,八賢王毫不猶豫地進行了否決。 “八皇叔。”小鳳姑娘忍不住哀求。 八賢王繼續搖頭。 六合王趙祥跟著說道:“是不可以,你現在帶著三個孩子。” 陸小鳳舉證,“可是,我身邊還有小禾,嚴冬和白玉堂啊,而且還有馮四夫妻,人手足夠了。” 趙祥也跟著假設舉證,“白玉堂不能算在其中,因為他很有可能中途跑掉。” 陸小鳳想想也是,白小五這人確實是個不安分因子,這種事機率還是滿高的。 白玉堂本人忍不住發言了,“五爺沒那么不負責任,六妹的安全我會負責的。”要不要這樣質疑他啊,再說了,他要保護的是六妹啊,他敢中途跑掉因而害六妹出事的話,不說大哥他們要削他,開封府那只臭貓也會翻臉,就是六妹本人也是夠他喝一壺的。 不得不說,錦毛鼠的認知還是非常清醒的。 小禾和嚴冬對視一眼,均忍不住笑了。 被八賢王父子否決掉的是陸小鳳要分道揚鑣獨自行動的請求,無論外面說的小鳳有多厲害,在他們眼里她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是需要被保護的。 在對待小鳳姑娘的個人安全問題上,趙氏皇族與龐太師一系妥妥是一個陣營的,絕對堅固無比的盟友。 “就算刨掉白玉堂,我這邊的人手也足夠的啊,為什么不能自己走?皇叔要去辦的事我沒什么興趣啊。” “你真的沒興趣?” “嗯。” “不是你向包拯陳述玉佩的厲害關系才讓他進宮向皇上奏本的嗎?” “那只是我推斷出的可能啊。” “事實證明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這一路果然有江湖人對這塊玉佩虎視眈眈。” 小鳳姑娘馬上抓住這一點,道:“正因為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所以我才要跟皇叔您分道而行啊。” “哦?”八賢王一副愿聞其詳的表情。 而趙祥已經忍不住低頭偷笑了。 “因為他們的目標是皇叔身上帶的那塊玉佩,跟著皇叔一道走讓我很有壓力啊。上次,那幫人不就是摸錯房間了么?” 八賢王竟無言以對,這丫頭真的這樣堂而皇之地講出來了啊,這不就是直接說怕受牽連嗎? 趙祥忍不住轉過身去笑,果然! “你這丫頭,”八賢王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虧本王一直擔心你的安危,你卻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陸小鳳一本正經地道:“可是皇叔,我拖兒帶女的跟著皇叔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累贅啊。 尤其,我的個性還老是出現不可預料的事情。那么,換言之,我跟皇叔分道揚鏣的話,也是出于對皇叔安全的考較啊。” 八賢王又一次無言以對。 趙祥繼續聳肩膀笑,父王真是的,跟小鳳妹子打嘴官司,這個贏面可是真心不太大啊。 “不管你怎么說,總之本王不許你獨自出行。” 陸小鳳忍不住咕噥,“那么多人跟著,怎么能算是獨自出行啊?”獨自出行不就是一個人走路嗎? 讓她算算,連大帶小他們好歹也是一、二、三、四……八口人咧,絕對不是獨自出行! “總之就是不行。”八賢王難得鴨霸了一回。 趙祥終于忍不住笑出聲,父王這真是被逼急了。 “你笑什么?”八賢王略有些惱羞成怒。 趙祥馬上端正表情,咳了一聲以示正式,“父王,我沒笑什么。” 陸小鳳馬上朝他投入鄙視的一眼,敢笑你還不敢承認啊。 趙祥回以一記“有本事你來承認試試看”。 就不試。 趙祥:“……”這妹子究竟是怎么被人教育出來的啊。 請求沒被接受的小鳳姑娘略惆悵,只能繼續跟著八賢王往目的地走。 “八皇叔,既然你是要去還人家東西,為什么也這樣不緊不慢的呢?”她是因為沒有明確的目的地,所以無所謂行程,可是,八賢王也這樣真的好嗎? 還有不少江湖人在一旁窺伺啊,您老人家可真是膽肥啊。 八賢王忍不住一笑,“誰叫本王是跟你一路走呢?” 陸小鳳:“……” 她這是被調侃了,八賢王您這樣真的吊膠布嗎? “八皇叔,咱們不能這樣啊,”小鳳姑娘不干了,“您瞧,之前我說了咱們分頭行進,您不肯。現在您又說我拖您后腿,這不能正的反的都讓您說了啊。” 八賢王慢悠悠地道:“剛才你不就是這樣對付本王的?” 嘎? 風水輪流轉啊轉,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轉到哪兒去了。 趙祥和其他人都忍不住低頭笑。 小鳳姑娘咕噥,“要不要報應這么快啊。” 趙祥笑得無以抵制,這妹子真是太可愛了。一點兒不像已經是四個孩子母親的已婚婦人,有時候跟未出嫁的小姑娘一樣,甚至比沒出嫁的小姑娘都跳脫。 真不怪御貓拿她沒辦法,只怕拿她有辦法的人也真不多。 第二天,他們離開停留了一段時間的博州城,繼續上路。 而在城樓上被懸掛了幾天的偷襲者,也終于淚流滿面地被押回了監牢。 當隊伍離開城門之后,小鳳姑娘忍不住掀開車窗窗朝后看了一眼,略遺憾地說:“沒人了啊。” 小禾瞪眼。 馬車外的白玉堂和嚴冬:“……” 妹子,你這話我要告訴那只臭貓去。 大人,是我聽錯了嗎? “小姐,您怎么能說這種話呢?” “為什么不能?做為受害人,我想看到壞人被懲治的畫面很違和嗎?” “可是,”小禾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可是那幾個人是……是被扒了衣服的啊。” “對呀,”陸小鳳點頭,“還是我讓人給扒的。” 小鳳姑娘表示: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知道啊。 車外的兩個人已經徹底失語中。 “他們都沒穿衣服,小姐您怎么可以看?”小禾紅著臉說。 小鳳姑娘則不以為然地道:“我看過的尸體多了去了,有什么關系嗎?” 小禾:“……” 白玉堂:“……” 嚴冬:“……” 你把人家一個大活人當尸體看,這樣真的好嗎? 略寒! 果然,小鳳姑娘是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的。 “咳咳,妹子,”白玉堂覺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們是活人。” “就算是活人也不會比死人多些什么東西啊。” 好吧,妹子,你贏了! 真是毀三觀。 他們在路上休息的時候,護衛們將主要的幾個人圍護在中間。 陸鳴拿了一柄小劍跟著白玉堂的招式比劃,甚是認真。 展梅英則是拿了柄小刀胡亂地在母親身邊的地上剁著。 對,沒錯,是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