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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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四不需小姐再說什么,等小姐上車之后,便趕車往刑場趕去。 而在法場之上,展昭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趕到亮出了自己開封府的腰牌,阻擋了知府行刑。 那蔡玉媛的婆婆撲跌到展昭腳下為媳婦泣血喊冤。 “老人家請起,鳳大人即刻就到,屆時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鳳大人?”宣知府訝然,怎么不是包大人?展昭不是開封府的人嗎? “正是鳳大人,欽封可提點各路刑獄之事的鳳大人。” 不久之后,陸小鳳的車馬趕到。 等馮四掀起車簾,陸小鳳提裙下車之后,法場之上先有片刻的寂靜,而后便是嗡嗡的議論之聲。 這位鳳大人是位女的啊! “宣大人。” “鳳大人。” “本官只是途經(jīng)貴地,在街坊之間聽聞蔡玉媛之案有疑,故而差展昭法場阻刑,還望大人見諒。” “這蔡玉媛當(dāng)堂畫供,罪證鑿鑿,豈能有誤?” 陸小鳳微微一笑,道:“那為什么這蔡玉媛的婆婆這個時候仍會替她喊冤?” “這……” “既然有疑,人命關(guān)天,自然還是慎重為宜。” “是。” “還是將人犯提回重新再審為是。” “下官遵命。” 法場圍觀百姓見事有變數(shù),也都漸漸散去。 而陸小鳳一行人便也跟著宣大人回轉(zhuǎn)府衙。 陸小鳳回去就直接坐堂審訊,一點兒時間都不想浪費。這就叫兵貴神速,打也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 “望大人替民婦申冤啊。” “你且慢慢道來,你若當(dāng)真有冤,本官自然為你申冤雪屈。” “多謝大人。” 當(dāng)下,蔡玉媛便將案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道出,自己本是狀告那陸文才夜闖家中后園打死長工劉大,不想到了府衙竟然原告變被告,最后竟至判下斬首之刑。 小鳳姑娘聽到后來,終于搞清楚了,這個案子不就是那個《古琴怨》嗎?清正廉潔的知府大人因為是個大琴癡,最后為了一把千古名琴焦尾琴枉顧律法,視疑而不究,最后落了個身首異處,實是令人唏噓不已。 至于那個什么陸文才的就可惡之極,哼,見別人長得漂亮就有了非分之想,竟然不管人家是有夫之婦,便遣人上門做媒,求親不成就生歹意,根本就是人渣。 “你既然冤枉,又為什么要當(dāng)堂畫押認(rèn)罪?” 那蔡玉媛聞言,面上頓時露出激憤之情,“只因民婦當(dāng)時若不畫押認(rèn)罪,婆婆就要被人活活仗責(zé)而亡。” “你與那宣知府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他貪戀你的美色?” “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宣知府緣何非要如何相害于你?” 蔡玉媛道:“起見民婦也不明究里,可是后來卻是懂了。” “懂了?” “是。” “懂什么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有何珍奇異寶讓人覬覦?” “談不上什么奇珍異寶,不過是家傳的一具焦尾琴。” “那宣知府是cao琴名家?” 蔡玉媛點頭,“是,當(dāng)日我丈夫上京趕考之后,知府大人曾經(jīng)以重金到府中欲買琴,卻被我堅拒。” 接著,她說了當(dāng)日種種。 陸小鳳默默無語,這世上之事有時便是如此。 恐怕那陸文才敢如此膽大妄為也是因為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知道知府對劉府的那具古琴有意,這才敢當(dāng)堂誣陷入人以罪。 而那宣知府大概也是應(yīng)了正瞌睡便有人遞枕頭,兩下一拍即合,才會有今日冤案發(fā)生。 人心啊…… 不久之后,那王婆也被展昭給拎回了府衙,直接扔到了陸小鳳的腳下。 那王婆看到坐在首位的那位年輕官員,連連叩頭,聲聲求饒。 陸小鳳道:“王婆,你說那死嬰乃是蔡玉媛所生,是不是?” “是,是。” 蔡玉媛在一旁怒道:“你血口噴人。” “蔡玉媛,你且稍安毋躁。” “是,大人。” “王婆,你休要瞞騙本官,本官也懂些醫(yī)理。需知女子是否有過生育驗其骨盆便見分曉,你可是要本官替這蔡玉媛檢驗一番?” 王婆嚇得臉色一白,“民婦不敢,不敢。” 陸小鳳又神來了一筆,瞄著王婆的身體道:“王婆,本官都不必檢驗?zāi)悖椭阒两裎从猩!?/br> 王婆嚇得簌簌而抖。 展昭心里暗笑,小鳳真是的,嚇人玩嗎? “你是干脆點自己說呢,還是讓本官對你大刑伺候之后再老實交待呢?你選吧。” “民婦,招,招……”接著王婆便將事情始末道來。 堂外一片指責(zé)咒罵聲。 “來人,去傳那陸文才到堂。他若是突然罹患重病什么的,不用跟他客氣,直接給本官拖了來。” “是。” 在堂外聽審的百姓不由發(fā)出一聲轟笑。 最讓百姓轟笑的是——拘傳陸文才的衙差復(fù)命時,果然就說陸文才自稱病重不便上堂,然后就被衙差給抬過來了。 那陸文才當(dāng)然是矢口否認(rèn)自己的罪行。 “你是被冤枉的?” “學(xué)生當(dāng)然是被冤枉的。” “你別自稱學(xué)生,我覺得讀書人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 “大人——” 陸小鳳“啪”的一拍驚堂木,“你還有臉喊冤?你口口聲聲指責(zé)蔡玉媛與家中長工劉大勾搭成jian,并孕育產(chǎn)子,掐死嬰兒后掩埋其尸。 可,蔡玉媛根本不曾有過生育,那你當(dāng)日所說的診出喜脈豈非荒謬? 你更做證說當(dāng)日夜半是為她送藥,才看到她打死劉大。 既然前面的原因不存在,你半夜夜入民宅,做何解釋? 給本官說——” 陸文才欲辯卻發(fā)覺自己竟然無從辯起。 “本官拘傳你到堂應(yīng)訊,你竟然還敢托辭病重,來,本官可以免費為你診治一下,看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陸小鳳一拍驚堂木,面現(xiàn)怒容,“本官看你這是得了心虛之病,你如何殺害劉大,構(gòu)陷蔡玉媛,還不給本官從實招來?” 陸文才本欲再狡辯,卻在看到被提上堂的王婆之后息聲。 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陸文才無可辯駁,只能癱倒在堂上。 陸小鳳抽了一只火簽,往堂下一扔,擲地有聲地道:“今日是個好日子,適合明正典刑,來人,將這陸文才給本官拖下去,砍了。” 宣知府在一旁道:“鳳大人——” 陸小鳳眉一挑,眼神一利,道:“宣大人,陸文才是生員,也承繼祖?zhèn)魉幍辏瑓s不知行醫(yī)濟世,反而倚仗手中所學(xué)構(gòu)陷于人,此等人難道不是十惡不赦?若任由他逍遙法外,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受其所累。” 宣知府于是噤聲。 衙差將人拖下去行刑。 處理完了陸文才,陸小鳳去看宣知府。 “宣大人,你是要我差人去搜呢,還是自己認(rèn)了呢?” “下官……” 陸小鳳很有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最后,宣知府一撩官袍跪到了堂下。 陸小鳳不由一聲長嘆,“人生貪戀癡嗔,不一定要金錢財寶,愛好一事,唉……” “下官一時糊涂,下官甘愿辭官歸故里,請大人饒下官一命。” “你本是清官能吏,卻因喜好之物而犯此大錯。幸得大錯未成,否則你死有余辜。” “大人。” “蔡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