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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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笑著轉(zhuǎn)身離開了,展護(hù)衛(wèi)跟陸姑娘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角色很多時候都是調(diào)過來的,平日仗劍護(hù)人的南俠御貓,時常的就被陸姑娘給護(hù)在了身后。 想想真是好笑,哈哈。 展昭略感無奈的搖頭,總覺得自從他娶了小鳳之后,時不時地就會被人拿來打趣一下。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展昭抬頭去看天上的明月,心情有些復(fù)雜。 明明同在開封,同在這一輪明月之下,卻是分居兩地夫妻一時無法團(tuán)圓。 而在同一輪明月之下的太師府內(nèi),身處暖屋之內(nèi)的小鳳姑娘已經(jīng)舉洗漱停當(dāng),正在燈下練字。 練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原本的劇情似乎是文信最終娶了那伶人施鳳英,并有了孩子。 可現(xiàn)在,因?yàn)樗暮岚蛏攘擞稚鹊模男排c那施鳳英似乎并沒能成為情侶,那這劇情最后會走向什么方向? 我勒個擦的! 這完全混亂的劇情要腫么辦? 偶像會不會有事?她家小貓會有會有事啊? 剔亮燈芯的小禾從一旁走過來,有些關(guān)切地道:“小姐,怎么了?” 陸小鳳放下手里的筆,略苦惱地坐到椅中單手托腮,不說話。 “小姐——” “小禾,我想點(diǎn)兒事情。” 于是小禾便噤聲了,小姐思考問題的時候她得保持安靜,不能打擾的。 如果白小五在的話,傳個話什么也方便得緊,可惜五鼠湖洲事成便跟北俠歐陽春一道離開了,并沒有陪她入京。 太師爹雖然承認(rèn)了展小貓這個女婿,但是那是滿心的不甘啊,如今是嚴(yán)令她跟展小貓接觸碰面,估計太師府招贅事宜辦成之前他們夫妻兩個是沒希望私下見面了。 不能去看偶像和展小貓,那換個方向——直接關(guān)注文信不就好了? 這么一想,陸小鳳臉上就不由露出了笑容,向太師爹打聽文信的消息應(yīng)該是不會惹他老人家不高興的。 不行的話,還有龐昱可用。 再不行,把靜山王府的趙秋杰整來,也能派上用場。 嗯,就這么辦了! 一瞧小姐的表情,小禾便知道小姐八成是有主意了,不由得也跟著臉上帶了笑。 事情果然如小鳳姑娘所估計的,當(dāng)她跟太師爹打聽文信如今的情形時,太師爹心情頗愉快的就將文信的近況給說了個一清二楚,最后還加了個人揣測推理。 “我覺得那文信如今肯定是躲在暗處想要對付包黑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肯定失敗啊! 小鳳姑娘心里默默地說,對太師爹這種沒事傻樂呵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給予了一定程度的欣賞的。就沖太師爹屢戰(zhàn)屢敗,還屢敗屢戰(zhàn)的精神,她覺得也是該點(diǎn)個贊的。 至少,太師爹做事有始有終,整部劇里堅(jiān)定如一的倒偶像的臺,努力不懈地跟偶像做對,將他壞人的角色傾情演繹,完美表現(xiàn)…… 黑線! 太師爹果然是個悲劇演出喜劇效果的角色啊。 “你是擔(dān)心開封的人嗎?”龐太師突然有些回過味兒來了。 “不是啊,爹您不知道,”陸小鳳神情自若地道,“當(dāng)初在湖州的時候,除了那文禮曾意圖挾持女兒,這文信也曾在新婚之夜意圖對女兒不利,好在當(dāng)時有展昭在旁。” 龐太師恨恨地捶了下桌子,文家! “雖然因?yàn)槲睦戏蛉嗽?jīng)做過皇上的乳母,文家之事被八王爺法外開恩,但是對這個文信,女兒始終也是有些芥蒂的。” 這個必須的! “因此,跟爹打聽他的消息也不過是想確認(rèn)一下他有倒霉到什么份兒上,這樣女兒心里也才會舒坦一點(diǎn)。” 龐太師點(diǎn)頭,“你說的是,看到他倒霉我們確實(shí)是會舒坦得多。” 過關(guān)! “只消他傷害了包黑子,為父就一定能定他一個傷害朝廷重臣之罪,到時候……哼。” 蒼天啊,大地啊,太師爹到底是哪輩子跟她家偶像結(jié)的仇,這么深? “所以,我們一定要密切關(guān)注文信的行蹤。” “這事由為父去辦,你不用擔(dān)心,好好地呆在家里。” “是。” 呆在家里干什么呢? 小鳳姑娘略無奈——準(zhǔn)備再嫁一次唄! 龐夫人簡直是將龐府的珍寶庫給搜羅了遍,生怕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可是,娘,咱們這是招贅耶,也就是說陪嫁什么的還是要放在府里的,你這會兒搬出來,到時候再放回去,有意義嗎?” 正在一邊喝茶的龐昱噴出了嘴里的茶,三姐說得簡直不能再對了,也不知道娘在窮忙乎些什么? “你這丫頭……”龐夫人也被閨女給逗笑了,“不過,還是要拿著東西裝飾新房的。” “哦。” “瞧你這樣子,因著你想保留消息,婚禮咱們也不便大肆cao辦,也不宴請不相干的賓客,已是委屈你了,在陪嫁用度上娘自然不能讓你再委屈。” “有爹和娘的寵愛,我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委屈呢。” 龐夫人被這句給暖得整顆心都熨貼了。 在小鳳姑娘在太師府撒嬌賣萌當(dāng)貼心小棉襖的時候,展昭正跟再次現(xiàn)身偷襲包大人官轎的文信打成一團(tuán)。 “文信,有展昭在,你休想傷害大人。” “包拯害我文氏一門,我豈會放他甘休。” “包大人屢次放你,你卻如此不識好歹,簡直豈有此理。” “文信不需包拯假好心。” …… 最終,文信被展昭再次拿下。 “被抓了?”這是陸小鳳聽到消息時的反應(yīng)。 “是呀,被姑爺抓住了,如今已經(jīng)投在開封府牢之內(nèi)。” 陸小鳳卻略微沉吟,可惜偶像還是顧念著文家先祖是開國元勛欲給那文信留一后路。只不過,文信如今被滿腔恨意蒙蔽了自己的心,只怕領(lǐng)會不到偶像的一番苦心。 而這個時候的包拯,也進(jìn)了府衙內(nèi)的監(jiān)牢。 那文信仍舊是一身的怨戾之氣,看到包拯走來從牢中一躍而起。 “文信。” “包拯。” “你這樣不知悔改,一意孤行,可是要將文家一脈盡絕于此?” “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殺我兄弟,害我母亡,我豈能不找你報仇?” “成大義者,須先先明是非。 若是忠jian不辨的助紂為虐,或是只憑一己之私,置國法公義于不顧,就算是他滿口忠孝義氣,視死如歸,也不過是強(qiáng)詞奪理,匹夫之勇,與大仁大孝,至情至性實(shí)屬南轅北轍。 文信,你捫心自問,你文家在湖州所作所為是否磊落光明,俯仰無愧?” 文信登時被包拯的話問住,文家在湖州的所作所為他亦不齒,因著骨rou親情才會故做聾啞,不聞不問。 “為保你文家一門清譽(yù),本府亦曾拜托陸姑娘到府勸說令慈莫做上京之行,可是,文老夫人仍舊一意孤行,最終身亡于此。”說到這里,包拯亦不勝唏噓。 文信便又想到了當(dāng)日那陸姑娘到文家的情形,他歸家之時,娘與她想是已經(jīng)進(jìn)行過一場會談,想來便是包拯拜托之事。可惜,最后母親卻未聽她的勸說,仍是堅(jiān)持上京告這御狀。 不對! 文信突然有些激動地抓住牢欄,“包大人,你為何還稱她為姑娘?”她明明已經(jīng)嫁為人婦? 包拯微怔,“本府想是如此稱呼她習(xí)慣了。” 文信又目光灼灼地去看包拯身后的展昭,“是不是你們的成親是假的?”一定是如此。 展昭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希冀,“她確是展某妻子,文四公子不必懷疑。” 文信的神情黯淡下去,喃喃自語似地道:“是了,她便是未曾嫁你,也是對我不假辭色的。”她對文家所作所行言談之間俱是不屑,而他因了這個“文”姓亦被她所厭。 文家果然是早無清譽(yù)可言…… 他三個兄長想要維護(hù)的先祖清譽(yù),說到底不過是在維護(hù)自己最后的倚仗罷了。因著先祖余蔭,他們才可不勞而食,才能得享優(yōu)待,才能永沐皇恩。 一時之間,文信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他一言不發(fā)慢慢走回牢房角落盤坐下去,垂目不再言語。 包拯不由互相看看。 爾后,包拯等人便明白了什么,沒再說什么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想開或想不開,有時都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而文信大概是突然之間悟到了什么,因而才會是如此的情態(tài)。 “是嗎?真的將那御賜黃龍褂收回了?”而這個時候的小鳳姑娘正對安樂侯帶來的這個消息而詫異欣喜。 龐昱道:“是呀,是八賢王做主收回的。” 陸小鳳點(diǎn)頭表示明白,那黃龍褂乃是皇帝當(dāng)年欽賜,由著太祖嫡脈收回亦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想必文家之事讓八賢王極是惱怒,為免先帝英名受損才會有此決斷。 很好! 收一件那文家就少一件可以倚仗的欽賜之物,也免得后輩不肖子孫再以此為所欲為。 那文老夫人不就是仗著文家有一堆的御賜之物才縱容兒子的嗎? 神馬御賜自畫帝相,神馬御賜親筆所題匾額,神馬御賜黃龍褂,神馬御賜的龍頭杖……總之,人家文家缺啥也不缺御賜之物啊,這叫一個牛叉。 就是太過牛叉,覺得可以有恃無恐才會變成最終無法無天,終至自取滅亡。 果然是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啊! 突然地,小鳳姑娘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