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司家
d城離青城山就兩個小時的路程,沿著山路,雙溪將車停在了一個農戶家門口。 將門打開,吉普開了進去。 下了車秦宋晚才發現這農戶家看來十分有錢,房子修得跟小型城堡似的。 司安拿出一塊玉簡,在防盜門上面輕輕一揮,門開了。 一進門,秦宋晚發現這里面別有洞天。 這小城堡看著有三層,里面卻是空心,什么都沒有,就地面中間刻著一個半徑為三丈的圓陣。 圓陣邊上被均分五點,每個點上面擺著一個半丈高的石頭圓柱,每個圓柱上面都有一個凹槽。 “這是我們四大家幾個小輩合建的小型傳送陣,也就傳送我們幾個。”柳沐煙道。 秦宋晚點點頭,傳送陣屬于“陣卷”,她還沒有研究到那去,可想也知道,這傳送陣不好做。 就像空間跳躍點,不是普通火車站飛機場,地方地質合格就行,還得看修為,只有厲害的陣法師才能布下來。 秦宋晚仔細看著這陣,恍然間,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子現在在圓心,周圍景色也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房屋建筑,而是一個綠色的山坳平地。 女子從儲物袋里面拿出五塊顏色不一樣的玉簡,這個秦宋晚知道,《萬陣錄》有一篇專門介紹陣器上面有寫,自己先撿著看了,免得連布陣需要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那是一套五行玉簡,五行玉簡煉制但是簡單,將對應的五行融進玉簡就行。 女子依著水木火土金的順序按著間隔著一段距離放在地上,接著一拍儲物袋,抽出一根竹子。 那竹子青翠欲滴,成人拇指大小,攏共三節,竹節圓潤,煞是好看。 再好看,那也只是一根普通的竹子。 白衣女子將那竹子在手中掂了掂,當毛筆般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先用一個圓環將五行玉簡連接起來,再在圓環中間的空白處勾勾畫畫,沒多久,傳送陣便全是完成了第一步。 拍拍手,女子看著地上的圖畫似乎頗為滿意,將竹子甩在一邊,女子盤腿而坐,嘴里輕聲念著一段口訣。 口訣之后又是一連串的復雜手訣,看的秦宋晚有些頭暈眼花。 五行玉簡終于發出各自的光芒,仿佛燈柱般立在空中半丈位置。 女子站起來,祭出另一套五行玉簡,對應著飛向五束光柱上方。 兩套五行玉簡上下對應,光柱中隱有符文上下流動。 女子一手抓起竹子,浮在半空,利用空中的五行玉簡畫下一樣的傳送陣,又是一段不一樣的口訣和手訣。 竹子所過之處泛起一陣霞光,與下面的轉送陣一起沿著相反方向轉動起來。 女子這才松口氣,手一揮,空中的五行玉簡失了光芒跌落在地,地上的五行玉簡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光柱卻消失了。 女子將空中的五行玉簡裝入儲物袋里。 秦宋晚猜測,只需要將那套五行玉簡帶到需要傳送的點位布上,這傳送陣就可以用了。 幻境中地上的五行玉簡與屋中五個圓柱相重疊,司安正將五行玉簡放在上面。 秦宋晚眨眨眼睛,白衣女子消失了。 看來這陣法是她前世布的,秦宋晚想。 待五行玉簡放好,司安拉著秦宋晚,柳沐煙慕容玄雙溪都往傳送陣中走去。 司安將靈力送入五行玉簡中,傳送陣閃過一陣霞光。 秦宋晚只覺得有些頭暈,眨眼之間,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山嶺之間。 司安他們齊齊換裝,恢復了謫仙般的形象。 秦宋晚還沒有學會這一招,司安的手在她身上一揮,一身休閑裝變成了飄飄長裙。 這里就是另一半傳送陣了。 白衣女子出現,將五行玉簡布好,口訣手訣之后,五行玉簡放了光,就算完成。 秦宋晚看了看周圍,她對合虛的地理環境認識很有限,說不出這是哪里。 “走吧。”司安將黑劍祭出,然后看向秦宋晚。 不得不說習慣真可怕,秦宋晚依然習慣了司安的黑劍,想都沒想都站了上去。 雙溪、柳沐煙和慕容玄各自御劍,在空中疾飛。 “這里是哪里?”秦宋晚問道。 “陽帝龍蟠山。”司安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里?”秦宋晚問道。 “先回司府,我已經讓雙溪去通知十三叔他們,現在有女魃,倒是不用再浪費時間在大荒。”司安道。 既然已經做了結,就算現在秦宋晚不愿意去司家,也得跟著司安走,這是結網的規矩,在決定入網的時候就要跟著撒網的人走,表示自己是一心一意地待在這個網里面,不去碰別的網,也是讓撒網的人安心。 幾人在三天九州游后,又都回了司府。 司家位于陽帝的帝寧山脈之中,離這里半天距離。 秦宋晚疑惑,傳送陣怎么不干脆弄在司府? 司安說當初是為了好玩兒,山林中隱蔽安全。 帝寧山脈群山環繞,山與山之間索橋相連,建筑群落之間,時不時飛過修士飛舟,司家總是很熱鬧。 司家以傀儡聞名合虛,整個門派被稱為司傀儡,只是有些老輩還是喜歡稱司家,畢竟這里并非只有司家,只要誰想學,都可以拜師。 之前秦宋晚來也匆忙去也匆忙,來的時候還蓋著蓋頭,這次眼前沒有遮擋,看著山體之間的建筑,嘆為觀止。 司傀儡的建筑群落全是木制,最高不過四層樓,房頂全是青黑色的琉璃瓦,翼角上翹,脊梁上是狐貍石雕,中間立著一塊大圓石,上面刻著司家家徽,建筑墻體朱紅,黑檀木的家徽漏窗透出對傳承的重視。 青石板大開大闊地鋪在地上,不時有司家弟子走過,他們全部身著長袍,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全部一致,左袖臂上繡著家徽。 秦宋晚有些緊張,司家這建筑裝束,說明司家對待規矩名聲之類的很是看重,可秦家并沒有這些東西。 可能是秦石黃的禁墓令,也可能是秦家人丁單薄,就他們一脈,家里現在滿是商賈之氣,她甚至連秦家有沒有家徽都不知道。 只見石門的石柱上刻著一副對聯:行事無對錯,人心分是非,橫批便是司傀儡三個字。 石門底座是兩個青石臺子,兩丈高,前面還伸出了一個三丈寬的圓臺,石門的大頭皮鞋一般,上面一馬平川什么都沒有,秦宋晚不由多看了兩眼。 眾人正要踏進石門,兩個身影突然從天而降。 原本站在秦宋晚肩膀上休息的畢方眼睛一睜,抓起鬼童子就往天上飛去。 秦宋晚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畢方就被天上的黑影一把兜住,回到地上。 “混蛋,快放開我,你這只死狐貍!!” 畢方大叫,鬼童子浮在半空,見狀咯咯地笑了起來,覺得甚是好玩兒。 兩只半丈長的九尾白狐輕巧地落在石臺上,其中一只的尾巴上面圈著畢方,一臉好玩兒地看著畢方,另外一只用一條尾巴戳戳畢方,好奇道:“畢方,你怎么變成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