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白貓
正堂上面,坐著一位身穿褚紅色長袍的白須老者,正慈愛地看著他們。 老人家容光煥發地坐在那里,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便是司安的爺爺司冥了。 司家的管家站在老人家的身旁,笑著大聲道:“一拜天地?!?/br> 秦宋晚被媒婆摻著,和司安站在大廳中央對著外面拜了拜。 “二拜高堂?!?/br> 秦宋晚和司安轉過身,對司冥老爺子拜了拜。 “好好好,哈哈,來宋晚,這個給你。” 司冥拿出一個儲物袋,大丫忙走上前,行了禮收下了。 秦宋晚笑著道:“多謝爺爺。” “夫妻對拜?!?/br> 秦宋晚與司安相對而立,二人盈盈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br> 司安就這樣,牽著秦宋晚左拐右拐地進了洞房。 大丫二丫和豆玉媒婆全部都一蜂窩地跟了去。 司安將秦宋晚帶進洞房,轉眼便被慕容玄和好些青年給拉走了。 秦宋晚聽見周圍喧鬧的聲音已經離開,便將蓋頭自己掀開,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小姐,不能掀?!贝笱久Φ?。 “行了,你們今天也累了,我們把屋里的東西吃了你們就去休息吧?!鼻厮瓮淼馈?/br> “我的新夫人,不能吃?!泵狡琶ψ柚沟?。 “我倒不餓,你們肯定餓了吧?”秦宋晚道。 媒婆笑道:“她們要餓了,就出外面女眷桌,有酒有菜?!?/br> 大丫聞言忙道:“小姐,總是有這些規矩,要不你留在這里,我們先出去吃些東西再回來。” 秦宋晚笑道:“那行,豆玉也去,今兒本就是大喜的日子,你們自己去玩兒去,不用伺候我了,見了畢方將它抓住便是。” “是?!?/br> 說完四人便笑著離開了。 秦宋晚看了看這布置,想來也沒有什么事情,便坐到床上開始琢磨這后面的事情,怎么樣才能讓司安不和自己洞房。 灌酒? 不靠譜。 下藥? 秦宋晚忙將崔鶯鶯給她的儲物袋拿了出來,找到那裝丹藥的挨個兒看了看,想來崔鶯鶯怕她受傷,和司安一般送她的全是補血丹。 又不是血牛,要這么多補血丹干嘛? 直說? 秦宋晚想了想,那要怎么說? 姨媽來了? 這才剛走。 要不把自己弄生病了? 秦宋晚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沒有。 外間突然出現了一陣響動,把秦宋晚嚇了一跳,抬頭看看四周,怎么這么會兒天都已經黑了? 神識一掃,呃,她現在還不太習慣隨時保持警惕,外屋倒是有一個活物。 秦宋晚走了出去,一只白色的大貓正坐在椅子上面,蜷成一團,瞇著眼睛似乎在睡覺。 司安竟然養貓! 秦宋晚看著超級不搭的大白貓,笑了起來。 笑聲驚動了大貓,大貓抬了抬眼皮,碧綠的眸子看了看秦宋晚,然后不再理會秦宋晚,繼續睡覺。 這高冷的氣質和畢方倒是有的一拼。 想到畢方,秦宋晚用血契感念了一下,那家伙正在外面大吃特吃。 秦宋晚正要離開,那白貓卻突然“喵”地叫了一聲,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死死地盯著她。 秦宋晚肝膽一顫,周身仿佛被電過了一遍,身體一麻,竟是不能再動。 神識一掃,屋里除了白貓這個活物,不再有其他生靈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白貓慵懶地舔著自己的爪子,秦宋晚不由問道:“你是誰?” 大貓打了個哈欠,弓著背露出了rou墊里面尖銳的爪子,輕巧地跳落在地,一對碧綠的眼睛看著秦宋晚,仿佛打量般圍著她慢慢地轉了一圈。 秦宋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貓的眼神在腰間一凝。 輕輕一躍,白色的殘影在秦宋晚的眼前一閃而過,掛在腰間的寒冰玉魄便被它含在了口中。 白貓跳上秦宋晚身旁的高幾上面,將寒冰玉魄放在爪上,碧綠的眸子就這么看著。 “他竟然將這東西給你了?”帶著憤怒的聲音從白貓的嘴中傳出。 “你究竟是誰?”秦宋晚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辦了兩次了還要辦婚禮,司家這是想賀禮想瘋了吧?” “辦了兩次?你什么意思說清楚?!?/br> “原來司安沒有告訴你啊,也是,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好受,畢竟你也只是一個替代品?!?/br> “替代品?” 秦宋晚猛然想起那天沉默的司安,自己的直覺是真的? “真是可憐,難道還以為司安會真的喜歡你?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麒麟連鎖墓的墓圖,交出來吧?!卑棕堄行┛蓱z地看著秦宋晚道。 “我沒有墓圖?!?/br> 秦宋晚暫時壓下滿肚子的疑問,來著不善,這些事情就算有問題真她也會選擇問司安。 只是這女子能進來肯定不簡單,司家的護家大陣風雪連天,可是她爺爺秦明親自布的。 “這么說,是在司安那里了,嘖,連墓圖都不給,你就這么眼巴巴地嫁進來了,何必?!迸鱼紤械?。 “就算沒有我現在也是司夫人,倒是身為修士,竟然躲在一只貓的身上,有本事現出真身?!?/br> “司夫人,真虧你有臉說。”白貓將寒冰玉魄壓在爪下,“沒有想到,對一個贗品他還敢這么下血本?!迸永淅涞?。 “贗品?聽你的口氣,恐怕是對贗品這個位置求而不得了?!?/br> 女子對她的恨意來自司安,這點身為女人最清楚不過。 白貓聞言竟然立刻變臉,伸出尖利的爪子就朝著秦宋晚的臉上撓去。 一柄黑色的飛劍突然從門口飛出,直直地沖著白貓劈來。 那攻勢非常凌厲,白貓不得不放棄對秦宋晚的攻擊轉而來抵擋這黑劍。 屋里的溫度陡然下降,屋里開始飄雪,白貓呲著牙,冷冷地看著門口。 一聲喜服的司安將門打開,冷冷地看著白貓。 “滾?!?/br> 司安冷冷道。 “你終于來了,要不要給她說說,是誰的贗品?”白貓看向司安,道。 司安一個手訣,那黑劍便如同游龍一般,朝著白貓攻去。 “惱羞成怒,這可不像你。”白貓一邊躲避這攻擊道。 秦宋晚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可她也知道,這些事情都得等司安將那貓解決了再說。 贗品嗎? 自己本就是穿越而來,贗品也沒說錯,不過那兩次婚禮是什么意思? 司安還和誰成過親? 白貓身形靈巧,面對司安的攻擊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屋里劍光與殘影交織在一起。 秦宋晚暗自著急,就這樣了自己竟然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墓圖交出來,我沒興趣留下來喝你們的喜酒?!卑棕埖?。 “我更沒興趣在我的新房看到你。”司安說完,一道靈力往秦宋晚那打去。 秦宋晚腰間的平安扣上面,竟然幻化出一個灰色的身影。 黑劍依然在空中與白貓相搏,司安掐了一個手訣,黑劍與白貓的上空,一個巨大的冰錐突然出現。 冰錐朝著白貓刺去,白貓閃躲開來,一地的冰渣子。 又是一個手訣,白貓的上空出現了無數的冰錐。 白貓大叫一聲,左右閃躲著,黑劍尋到機會,一劍便將白貓給刺穿了。 “喵~” 貓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司安,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女子的聲音隨著白貓的消散而消失。 司安祭出一道火符,將白貓直接燒了個干凈。 “你怎么樣了?”司安忙走到秦宋晚的身邊,見她沒有受傷后松了口氣。 “動不了了?!鼻厮瓮碚UQ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