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這就初遇了?
初春,萬物復蘇。 秦宋晚看著周圍不斷后退的姹紫嫣紅,深呼吸,想著這馬上就要見到司安了,心里就像打翻了調料罐一般,五味雜陳。 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游戲里面,可看著對面正興奮地看著外面的大丫和外面正在趕車的豆玉,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們只是簡簡單單的游戲人物。 飛云馬車停在了城門口,豆玉掀開簾子道:“小姐,守衛要查身份。” 大丫聞言,忙將秦府的腰牌遞了出去。 “喲,原來是秦家的人,辛苦了吧,里面請。” “多謝。”豆玉說完,鞭子一揮,飛云馬便踢踏踢踏地進了城。 秦宋晚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不由地將簾子掀開,想看看。 “小姐,當心著涼。”大丫忙將簾子放下。 “我說,你家小姐沒有那么弱。”秦宋晚道。 “之前王大夫可說了,你身體還有些虛弱。”大丫不同意道。 “行了,沒那么夸張,豆玉,找個地方將馬車停了,我們好好逛逛南陽的街道。”秦宋晚笑著道。 “小姐,我們還是先聯系大少爺吧。”大丫忙阻止道。 “嗯,”秦宋晚點點頭,卻顯然沒有將大丫的話放進心里。 秦宋晚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這南陽看來是一個大城啊,可這里并沒有他們易取閣的分閣,秦宋朝怎么想著要跑到這里來? “停。”秦宋晚忙叫道。 豆玉勒緊了韁繩。 秦宋晚打開簾子,跳下馬車,看著她右手邊的一座三層高的建筑。 文壁樓。 她記得清楚,游戲中柳沐煙遇刺的時候,秦宋晚就在文壁樓中,第一次遇見了司安。 “豆玉,將馬車停好,我們在這等消息。”秦宋晚說完,抬腳便走了進去。 “小姐,等等。”大丫忙跟了進去。 豆玉將馬車遞給已經跑了出來的店小二,也跟著進了樓。 文壁樓位于九都南陽城的商業街中,馬夫趕著馬車往后院走去,秦宋晚領著大丫和豆玉進了里面,站在柜臺的旁邊,打量著周圍。 文壁樓分三層,一樓大廳,中間有一個大概十平米的木頭臺子,臺子上面放著一張烏木矮桌,一個坐墊,矮桌上面放著一個紅陶茶壺,一個鎮紙般大小的木塊,雖然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的,不過從東西的質地上來看,還是很考究的。 二樓包間,秦宋晚原本想要一個包間,可沒有想到文壁樓的生意竟然這么好,包間已經全部預定出去了。 三樓據掌柜說是老板私人地盤,沒有誰能夠上去。 掌柜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眼睛深邃,鼻梁挺立,嘴唇有些厚實的男子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眼觀鼻鼻觀心地上了二樓,然后是三樓,接著消失了。 周圍一陣sao動,秦宋晚看向掌柜。 “那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掌柜笑著道。 秦宋晚笑了笑,在一樓挑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貴,是吃飯還是飲茶?” 店小二訓練有素的趕緊倒茶。 大丫道:“上一壺鼎好的金駿眉,然后來點點心。” “好勒,貴們稍等。”小二應著離了開。 “你們也坐。”秦宋晚道,她可沒有自己坐著還有人站在身后的習慣。 從秦府到這里,飛云馬跑了大半天,她坐車坐得快吐了,還是雙腳立地的感覺好。 “小姐,我們不逛了?” 大丫看著街道外面的熱鬧,再沉穩也是十幾歲的孩子,不由有些失落地問道。 “嗯,我們先喝點兒茶,等哥的消息,然后再出來逛逛,我記得南陽的夜市還挺熱鬧的。”秦宋晚笑著道。 “真的?那得好好看看。”大丫笑著道。 “晚上不安全。”豆玉認真道。 “放心,你小姐我不會有事情的。”秦宋晚道。 “哎,不過我可聽說,每年的七月七,雙花城的夜市才熱鬧,有花燈河燈不說,還有很多女孩子能夠在那里覓得如意郎君,傳了不少的佳話。”大丫笑著道。 “喲,我們大丫想嫁人了?要不我跟我娘說說,要她把你許給......津序怎么樣?”秦宋晚笑著道。 “小姐,又開我玩笑。”大丫有些賭氣地看著秦宋晚。 “我看啊,我們不用去雙花鎮看燈籠了,你的臉現在就是一個紅燈籠。”秦宋晚道。 “對,紅燈籠。”豆玉點頭。 大丫又急又氣,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賭氣地坐在那里不再說話。 豆玉道:“小姐,要不我再問問大少爺的消息?” 今天早上出發的時候,秦宋朝還未回復他們究竟是在哪個棧,秦宋晚想著怎么的也能找到人,便先出發。 結果現在,豆玉依然沒有收到消息。 “不用,時間到了我們自然知道。”秦宋晚道。 小二將東西一一放下,秦宋晚見大丫還堵著氣,便拿起一塊鳳梨酥,笑著道:“這點心看來還不錯,嘗嘗?” 大丫見狀,忙接了過來。 “好大丫,不生氣了,我以后再也不開你和津序的玩笑了好不?”秦宋晚忙道。 “小姐,你說話算話。”大丫臉紅道。 “是。” 秦宋晚自己拿了一塊鳳梨酥,然后將盤子放在了豆玉的面前,豆玉對甜食的喜歡,簡直執著地讓人發指。 “小姐,我們來南陽干嘛啊?”大丫不由問道。 秦宋晚喝著茶,隨口道:“打探消息。” “小姐,這打探消息你怎么不去我們易取閣啊?”大丫不解。 在合虛,誰都知道易取閣的消息是最精準最權威的,要是小姐去,那肯定還是免費的。 “我又不打探墓的事情。”秦宋晚道。 “那你要打探什么啊?”豆玉道。 “男人的事情。”秦宋晚笑著道。 “男人?”大丫有些傻眼,“小姐,你想男人了?可是你都有姑爺了啊。” “你才想男人了,我是有事情需要找這個男人。”秦宋晚道。 大丫想了想,“小姐,你不會是來找姑爺的吧?少爺在這里結網,姑爺肯定也在這里。” “停,不能這樣叫,不然人還以為我多恨嫁似的,再說了,我會想辦法要婚禮延期的,明白了嗎?”秦宋晚道。 “為什么啊?”大丫和豆玉都齊齊地看想秦宋晚。 “總之我有我的原因,還有,這件事情不能讓我哥知道,明白了嗎?” “是。”大丫和豆玉聽得滿肚子疑問,可看樣子秦宋晚是不打算解釋的,只能點頭應道。 秦宋晚心里可沒有那么篤定,這混元手鏈是那么好拿的嗎?她需要幫手需要組隊,不找司安她要找誰? 可自己要想不成親就找人幫忙,她怎么覺得有些不太現實呢? 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秦宋晚和豆玉大丫慢慢地吃著點心,不時說上兩句。 一輛頂著淺紫色流蘇的馬車從遠處慢踏而來,門簾上面,一片柳葉繡的栩栩如生。 柳葉,柳家的馬車? 難道是柳沐煙? 秦宋晚一下子站了起來,柳沐煙就這樣出現了? 左顧右盼之間,六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攔在了馬車外面,街上的人全部都跑的跑散的散,轉眼間,沒人了。 只見那趕馬的小廝抽出背上的劍就沖著他們刺了過去。 “小姐,要幫忙嗎?”豆玉忙問道。 “等等,還不到時候。”秦宋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