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節
羅平緊緊拽著他,“公主在他手里!” 鏡虛子看她自殺,危險的瞇起眼,正要點她xue道,把她帶走。這樣,聶子川這個情種,必會乖乖赴死! 云朵死死抓著簪子,還要往心口更深處刺。 鮮血順著簪子噴涌出來,噴在鏡虛子身上。 突然他貼身胸口出發出一陣藍光。 鏡虛子灼傷般,叫了一聲,松開云朵,伸手不知道是捂,還是扒衣裳。 聶子川迅速沖上來,一把摟住云朵帶離,“朵朵!朵朵!” 云朵松開手,伸著手,“好…好熱…” 聶子川立馬握住她的手,卻驚了的連忙松開,看她的手。 她白皙修長的手此時沾滿了鮮血,整個手慢慢發藍。聶子川驚的立馬叫元真。 元真看不見,碰了下云朵的手,也是震驚,“這是……” “不!不!不可以!”鏡虛子驚慌恐懼的大叫。 “神仙水!”烏絕驚喜的看著從鏡虛子胸口飛出的玉葫蘆,飛身上去就要搶。 卻被那玉葫蘆直接震飛,狠狠摔在地上。 烏厲扶住他,也飛身上去搶。 連番的人都被震出來。 那玉葫蘆卻直接朝云朵飛過去。 云朵驚的睜大眼,直直看著手心落的玉葫蘆,吸干凈她手上的血跡。 瑩潤的藍光閃過,那玉葫蘆直接沒入她的手心。 “好燙!好燙!”燙的她立馬跳腳,使勁兒甩手。 聶子川緊緊抱著她,運動給她的手降溫。 下一瞬,云朵的手慢慢恢復正常,掌心多了個指甲大小的葫蘆紋,像胎記一樣。 鏡虛子驚恐的撲上來就想搶,“是我的!是我的!” 聶子川踢起腳邊的劍,直直刺入他心臟。 鏡虛子噴出一口血,死死的瞪大著眼,還在伸手,朝著云朵伸著手,想要奪回玉葫蘆。神仙水可以讓他延年益壽,還可以長生不老!就算得了神仙水他卜卦卜算不出來了,他也不能放手!神仙水是他的!是屬于他的! 烏絕和烏厲幾個也都驚愣的瞪大眼看著云朵,震驚的張著嘴。 鏡虛子撲通倒在地上,伸著的手,卻執著的伸著。 聶子川怕云朵做惡夢,抱著她轉過身不看,封住她的xue道,“山上已經被毒煙彌漫了,我們快下山!” 羅平和衛春衛狄互相看了看,也帶著元真,叫上自己的人迅速往山下撤。 “站住!站住!”烏絕幾個瘋了一樣的追上來,“那是我們烏家至寶!快把神仙水還給我們!” 一直追到山下,幾人攔住聶子川幾個的去路,“神仙水是我們烏家至寶!聶子川!把神仙水還給我們!” 聶子川冷冷的看著紅了眼的幾人,“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這神仙水是有靈性之物,鏡虛子只能身外帶著,它如今卻是已經認云朵為主了!” 烏絕無法接受,“我們烏家的至寶,怎么可能會認一個外人為主!?它是我們烏家的!” 烏厲和烏陰幾個也要崩潰了。 最小的烏明直直的看著云朵,抬頭看天,“哥哥們不用掙了!神仙水是已經認主了!” “我不信!”烏絕怒吼。 烏明是嫡支,若烏家還在,烏玄后,他最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而家族秘密也都是只傳家主。烏厲和烏陰對視一眼,看著他。 “烏家只是守護神仙水,三百年多來,卻沒有一個能讓神仙水認主之人。這個秘密,就一直成為了秘密。沒想到神仙水真的會認主。”烏明也崩潰恐慌,可更多的卻是激動。沒想到在他還能活著見到神仙水認主。 烏絕和烏厲幾個還是沒辦法接受,他們心心念念的,除了報仇,就是要把神仙水奪回來,那是他們烏家的至寶,是他們傳承幾百年的傳家之寶!現在竟然認了一個女人為主!? 云朵面色蒼白的靠在聶子川懷里,除了心口的傷,全身仿佛被很舒服的水滋潤著一樣。只是神仙水認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難道是隨身空間!?可這隨身空間也隨的太晚了吧!?她都單打獨斗快十年了,都獲的最后大勝利了,這隨身空間才出現!? 她感應了下,仿佛又不像,只有溫潤舒服的水感。云朵心下奇怪,這神仙水進到了她手里,她要怎么用?難道還有啥接頭暗號? 她心念一動,試了下,潺潺的水流就從她手心涌出來,嘩啦啦滴了滿地。 云朵愣了下,有些尷尬的看著烏絕幾個,“好像已經長進去了,要不你們也滴血來試試?” 烏明是嫡支一脈,烏絕當即拉著烏明,劃破他的手,就朝云朵手心滴血,卻絲毫反應都沒有。換了他們烏氏僅剩的幾個人的血,也全部沒用。 烏絕幾人這才接受神仙水認主云朵的事。 “那個……你們吸了毒煙,還有他們那些人,要不先喝點水看能不能解毒?”云朵小心的問烏絕幾個。 聶子川皺眉,“你的傷馬上處理,先回去再說。”抱著她快步下山。 烏絕幾個對視一眼,也只好跟上去。 聶子川沒有回京城,而是到幾里外借了個別院,給云朵先治傷,包扎,還有羅平他們吸入的毒煙,需要解。 云朵要了個桶,心中默念著,手朝木桶里一放,很快就源源不斷的神仙水出來。 羅平和衛春衛狄先試了碗,果然水流過全身,都舒服舒爽,吸入毒煙的不適也消失了。 云朵讓他們拎出去給吸了毒煙的人先喝了。 烏絕幾個看著滿滿一桶的神仙水拎出來,都怒瞪了眼,暗怪云朵浪費。可神仙水如今認了云朵為主,他們又不當家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看他們喝的小心翼翼,仿佛對待神圣之物,羅平‘好心’的告訴他們,“屋里還有一桶。” 烏絕惡狠狠的瞪著他,烏厲幾個也恨不得絕倒。 再出了兩桶神仙水后,聽說喝了真的有用,云朵臉上的笑還綻開,就昏了過去。 “朵朵!朵朵!”聶子川頓時嚇壞了。 元真給她把了脈,推測道,“她是精氣嚴重耗損,估計要用這神仙水,需要她的精氣。” 聶子川頓時不覺得這神仙水是個好東西了,它跑到云朵的身上,就是吸她的精氣的!? “她精氣正在慢慢恢復,不用擔心。應該受了傷,身子虛弱,又一下子用了兩桶神仙水,才耗費那么多精氣。若是平常不這么用,身子全盛時期,應該只有益處。”元真聽他氣息,就猜到他心里正怒。 那聶子川也不覺得這神仙水多好,他寧愿這神仙水認的是烏家的人,而不是要讓云朵成為唯一目標。 萬淼快馬過來,“主子!在山上發現了郭家的人,吸了毒煙,陷入昏迷,要救活嗎?” 聶子川雙眸頓時陰寒下來,“救!把他們喂一半解藥,扔到外面!” “是!”萬淼應聲,快速去辦。 郭樹根,李大妮,郭大郎和郭二郎,郭四郎幾人醒過來,見自己躺在荒地路邊,頓時驚的爬起來。 之前的一場廝殺,他們都躲在一旁,就怕也遭人殺害了,被波及了。沒想到竟然有毒煙,把他們毒昏了。 看著天黑沉沉,星星月亮都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幾人嚇的擠成一團。 “他們是不是要害三郎的?三郎是不是被害死了?”李大妮哭著問。 郭樹根心里也明白過來,說啥要他們的血驅除邪氣,而是要用巫術害死聶子川。 郭大郎后悔的捂著臉哭,“這下完了!全完了!” 郭二郎只恨沒有看到結果,不知道鏡虛子有沒有把聶子川殺了。如果聶子川死了,那他的財產,爹娘兄弟也得分得一份!到時候云朵那個賤人不敢不給他們! “咱們現在咋辦?”郭四郎哭著問。 黑燈瞎火根本也看不到哪是哪,只能等天亮再趕路。 好在已經四月了,夜里不是很冷了,幾個擠成一團,硬熬到天亮,看了方向,連忙回了京城,找聶子川。 聶子川打開公主府大門,走出來。一身淺灰色刻絲云紋直裰,面無表情,眸光陰寒的看著幾人,“見我沒死很失望吧!?” “三郎!三郎不是的!我們不是要害死你,是一個道士騙了我們!我們上當受騙了啊!”李大妮哭喊。 郭樹根也老淚縱橫,“你是我們的兒子,親生兒子,我們咋會害你啊!” 聶子川冷笑,“我的八字不是你們告訴他的!?銅棺血咒不是你們做的!?你們不是要害死我,你們是想拿到我的財產,是想吸我的血,吸干我的血!” “不……不是的啊,三郎!”李大妮痛哭。 “你們打著我是你們兒子的旗號,卻從不為兒子好,跟我要銀子,要家產。銀子給你們了,卻還不知滿足。滿口說著孝道仁義,實際卻是想吞占我的家產,還不是,自欺欺人!”聶子川冷冷的走下臺階。 郭樹根張張嘴,想再說親生兒子血脈那一套。 “不要說你們無知,再說什么為我好的那一套。你們參與銅棺血咒,要拿我性命。若非公主心善,要救你們,你們以為自己吸了毒煙,還能活著從那亂葬崗出來嗎!?”聶子川看著幾人,眼中殺意閃爍,卻克制著。 幾人頓時震驚,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生辰八字,木偶人,銅棺血咒。我不去告發你們觸犯朝廷禁令的巫毒之術,你們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聶子川說完,吸了口氣,“滾!” 一聽朝廷禁令的巫毒之術,郭大郎嚇的臉色煞白,“我知道這個…要殺頭的…要殺頭的……” 一聽要殺頭,郭樹根嚇白眼一翻昏死。 李大妮也絕望的癱軟在地上。 郭二郎沒有扶,看著聶子川,眼中怨毒凝聚。 聶子川看著冷冷勾起嘴角,“你嫉恨我,想要換成我,擁有我的一切。如果可以,我會送你去上輩子好好體驗你嫉妒我的生活!”有錢,有權,卻生不如死。而他這輩子的幸福,是上天欠他的! 看他孤傲的背影,大步走進公主府。兩個守衛緩緩關上公主府厚重的大門。郭二郎突然覺得,這道大門關上,隔絕了他所想象擁有的一切。 而大理寺查辦鏡虛子和九頭崖一事,見有朝廷嚴令禁止的巫毒邪術,貼出告示,又查參與之人。 醒過來的郭樹根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在京城待了。 而此時云光孝被放了出來。他一出來聽到巫毒邪術的事,云朵為救聶子川至今昏迷不醒,直接就找上了郭家的人,指認他們,“要弄巫毒邪術,肯定有八字啥的,你們知道聶子川的八字,一定是你們干的!你們用朝廷嚴令禁止的邪術害人,官兵要把你們抓進大牢里砍頭的!” “你胡說!三郎是我兒子,我們咋會害他!”郭樹根又自欺欺人的不承認。 云光孝呸了一口,唾罵,“你們巴不得聶子川死了,你們好把家產都搶走呢!就是你們用巫毒之術害他的!就算是害自己兒子,也是要砍頭的!”他喊著要去官府告發他們。 郭二郎上來,照著他頭上就打。 云光孝這軟腳蝦,幾乎打小養尊處優沒干過活兒,又在牢里關那么久,吃睡不好,哪是他郭二郎的對手,三拳五腳,就把云光孝給打趴下了。 要不是打死了人更難辦,郭二郎真打死他。 “快走吧!咱們還是快走吧!”郭大郎臉色發白的拉著郭樹根和李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