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
李航一看就皺起眉頭,隨即又有些疑惑。只是有關菁姐兒的事,和惠姐兒的死又有什么關系的? 看他不解,云笑解釋,“當天下晌時,有人看到二姐去上房,半路卻折了回來。” 李菁猛地睜大眼,一下子跳了起來,死死的盯著云笑,“你懷疑是我害死了惠姐兒!?你那是什么信!?” 李大太太臉色也刷的一下白了起來。她一直沒有收到大meimei的回信兒,原來是被截胡了嗎!? 含翠臉色也變了,拿著帕子的手用力的抓緊。 李茗也有些不太清楚了,看看李菁又看著云笑。 云笑掃了眼李大太太,沉聲道,“我不是懷疑二姐,而是那天二姐看到了三姐從青山的屋里出來。有廚房的婆子可以作證,二姐去了上房,半路又折回去了。至于害死三姐的人……”嘲諷的看了眼李茗。 “我不是!我根本沒有害死她!我那天一直在睡覺,根本不知道!”李菁見目光都看向自己,她和楊公子私相授受的事也被人知道了,頓時有些崩潰。 “菁姐兒!”李大太太一把抓住她,讓她別沖動激動。 李菁又惱怒又崩潰,“我真的沒有害人!也不可能會害死惠姐兒!你們不能懷疑我!” 李大太太把她按坐下,目光有些陰鷙的看著云笑,“笑笑!我不知道你從哪弄來的信,但一信封,你就斷定是菁姐兒害了人!?” 云笑搖頭,“當然不能!我只是懷疑而已!三姐看似軟弱怯懦,心里卻很是極端偏執。若是她知道二姐這些秘密,而她下毒的事無法隱瞞,目的又沒達到,會怎么做!?真若是按大姐說的,三姐是被人害死的,那兇手不是和她有仇怨的我們,便是和她有沖突利益的人了!” 信是李大太太寫的,李航認識她的字跡,“這是菁姐兒的私事,若是沒有人掀出來,大嫂估計也不會知道。” 李大太太臉色漲紫發青,“老三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是害死惠姐兒的兇手!?” 若看現在的情況,不是沒有可能。李航懷疑的眼神看著李大太太。 李老太太看看云英云笑,又看看李大太太,她是相信大兒媳婦的!云笑拿出那信,她頓時覺得是為了擺脫罪名,誣陷他人。伸出手,沉著臉道,“把那信給我!” 李航看著李菁慌措驚怒的樣子,猶豫了下,還是把信遞給了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一看,頓時有些愣住,扭頭看李菁,臉色有些陰沉莫測。 李老太爺伸手拿過來,一看之下,頓時怒沉了臉。 “大姐還不知道,給大姐也看看吧!”云笑好心的笑著提醒。 李菁恨怒的上來就要搶奪。 李老太爺拿著信,目光如冷箭一樣,“丟人現眼的東西!” 李菁生生停住腳步,頻臨崩潰的渾身顫抖著。 李茗雖然沒有看到信,但憑李老太爺的一句話,她也大抵猜到了,是攸關李菁名聲的重要信箋。要真是這樣,小妹……難道是…大伯娘和大堂姐…害的!? “想要查清楚真相,直接把含翠抓起來就行了。”云笑幽幽的看向一直站在李大太太身后的含翠。 含翠猛地抬頭看向云笑,撲通一聲就跪下哭起來,“冤枉啊!冤枉啊!我們小姐和大小姐,三小姐從小一塊長大,從來沒有仇怨,又咋可能會為了這事就害死三小姐!?” “的確有個‘冤’,在那蓋井的石板上。而且三姐是在含翠半夜上茅房的時候出現的。”云笑挑眉。 屋里的人都齊刷刷看向含翠。 云笑話還沒有說完,“只要查清那晚含翠在哪,就能洗清她的嫌疑了。”這話是對李茗說的。 事情瞬間調轉了,李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到底是誰害死了小妹? “做的這么干脆利落,怕不是第一次下手了。南平縣查不出來,可以去松陽縣查一查的。”云笑提醒。 李菁崩潰哭了起來。 李旭怒視著云笑,“你小小年紀,心思怎么如此齷齪惡毒!?” 云笑冷笑,“怎么?難道我們就該站在那里等著被人誣陷,等著被人誣害嗎!?被冤枉了連句話都不能說嗎?只是幫著查出真相,找出真兇就是心思齷齪惡毒!?” “你……”李旭被她一番搶白說的接不上話。 云笑哼了聲,“奉勸李三公子一聲,最好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以免被三姐聽到了,魂魄難安!” 李旭氣的面色發青。 李大太太摟著李菁流淚,“不就是跑來求助,在這吃住了些日子,就把這樣的臟水往我們頭上潑!我們走!我們回自己家去!沒有了家,我們去住山洞,草棚子!” 說的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李老太太心偏著長,不相信李大太太和李菁會害死惠姐兒。聽李大太太的話,腦中浮現的也是在縣衙這段被怠慢的日子。拍著腿哭喊,“亂了!亂了!這個家亂成這樣,家產也沒有了,祖宅的房地契還在別人 契還在別人手里,簡直沒發活了!” 這么說還是怨云笑的‘八字相沖’。云英微微抬起下巴,“既然李家所有出的事都怨我,就請李大人把我休了吧!從此之后,李家再也不會有我們娘幾個帶來的任何亂家災難!” “云英!?”李航臉色不好的看著她。 “家里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針對著我們娘仨,你覺得我們還過得下去嗎?”云英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既然和你成了親,就不會休妻!”李航深吸口氣,決定要徹查李惠是投井自殺還是被人害死! “那就把這個案子徹查清楚!老大家的先急著走!”李老太爺也不希望李航娶妻生子了,再休妻。云英又沒有犯七出。 含翠心里慌的不行,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懷疑到她們頭上。可是現在太太的信,竟然成了重要線索。二爺要徹查,首當其沖的就是對付她啊! “來人!把含翠押進大牢,聽后審問!”李航高聲吩咐。 立馬進來兩個差役要拉含翠。 李大太太哭的憤怒又悲戚無助,“老三!你單憑幾句話,就把我的大丫鬟緝拿了,你直接把我也押進大牢,直接說殺人兇手是我不就行了!?” “若查明真相,冤枉了含翠,我自會脫冠給大嫂請罪。但若查明屬實,我也絕不姑息!”李航不懼的看著她。 “來啊!還查什么查!直接就給我定個殺人的罪名,直接把我拉到菜市口砍頭不就行了!?來啊!”李大太太哭著捶胸。 含翠哭喊著,“太太!太太!要是奴婢被屈打成招了……” 李老太太也怒聲攔著。 “只不過拿個丫鬟審問,何必如此行為過激?”更讓李航心中懷疑。 李大太太心中暗暗后悔,已經這樣,繼續哭道,“只是拿個丫鬟審問?老三你不就是在說兇手就是我嗎!?我待茗姐兒和惠姐兒一直像親生的一樣,就為了菁姐兒的那點事,我會害死惠姐兒一條命嗎!?” 李老太太要說啥,李老太爺一個眼神橫過去,她呼吸一窒,氣沉的抿著嘴不出聲了。 李老太爺看了眼含翠,跟李航道,“重刑之下必有冤案。審問可以,不得大刑上身!” 李航拱手應聲,讓人把含翠帶下去。 含翠一直哭喊著‘她要是被屈打成招了怎么辦’,提醒李大太太要救她,也先說下話,她就算受不了大刑,招了啥,也是被屈打成招的,不是真的。 李大太太哭著受不了這樣的冤屈,被人冤枉殺人,還是被親人冤枉,死的還是她一直疼愛的侄女,接受不了。 李老太太也哭,哭著自從李航娶了云英,家里過的就不安生了。 云英紅著眼,二話不說,回到上房,抱過小青山,就讓翠菊和臘梅收拾東西。 李航大步跟過來,皺著痛心,“阿英!難道你真想我們這個家散了嗎!?” 云英僵住,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沒有娶我的時候,你和你們家是不是過的很安生?” 小青山看著,咧著小嘴哇一下哭了起來,“…爹…爹……” 李航頓時驚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小青山,一把抓住他,“青山!青山你會叫爹了!?” 云英也愣了下,兒子快會說話了,這些日子一直在教他叫娘,叫爹倒是很少。沒想到,兒子竟然張口就會叫爹了!? 李航歡喜的抱過小青山,連親了兩口,高興的哈哈笑,“青山會叫爹了!會叫爹了!再叫一聲!青山再叫一聲!” 小青山被嚇了一顫,反而不哭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水一樣黑黝黝的大眼看著李航。 不單單因為是兒子,讓李航更喜愛青山,也是因為他出生比別的娃兒受罪,身子虛弱,疼的格外多些,也是因為云英給他生的兒子太漂亮了!兒子肖母,濃眉大眼雙眼皮,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小嘴紅紅的,很像云英。長大了定然俊逸瀟灑,玉樹臨風。 李航抱著他,連聲哄,讓他再叫爹。 云英也拉著臉,“兒子竟然也先開口叫爹,給你吧!我不要了!” “叫娘!青山快叫娘!”李航笑看她一眼,教給兒子。 小青山卻再不張口。 云笑眼眸含笑的進來,看李航那么高興,給弟弟個很棒的眼神。不枉費她有空就教,讓乳娘也教,總算關鍵時刻,學會叫爹了。 ------題外話------ 做什么都有疲勞期,愛情還有三年一癢呢! 親親們若是覺得疲了,累了,可以歇一段時間。我……。調整一下,盡量節奏快一點,也快一點進入完結期。 這段時間,抱歉了。 ☆、第262章:圈套 云英賭氣的自己回內室收拾行禮,叫了小丫鬟,“你去正陽街先說一聲,我們要搬過去那邊住!” 看她賭氣的樣子,翠菊和臘梅對視一眼,都看向李航。 云笑伸手接了小青山抱著,哄著他到自己屋里去玩。 李航一看,就知道云英沒那么氣了,只是賭氣,跟去內室哄她。 李老太太的屋里,李大太太和李菁都在哭,哭著要回老家去。 但李老太爺已經發了話,不讓她們走。 李茗坐在一旁看著,思緒亂亂的。她本以為是繼母害死了小妹,現在竟然變成了大伯娘和菁姐兒是兇手,讓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爹要徹查此案,若不是還好,若真的是大伯娘……到時她又該怎么辦? 但這個案子卻不是那么好查的,都有人指正那晚大雨前,見含翠去了后院,她也依舊不承認,死不開口,開口只喊冤。 云笑已經提醒過,若李大太太因為李惠拿李菁的名聲威脅,她就害死了李惠,下手這么干脆利落,不是第一次。李航當即就派了自己的師爺回松陽縣暗查。 看李茗不再針對她們,云笑松了口氣,讓楊桃到正陽街送信給聶子川。若不是大姨夫給她的信,她真的只能干巴巴的說她和娘不在場。 聶子川這邊很快接了信,看完直接扔給了羅平,“李航派的師爺,若沒兩把刷子,是查不出什么東西來的。讓人幫把手。” “是。”羅平應聲。 云朵過來,正碰上羅平從書房出去,疑惑的看了眼,“出什么事了?”聶子川每次自己不在她身邊,都會留羅平跟著她,她已經確定羅平是個隱藏極深的武功高手。他跟聶子川在書房說話,又出事了嗎!? 聶子川笑著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拿了云笑的信給她看。 云朵斜了他一眼,一看信上的內容,頓時沉了臉,“李惠真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竟然還是李大太太!?又沒有生死大仇,還住在別人家里,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估計是個慣犯,李航已經派了人從松陽縣開始查。離的遠,查起來有點費事,不過,有了蛛絲馬跡,就能查出來。”聶子川說著,捏了捏她的腰,果然,給倆娃兒斷奶后,身上的rou慢慢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