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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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眼神看向郭樹根和李大妮幾個,“我說的你們?nèi)便y子,是你們有難處,需要用到銀子的時候,你們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們!但這個人,她是你們家的媳婦兒?何德何能?” 幾個人的臉色都很是不好。 馬氏驚怒,“你想干啥???你想讓他們休了我!?” “你無德無子,該休!”云朵從不主動給人使壞,但不代表面對那些惡,她就能容忍。 馬氏惱恨怨毒,恨不得在云朵臉上盯出個窟窿來,“你也沒有生出來!你也是個不下蛋的!你有啥資格說我???賤人!賤人!” 云朵卻轉(zhuǎn)向郭二郎,“這樣的媳婦兒你還敢要?破家之兆!” 郭二郎有些艱難的看向馬氏,雖然她不標志,可畢竟是他娶回來的?,F(xiàn)在多少人罵他們家,要是休了馬氏,還有誰家閨女愿意嫁給他!? “郭二郎!你敢休了我!?我就死給你看!”馬氏厲聲叫喊。 郭二郎眼神落在云朵細嫩白凈的小臉,看她穿著粉藍色繡蘭花的緞子襖,深紅色緞子裙,清雅又貴氣。他想到了云英。她帶著一個閨女,一直住在清園里,還沒有嫁人。 再看馬氏,他眼神冷了下來,“我們不是來要銀子的!是來跟三弟相聚,讓三弟認祖歸宗的!你竟然打了三弟妹的娘,還不知羞恥的張口要銀子,你以前的賢惠都是裝出來的,嫁給我也是為了銀子吧???我們郭家不要你這樣的媳婦兒!你還是回你娘家去吧!” 馬氏驚瞪著眼,“郭二郎你竟然真的要休了我?。俊?/br> 眾人 眾人也都驚訝的看著,馬氏雖然該休,可郭二郎竟然考慮都不考慮,就把嫁給他的馬氏給休掉…… “你沒有德,又生不出孩子,休了你也是應該。我們郭家也不要你的陪嫁,你回家就找人都拉走吧!”郭二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馬氏慌了,也怕了,上來拉著郭二郎哭喊,不能休了她。 郭二郎鐵了心。 郭樹根和李大妮看看云朵冷沉的小臉,也都沒有敢?guī)婉R氏說話。 云朵冷眼看了會,直接拉了聶大郎轉(zhuǎn)身回了家。 羅mama幾個也都進了家,要關(guān)門。 楊氏和云鐵錘連忙跟進院子里,清園大門關(guān)閉。 “三郎???”郭樹根在外面叫。 羅mama看著楊氏兩條棉褲都濕了,笑著道,“奴婢還有一條新做的棉褲,先給云太太換上吧???別一會凍風寒了,這個天可冷的很!” 楊氏哼了一聲,嘴里還罵著馬氏,“那樣的小賤貨,白送人都沒人要!”又罵云朵,“憑啥給他們銀子???他們那一窩子都不是好東西!就想著占便宜的!你個不長腦子的還看他們可憐給他們銀子是吧!?他們攢了幾百兩銀子呢!可憐個啥???你要是銀子多的沒地放了,都給我!我這個娘都沒見你孝敬我一點!” “孝敬你的還少嗎……”云朵無語。 楊氏罵罵咧咧的去換了棉褲,又換了條裙子,看著云朵拉著臉怒哼,“穿一身都是緞子!看你娘我這一身都跟破爛一樣!” “綢子還是破爛,你還想穿啥?”云朵白她一眼。 楊氏被她噎了下,點著她的頭又罵一頓,讓她不準給郭家銀子,要給也是給她。郭家可沒養(yǎng)大聶大郎,這死丫頭可是她生養(yǎng)大的! 外面還在鬧騰,馬氏要死要活的非得要投湖,真讓她去投,她又不敢了。 鬧了大半天,反而是郭家的人都同意休了她,馬氏見再沒可能,提出要一筆銀子。 郭二郎一文錢都不會給她,被休的女人拿走她的陪嫁也就是了,想要郭家的銀子?。扛緵]可能! 都晌午過了,郭家的人又來叫門,被萬森打發(fā)了,這才離開。 聶大郎這邊堅決不愿意認回郭家,讓甘氏徹底松下了氣,開始期待著過完年,蓋祠堂。只要祠堂蓋起來,一切都好起來,她才算徹底放心。 柳氏看著郭家的人都走了,聶大郎和云朵更是明確表示不可能回郭家,她幫著對付二房,也算是有功勞。把云朵給的緞子做成了棉襖穿上,銀鎏金的簪子也天天天天戴在頭上,彰顯云朵和聶大郎對他們?nèi)坑H近,對他們好。 村里不少人羨慕,乍一看都以為她戴的是金簪。 柳氏拿著簪子讓幾個媳婦兒婆子看,“這是銀鎏金,這個樣式,這個做工重量,要好幾兩銀子呢!我這輩子還沒戴過這么好的首飾,全是云朵和大郎孝順,也讓我跟著風光了一回!” 眾人夸了幾句,表示了羨慕,又說云朵和聶大郎的好話。 柳氏正扯著身上的緞子,見聶梅和方二郎來了,眼神一變,笑著招呼,“你們也趕過來了?郭家的人剛走呢!”云朵大郎這會正在氣頭上,好好的喜事兒,郭家來鬧騰。這倆人又上門來,找著讓打臉呢! “我們是來看看留住…”聶梅神色頓了下道。 “不是聽說京城來了圣旨獎賞大郎和云朵,這才趕過來的?。??”柳氏說著笑了一聲,“現(xiàn)在可沒有啥留住不留住了!只有清園的小廝,祥子!清園可不是我們那小院,可是有規(guī)矩的!即便名義上是兄妹,出了之前的事兒,你們也該多注意一點不是!”好心的提醒他們。 “我們是來恭賀大哥大嫂的!”方二郎說了一句,直接趕著車往清園去。 柳氏又叫住他們,“來了娘家,就算是去恭賀云朵大郎的,你們也不該娘家門口不進去,連爺爺奶奶也不先探望一下吧?。窟@么著急干啥!?” 幾個村人目光露出鄙夷,著急過去清園想占好處吧???之前把自己七月半生的兒子塞進清園,一次不成,又來一次,想克的云朵大郎沒有娃兒,讓他們的娃兒占了清園的家產(chǎn),這么惡毒惡心,還有臉過來! 聶梅臉色很是不好,幽幽看了眼柳氏身上的緞子襖和頭上的銀鎏金簪子,抿著嘴,“給爺奶拿的有東西,一會就去看?!?/br> 方二郎卻停住車,讓她拿著東西下車給甘氏聶老漢先送去。 聶梅不情愿,“一會再送過去也一樣的?!?/br> “你懂不懂一點禮???讓你先給爺奶送去你就送去,那么多事兒!來的時候我要不提,你連想都想不到給爺奶拿東西!”方二郎冷聲低喝。 聶梅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噙淚,張嘴要說話。 “聽見沒有,還不快點!”方二郎又喝了一句,催著她快點下車。 聶梅低著頭下了車,拿了一小塊rou兩盒槽子糕下來。 方二郎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趕著車去了清園。 柳氏上來安慰她,“小夫妻沒有不拌嘴的,懷著身孕的人又嬌氣一些,放寬些心,快去看你爺爺奶奶吧!”跟她一塊。 聶梅沒有應聲她,低著頭,擦著眼淚去了小屋。 身后幾個人小聲議論,“聽說懷了身孕,就要天天吃牛rou才行,這可不是嬌氣,是作!” “之前看著她還是個不錯的,沒想到咬人的狗不 咬人的狗不叫,三番兩次想把兒子塞給云朵和大郎。又是尋死又是哭著磕頭,不答應不起來,好了,終于如愿了?,F(xiàn)在又舔著臉上門,不知道又要干啥呢!” “那她那樣子,就不是個能享福的人。就該繼續(xù)過之前老聶家的苦日子,天天被打罵,才會安生!”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聶梅還低著頭,咬著嘴,悲戚又怨恨。 柳氏一直看著她,突然道,“大郎和云朵要認回了郭家……” 聶梅抬頭盯向她。 她有些烏紅帶著怨恨的眼神一時沒收斂,柳氏有些訝異,了然,勾起嘴角笑,“人家有親爹娘,親兄弟,親meimei?!眲e的不說,她想聶梅心里很明白。一個不親的meimei,已經(jīng)潑出去的水,就別胡想八想的了! 聶梅臉色有些發(fā)青,“三嬸的衣裳和簪子都是大嫂給的吧?” 柳氏笑著摸摸頭上的簪子,“是??!二房的人實在心思太惡毒了,污蔑誹謗云朵和大郎,敗壞云朵的名聲,被縣衙抓了打板子。這事兒你不知道?。俊?/br> 聶梅知道,不僅知道,她還聽了不少說云朵的話,原本以為是真的,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幫朝廷抓匈奴jian細,他們還接了圣旨受了獎賞。 “當初那些人敗壞大嫂的名聲,我就知道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大嫂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她們就是嫉妒大嫂比她們標志,比她們過的好,就往大嫂身上潑臟水,為這事兒,我還差點和人打了起來?!狈蕉勺谇鍒@正堂屋里表心。 跟人打起來,他說的倒是真的。人家都以為他維護云朵,是因為云朵聶大郎白白養(yǎng)著兒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是出于憤怒和妒恨。 聶大郎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不知道是冷嘲還是好笑,沒有接應他的話。 方二郎看坐了好一會,云朵都沒有出來,忍不住就問,“嫂子不在家嗎?”他有點后悔沒把聶梅帶過來,聶梅在這,云朵就該出來招待聶梅了。 聶大郎叫了萬森,“你畢竟是祥子的親爹,生了他,就算是賣到清園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不會攔著你們父子見面?!弊屓f森帶他去后山坡見祥子。 方二郎臉色僵了僵,他還想說別的事兒,不是來看祥子的!可聶大郎讓他去看望兒子,他也不能說他不愿意,那他就變成冷血無情的人了。只得跟萬森去了后山坡看望祥子。 祥子已經(jīng)會說話了,不是叫爹,不是叫娘,而是牛,羊,吃飯這些。身上穿著改小的棉襖棉褲,小臉有些凍紅,在后山坡屋門口正看著羊圈里的山羊玩。不過他還是能認出方二郎,黑黑的眼睛盯著他看。 照看祥子的汪繼夫妻正在給牛喂草料,看到萬森領(lǐng)著方二郎過來,就教給祥子叫爹。 祥子沒叫,就看著方二郎。 方二郎有些尷尬,更多的是想離開。都已經(jīng)給了清園了,聶大郎讓他過來看是啥意思??? 隨后聶梅也到了清園,聶老漢不愿意看見她,見她到小屋,就啊啊啊的用胳膊拍打著炕,把她趕了出來。聶梅也不想多留,放下東西就過來清園。 聶大郎讓她也去看祥子,“再過時間久了,祥子就不認識爹娘是誰了?!?/br> 聶梅卻一下子點燃了,“我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呢!正是危險的時候,大哥讓我去看他是啥意思???” ☆、第175章:孩子 上次她懷上身孕,還一舉得男。方郎和方家都對她體貼照顧,家里的活兒不讓她碰,好吃的也都緊著她吃,飯也端到她手里。她孕吐犯惡心,不能吃油腥的,方郎就給她買壓板牛rou。 她正幸福美滿的時候,不過就是在這吃飯說了一句不能吃油腥,云朵就嫌她挑剔。其實就是嫉妒方郎寵她,方家對她好!嫉妒她成親就懷上了身孕,她卻生不出來!就挑撥大哥,讓方郎虐待她。 要不是她的留住不會生在了七月半,不會成了被人點著鼻子罵的鬼娃!都是怨他們!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又懷上身孕了,這個時候竟然讓她去看留住,王荷花和老大媳婦兒都小產(chǎn)了,讓她去看留住啥意思???又想害她這一胎?。?/br> 聶梅心里怒恨怨毒,兩眼噴火的盯著聶大郎,“我好不容易才又懷上,你讓我看留住,存的啥心思!?” “留???”聶大郎淡淡的挑眉,“留住早已不存在,那是祥子。我只是問你這個親娘,既然到清園來,是不是要去看望一下親兒子?” 聶梅怨恨難平,就認為聶大郎沒安好心,但凡有點好心,也不會這個時候讓她去看留??! “不是看兒子的,那你來清園是做什么?”聶大郎冷聲問。 聶梅臉色微變,抿著嘴,臉色依舊鐵青著,眼里噙著水光。現(xiàn)在方家對她越來越不好,她還懷著身孕,都讓她做飯干活兒,明明家里有好幾個人,非得叫她一個孕婦跟著干。方郎對她也再不體貼關(guān)懷了,她說一句,還嫌她嬌氣,學人家大小姐。 要不是娘被休了,娘家不下她的面子,打她的臉,方家也不會這樣對她!方郎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方二郎沒在后山坡多待,看了一眼,說汪繼一家把祥子照顧的很好,匆匆就趕回清園。 聶梅正跟聶大郎說把張氏接回來的事兒,“……娘嫁給爹幾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家里的活兒全是娘和我干的,娘把做魚的方子教給大舅舅家,也是被逼的。她一個被休了的人,又不像大嫂的大姐一樣,有大哥大嫂養(yǎng)著她們娘倆。天天起早貪黑的干活兒,還被說罵。娘那么可憐,卻沒有人幫她!大哥!你都能養(yǎng)著云英她們娘倆,為啥就不能看看娘過的有多苦?。俊?/br> 聽她竟然提這個,方二郎臉色頓時沉了沉,快步走進來。 聶大郎目光冷淡的看著聶梅,“你弄錯了一件事!大姐娘倆不是我在養(yǎng),之前是云朵,現(xiàn)在是她們自食其力?!?/br> 聶梅眼淚落下來,“不是你愿意,不是你幫她們,她們也過不那么好!你為啥就不能看看娘的苦!?” 方二郎上來拉她一把,“你在這胡說八道啥?。俊泵σ櫞罄少r不是。 聶大郎淡淡的笑,“你無權(quán)責問我。我怎么做,都是我的事。你應該做好的,是方家媳婦兒。” 是不是你要回郭家,你偏心親爹娘,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兒!?聶梅心里吶喊,卻沒敢喊出聲。 方二郎正眼神凌厲的盯著她,“你算什么東西!大哥是長兄,長兄如父,你還敢指責大哥來了!?”賤人!又壞他的事兒! 聶梅渾身輕顫,眼里憤恨怨毒忍不住,死死的咬著牙關(guān)。 “這事兒你應該去問聶良吧!?”云朵站在門口回廊下,冷眼看著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