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我找大郎有事兒!”聶二貴不由分說就推門進來。 “你這人咋硬往里闖?”萬淼怒喝一聲,抬腳就攔住他。 聶二貴沒防備,萬淼也練了一年多了,架勢已經練出來了,簡單的招式可以輕松駕馭,對付聶二貴已經完全夠用了。沒兩下,聶二貴就被放倒在地上。 “你一個狗奴才,竟敢打我!?”聶二貴大怒。 萬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隨便亂闖的!” “這是大郎開的鋪子,我過來你個狗奴才還管我?!我是大郎的二叔!我找他有事兒!叫大郎給我出來!你個狗奴才打我,打的也是他的臉面!叫他出來!”聶二貴怒喊。 “呦!這不是聶家二老爺!你這是闖到這干啥來了?”萬森大步過來,說著忙把他扶起來。 聶二貴扶著她站起來,正要甩開他罵兩句。 萬森手上用勁兒,就把他‘扶’到了大門外,“到哪都是規矩,聶家二老爺要找誰?也容我們通稟一聲,不能硬闖不是?誰又不會攔著你,不過遵一點規矩。你看你急的,直接就往里闖,我弟弟小,還以為你這是要鬧事,嚇的伸腿就絆了你一腳,你這摔的虧不虧!” 聶二貴臉色怒的發紫,“你們……” 萬森伸手關上了大門。 聶二貴要氣炸了,滿臉怒狠的哼了一聲,也不叫門了,回到村里就跟劉氏說云朵勾引男人,紅杏出墻給聶大郎戴了綠帽子,他都看到那個男人從私房菜出來。 話進了劉氏的耳朵,再從她嘴里說出來,立馬就變味兒了。成了云朵開私房菜就為了和男人私會,大白天的就在鋪子里跟男人私通,聶大郎是個軟蛋,管不住云朵,要把云朵休了! 村里多數人都不相信,山根嫂子幾個大罵劉氏心黑惡毒,故意敗壞云朵的名聲,“他們是開鋪子做生意的 子做生意的!天天去的都是吃飯的人!你這個賤人眼里,去吃飯的男子都和云朵私會去了?!你嘴上抹狗屎了,說話那么歹毒!” “云朵是和大郎一塊的!出面的人都是聶大郎!云朵最多也就做做菜!你這個惡毒的婆娘,嘴下不留德,不怕天打雷劈了你!?” “就是!這不要臉的婆娘已經被休了,還死皮賴臉的待在村里,才是真的下賤不要臉呢!被休了的女人還跟聶二貴睡,你才不檢點不要臉呢!” 劉氏回嘴就罵,“聶二貴是我男人!我跟他睡咋了?咋了?!我跟他睡是天經地義的!你們這些賤人別能,聶二貴他不敢休了我,你們男人有錢了,找了小的,早晚把你們趕去豬圈!” “不要臉的臭娘們!十里八村都知道你已經被休了!你現在就是個寡婦!還死乞白賴在這陪男人誰,你才是下賤的賤**!” “人家跟你沒仇沒怨張嘴就敗壞人家的名聲,你沒有閨女你有兒子!你有兒媳婦!你這個熊德行,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能是個好東西?!呸!” 村里的人聽了兩場楊氏的罵架,再遇到罵戰,眼疾嘴快的人都學會罵人了。 劉氏惱恨的跳著跟村里的幾個婆子媳婦兒罵,說云朵收了男人送的珠寶首飾,早陪人家睡了。 山根嫂子幾個要撕爛她的嘴,撲上去要打她。 劉氏吆喚著跑回了家,高聲叫罵著,“那個**小賤人早陪男人睡了!多少珠寶首飾給她送去,多少人都見她收了!你們得了她的好處幫她說話,等她跟男人跑的時候,你們自己打臉去吧!” 云朵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她要是跟男人跑,當初她自己就能掙錢,完全可以給聶大郎幾個錢,然后出去找個‘更好的男人’。聶大郎雖然身子不好,他那么用功念書,現在都是舉人老爺了,要是再高中,就能當官了。又對云朵那么好,她也不可能會對不起聶大郎的! 聶二郎聽了只是冷冷的笑,“聶引病了那么多年,怕是根本就不能人道。她之前就攀上龐仁還搞哥哥meimei那一套。現在又跟別的男人,聶引就算想管,他財力能力都比不上別人。那個小賤人空虛寂寞,有個英俊又富貴的男人,她巴不得貼上去呢!” “原來那個小sao逼早就給那病秧子戴了綠帽子了!”劉氏叫喚,“我就說他才念幾天書,還天才,是個念書的料子,怕是那個小賤人陪那龐仁睡了多少回,人家才幫他弄了個功名,那病秧子他自己甘愿當個綠毛龜!” 柳氏一聽說,就和聶三貴出頭,指責劉氏和聶二郎亂說話敗壞云朵的名聲。他們對于占不上清園的便宜,心懷怨恨,故意誹謗。 “誣害人,誹謗人可是要坐牢判刑的!你們再敢亂說,等大郎和云朵回來,你們別怪都是一架人,不顧忌你們的臉面!你們也別不承認,村里的我們可都是證人!我們可都聽見你們說了啥話了!”柳氏說著,就叫人問,“誰會寫字的,把他們誣害誹謗的話都記住了!等回頭交給官府!” 劉氏一聽,頓時大怒,噼里啪啦就把柳氏罵了一頓,罵她舔云朵的腳丫子,也和云朵一樣想勾引男人,“…只是你這個賤sao樣沒有哪個男人看上你!還有你那個下賤sao浪的娘家侄女,脫光衣裳送上門人家都不要!現在也沒找到人家的吧!一窩子里出了個啥樣的人,那底下的人就有木有的學!” 柳氏冷笑,“我們家倒是沒有出過偷東西的盜賊!” 劉氏和她大罵了一架。 柳氏雖然平常溫溫柔柔,在村里從沒跟人罵過架,跟劉氏對上,不用喊不用罵,她只狠狠踩劉氏痛腳。大兒子扒了人家衣裳才娶到媳婦兒。二兒子又是個招鬼上身的,還是個賊,連寡婦都不愿意嫁給他。她自己大年初一偷上供的銀子,偷吃東西,好吃懶做,根本配不上聶二貴,被休了還不要臉的硬賴在聶家。 劉氏氣壞了,蹦著罵柳氏生不出兒子,“……生一窩子賠錢貨!以后都是被男人cao的小賤貨!” 柳氏目光陰冷的盯著她,心里真的恨起來。 聶三貴雖然也不喜歡閨女,但畢竟是他親閨女,劉氏這樣罵,頓時激怒了他,怒喊著要打劉氏。 那邊有人把二房的大門給鎖上了。 劉氏沒來得及跑回家,被聶三貴抓著在心窩肚子上搗了好幾拳,都下了狠勁兒。劉氏慘叫著打死人了,躺在低聲裝死不起來,喊著要把聶三貴送官,要跟三房要賠償。 村里的人圍了一圈,沒有一個給她說話的,倒是有人好心提醒聶三貴,“別真把她打死了,不值得!回頭有事兒的成你了!” 有人上去把聶三貴拉開。 劉氏躺倒在地上哭喊著大罵。 “他聶善不是有種嗎?咋不出來啊!”聶保根站在聶二郎家院子外面喊話。 孫瑩兒抱著吉兒坐在屋里,不讓吉兒出去,臉色很是難看。 吉兒不聽,非得想要出去看看,外面鬧哄哄的,還有哭喊,叫喊著打人了,就在自家門口。 “聽話!”孫瑩兒摟著他不讓,聽著劉氏對云朵的謾罵詛咒,她不自覺的臉色發白。 外面還沒有鬧停,柳氏讓村里念了書識字的把劉氏罵的和聶二郎誹謗云朵的話都記下來,“到時候拿到縣衙,看他們進了大牢還敢不敢把人的名聲往死里敗壞。” 不少人喊著贊同,“這要是個 “這要是個心里受不住的,被他們這么一誣害,想不開尋了死,他們這就是害死人命!” 楊氏知道后,火冒三丈,立馬就要去找劉氏,準備罵死她。 姜麗錦忙攔住了她,“我們先去縣城看看云朵!要是沒有的事兒,他們敢亂說,那就是故意誹謗!是能把他們告到官府定罪的!” 定罪楊氏也忍受不了,閨女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那個賤**罵那么難聽,連她都一塊罵,還沒哪個敢這樣潑她家臟水,潑她臟水的!就算天黑了,她還是拿著掃帚怒火高昂的沖到白石村。 這次沒有一進村就開罵,都是到了二房門口,推了下門,見門被從里面閂著了,先叫云彩去叫門。 云彩很是害怕,有些不敢,不過更怕楊氏,抖著手拍了門。 “誰啊?”劉氏正出來上茅房。 云彩扭頭看在一旁的楊氏,咽了下口水,顫聲道,“開開門,是我。” 劉氏一聽是個小女娃兒的聲音,帶著防備上來又問,“你誰啊?” “送東西的。”楊氏低聲道。 云彩提高聲音,“是來給你們送東西的。” “你是誰啊?送啥東西來的!?”劉氏一聽送東西,沒想太多,就伸手打開了門。 她這邊門一打開,門外憋著勁兒的楊氏嗷一聲沖上去,“你個該死的賤sao逼,不要臉的王八畜生!我打死你個賤人!” 劉氏剛把門打開,她就劈頭蓋臉的撲上來打,嚇了她一大跳。 楊氏下狠手已經在她臉上狠狠抓了一把,五個手指印,瞬間破皮,流血。 劉氏慘叫著,罵著,伸手就開始撕楊氏。 楊氏拿的掃把已經扔給了云彩,騎在劉氏身上狠抓,狠撕,“我叫你個賤人敢亂說!老娘今兒個打死你!撕爛你這吃屎的賤嘴!斷子絕孫的賤人!打死你賤**!” 姜麗錦還特意提醒她不要打架,來的時候追著她不讓打了劉氏的臉,以免到了縣衙不好說話。她那么惡毒的敗壞云朵的名聲,不給他們點教訓是絕對不改的,定要把他們送到官府教訓一頓! 等她把兒子送去給白氏幫忙照看一下,再追出來,楊氏已經快沖到白石村了。 姜麗錦怕她一個沖動,到那就跟聶家的人干起來,打著別人了,被別人打著了都是個事兒,急忙忙的叫了幾個人趕過來。 村里的人也很快驚動了,都聚過來。 等姜麗錦趕過來的時候,楊氏耳朵被抓破了一道血印子,血跡順著耳朵留下來,頭發也散亂開了,外穿的綢布褙子也被撕爛了些。等再看劉氏,倒吸一口涼氣。劉氏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滿臉的血跡,地上掉了不少頭發,不知道是劉氏的還是楊氏,但楊氏的手里還抓著不少,那肯定是劉氏的。 “快把人拉開!”姜麗錦急忙叫人。 花石溝來的幾個可都是站在云家一邊的,上來就拉劉氏。 另幾個人去拉也快要打起來云鐵錘和聶二貴幾個。 楊氏被拉著還又連朝劉氏身下踢了好幾腳,“你個賤sao逼!我打你個下賤惡毒的賤人!你個斷子絕孫不得好死的賤人!” 劉氏嘴也被撕爛了,疼的她直冒眼淚,也打紅了眼似的,大罵楊氏,罵云朵,“之前就跟那龐少爺睡了!還把人籠在家里住了大半年,要不然那該死的病秧子別說舉人老爺,他連個秀才也考不中!都是那個小賤人陪男人睡才睡出來的!陪這個睡完陪那個睡!她就是個不下蛋的雞!要是會下蛋,早就生出一窩子野種來了!” “你生的才是野種!你個賤sao逼生的不是人種!是畜生!是豬狗不如的王八犢子!你有種就繼續罵,你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不得好死的賤人!爛腸子爛屁眼子爛sao逼!老娘今兒個打死你個賤人!”跟楊氏比罵架,她即便理虧還能罵上七分的理,劉氏一直都不是對手。 劉氏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叫喚著打死人了,她要死了,楊氏要給她償命,喊著做鬼也不會放過楊氏,不會放過云朵和聶大郎,連云家也都不放過。 楊氏把她臉抓毀了,氣也解的差不多了,她耳朵脖子都還流著血,被姜麗錦勸了回去。 回到家,還大罵了一頓。 “自己都干出下賤yin蕩的事兒了,還不讓人說!還以為他們指望啥靠的功名,指望啥發了家,原來都是‘賣rou’賣出來的!”錢氏出來添火。 張婆子把她喝了回家,“別給我惹事兒!” “說我惹事兒?有事兒可不是我!”錢氏怒哼一聲。 那邊云鐵錘已經叫了村里學問最好的張充,張羅著要告劉氏和聶二郎。 “那個死丫頭,不長腦子呢!家里花不完的銀子,還非得出去開個啥菜館!”楊氏捂著霍霍叫疼的耳朵,怒的咬牙。 云朵被怒瞪著硬闖進家里的云珩,“你不要太過分了!” “等你嘗過我給你愉快,你會求著我對你過分的!”云珩要回匈奴了,走之前他必須先把云朵拿下,把她一塊帶走。 云朵氣惱的兩眼冒火,頭頂冒煙。這云珩簡直畜生不如!見sao擾不成,竟然想給她來強的!看著云珩一步步逼近,她咬著牙槽,腦中迅速的轉著,想辦法,伸著手把聶大郎護在身后。 這個渣男就是變態!要是有槍,她肯定開他一槍!可氣的是她手里沒有槍,這個渣男又是個武功高手, 武功高手,她自己只會一點簡單招式,聶大郎更是花拳繡腿。現在云朵特別悔恨當初沒有跟著jiejie去接受魔鬼訓練,就算打不過這渣男,她還能帶著聶大郎跑路。 看著總是躲在他身后的小丫頭,遇到真格的立馬挺直小身板,站在他身前,緊緊的把他護在身后,聶大郎緩了兩口氣,壓下心里的震動,隱退眼中的熱意。伸手緊緊的抱住她。 云朵扭頭看他,想讓他先跑。 聶大郎卻按著她的后腦,按向自己,狠狠壓上她的小嘴,親吻她。 云朵愣了,聶大郎這是……瘋了啊?沒看到那個變態的眼神,想要殺他的嗎? 云珩瞳孔緊縮,眼中殺意更勝。抽出長刀,正要跟聶大郎一站,讓屬下把云朵搶走。一運氣,突然發現他丹田沒有一絲氣了,頓時睜大眼,驚疑不已。 同時十幾個紫衣人飛身趕來,劍指云珩。 他的兩個屬下揮著長刀迎戰,卻也只剩下招式,幸虧草原人多練大力,硬撐著。 云珩有些慌亂驚恐,他的武功呢?看了眼情況同樣不好的兩個屬下,急忙吹響骨哨,可暗中沒有一個人趕過來。他徹底慌了。 云朵驚瞪著眼,要看。 聶大郎緊緊的摟著她的腰,按著她的后腦,長舌有力的翻攪深吻,不松手。 云珩這才察覺到中計了,看了眼正摟著云朵親吻的聶大郎,眼神怒火沖天,殺意洶涌,不過現在當務之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