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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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看著,娘倆又抱頭痛哭了一回。 不大會,萬森萬淼兄弟拎著食盒過來,“少奶奶吩咐了,這些菜既然是給你們做的,還是給你們送過來。”讓拿碗盤騰出來。 劉氏看幾樣菜都是大魚大rou,不讓騰了,就直接擺出來吃。 清園的盤碗也都是有數(shù)的,花式盤碗都是云朵畫的圖,和瓷瓶瓷罐一塊訂做回來的。 萬淼讓拿了盤碗倒了之后,又把自家盤碗收起來,拎走。 吃了飯,聶貴芝又回到小屋去,看三樣菜兩樣湯甘氏和聶老漢都沒有吃完,沒動多少,又勸了她一通。 張氏過來拉著聶貴芝說話,哭個不停,她也不敢去走親戚,怕在娘家露餡,也怕他們嫌棄她招晦氣。又實(shí)在擔(dān)心聶蘭。 聶貴芝開始還勸,聽著聽著就有些不耐煩了,“聶蘭那個樣子,還不都是你們沒教好!懶點(diǎn)沒啥,不懂事兒也可以慢慢學(xué),你看看她多大了,跟其他那么大的女娃比比,看看別人都啥樣?現(xiàn)在連人都敢殺!你們當(dāng)?shù)锏模?fù)大半責(zé)任!” 張氏有些愣,哭的更厲害了,“都怨我…都怨我……是我沒教好她…” 聶貴芝也懶得再說她,光會哭有啥用,光會找別人哭有啥用?!哭給誰看,誰就得幫她把所有的事兒都辦好了!? 她心里還有點(diǎn)埋怨聶大貴沒用,作為長子,根本沒個長子的氣魄,成天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不說讓他管著聶二貴和聶三貴,連自家的事兒都管不好! 柳氏他們早早趕回來,見聶貴芝還沒走,又坐一塊勸了一番話。 李開成親,該請還是要請的。聶貴芝把rou給各家都送了,看天色不早,就回了家。 柳氏勸聶梅留下住幾天,陪張氏說說話,“…左右方家也沒有多少親戚,這邊出了這樣事兒,是不會去走親戚了。” 聶梅心里也害怕,楊土根的尸體還堵過門口,不知道兒子有沒有事兒,不愿意留下。 方二郎看她那樣子,心里越來越厭煩,把方悟能抱住,“我?guī)蚰芑丶遥心镎湛次蚰芫托辛耍憔土粝屡闩阍滥赴桑 ?/br> “我還得給留住喂奶……”聶梅不想留下。 “去哪不能找口奶水吃!這邊出了這么大的,你作為閨女也該留下盡盡孝!”方二郎皺眉不悅道。 聶梅兩個眼圈發(fā)紅,方郎到底還是怨怪她把兒子生在了七月半,對她越來越不好了。 方二郎帶兒子回了家,把聶梅留下了。 張氏也是害怕,成夜睡不著覺,這幾天都憔悴了好多,大閨女留下來陪她,她心里也覺得好些。 初三,聶大郎和云朵,云英云笑一塊去河灣村走親戚。 消息還沒有傳開,楊氏看他們拿的rou啥的,村里的人也都在夸聶大郎和云朵,除了范舉人,就是聶大郎了!張秀才已經(jīng)不是張秀才了!是張老爺了!除非他兩年后再考中秀才。 楊氏覺得挺得意,不過提出來讓聶大郎幫幫張秀才,畢竟張充是云家的親家。 聶大郎笑道,“幫張老爺,不如等張明學(xué)念書念出來,和云彩成了親,幫張明學(xué)。他要是出息的,出息的是你女婿!是云彩的夫婿!” 楊氏一想,也對啊!要是幫張明學(xué),以后她兩個女婿都當(dāng)官!心里挺美, 心里挺美,再看云英,面色就有點(diǎn)不好了,“你還就準(zhǔn)備一直窩在你meimei家里了!?” 云英搖頭,剛想說她準(zhǔn)備再成一家。 云朵制止了她,大姐的親事,到時候辦的時候通知這邊就行了,不讓楊氏摻和! 楊氏也不是非得逼著云英立馬找一個有錢最好當(dāng)官的嫁了,也知道她就這樣的性子,抱怨了兩句,也沒多說別的。改說云光孝。讓聶大郎帶著云光孝念書,“我們光孝也聰明著呢!就是沒有人教他,要是有人教他,他也能考中功名的!” 姜麗錦笑著溫言道,“我的學(xué)問給相公啟蒙足以。等相公簡單的都掌握了,再請二姑爺幫忙吧!” “你一個婦道人家的……”楊氏不滿。 “張老爺如今不是閑賦在家,其實(shí)他的學(xué)問應(yīng)該很不錯。畢竟念了這么多年的書。兩家離的又近便,他現(xiàn)在也閑,讓他教不是更好!我才隨便念了兩年書,學(xué)問是肯定不及他的!”聶大郎淡笑著。 楊氏臉色有些拉下來了,這話是她說過的,張秀才歲考被通過,被革除了秀才功名,她擔(dān)心去清園問情況,就隨口說了那么一句,這聶大郎竟然還記仇了! “我現(xiàn)在還能教得了相公,還是讓相公先在家里學(xué)吧!”姜麗錦看著楊氏。又看了眼云光孝。 云光孝自己也想去清園,可是云朵打過她,看看她,見她微微笑著,眼神幽幽的看著他,撇了撇嘴,“我就先在家學(xué)吧!” 姜麗錦笑了笑。 楊氏肚子里積火,兒子越來越不聽她的話。姜麗錦這小賤婦好像越來越當(dāng)家了!仗著有個肚子就能耐起來了!看你個小賤婦能不能生出個帶把的! 張家的人過來問詢情況,張氏和聶大貴沒有來走親戚。 “爹娘年紀(jì)大了,三郎也成親了,估計(jì)這邊的親戚,以后要交給三郎走的吧!”聶大郎隨口解釋兩句。 “啥交給三郎走了,你是老大的,你才最該走的吧!再說還有你外婆在!都還得走的吧!”錢氏很不滿。 聶大郎微微皺眉,“這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爹娘咋商量的。” “這是準(zhǔn)備跟我們斷親還是咋地!?”錢氏嚷了一聲。 楊氏看她也不順眼的很,“有親外甥當(dāng)然是親外甥走!大郎只是抱養(yǎng)過來幫著聶家引來弟妹的!親生兒子閨女都有了,還要大郎干啥?繼續(xù)再養(yǎng)著他們一大家子!?” 錢氏一句張氏養(yǎng)大聶大郎還沒說完。 楊氏突突好幾句,“別說大郎忘恩負(fù)義!忘恩負(fù)義的也是聶家!該報(bào)恩的也是聶家!大郎才是老聶家的恩人!要不是大郎,他們聶家連個丫頭片子都沒有!這事兒跟你這個不親的舅母更沒關(guān)系!你又不是聶家的人!更輪不到你說話!” 錢氏知道她在村里神氣,從聶大郎中舉她就神氣的不行了,偏生聶大郎還站在她那一邊,站在云家一邊。看聶大郎站在楊氏后面不遠(yuǎn),連話都幫她一句,氣的憋一肚子火回了家。 楊氏哼了一聲,一副錢氏手下敗將的樣子,回來又?jǐn)?shù)落聶大郎一頓,讓他不要再幫聶家老宅,要幫也該幫云家。 云朵沒理她,吃了飯就走人。 家里親戚不多,鎮(zhèn)上的鄉(xiāng)紳員外的都來請聶大郎去吃年酒,聶大郎一律回個點(diǎn)心瓚盒,說家里有事,不好出門吃酒,他的身子也不能吃酒。 范志書還過來邀請聶大郎會一會他那幫同窗好友,也商量一下聶蘭的事兒,爭取聶家的最大益處。 聶大郎直接拒絕了,“聶蘭殺人,就該承擔(dān)罪名。案情是怎樣的,要時候再說就行了。” 王氏本來也是準(zhǔn)備去求范舉人家?guī)兔Γ吐櫦艺勗捯y子,看范志書和聶大郎來往,竟然一個鼻孔出氣的,她心里越來越慫。隨著時間,也越來越覺得這官司就算打,她也打不贏。 可是她不甘心,她男人不能就這么死了! 張家的人過來走親戚,才知道老聶家出了大事。 見到了娘家人,張氏直接哭倒了。 張承業(yè)和錢氏都喊著讓找聶大郎。 “人又不是大郎殺的,事又不是大郎犯的,找大郎干啥!?”聶大貴突然發(fā)飆,怒喊了一句。 “姐夫說這話就不對了!大郎是長子,整個家里就他是有功名的,云朵不是還龐家的小姐嗎?有那么大的靠山!還跟縣里的大戶人家走著關(guān)系,能說的上話!這點(diǎn)事兒在人家那里,還不就張張嘴的事兒!聶蘭又不想殺人!都是那該死的楊土根,要不是他要強(qiáng)jian……聶蘭也不會推了他!”錢氏睜著兩個小圓眼噼里啪啦道。 “人是聶蘭殺的!她自己作的孽,就得自己受著!”聶大貴抿著嘴。 “聶蘭也是你閨女!她就算殺了人也是你閨女!再說她又不是故意殺人的!大郎他們是長兄長嫂的,自己關(guān)起門來過好日子,不管meimei的死活,不看看爹娘過成了啥樣!還有人性嗎!”張承業(yè)也罵道。 張氏大哭不止,“我的蘭兒啊!我的蘭兒…” 張承業(yè)要去找聶大郎和云朵,“你們都不管,我這個當(dāng)舅舅的,還就出頭了!” 他出門就碰到了聶三貴,笑瞇瞇的看著他,“呦!三郎他大舅舅,這是準(zhǔn)備幫著聶蘭出頭啊?我也正這個打算呢!” 張承業(yè)有些詫異,“你幫聶蘭出頭?” “對啊!聶蘭被關(guān)押在楊土根家里,王氏那個死 王氏那個死婆娘把聶蘭不知道害了,還是弄到哪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當(dāng)然要繼續(xù)跟他們要人!幫聶蘭出頭了!他大舅舅難道不是?還準(zhǔn)備咋幫著出頭啊?”聶三貴呵呵呵的笑問。 張承業(yè)臉色難看,“這事兒大郎作為兄長,他是長子,這事兒就該他管!” “光對著自家人算個屁啊!真正的解決事兒,是解決楊土根家!之前可是我們?nèi)亢痛罄梢粔K把楊土根給弄走了,把王氏那娘們也給罵走的!接下來就是聶蘭的事兒了,找不到她,這個罪也就沒法定,啥賠償啥啥的都不存在!”也可以說,現(xiàn)在等于已經(jīng)沒事兒了。聶三貴呵呵。 張承業(yè)被他弄了個沒臉,氣惱不已。 聶三貴還拉著他,“來來來!既然大舅舅來了,也幫外甥女出出頭!聶蘭要是真的已經(jīng)被害了,她在天之靈,也會看到,感念大舅舅的!大舅母也來了吧!都來一塊吧!” 一塊個屁! 張承業(yè)又回了老宅。 張氏和聶梅都哭,看張承業(yè)沒有去找聶大郎,聶梅抿緊嘴。 這時候,聶大貴突然拿出一張休書來,“子不教父之過,女不教母之過。聶蘭被教成那樣就算了,竟然犯下殺人的大罪!都是你這個當(dāng)娘的沒有教好!別的我也不說啥了,你拿著這休書,收拾了東西走吧!” 張氏傻眼了。聶大貴竟然…竟然…要休了她!? ------題外話------ 感謝所有投票的親愛的們,愛shi你們了(* ̄3 ̄)╭。 最后一天鳥,還有票票的寶貝兒都砸給俺吧~過后就作廢鳥~(@^_^@)~ ☆、第147章:無權(quán) 所有的人看著聶大貴都震驚的睜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要休了張氏。 張氏直接懵了,愣愣的看著聶大貴,都不知道該咋反應(yīng)了。 “爹!?”聶梅驚的叫喊,“你…你要休…休了娘!?” 聶大貴神情痛苦,“她教出聶蘭這樣的閨女,把整個老聶家都害慘了,你爺爺現(xiàn)在病重倒在炕上,再也起不來。她已經(jīng)不配再做老聶家的媳婦兒了!” 休了張氏,等于和張家斷關(guān)系了,錢氏立馬叫嚷起來,“聶蘭殺了人難道怨大姐嗎?是那楊土根要強(qiáng)jian她,她失手才把人給推河里了!也是那楊土根命該絕,自己沒有爬上來淹死了!要是他不強(qiáng)jian聶蘭,大過年的,誰會殺他!這事兒跟大姐有啥關(guān)系!?” 張承業(yè)也怒喊,“這事兒跟大姐有啥關(guān)系!?就算聶蘭殺了人,也不是她叫聶蘭去殺的!你也是聶蘭的爹,她殺人只怨我大姐,難道就一點(diǎn)不怨你!?” 張承祖和鄭氏也十分震驚,忍不住出聲阻攔,“大姐并沒有犯七出,就算為了聶蘭,姐夫也沒有理由休了大姐啊!” 聶大貴抿著嘴,眉頭痛苦的擰著,“要不是她沒把閨女教好,也不會禍害的家里成了現(xiàn)在這樣!全家人都跟著受累,爹還病倒了。老聶家不能再留這樣的媳婦兒了!不能再被禍害了!” 張氏臉色煞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全身幾乎一下子從手腳到身體都凍僵了一樣,“……怨…怨我…” “休書你拿著,你以后就不再是我們老聶家的人了!”聶大貴把休書給她。 張氏不識字,但看著白紙黑字,上面還按了手印,心像是一瞬間被剜掉了一樣,魂力也仿佛被抽掉了,腦子里空空的。 “爹!爹!?娘沒做錯啥,你為啥要休了娘啊!?為啥要休了她啊!爹!?”聶梅哭著跪在地上。 張承業(yè)怒了,“聶大貴!我大姐并沒有犯了七出哪一條,你憑啥休了我大姐!?你有啥資格休了她!?” 錢氏嚷罵著,“聶蘭殺人根本就不怨大姐!你張口休了大姐,是不是也要跟我們張家斷關(guān)系了!不是你們以前靠著我們張家的時候了是吧?!還是欺負(fù)我們張家沒人啊!?” 鄭氏擰著眉,“姐夫!聶蘭殺了人,大姐有責(zé)任,你們同是聶蘭的爹娘,姐夫也少不掉責(zé)任!再說大姐嫁過來半輩子,為聶家生兒育女,孝順公婆,吃苦受累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兒女出息了,福沒享到,姐夫卻要把她休了,沒有道理,也有些沒有人性了吧!?” 罵的勸的,哭的,聶大貴一句不聽,“她教出聶蘭那樣的禍害,把整個老聶家害的那么慘,我們老聶家不能再留她這樣的媳婦兒了!我爹已經(jīng)倒了,不能再禍害我娘了!家里已經(jīng)夠慘了!” 聶二貴咽了下口水,他多少喊著要休了劉氏這個婆娘,都沒有休。萬萬沒想到,大哥說休了張氏,立馬就給了休書把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