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兩人都穿著喜慶的衣裳,郭二丫身上的大紅裙子還沒有換下來,一臉的羞赧。 來請聶大郎和云朵晚上過去一塊吃頓飯。 明兒個認親,楊進也想讓聶大郎和云朵過去,既然聶大郎是郭二丫的三哥,那這關系還是要走起來的。 云朵心情不好,也不想應對他們,說不舒服,婉拒了。 至于認親的事兒,郭二丫應該認的是楊家的親戚,他們就更不會去了。 楊進有些失望,還要再勸,看云朵神色不好,聶大郎也沒有笑臉,領著郭二丫又走了。 楊土根媳婦兒聽了不以為意,“大郎當初被扔出來,是聶家把他養活大,給他治病,他自然是跟聶家親的。誰被親爹娘扔了,那心里都有怨氣的。你們還是別想好事兒了!”親meimei又咋樣,聶大郎還不是沒有來,隨禮也只隨了那一點,反而給三郎荷花蓋了新房子。 楊宗山媳婦兒臉色難看,看她那樣子,沒有搭理她。整天攛掇別人分家,又搞出讓聶三郎王荷花住到清園的事兒來,還到他們家來央嘰來了! 郭二丫低著頭,神色尷尬不已。 楊進把她領去了屋里。 楊土根媳婦兒有些心滿意足的走了,過去跟張氏嘀咕,聶大郎和云朵還是偏心聶家老宅的,讓她盡快的想法把二房分出去。做魚的和豆芽都在老宅里,荷花搬出去還有個啥?啥也沒有了!要是把二房分出去,聶大郎不是說了,要給爹娘蓋新房子住。到時候老房子推倒,蓋起新的一院,那住著多舒服! 二房的人在,聶大郎就不可能會出銀子蓋老宅的房子,只有把二房分出去他們才會出銀子。 已經給三郎蓋了房子,哪還能再想老宅的大院子。張氏沒有聽她的。上次說住到清園去的事兒,都鬧了一場。 聶大郎和云朵沒有去楊宗山家吃飯,楊宗山和兒子楊進卻送來不少菜和rou。 云朵也沒心情擺弄吃的了,聶大郎去了趟縣城,把云英和云笑接回來,說龐仁已經啟程進京了,走的水路會更快,帶了十幾套的護膚品,兔子玩具,和一堆好東西。她心情更是有些沉重。 云光孝要成親了,楊氏怕她說了狠話,云朵真的不去了,又讓云鐵錘和云光孝過來了一趟。 云朵準備了兩塊綢布,兩百文錢。比聶三郎那時候多一百文。 楊氏很是不滿,聶大郎又私下添了五百文。她臉色還是不好。 等姜麗錦嫁過來,看著不少陪嫁,村里的人夸姜麗錦長得好,和云光孝配,聽還識字,又是鎮上的女娃兒,夸贊聲不停。楊氏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村外面的那五畝坡地,云朵和聶大郎已經幫忙種上了土豆,姜家給了銀子,過戶之后,地就算是姜麗錦的陪嫁了。 雖然她jiejie因為不守婦道被休了,但鎮上的女娃兒,識字長的好,陪嫁那么多,還是讓村里的人一眾人羨慕又嫉妒。 認親不用聶大郎和云朵,云光孝是哥,云朵是小的,只用收禮行禮就行了。不像兄長嫂子或者長輩要給見面禮。 楊氏為了顯擺面子,還是把倆人叫了過去。云光孝和姜麗錦該給倆人見面禮的。都是姜麗錦準備的,聶大郎一對狼毫湖筆,云朵一雙鞋子,一對荷包。 云朵也不是空手來的,給了一對銀戒指。 吃了飯,算是完事兒了。 看她惦記著龐仁,心情一直沒有恢復,聶保根成親,聶大郎就拉了她一塊出主意。 云朵聽山根娘說租花轎的事兒,就打起精神來,“要不咱不用花轎了!人人都用花轎,咱來個不一樣的!” 花轎也不是人人都用的,也是家境好些的,才花銀子租花轎和嗩吶隊來。多數都是租個驢車拉回來了,有家里窮的,還是自己走路走到婆家的,穿一身紅衣裳,拜了堂就算成親了。 “不用花轎,那咋弄啊?”山根嫂子好奇。 知道她一向主意多,還新奇,聶保根幾個都看著她。 云朵笑,“咱們租個十幾頭驢,都扎上紅布,扎上花兒,一字排過去,一個驢隊,又風光又氣派!” 一家人都張大了嘴,十幾頭…一個驢隊……可比租花轎貴太多了! 聶大郎看她精神起來,笑著跟聶保根道,“你說給你出個好主意,也風光風光。這樣的驢隊,可夠風光了!?” “那新娘子是騎在驢上過來了?要是蓋頭刮掉了咋辦?”山根娘擔心道。 幾個人都忍不住想笑,可是蓋頭刮掉了還真不好。這時節又風不斷的,可不能保證到時候真的刮掉蓋頭了。 “讓她們準備大蓋頭!蓋到腰下面的!最好是紅紗布,四角綴上穗子,刮風也刮不掉的!”云朵夢想的婚紗,不禁有長長的裙擺,還有長長飄逸的頭紗。 聶保根覺得好,他已經能想象到,他帶著一個驢隊,風風光光的去迎親,所有的驢都扎著紅布扎著花兒,保證羨慕死那些人! 看他傻笑,家里人就知道他是想這么干,商量過后,就都同意了。雖然比租花轎貴些錢,但現在家里境況好了,這點錢也不在乎了。 村里的小子們多去學堂了,聶大郎就拉了云朵上山采花兒,在山上玩了大半天,還撿了兩只兔子,采了不少菌子。 背著一竹筐的野花兒,拎著兩個兔子下山,云朵的心情終于明快起來。 把家里的驢牽出來,云朵先用紅布綰了大紅花,給驢套上,又把野花兒都編起來,給驢頭上掛了一圈,又從驢頭隨著紅布纏到驢尾巴,繞了一圈,編織的花條。 “要是十幾頭驢都這么打扮起來,也太扎眼了啊!”山根嫂子看的直笑。 “成親是大事,一輩子就一次。也就風光一下子!”云朵看著笑。的確有些太扎眼了。不過現代婚禮更加多種多樣,什么自行車隊,挖土機車隊,摩托車隊的。這驢隊也不算什么了! 聶保根撓著頭,笑的咧著嘴。 聶鐵山喊著他成親也要這樣弄。 云朵笑著應聲,說他成親也給他這樣弄。 聶大郎看著她笑,“到鐵山成親,連樹葉子都沒有了,哪里還有那么多花兒!” 云朵嘿嘿笑,“去哪剪些梅花,插在驢的頭上!” “梅花驢……”聶大郎嘴角抽了下。 云朵臉色僵了僵,哈哈哈笑起來。 山根嫂子幾個也都哈哈笑,人家是梅花鹿,這非得把驢裝扮成梅花驢。 聶鐵山滿臉漲紅,糾結的說不出話來。 幾個人更是笑的不行。 云朵笑著擺擺手,“到時候真花兒沒有了,還有假花兒呢!用絹紗堆些假花兒,真花兒用一次就不行了,那個用的還長久呢!” 聶鐵山這才松口氣,跟著笑起來。 到了聶保根成親這天,一大早云朵就起來,把租來的十二頭驢都裝扮好了。 新郎騎的驢全是紅布扎的,接新娘子的則編了很多花兒和彩帶上去。 村里的人都新奇的不行,這么多驢,真是比花轎還要風光氣派。 聶保根騎著驢,一身大紅喜服,喜氣洋洋的領著驢隊出門迎親去了。 走了一路,驚掉了不少下巴,有的小娃兒新奇羨慕,追了好遠。 保根媳婦兒村里都要羨慕壞了,尤其那些女娃兒,看著聶保根人長的高大,又俊。短短兩年,聶保根家發了財,又這樣風風光光的來迎娶,怎能不讓人羨慕妒忌。 一路吹吹打打,新娘子蓋著飄逸的大紅蓋頭,坐在花香纏繞的驢上被迎回來。 繞著村子轉了一圈,才進門拜堂。 看云朵笑瞇瞇的,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模樣,聶大郎悄悄握了下她的手。 云朵忙扭頭看他,這么多人,竟然握她的手。 聶大郎笑著又握了握,才松開。 云朵被請到堂屋里坐的,坐在新娘子趙小翠旁邊。桌上都是山根娘的娘家人和山根嫂子的娘家人。 一頓飯吃的和和樂樂,趙小翠也是個爽利人,云朵這邊都讓,大半天不吃東西也實在餓的不行。趙小翠就聽了,吃了些。 外面酒席上,眾人都在議論聶保根用驢隊迎親的風光。有人覺得有些亂搞,應該租花轎正式些。 不過村里的女娃兒媳婦兒們都覺得好,羨慕趙小翠。 一大幫小子喊著成親要學聶保根,租個驢隊套上花環去迎親。 聶蘭吃了飯,就和幾個女娃兒跑過去拽驢身上的花兒和紅綢布。花兒要了沒用,紅綢布可以做東西,還沾喜氣。 云朵點子還真是多,弄這么多驢,帶個綢布,扎上花兒去迎親,那聶保根的媳婦兒簡直風光到家了! 看驢的人讓她們拽花兒,不讓扯紅綢布,這紅綢布和彩帶都是從租花轎嗩吶隊那租來的。 聶蘭被人趕了,臉色紅了紅,尷尬的撇嘴。她還以為是云朵拿的紅綢布呢!小氣人果然干不出大方事兒! 忙活了一天,晚上回到屋里,云朵看著臥房,床上的編花兒,愣了。 聶大郎摟著她,輕輕的咬她的耳垂,“喜不喜歡?”早上看她興致勃勃的裝扮那些驢,就一臉的喜歡。 云朵身子輕顫了下,紅著臉抓著他的衣襟。 “我們再成一次親吧!用馬隊!”聶大郎笑。 云朵睜著大大的杏眸瞪他。成親又不是鬧著玩兒!哪能再成一次的! 聶大郎笑著噙了她的小嘴,抱著她親吻。 云朵以為他又要折騰著鬧她,今兒個累了一天……他只是親了親,就摟著她睡下。 一夜好眠,從馥郁的花香中醒來,云朵伸伸懶腰,“早!” 昨天起的太早,聶大郎把她拉到懷里,“再睡會。” 云朵已經睡好了,不困了。想到聶大郎天天睡的晚,起的早,難得睡個懶覺,就躺在他懷里沒有動。 睡是睡不著了,總不能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數數。 看聶大郎呼吸輕淺,云朵摸了摸手下的腰,yingying的,又細又滑。調養了這么長時間,聶大郎雖然不像之前那么單薄病弱,卻好像也沒吃胖。 伸手往上摸了摸他的肋骨。太瘦,營養不良的,肋骨都突出著。聶大郎的肋骨不明顯,那就不是瘦弱。 一大早醒來,她又戳又摸的,聶大郎縱然想睡,又哪里睡得著。 看他手突然伸過來,云朵嚇了一跳。抬頭看聶大郎,他人沒有睜開眼,手卻解開了衣裳扣子,嘴角也揚起笑。 云朵下意識的,起來就想跑。 聶大郎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眼含笑意的看著她,“既然這么想摸,直接脫了,讓你摸個夠。” “誰想摸你了!我就是…就是看看你吃胖了沒有!”云朵滿臉飄著紅云。 “哦?是嗎?那這是誰的小手,摸完了腰,又摸胸……”聶大郎捉住她的小手。 她根本沒有想要摸他,卻忍不住有種被抓獲現行的羞赧,云朵羞惱的瞪他,“摸你又咋了!?你不是我相公,我還不能摸你了!?” 看她耳朵,脖子都變的紅粉粉的,大大的杏眸水亮亮的,仿佛不敢看他,又鼓著氣瞪他,聶大郎臉上綻起個大大的笑。 云朵全身都發燙起來,羞惱的推開他,看他笑的肆意,衣襟敞開,露出光潔的胸膛,鬼使神差的,她張嘴咬了他一口。 聶大郎一愣,胸前的痛感傳來,他卻察覺不到了,只有她溫熱柔軟的唇,和噴出來的熱氣,體內的情潮yuhuo,一瞬間被點燃,熊熊燃燒,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朵朵……” 云朵驚呼中,被他制在身下,幾乎瘋狂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