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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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大郎眼里閃過笑意,不滿的催促她,“你天天跟著我一塊,作坊那么多事兒,你也要識字。快著點(diǎn)!” 云朵狐疑的看著他,猜測他自己練字看見她閑著不平衡,非得拉她也一塊練字。只是,聶大郎練字是學(xué)知識,讓她一個會大字的人練字,是受罪好不好! 想到不愛學(xué)習(xí)的聶大郎,云朵小臉微苦,只能拿著描紅本子也比著練。一邊練,一邊看著聶大郎,想著他是怎樣握筆,怎樣下筆,怎么歪怎么寫,怎么抖怎么下筆。 “竟然寫的比我好。”聶大郎嘆了一句。 云朵訕訕的呵呵笑。爭取再寫的丑一點(diǎn),盡量的雞刨一點(diǎn)。 “看來我是得好好練練了。”聶大郎嘟囔一句,也拿起筆,認(rèn)真的練起來。 云朵心里叫苦,她這不叫練字,是浪費(fèi)苗紅本,活受罪啊! 聶大郎悄悄瞥她一眼,心里暗笑。 兩個人對著頭,看誰寫的最難看,最不能見人,最像鬼畫符。 受了三天的罪,云朵有些堅(jiān)持不下去了,苗紅本也用完了,她松了口氣。 “過兩天趕集再買幾本描紅本回來。”聶大郎看著她笑的嘴角彎彎。 云朵小臉垮下來,聽到外面門聲響,“有人找!”忙下了炕,跑出去開門。 門外卻是一臉愁苦的郭二郎,紅著眼道,“我爹……不好了!” ☆、第071章:幫忙 云朵愣了下,“你爹……很嚴(yán)重嗎?”難道已經(jīng)病危了? 郭二郎兩眼泛紅,“村里的郎中說快不行了。” “村里的郎中說不行了,那找鎮(zhèn)上的大夫啊!”云朵道。 郭二郎紅著眼看著云朵,欲言又止。 云朵知道了,鎮(zhèn)上的大夫價錢貴,抓藥也得花不少銀子,上次賣的糧食估計已經(jīng)花完了。她正要說話,聶大郎走出來。 聶大郎看著郭二郎,“你來說這個,是想怎樣?” 郭二郎頓時垂了頭。 云朵拉了下聶大郎,救急不救窮,郭樹根是得了病,不管如何也是聶大郎的生父,郭二郎既然也找了過來,他們就幫一下。 聶大郎神色淡漠,制止了云朵說話。 云朵張了下嘴,不再說啥。聶大郎被推出去送給別人,在聶家又一直過著被人欺壓辱罵的生活,他正是年少,心里難免有怨氣。 郭二郎看了看云朵,又看聶大郎,見倆人都不說話,他眼眶更紅,握了握拳,“我來…是求你們……借點(diǎn)錢,給我爹治病。” “借錢可以,借多少?”聶大郎會問。 郭二郎抬起頭看著聶大郎,眼中閃過悲戚,抿著嘴,“借……二兩!” 聶大郎拿了個二兩的銀錠子給他。 郭二郎接了銀子快步離開了。 云朵扭頭笑看著聶大郎,縱然心里有怨氣,縱然別扭,還是幫了郭家。 聶大郎看她笑的眉眼彎彎,深深的瞥了眼門外,回屋繼續(xù)練字。 云朵把苗紅本浪費(fèi)完了,家里買的宣紙也都是廢棄不全的大張,自己裁成小張的,也已經(jīng)不多了,云朵覺得自己解脫了,到作坊看了看,回到家開始琢磨著做啥吃的,拿紅薯淀粉和玉米淀粉做了幾道點(diǎn)心,讓聶大郎練字累了吃。 外面又有人來,是鎮(zhèn)上一家辦滿月酒的,請?jiān)贫淙プ鲷~。 云朵連忙應(yīng)了,到老宅挑了十五條鯉魚,提前殺好,拾掇干凈,次一天帶到鎮(zhèn)上去。 價錢提前講好,和之前的一樣,也是五百文錢一次,云朵把魚過油,紅燒醬汁澆上,一盤一盤的紅燒魚出鍋,端到外面桌子上,吃席的人就知道是云朵再做魚。眾人又是一番談?wù)摚腥顺韵砸话耄业綇N屋來,跟云朵說她家過幾天也辦酒席,不過是定親宴,想請?jiān)贫淙プ鲷~。 鄉(xiāng)下人家定親,下定的時候一塊吃頓飯,不像大戶人家,很少鋪排。只因這家是求娶,女方下嫁,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這門親事,定親要求了不少聘禮,還要男方待客。 定親待客叫送帖,是要請女方家的叔伯兄弟來吃一頓,男方家叔伯兄弟陪客,多數(shù)待客兩桌,四桌,或者六桌,來的人和請陪客的都必須是雙數(shù),規(guī)格也更高。 男方家就牟足了勁兒想辦漂亮點(diǎn),這魚就是必不可少的了。所以姜婆子席沒吃完,就忙的來找云朵,怕她算了工錢走了。 云朵當(dāng)下就應(yīng)下來,“后天?我到時候提前來。” 姜婆子忙不迭的點(diǎn)頭,“好好!那除了這紅燒魚,你還能不能再做個別的魚?”然后問云朵還會做別的啥菜。實(shí)在是大廚請不起,也就擺四桌席面。 “那就再做個水煮魚吧!紅紅火火的,看著就喜慶!天冷吃水煮魚,吃完了也暖和。”云朵笑道。 姜婆子想著的確是,就說好后天的事兒。 云朵結(jié)算了錢出來,正準(zhǔn)備再買兩本描紅本回家,就見郭大郎和郭二郎拉著郭樹根路過。 “聶大郎!”她叫了聲后面拎東西的聶大郎。 郭大郎幾個也看到了他們,停了下來。 郭樹根掙扎著要起來,感激的看著兩人,“要不是你們拿銀子給我看病,我怕是已經(jīng)不在了。” “沒事兒了就好。”云朵笑笑。 “沒事了!沒事了!”郭樹根說著,繼而想到銀子的事兒,滿臉歉疚,“家里現(xiàn)在不說銀子,連糧食都賣了不少,你們拿的銀子,怕是短時間還不上了。不過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這再吃兩副藥就好了,等我好了我就帶大郎二郎他們?nèi)ジ苫顑海瑨炅隋X就還你們。” 看聶大郎沒吭聲,云朵道,“不著急還。先緊著你們的事兒。” 郭樹根有些混沌的雙眼漫上一層水霧。 “先走了。”聶大郎叫云朵。 郭樹根忙道,“你們快回去吧!”又問要不要拉板車送他們。 云朵忙說不用,和聶大郎去了筆墨鋪?zhàn)樱I了墨條,紙張和描紅本。 今兒個掙錢花完,還搭進(jìn)去了一兩。 云朵看著厚厚的描紅本,干咳了兩聲,“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我識幾個字就行了,還是都給你練吧!以后可指望你撐門戶呢!” 聶大郎瞥她一眼,“光識字也不行,要是哪天用到你寫字,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豈不丟人?還是再練練,左右你也沒有什么事兒,等什么時候?qū)懙淖帜芤娙司托小!?/br> “哦。”云朵氣弱的應(yīng)聲。聶大郎逮著她了,非要有她在一旁也辛苦練字他才平衡。她又不能直接說她識字,她的大字寫的能見人,不僅能見人,她還會用糖汁奶油寫字寫花兒。現(xiàn)在只能裝菜鳥,努力寫那雞刨一樣的丑字。 看她有些憋屈又不得不認(rèn)命,聶大郎眼中的陰霾散開,蕩起笑意,伸手摸摸她的頭。 倆人埋頭奮斗在雞刨丑字練習(xí)中,楊氏和云鐵錘又來了。又問賣柿餅的事兒,“都悶了這么久,長了一層的白霜了,也該能賣了吧!” 云朵看倆人這么急切,也實(shí)在忍不住,就道,“等下一次我再去縣城,帶上一點(diǎn)柿餅,先探探路問一下價格。” “我跟你們一塊去!”楊氏立馬就道,她得知道柿餅談下來的價錢是多少錢一斤,被吃了虧。 云朵朝天看了眼,“好!” 事情說定,楊氏又問各個村收玉米紅薯的事兒,“你又搗鼓啥呢?賣了一樣又一樣,銀子都不知道攢多少了,也沒見你眼里有娘家兩分!聽說還開了作坊,在哪?也叫我去看看!” “不是工人不讓進(jìn)去。你想要淀粉,等會我給你拿兩包。”云朵說著從缸里拿出兩包淀粉放在桌上。 “你個死丫頭!我是你娘,連我都不讓進(jìn)!”楊氏頓時豎起眉毛。 “你要進(jìn)去干啥?”云朵眨眨眼問。 楊氏被問的頓了下,更氣惱,“我進(jìn)去看看不能了!?” “那里面就是淀粉和做淀粉。你想要淀粉我已經(jīng)給你了,難道你想看做淀粉的?”云朵戒備的看著她。 楊氏才惱怒氣憤,“咋著?我是你娘,你還對我隱瞞!不就是個做淀粉,我看了又能咋著了!?你個死丫頭,不長良心的,我辛辛苦苦生養(yǎng)你一場,就頂一個柿餅?親爹娘不管不問,外人拉的屎都是香的!眼里只有外人,沒有親人了!?” 云朵不客氣道,“你非要看,難道是想偷秘方啊?” 楊氏臉色陰沉,怒瞪著云朵,伸手就往云朵頭上打,“你個該死的賤丫頭!” 聶大郎看著伸手一拉,把云朵拉到炕邊坐著。 楊氏打了個空,差點(diǎn)閃到地上去,憤怒不止的瞪著聶大郎。 “若是你們來打罵找事的,門在那邊。”聶大郎冷冷的指了下大門。 云朵也抿著嘴,面色微冷,冷眼看著楊氏和云鐵錘。 云鐵錘喝罵,“掙錢的本事都教給外人,掙的錢也給外人花!親爹娘看你個淀粉都藏著掖著,不孝的東西!” 楊氏怒火起來,看聶大郎和云朵的樣子,更是氣憤,“我不過就是好奇看看,又不是真的非要看,連自己親娘也防啥一樣!你把我們當(dāng)啥了!” 是誰剛才不讓看就罵就打的,云朵翻個白眼兒,“我這幾天有事兒,等過幾天去縣城,到時候給你們帶信兒,或者你們五天后來一趟。” 這是要趕人了,楊氏氣的臉發(fā)青,這死丫頭竟然連飯都不管他們!? 外頭聶婆子路過,在山上摘了些木耳,問云朵要不要,見楊氏和云鐵錘來了,像對小娃一樣跟云朵笑問道,“哎呦!你爹娘給你帶啥好吃的了?” 楊氏臉色頓時漲紅,她根本沒想帶東西過來。再說這死丫頭掙了那么多錢,啥都不缺,她不過天天賣點(diǎn)豆芽,上哪來的錢!? 云朵笑著出來幾步,看聶婆子采的木耳不少,還都是干的,就道了謝,要了一把。 聶婆子看了看院子里的菠菜,“很快就長起來了,你們也有個青青的菜葉吃了。” 云朵不太喜歡吃菠菜,不過冬天也就這些吃的,再說院子里綠綠的,冬天里看著也喜人。 楊氏抿著嘴站起來,“家里種的有白菜還有蘿卜,你下次去,拿回來幾顆。” 沒有再留下吃飯,和云鐵錘說了兩句就走了。 云鐵錘走的時候還十分不滿,“竟然也不讓留下吃飯!” 聶婆子暗暗搖了搖頭,招呼一聲也走了。 云朵關(guān)上門,回屋把木耳用熱水泡開,炒了碗白菜木耳出。 眼看到了去鎮(zhèn)上給姜婆子家做魚了,云朵到清湖邊看人釣魚的,直接在釣魚的人手里買了幾條魚拿回家。 魚剛拿回來,晚上劉氏過來,警告云朵不許再買村里的魚,“你把魚買了,我們還賣個啥!你只想自己掙錢,那做魚的可都是我們讓給你的。我們給你鋪財路,你卻斷我們家的財路,你心思別那么惡毒!” 云朵轉(zhuǎn)身就走,懶得看她無理取鬧。 劉氏在大門外吆喝,還踢了幾腳大門。 聶蘭跟過來,“二嬸!奶奶叫你回家!” 劉氏不解氣的又踢了一腳,罵罵咧咧的走了。回到家,就跟張氏道,讓張氏也教給她做水煮魚,“現(xiàn)在馬上沒一點(diǎn)生意了,他們堆了一屋子紅薯干,還開個作坊,哪一個不賺錢?我們一大家子總要吃喝,二郎幾個成親總要花錢的吧!不攢多些錢,指望啥!” “是啊!娘!那作坊不讓咱自家人去,三郎一個在那,干一天也才二十文錢,那夠干啥的?咱家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聶二郎也在一旁勸甘氏。 柳氏和聶三貴都沒有吭聲,柳氏快生了,孩子滿月還要擺滿月酒,也是要花一筆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