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下午吃的晚，晚上大家都不餓，就不吃了，等會晚飯也不吃了，我趕緊鉆進我的屋子，老媽沒有發現我有事。我脫了衣服，昨天新買的衣服啊，我真的超級心疼，發現只是臟了，一點都沒有破，我才安了心。我照著鏡子，發現我的左臉已經腫了，耳朵根全紅了。并且我的小胳膊上全是青，大腿上也紅一塊青一塊的。最要命的是我的脖子和后腦勺，已經不敢使勁轉脖子了，仰殼躺后腦勺疼的讓我直叫。心想，今天是我18歲生日，竟然被打，咋這么倒霉啊。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和張莎莎的關系有了質一般的進步！

    第二天，我在家里躺了一天，挨打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渾身疼。想出去玩游戲機，都痛的不愿去，算一下，后天就開學了。感覺這個十一假期有點浪費時光，我都還沒玩夠。開學的前一個晚上，我家來了個電話，是我接的。電話里那頭：喂，是黃忠家嗎？是一個女生，我問她：你找誰？電話那頭：廢話，當然找你啊。我一下子沒聽出來是誰，這女的聲音好陌生啊。她說：怎么了，聽不出我的聲音？兩天沒見面就把我忘了？我馬上反應了過來，是張莎莎，我笑著說：是莎莎啊，你咋有我家的電話啊，我就是根本沒往你那里想，要不你的聲音，我能聽不出嗎？

    張莎莎說：我爸去找打你的那小子了，那小子和其他幾個人都承認錯誤了，他們的父母也跟我爸道歉了。他們還湊了600元錢說是給你的醫藥費，等明天上學，下課時我給你送過去。我立馬不高興的說：陪我600元錢就完事了？我昨天新買的衣服都破了，是李寧的啊，還有憑什么無緣無故打我啊，是不是因為你啊？張莎莎說：那幾個人都是才搬過來沒躲久，我和他們就一起玩了幾次，而且都不是我們學校的，就他們那熊樣，老娘我能看好嗎？

    初中卷 第十八章 愛上張莎莎

    我說：這事肯定沒完，陪600絕對不行。張莎莎在電話那頭也火了，說：我爸都跟他們說好了，這事就那么了解了，他們以后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你不給我面子唄？你不給我爸面子唄？你那破衣服，老娘我陪你，多少錢，你說？我趕忙換了語氣，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行，我不追究了，我不是嫌錢少。她在那頭沒好氣的說：行了，別說了，500元夠不夠，不夠我也沒有那么多錢，就這樣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還想打回去解釋，但是沒有電話號碼，家里沒有來電顯示。我也還懶得問小太妹要張莎莎電話，心想，不管了，明天上學再說吧。

    上學后，看見小太妹，小太妹的頭發又剪短了。好好的一個小美女，一直留短發真是可惜啊。小太妹見到我，用嘲笑的語氣說：聽說你那天送張莎莎回家，1打6啊，英雄救美啊。我問：你聽誰說的？她說：張莎莎問我要你家的電話，我問有什么急事，她告訴我的。我心想，女生的嘴就是不嚴，有什么事都得說出去，被人打這樣丟人的事，也往外說，他奶奶的。小太妹又和我開了一會玩笑，就上課了。那節課是節復習課，沒有新的內容，做練習題的。我就拉著王東陪我說話，我和他聊，那天在韓曉雪家玩的《仙劍奇俠傳》。王東說他早玩完了，他以為我不喜歡這樣的游戲，就沒給我講過。我趕快讓他給我講講劇情和游戲發展的流程，他問我玩到哪里了，我告訴他后。王東猥瑣的說:你真是沒眼福啊，再玩一會，女主角就出來了，叫趙靈兒，而且還在洗澡呢，有特寫。這下我可記住了，我暗自下決心，下次找個有仙劍的電腦房去玩一天去。

    下第一節課，剛剛打了下課鈴聲，我就聽見靠門坐的男同學對我喊：黃忠，快來，有美女找你。我往門口一看，是張莎莎，當時張莎莎也算是全校出名的女混混了。我心想：我這個同學真敢叫她美女，也不怕這女混子放學教育你。那時喊美女就是真美女，不像現在這個時代，是個女人都叫美女，已經成了年輕女性的大眾稱呼。由于喊的聲音比較大，而且我在班里還是屬于學習型的，不是混子的類型，突然來了個美女混混找我，全班都看了過來。張莎莎見到我來，就說：剛剛你班那個男生彪嗎，是不是想找抽啊，他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我趕忙說：別在意，他就是個書呆子，再說你這么一個大美女，他看見你有點激動了！

    張莎莎上下打量了我一會，說：臉好像還沒消腫，不過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其他地方還疼嗎？我挺了挺胸，說：沒事，身板硬著呢。她拿出來一疊錢，全是100的，我嚇了一跳。估計全班同學都嚇了一跳，大家都在看我倆呢，突然看見她拿出這么多錢，還以為我問她要保護費呢。我趕忙說：你在走廊拿那么多錢出來干嘛？趕快放起來。張莎莎不削的說：怕什么，還怕人來搶啊？這里是1000元，有600是他們6個人陪的，還有400是我自己贊的零花錢，當是給你陪衣服。我說：我不要。張莎莎固執的很，非要把這1000元給我，我倆就在教室門口僵持。

    我回頭看，小太妹還在教室里，我就喊小太妹過來。小太妹就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說：我正看你倆演戲呢，叫我干什么？我說：老對，你勸勸莎莎，這錢我不能要。小太妹鄙視的對我說：給你錢就拿著唄，不是莎莎鄰居賠你的嗎，客氣什么啊,別裝了，收著吧。我說：還有400是莎莎自己的錢。張莎莎接過話說：你不是衣服破了嗎，覺得少，我就400，反正是因為我，才發生的這事，我來賠你衣服錢。張莎莎越說語氣越差，我陪著笑臉，說：我跟你開玩笑的，當時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其實衣服沒破，我下次穿來，你看到后就信了。小太妹說：那這樣吧，你就拿600，莎莎把這400留著。你倆別在走廊里鬧，老師和這么多學生看見不太好。

    我就聽了小太妹的話，拿了600元，張莎莎說：這400你就是不要也行，這周末，陪我逛街，我給你買套衣服，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沒等我說話，張莎莎就走了，我真沒想到她是個這么要強的女混子。十一過后，又是一年一度的運動會，老師給我們開了個班會，主要講運動會還有入團的事。由于我那時成績還算不錯，所以這次入團有我，這是個好消息，準備回家告訴我老媽去，讓她高興高興。學校運動會，老師想讓我多跑幾項，我還是拒絕了。這一年我都沒怎么運動，體育課時，他們踢足球打籃球，我基本都不參與。每次自由活動，我都是和班里的幾個游戲男侃游戲，吹牛b。

    我只報了3000米，小太妹還是那些項目，100米，200米和接力。我挑逗問小太妹：你說你報這么多項，到時一旦來月經，跑不了，誰來頂替你啊？小太妹還口說：我要是來月經跑不了，我就把下面廢了，讓你去代替我跑。小太妹從來不吃虧，我倆吵嘴，她從來沒輸過。這幾天放學，我都是送張莎莎回家，一開始是坐車。后來我就建議走走回家，就那么兩站地，反正也不累。所以每天我回到自己家都很晚，老媽問我怎么回事，我就撒謊告訴她，以后學校初二的晚自習時間變長了。

    周末出門陪張莎莎逛街，張莎莎約我在我們城市一個最大的服裝城門口見面。見面后，我大著膽子牽了她的手，她開始還甩開了幾下，我厚著臉皮牽了幾次也就成功了。為什么上學的時候不去牽她的手呢，因為那個年代，兩個穿初中校服的學生，在馬路上牽手還是很扎眼的。我們在服裝城里挑衣服，我好久好久沒來這個服裝城了。自從開始流行穿隊服后，我都是去體育用品或者是外面的小攤販買衣服，再說這里都是比較成熟的衣服，不太適合我。

    我和張莎莎在里面逛著，當時韓流正火熱呢，張莎莎喜歡女子組合ses，非要買一件韓國的校服式的外套。當時服裝城里只要是賣年輕人穿的衣服，基本全是賣哈韓式的衣服。我雖然也知道一些韓國明星，但是都不是特別了解。叫的上來名字的也就是nrg，hot，酷龍，那陣我們這的廣播和雜志里都是他們，他們的海報也都在大街小巷的音像店和書店各處貼著。其實染頭的流行，也是從韓國那面傳過來的。逛了一上午，她買了一件白色的哈韓式外套，給我買了一條寬腿牛仔褲。當時只能說那條牛仔褲超帥，超時尚，超牛b，現在看就有點土的要死的感覺。我敢說，我98年穿寬腿牛仔褲，在我們全市都沒有幾個！

    張莎莎又給我買了件歐版上衣，什么是歐版，就是休閑西服。在我記憶中，這詞的意思是：當時中國的西服都很正式，基本一個款式。歐洲的西服都很時尚，很休閑，所以這樣的西服，我們就叫它歐版。也就是現在的休閑西服，也不能說是西服，就是休閑裝。和寬腿牛仔褲一樣，也是超前衛，當時歐版還沒開始流行，好像是我買了一年多后才流行的。慚愧的是，買衣服的錢全是張莎莎拿的，那時年紀小，臉面也沒現在那么看重。女生給買衣服我也不太在意，張莎莎說：這衣服就當是補償你的生日禮物了。

    衣服雖然是買了，不過我很少穿，好像那件歐版上衣，我只穿了2次就不知道放在那里了，后來搬家的時候在箱子里發現，還讓我一陣感慨。褲子到是我經常穿，牛仔褲嗎，年紀多大都能穿。我和張莎莎的關系也越來越近了，每天放學回家，走到離學校很遠，我就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小太妹她們姐妹幾個也都知道我倆是正式好了，我的身份也逐漸在學校里高了起來，和女混子談戀愛，學校哪有不知道的。這事在我們初中傳的特別快，青春期的學生們都喜歡討論這樣的事。誰和誰談對象了，誰在暗戀誰，誰又和誰分手了，都是大家喜歡討論的事情。

    那陣子我已經愛上了張莎莎，晚上做夢都會夢見她，上課時都盼著下課，去走廊樓梯口和莎莎說一會話。放學就急急忙忙的在學校門口等她放學出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牽手已經不能滿足我的**了，我也決定做下一步的行動。在我倆交往三周左右，我依舊和往常一樣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樓下，在分開的時候，我在她家的樓洞里抱住張莎莎，親了她。這是我第二次親她，感覺很好，她也很配合。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送到她家門口，都要親上她一陣才分開，那時我也學會了伸舌頭。

    初中卷 第十九章 初嘗青春期

    奇怪的是，每次親莎莎的時候，我都會想到韓曉雪，當然這個我可不能跟張莎莎說。她也很享受我每天親她的感覺，她每次都會緊緊的抱著我的腰，胸部靠在我的胸上，閉著眼睛。后來我漸漸的把手移到了上面，隔著衣服搓她的胸部，她和所有的女生一樣，剛開始反對，然后就順從了。我色色的對她說：能不能讓我把手伸進去啊，她很堅定的眼神，對我說：想都別想。秋天穿的都比較多，那時都已經11月了，基本都穿著長袖校服和秋衣，怕冷的都已經穿上毛衣了。那時可沒有什么保暖內衣，只有穿兩件秋衣，兩件毛衣的，我們班有1個從漠河過來借讀的黑龍江學生，他一冬天只穿一件薄毛衣，和一件校服，最冷的時候也就多帶個圍脖和帽子，北面的人就是抗凍。

    衣服多了對我來說下手也就難了，我每次都想強行伸進褲子里，摸她的屁股，都要穿過好幾件衣服和褲子的層層障礙。這樣影響了突襲的速度，就被張莎莎無情的阻止了。后來，有一個周末，我倆滑完旱冰，送她到家門口，她那天穿了個背帶牛仔褲，大家都知道，背帶牛仔褲，沒有褲腰帶，腰口都是松的。我依舊和往常一樣開始親她，一邊親的同時，我的手也跟著開始行動。突然一下就伸了進去，摸到了她的屁股。肌膚的接觸，18歲，我的第一次，這個是對我人生和整個青春期來說，是飛躍性的一步，就像神州5號對中國太空事業的重要性一樣。

    張莎莎肯定后悔穿了這條背帶牛仔褲，對我小聲說：快把你的手拿出來，太涼了。我厚著臉皮色色的說：已經都涼了，就把我的手捂熱吧。我的手不停的揉著她的屁股，當時我已經徹底興奮了，嘴上已經不親了，就是抱著她摸屁股。我有股想射的沖動，實在忍不住了，就隔著褲子在她小肚子那里蹭了起來，沒幾下就出來了。完事后，我抱著她不動，我一邊回味剛剛的舒服感覺，一邊感到丟人。一股羞恥的感覺從內心散發出來，我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張莎莎也是懂這方面知識的女生，在我耳邊輕輕的問：黃忠，你是不是那個了？我輕輕地回答她：恩，我忍不住了。她溫柔的說：現在好了嗎，可以松開我了嗎，你抱了我好久了，別等會來人了啊。我心想也是，一直這樣抱著也不行啊，于是我就松開了手。

    看著莎莎，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她也很不好意思笑。埋怨我說：你真是個色鬼。

    她看著我擦，一句話沒有說，她說：恩，后天上學見，以后不準再干這樣的事了。其實這次以后，我們會時常在放學回家時，跑到她家樓下門洞里，讓她幫我弄出來。

    現在網絡里經常出現的那種偷拍的學生情侶，干我和張莎莎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在網上罵，說什么現在年輕人都完蛋了，變壞了，變得那么隨便之類的，女生都不要臉，父母都白養了。其實只是現在網絡流行了，一件普通的事情都放大了，社會變得夸張化。我想說的是，誰沒有青春期的懵懂和沖動，年輕人誰沒做過傻事，誰沒犯過錯。至于那些真的沒做過傻事的少年，我只能說，不是他們不想做，而是他們沒有機會去做。

    和張莎莎甜蜜性福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98年年末，那段時期，我對小太妹的態度有了很明顯的冷淡。連我倆平時的聊天也都是圍繞著張莎莎，小太妹對我的態度也是變了許多。脾氣越來越壞，我倆吵架的次數和頻率越來越多，我甚至又有了想換同桌的想法。常常因為一點點小事，小太妹都會朝我嘰歪，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每次都用冷言冷語頂她：莎莎真的比你強多了，你多學學你的姐妹吧，看看莎莎多好，同樣是混，人家根本不婆婆mama。

    終于，小太妹有一次被我弄哭了，那是我第一看見她哭。那天我下午自習課，我看老師不在，我就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可能是占的地方比較多了，已經趴在了小太妹的桌子上。小太妹狠狠的踹了我一腳，一下子給我弄醒了。我看著腿上的腳印，加上我有很嚴重的起床氣，我隨手拿起一本書就扔了過去。嘴里罵道：你個三八，你有病啊，天天讓著你，你沒完了啊！當時全班同學都轉過頭來看著我，小太妹也嚇到了。郭強離老遠對我說：你倆抽風了啊。我沒說話，等著小太妹爆發。小太妹竟然沒有做任何超常反應，而是默默的把書撿了起來。

    我有點覺得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剛剛我沒睡醒，你別在意，要不你也扔我一下，或者打我幾拳，踹我幾腳？我看著小太妹，小太妹眼神發直的盯著書桌，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小太妹哭了！！她本來眼睛就大，沒想到眼淚也大。我瞬間慌了神，說：你別哭啊，你這是怎么了？我不是剛剛沒睡醒嗎。王東聽見了我的話，轉過頭來對我說：黃忠你有點過了哈，怎么給人家孫瑤弄哭了啊？你倆怎么說也是好朋友，同班同學，光同桌就坐了一年，你咋能說動手就動手啊？楊芳也轉過來說：你真是的，打女人，什么人啊。由于我們4個人坐在一起一年了，所以平時在班里關系都不錯，楊芳和王東才回頭埋怨我。

    小太妹越哭越厲害，直接趴在桌子上了，我在旁邊安慰也沒用。王東和楊芳就不停的譴責我。小太妹一直趴到了放學，也沒抬過頭。我也沒心思放學了，就在教室里等著小太妹抬頭。大約放學快半個小時了，張莎莎來找我了，進了我們教室。問我：怎么回事，瑤瑤她怎么了？我胡亂說：她今天好像來那個了，肚子疼的厲害，都疼哭了好像，我怕她有事就沒走。張莎莎就低下頭，從桌子下面看小太妹，問小太妹：怎么疼的那么厲害啊，用不用陪你去醫院？小太妹終于把頭抬了起來，說：沒事，我坐一會就好了，你倆先走吧。

    我看了看小太妹，想說幾句話，但是猶豫了一下，什么也沒說，拿起書包就和張莎莎走出了教室。臨出教室門，我回頭望了小太妹一眼，她在用紙擦眼淚。我心想：這次我算是鬧大了，不過女生還是女生，再怎么能混，還是一樣哭，好像這次比看泰坦尼克號哭的還厲害。出了校門口，由于這次我們走的比較晚，看見混混們都在校門口聚堆。在混混群中看見了韓曉雪，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其實她的面孔經常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因為每次摸張莎莎的屁股，我都會想起那次在海邊偷看她換衣服的畫面。

    既然都看見了，我和張莎莎就過去和她打了招呼。我說：好久不見啊，曹智呢，咋沒看見他人啊？韓曉雪還是那副勾引人的眼神，笑著說：呦，小帥哥，還沒忘記jiejie我啊，天天和我們莎莎在一起感覺美么？我笑笑說：還行，挺好。韓曉雪哈哈一笑,說：我和曹智早分了，你只顧著你家莎莎了，哪能注意我們這些苦命的人。我好奇的問：失戀了啊?咱們校花還能失戀，稀奇，稀奇。韓曉雪說：我在等瑤瑤呢，她人呢，咋還沒出來啊？莎莎在旁邊說：瑤瑤她生理疼，好像挺厲害的，等會就出來了。

    初中卷 第二十章 冷淡小太妹

    那天送張莎莎回家，莎莎和往常一樣幫我擼了。回到家，晚上做了一個夢，夢里好亂，早上起來，我只記得夢見了韓曉雪。到了學校門口，我買了一杯熱豆漿，準備給小太妹賠禮用的。女人嘛，先從嘴上進攻，讓她吃上她喜歡的，什么都好說。小太妹那天比我到的早，我放下書包，對她說：熱乎乎的豆漿，給你買的，昨天對不起，我一夜都沒睡好。小太妹似乎心情好多了，和原來一樣，吵完架第二天就好了。不削的對我說：你看你眼圈那么白，還一夜沒睡好呢，估計是做了一夜春夢。說著就把豆漿奪了過去。

    我嘿嘿一笑，說：這才是我的老對啊，昨天婆婆mama的根本不像你。不過以后你放心，你再打我，我也不會還手了，哥說到做到。小太妹對著我甜甜的一笑，我感覺我被電到了。她奶奶的，大早上朝我放什么電啊。我趕緊去占她的便宜，她的手正握著豆漿杯，我也跟著握了過去，握住她的手背。我裝彪說：也給我暖暖手，天真冷。小太妹甩開了我的手，說：姐的手是你隨便摸的嗎，再說這豆漿已經給我了，就是我的，你不準再摸。我厚著臉皮又握了上去，說：跟我玩什么害羞，誰不知道誰啊。小太妹這次并沒有甩開我的手，握著小太妹的手，我又激動了。我倆又恢復了平常的鬧來鬧去的感覺了。

    這一個星期，學校門口又熱鬧了起來，好像是初一和初二的又打了起來。我和張莎莎，小太妹還有韓曉雪，煙疤女，天天晚上在學門口看熱鬧。那時我也認識了幾個校外的混子，都是張莎莎介紹的。在當時初二初三在學校里混的好的混混，我都認識了。我在學校雖然沒什么大名氣，但是還能吃的開，在走廊里碰個面，和混混們都能打個招呼。我其實不太喜歡小太妹她們幾個女生在一起，她們在一起就抽煙，而且抽的特別厲害。那時我已經不抽煙了，所以我不太喜歡女生抽煙。張莎莎也抽煙，叼煙的樣子更嫵媚，不過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嫵媚感覺了，可能是我天天看的原因。

    那陣子，我有這么一種感覺，小太妹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因為在學校有那么多追她的男生，她一個都沒答應，而且天天上課還和我玩曖昧。以前都是我跟她玩曖昧的，現在是我倆一起曖昧。而且我還注意到，韓曉雪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對勁。雖然我從見她的第一天，她就一直是那副勾引男人的sao包樣，但是我還是感覺到她好像也對我有點意思。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強烈，其實男人也有第六感的。在那個年代，那個年齡段，大部女生都有這樣的一種心理：就是這個男生沒有對象時，大家都不會注意他，當他和一個美女談對象時，大家都會覺得這個男生不錯。我感覺我就是這樣的情況。

    那時的我討厭這樣的感覺，所以有點故意疏遠小太妹。但是并沒有像剛和張莎莎談對象時期，那樣對待小太妹。而韓曉雪，每次看見她，我想不搭理她，都不行。她有一種讓男生不能拒絕的魔力。小男生哪懂什么專情，我雖然愛著張莎莎，但是對韓曉雪的感覺有點越來越強烈了。我覺得我陷入了一個漩渦，一個很亂很復雜的感情精神世界。

    年末，都要開新年聯歡會，班級自己開一次，學校一起開一次。那時學校的聯歡會，每個班都要出12個節目，小太妹跟班長打了招呼，說我們班的節目給她報上去，她想唱歌。我只知道她能跑，但還沒想到她會唱歌。小太妹平常只會在我耳邊哼哼，我倆上課經常對著哼歌，我問她：你能行嗎，別上去丟人啊。小太妹不削的對我說：姐平時不露，姐一開口就鎮倒他們。小太妹又問我：你最喜歡聽誰的歌？我想了想，說:周華健，任賢齊，王菲，張惠妹，beyond，后街男孩，就這么幾個吧。

    小太妹不耐煩的說：我是問你，最喜歡聽誰的，只說一個。我想了想：范曉萱！！！小太妹納悶到：你剛剛怎么沒有說范曉萱啊？我特意裝作神秘的說:喜歡她是我的秘密。小太妹：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不搭理我了。放學時，我們幾個人在校門口，一起扎堆無聊靠著時間。不是我想在門口裝混混，只是陪張莎莎當混混。混混在校門口待著的感覺，就像吸毒一樣，上癮的。張莎莎對我說：咱們要開新年聯歡會了，知道嗎？我說知道的，她繼續說：去年我上臺唱了歌，你知道嗎？我好奇的說：這我可沒在意。張莎莎故意氣著說：是啊，當時你只注意看曉雪和那個賤人高琪了。我轉頭問旁邊的韓曉雪：你去年也上去唱歌了？

    她說：是啊，我班去年有個合唱，我和你的老情人高琪都上去唱了。我說：我咋一個都沒看到啊，你們都是藝術人才啊。張莎莎說；今年我班兩個節目，還讓我上去唱歌，你喜歡聽誰的歌，這次讓你點歌。我當時大腦轉了1萬個圈，不過還是彪呼呼的說了：范曉萱！說完就后悔了，我預感到了什么，強烈的第六感又來了。旁邊的韓曉雪也起哄著說：今年正好我也是還上去唱歌。我還沒等她說完話，我立馬打斷她，我真怕她再來個范曉萱，那我就不活了。我說：別，你們都唱歌有什么意思啊，你應該上去說相聲，咱堂堂校花，不上去賣笑，真對不住這張臉。

    韓曉雪笑著說：你要陪我上去說相聲啊？相聲一個人可說不了啊。我說：可惜我沒幽默細胞啊，口才還不行，反應也慢，最主要是怯場。我繼續逗她說：你不能賣笑，咱就上去跳舞吧，你那身材哥我也看過，絕對能吸引全校男生。我說完就后悔了，張莎莎指著我說：呀，呀，呀，你還看過我家曉雪的身材，什么時候看的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韓曉雪笑著對我說：你不提起這事我都忘了，莎莎，他以前偷看我換衣服，這是個大色狼，你得小心點他。小心你個屁，我心里想，哥早就對莎莎下完手了。

    聊著聊著，我們就散了。晚上下起了雪，我在屋子里聽廣播。想著小太妹不會想唱《雪人》吧，這也太巧了吧，我們也是12月25日圣誕節開聯歡會，班級自己的聯歡會是12月30號開。這樣的話，這首歌的歌詞就完全呈現了：

    好冷雪已經積的那么深merrychrismastoyou我深愛的人

    好冷整個冬天在你家門areyoumysnowman我癡癡癡癡的等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緣份我的愛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靜靜繽紛眼看春天就要來了而我也將也將不再生存

    不會的，我只是自作多情，她只是問我喜歡聽誰的歌而已。我這樣換了一個心態想了一下，心情又好了很多。那張莎莎會唱什么呢？管她的，讓她們幾個女生鬧去吧，我還成了香餑餑了，我樂呵呵的回味著在學校里的快樂關系，就睡著了。第二天，馬路上都是厚厚的雪，我穿著那一雙破舊的旅游鞋，就上學去了，李寧沒舍得穿，怕給弄潮了。那雙鞋很滑，我走到車站就摔了2,3次，手套都讓我給摔破了

    初中卷 第二十一章 新年聯歡會

    到了學校，我就向小太妹抱怨，我這雙垃圾旅游鞋，和我那可憐的手套。小太妹直嘲笑我是個小心眼，穿雙防滑的鞋就完事了唄，又問我：你喜歡聽范曉萱的《雪人》嗎？我想都沒想，立馬回答：不愛聽。這是她在向我表達曖昧呢，我一定要冷淡的對付回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討厭小太妹對我這樣，因為我和莎莎還有她的關系太復雜了。假如當你有了對象，你的對象的朋友并且也是你的好朋友向你表達曖昧，你會怎么做，你會有什么樣的感覺？冷淡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裝彪的對著小太妹說：你不會是在學校的聯歡會唱《雪人》吧。小太妹有點失望的說：本來要唱的，現在不唱了，你不喜歡！我心里聽完很難受，這是怎么了？我真成了香餑餑了？女生們都被我不是很帥氣的外表加上厚厚的臉皮迷倒了嗎？我沒有說話，我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了，我翻開一本教科書看了起來。那時的我，對學習已經不太上心了，因為和張莎莎談戀愛的關系。我有時上課會走神，回家很晚，作業沒時間做，就早上來到學校抄別人的。

    現在心情很亂，我根本更看不進去書了，早自習還有很長時間，我叫王東陪我玩打飛機。打飛機是我們上學時經常玩的智力型小游戲，就是在10x10的格子里，畫上3架指定規格的飛機，然后猜3架飛機頭在哪里，一人一回合，一回合打一槍。如果打中了飛機，除了頭以外都是傷，沒打中的話就是空。誰先打中對方的三架飛機頭，誰就勝利。一個動智力，猜心里的簡單小游戲。王東玩這個也是高手，我倆一直玩到上第一節課。那時趕課趕的非常厲害，我們都在學初二下半學期的內容了。最有意思的是幾何，初二下半學期學的定理，在期中考試時還不讓用，因為沒學到。從那么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能看出，應試教育真是害死人。

    我無心聽課，就在哼哼歌，自娛自樂。小太妹頭都沒轉過來，對我說：范曉萱的《darling》讓你哼成這樣，我也聽不進去課了。我回她：我就是唱成原唱，你也聽不懂老師在講什么。我倆頂嘴，基本已經成了習慣。這幾天都是這樣，我一直冷淡著小太妹。放學時，我也懶得送張莎莎回家了，因為雪一直沒化，路很難走，再說這么冷的天，也沒心思動手動腳的。圣誕節那天也就是新年聯歡會的那天，我們學校包下了一個話劇院。初三的學生先開，初二初一的看第二波，因為人數太多了，話劇院再大也一次裝不了那么多人。

    上午我在家里休息，外面天氣真的很冷，我都有點不想去看聯歡會了。臨走時，從家里的花瓶里拿一束擺設的花，人家張莎莎要給我唱歌，最起碼我得表示一下啊。我心里也很忐忑，畢竟是當著全校同學的面要上去鮮花。而且我倆還是那種關系，肯定會被大家起哄的厲害。哎~不管了，到時看情況行動吧。

    出了門，到了話劇院門口，各個班級都在集合。我到處看了看，沒看見小太妹和張莎莎還有韓曉雪。她們都是表演節目的，估計現在都在里面準備著呢。進了話劇院，我們班的位置比較靠后一點，初一的學生坐在前面。雖然坐的離舞臺很遠，不過我的視力很好，表演臺的上的人臉還是能看的清楚。

    和去年的一樣，聯歡會開始是校領導講話，然后表彰了一些好學生，就是在市里各種競賽獲獎的學生們。頒完獎，出來了2男2女4個主持人，一個是我們初二的風云人物，學習成績排名全年級第一的女生，另外3個是初三的學哥學姐。我心想看看人家女生，雖然長的一般般，但是口才，學習都是這么優秀，是個拿得上臺面的人啊。在看看我身邊的女混子們，真的不能比。

    第一個節目我印象特別深刻，是個初一的新生表演雜技。頭頂5個酒罐子，到第4個時，我就感覺要演砸了。果然不出所料，第5個罐子一放上去，就出現了意外，罐子全都掉了下來。我們初二的學生就在后面坐著起哄，當時我們和初一的關系就是一直很不對付。后來的幾個節目也都是這樣，我們初二上臺表演小品的，初一在下面直喊不好笑，等初一表演相聲時，我們初二的再起哄喊不好笑，就是對著起哄。

    最有意思的是，初一5個女的跳現代舞，不知道我們哪個初二的男生在下面大喊：露內褲了，紅色的，紅色的。當時全劇院的人都笑噴了，連我們的班主任都笑了出來。然后對著我們說：咱班同學不準起哄哈。由于這一下鬧的比較厲害，學校領導也稍微管制了下，大家起哄的聲音也就小了很多。

    演了快一個小時，小太妹她們3個女生，一個都沒有出來。聯歡會越往后演，我的心就越不安穩，想著等會上臺獻花的事。其實有很多單人表演的節目，都有同學上臺獻花，當然少不了起哄的。再加上今天起哄的這么厲害，我真的不敢想等會我上去獻花會是什么狀況。

    又過了一會，大約是整個聯歡會的后半部分了，主持人介紹：下面是初二同學的歌曲聯唱，我看見了張莎莎和韓曉雪還有幾個人，她們原來是聯唱啊，我趕快準備了下，然后等著張莎莎唱的時候沖上去獻花。

    韓曉雪是第一個唱的，帶動氣氛的歌，張惠妹的姐妹，她的嗓音真不適合唱這首歌，雖然沒有走調但是這歌讓她唱的一點力量都沒有。不過底下的男同學還是看的很入神，校花加上出了名的女混子，大家肯定都會被吸引，我也是被她勾去了3道魂魄，她是一個沒有男生不喜歡的女sao包。接著唱的就是張莎莎，前奏一響起來我就知道是范曉萱的《數字戀愛》，我趕緊沖到臺下，還不讓她看見，準備給個驚喜。嫵媚的小女人，我一直這樣形容張莎莎，唱的還真有感覺，“數字戀愛”明顯是對我唱的，歌詞還不錯，很符合我倆現在的情形。

    在張莎莎唱第一段最后1句時，我趕緊從側面上了舞臺，我的心咚咚的跳，我跑上前把花獻了上去，她當時的表情比看見外星人還驚訝，愣了一下，就把花接了過去，我看到她的眼角流下了眼淚。下面的起哄聲可想而知，熱血一涌，豁出去了，我又抱了張莎莎一下，當時氣氛真是爆炸了，下面叫好聲，吹口哨的聲音，還有不知死活的初一學生喊不要臉的，我趕緊了跑下了臺，張莎莎也沒有繼續愣著，唱完了第二遍副歌，后面唱的也越來越好，看來是進入了感覺。

    跑回了班級坐的位置，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真是獻完花一點壓力都沒有了。班主任還笑笑的看著我，我沒等她問，我主動開口解釋：小學同學，以前是小學同學，老師您別誤會，她要求我的，說她班自己同學給她獻花，顯得太假，我是被迫的。老師笑笑的說：解釋什么，我也沒問。我就繼續看節目，王東坐在我旁邊說：黃忠，真爺們！哥們我要是也有你這膽量，就好了。我聽的心里也很得意，看來早上的決定是對的。

    初中卷 第二十二章 小太妹的《消失》

    聯唱節目完后，又演了幾個節目還沒到小太妹，馬上要結束了啊，難道她不唱了，最好別唱了我這么想。倒數第二個節目，主持人報幕，是初二的王瑤同學吉他獨唱。吉他？？小太妹會彈吉他？？那時吉他，我們學校都沒有一個會彈的好像，反正我是不知道。這小太妹也太讓人出乎意料了，王東還在旁邊問我：王瑤會彈吉他？我說不知道啊，她沒告訴過我啊！

    小太妹打扮的非常顯眼，妝化的很成熟，和她休息時出門一樣，拿著一把大吉他，坐在舞臺中間的椅子上，調試了下2個麥克的高度，輕輕的先試了2個音，說了一句：范曉萱《自言自語》。行為舉止，明星范十足，就這幾個舉動，臺下同學的注意力瞬間都被吸引了。吉他聲響起了，手法很熟練，一看就知道不是剛學的。

    天是灰色的雨是透明的心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愛是盲目的戀是瘋狂的癡是可悲的我是絕對的

    你是自由的我是附屬的她是永遠的我是錯誤的

    夢是美好的你是殘酷的我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小太妹唱的很深情，很投入，全校的同學都在聆聽，我心里的感覺怪怪的，唱完后，掌聲非常熱烈，小太妹沒有站起來：對著麥克說：范曉萱《消失》。吉他聲又響了起來了，我只能說，我沉醉在這歌聲里了。

    離開我熟悉的城市忘記我自己的名字

    說沒有結局的故事

    你不想聽我就消失

    離開我熟悉的桌子拔掉我身上的電池

    點掉我臉上的黑痣

    在地平線上消失

    小太妹唱完后，一個男生和我一樣，沖上了臺，獻了一束鮮花，比我的好看，因為他獻的玫瑰花。小太妹收了下鮮花，那個男生也接著抱了一下小太妹。小太妹往臺下的走的時候，朝著我坐的方向看了過來，詭異的一笑。最后一個節目是老師大合唱，校長，教導處主任，音樂老師等，氣氛達到了最**。聯歡會結束后，要放一場電影，大家這時，都去廁所，準備一會看電影。

    電影沒開演前，小太妹回到了我班的位置，我們全班一起給她鼓掌，連旁邊班級的同學都有鼓掌的，小太妹笑的很開心，很得意。她走過來，讓旁邊的同學竄了一下，就坐在了我的旁邊。對我說，幫我拿吉他，別摔了。我接過吉他，仔細打量了下，是把木吉他，我沒玩過吉他也不知道是民謠還是古典的，應該是民謠的吧。我對小太妹說：今天你絕對是所有節目里表演最好的，我都不知道你會彈吉他。

    小太妹一臉得意：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今天我唱出了范曉萱的味道了嗎？我說：范曉萱沒你唱的好，第一次看見你這么有魅力，看看，多少男人被你迷倒啊，剛剛那個獻花的同學就是受害者之一。小太妹鄙視的一笑：姐一直就這么有魅力，你嫉妒了？你不是也給莎莎送花了嗎？我倆就這么聊著斗著嘴。電影放的是《風云雄霸天下》，有不少學生已經看過了，不過我和小太妹都沒看過。鄭伊健和郭富城很帥，我看不上舒淇，她和女主角楊恭如差的太遠了。

    看著電影，里面是倆男爭一女，我比他們幸福多了，我有張莎莎談戀愛，還有小太妹搞曖昧，時不時的韓曉雪也來挑逗我。電影散場后，班級就解散了，天早黑了。我在話劇院門口等著張莎莎，張莎莎出來后，我牽著她的手，送她回家。在路上，她問我：花是從哪里來的，我說家里拿的，她有問我：今天她唱的怎么樣，我說非常好，臺下的同學都迷倒一大片。雖然她一直笑著跟我說話，不過能看出來她有心事。臨分手的時候，她問我：王瑤，她今天唱的怎么樣你覺得？我想了想說：可惜了她那把吉他，她不適合唱歌。

    回到家，我腦子里都是小太妹在臺上唱范曉萱歌的畫面。把家里這張專輯磁帶拿了出來，放在隨身聽里。倒帶到《自言自語》，反復的聽著，這歌詞也太邪乎了，好像就是小太妹當時的心情描寫。好在小太妹一直沒有跟我挑明，我也就繼續裝彪吧。心里做了決定后，不管那么多了，關掉了隨身聽，我穿上衣服，去我家附近的游戲廳去打游戲。這個游戲廳大家應該不會陌生，就是我95年第一次搶錢的那個游戲廳。里面的機器已經有點破舊了，和我們學校附近的沒法比。不過還好，有拳皇96，97,98，起碼還能湊副玩。

    天氣太冷，我的手有點僵，游戲廳里的人不多，有幾個背著書包的學生在那玩，看著校服應該是中專生那種。我找了臺沒人對打的97，在那練招。玩著正起興呢，剛剛那群中專生走過來一個，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外面有人找你。這種情況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要找我麻煩啊。雖然是家門口，我還沒有穿校服，不過我就一個人，還是有點虛。我在猶豫中，他又拍了我一下，說：你不出去，他們就進來。你看著辦吧。

    我決定還是跟他出去，我出門時兜里就揣了2元錢，想玩幾把就回家，他們要是搶錢我就給他們。出來后，我看見那群中專生在游戲廳小房后面的胡同里。那人把我帶了過去，其中一個中專生問我：小子你混哪里的啊？我看了一下，他們有4個人，我說：我家住附近，我在47中上學。

    問話的人一巴掌扇了過來，我沒躲，因為他扇的很輕，估計就是要鎮住我。那人狠狠的說：我是問你混哪里的？我說：哥，我都告訴你們了啊，你們有什么事啊？那人問：有錢嗎？讓我猜對了，是搶錢的。我說：沒有，都買游戲幣了，不信你搜。

    他也不搜，說：把幣給我。我就把剩下的幾個幣都拿了出來，他說：就這么幾個啊？我沒說話。旁邊的幾個人跟問話的人說：算了，別把人家小朋友嚇著了。那人看我也是個窮學生，說：你滾吧。

    他說完后，我就走了。走出胡同，我看出他們幾個就是普通的中專學生，欺負人的那種，不是混混。就看我一個人，而且年級小，就來跟我裝混子。心想，2元錢的幣也不多，就給你們了，不過還扇了我一下，我有點忍不住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