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那么木槿呢?她還在無妄之天嗎?如果她還在無妄之天的話,剛才那只魔又為什么那么說? 我想不懂……不!我何必要去想別人,我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 玉寧寧將我扛起,飛快地飛向一個地方。 那路我認(rèn)識,是去冰室的。難道是帶我去見木槿的尸體么? 第1章 .6 木槿的下落我不知道,但是她的*還是完好無損地?cái)[放在冰室中。 這下身體恢復(fù)了原來不堪又破敗的樣子,我站不起來,只得依靠著玉寧寧的手臂勉強(qiáng)直立。雖然我不知道玉寧寧會不會忽然收手,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無非就是再被他們摔在地上而已。 現(xiàn)在我沒了底氣,甚至又恢復(fù)了殘疾的狀態(tài)。我不知道我還有什么利用價值讓他們還不殺我? 木槿靜靜地平躺,像是還在熟睡。我忽然好羨慕她,她永遠(yuǎn)無人打擾,且還有人深愛著她。 正想著,忽然一記氣指橫著打進(jìn)膝窩。雙腿本就劇痛,這下直接從玉寧寧的懷中倒下,徑直跪倒在地上。地面冰冷,寒氣順著骨頭往上爬,刺痛的感覺像是縱橫交錯的樹枝脈絡(luò),瞬間襲到胸腔。 “怎么樣?冷靜些了嗎?”方離懶散地捏著指甲,笑吟吟地說道。 我冷笑一聲,“不是說合作嘛,這就是你們合作的態(tài)度?” “放肆!”玉寧寧在我身后大喝一聲,我冷不防被她嚇得一哆嗦。 “你以為你還有什么用處嗎?殺了你簡直輕而易舉,但是,要說用處,你還是有點(diǎn)微不足道的用處。只是,你最后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本王。本王很不舒服,萬一一不小心失手殺了你,豈不是……” 我終于聽不下去,氣得渾身發(fā)動,打斷道:“你也太小看我了,莫不是在你們眼里我就是這么卑賤嗎?既然你們認(rèn)為我茍活得如螻蟻……”我斜著眼睛掃視他們一圈。 既然我現(xiàn)在又成了廢人,有沒有半分利用價值,我回來的信念就是找到白蒼親口質(zhì)問他。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機(jī)會了,與其在這里被他們羞辱,我倒不如一死。終歸是一了百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方離哂笑著說。 我眼珠一翻,真氣運(yùn)往心口,我自斷心脈后,一切都結(jié)束了。別說什么妖界魔族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或是靈丹妙藥,那都是對于魂魄不散的人說的。我無魂無魄,若是死了,那便是真真正正的回天乏術(shù)。 “呵!”我冷笑一聲,隨即一聲悶響,心口的一處大脈爆開。 表面上并無傷口,但我心知,內(nèi)地里早已是血流成河。我仿佛感覺到鮮血在胸腔下翻滾咆哮,它們發(fā)瘋一般撞擊著我的身體意圖沖出去。 “不好!她要自斷!”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而后一道氣流瞬間打上我心口。 當(dāng)即心脈一滯,我竟感覺到心口沒有那么疼了。 仰頭望去,果然是方離制止了我。 我摸了摸心口,大脈都被他封住了。那我該怎么自盡? “呦,數(shù)落你兩句你倒還來脾氣了。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敢死?” 我渾身疲憊,像是被人壓榨抽干了全部的力氣,現(xiàn)下只得張著嘴猛勁喘氣。 “你還真是霸道啊,我的命,連自盡都不可以嗎?” 下一刻,卻聽他說:“你若是死了,誰去陪白蒼啊?” 我忽然清醒了大半。 白蒼!難不成在他的手上?! 第1章 .7 “白蒼在你的手上?!” 方離嘴角一抽,露出個邪笑來,說道:“那是自然,那魔頭一走,他的小小把戲也能騙過本王的法眼?” “他在哪?我要見他!”我激動得就要爬過去,卻沒等撐起上身,脊背就被一腳踩了下來。 玉寧寧冷笑著說:“別動。” 我被摁在地上,不甘,憤怒,欺辱,所有感覺通通向我涌來。 眼珠刺痛,像是被針刺入,眼底火熱,像是著了火。 我恨不得殺了他們才解恨!但是……我不能我也做不到。 “說吧,怎么才能讓我見他?”我知道,他們是有條件的,我現(xiàn)在除了這條命,什么都沒有,他們?nèi)羰窍胍潜憬o他們。 “我要你,死。”方離笑吟吟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點(diǎn)頭表示同意,“好!你要就拿去,但得等我見到白蒼之后,才能給你。” 話雖這么說,但我感覺到了蹊蹺,若是他真的想要我的命,殺了我是多么簡單的一件事?為何非要和我交易才殺我呢?這不對!他們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說吧,還有什么一起說了。”我說完這句,玉寧寧將腳拿開,我這才得以坐起。 “好!算你聰明一回。你對于‘花間酒’是再熟悉不過了吧。本王要你助我們釀成花間酒。” 他這一說,我更是起疑。若說白蒼騙我拿我釀酒是為了抱住仙位,那么方離是為了什么?他費(fèi)盡心機(jī)幾番策劃難道也是為了喝一口酒這么簡單?我不會信,這絕不止這么簡單。那么問題就出在花間酒上,這酒有什么問題?這酒不就是格外香醇嗎?它一定還有什么功效是我不知道的,或者說是值得利用的。 “說吧,你要這酒,要做什么?” 方離卻止住了笑,“怎么?想死個明白嗎?你想聽,本王卻沒有興趣給你講,你說怎么辦?”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奈何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他的手上。可我若是不見白蒼,主動權(quán)不就在我手上了嗎?但是……我做不到!想也白想,現(xiàn)在的我確實(shí)也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你要怎么樣才能告訴我?”我小聲地說著,邊說邊向前爬去,動作很小,我一直盯著他們,估計(jì)他們是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廢所以無所顧忌,也就不在意我在地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