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演戲累了
立信此時被龍施煙的話給傷到了,“什么叫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最愛你的人啊,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沒人會這般替你著想,你別傻了,現(xiàn)在站在南鳶身旁的這個男人,他愛你嗎,他不愛,至于另外一個連來看你一眼都懶得來的那個燕北凊,他就更不愛你了,你認(rèn)清現(xiàn)實好不好,只有我愛你,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的!” 立信拽著龍施漓的手臂,在嘶吼著說出這些話來,我想他扮演這個貼心暖身的備胎太久了吧,久到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你滾!我不稀罕你的愛,你的愛太可怕了,你說你愛我,你不過是愛我這幅臭皮囊而已,你愛我什么,那我就毀了什么!”說完這句話,龍施煙居然起身一把搶過這站著侍衛(wèi)的長刀,隨后對著自己的臉狠心的劃下了這一刀子!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于突然了,又或者是在場的人根本不想去阻止,至少玉衡還有冷泗他們兩人是完全有機會的,因為他們靠的最近,但是沒人去制止。 立信起身跨步上前將龍施煙手上的長刀給奪了過來,隨后架在自己脖子上,“我知道你恨我,你殺了我吧,用我命抵你孩子的命,這很公平。” 此時的龍施煙傻傻的看著立信,只見立信閉上了眼睛,而龍施煙拿著刀子的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我想此時此刻的她也在害怕的吧。 我被玉衡冷泗還有其他侍衛(wèi)保護在最后面,而龍施煙的眼神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我曉得她看的人不是我。 “我問你,這個仇我報是不報?” 燕定宸看著龍施煙這幅發(fā)瘋的模樣,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不舍,口的話卻是絕情的很,“我沒有資格評判,你是他的母親,一切決策權(quán)在于你,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尊重你。” 明面上好像是在尊重龍施煙的意思,但其實內(nèi)里他這是將自己撇干凈。 “我知道了。”龍施煙不再將希望放在她的丈夫身上, 手里抬著的刀也緊了緊,在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砍下去的瞬間,她手上握著的那把刀卻被她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砰!”這一聲巨響讓一直閉眼的立信睜開了眼睛,他有些不相信。 “立信,我不殺你,不是我原諒了你,只是我在這人世間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樣愛我的人了,到最后,我還是沒辦法不愛我自己。” 龍施漓聲淚俱下的蹲坐在地,而立信就上前將她牢牢的抱在懷里面,就像是抱著自己這一生最摯愛的寶貝一樣。 龍施煙哭到一半,又抬頭 死命的咬著立信的肩膀,那撕咬的力度像是要把立信身上的rou給活生生咬下來一樣。 她完全就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樣,用咬的還不解恨,到后面她就變成瘋狂的捶打著立信,而立信就像是一具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木偶,任由著龍施煙撕咬。 直到在一旁的侍衛(wèi)將他兩拉扯開來,這立信才算是可以活命。 他們兩人分別被侍衛(wèi)壓在地上,而龍施煙居然大笑了起來,她的嘴里全是血,看上去就像是吃rou喝血的怪物一樣。 “南鳶,你贏了,到最后你人財兩得,而我呢,我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變成如今你的階下囚,你可滿意,我愛的人全變成了愛你的人,而唯一愛我的一個人,他卻殺了我的孩子!啊哈哈,啊哈哈!如今我才是這世界上最可憐最可悲最讓人覺得心疼的人。” 這和我預(yù)期想要達(dá)到的效果不一樣,我沒有想過讓他變得這么可悲可憐,我只是想讓他一輩子活在愧疚痛苦和自責(zé)當(dāng)中卻不想如今我做這一切反倒是成全他們兩個。 而最初鬧劇到現(xiàn)在為止也該結(jié)束了,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繼續(xù)的追問下去了,反正我什么也沒有得到,反而讓我自己覺得惹了一身sao。 等到侍衛(wèi)將他們兩個人重新壓下去之后,我也覺得很累了,我想睡一覺剛才那一出鬧劇對我來說吵得我腦子都快疼死了,可是有人卻不想放過我。 燕定宸說,“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他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到他想說什么,剛才那一幕對我們在場的人來說,也許并沒有特別大的震撼,可是對他不一樣,畢竟他與她那是夫妻呀,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這種地步,他對她也是有責(zé)任的,而且那個孩子始終是他們之間的一個聯(lián)系,我相信此時他內(nèi)心也有一些難受吧。 “我會讓你和他們有單獨的說話機會,只不過我這個王妃權(quán)利不夠,你們最多只能說半柱香的時間。” 他點了點頭,“那就夠了。” 他走了之后玉衡說他有事情要跟我講。 我猜想他要跟我講的事情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絲絲的事情吧。 自從我被困在這皇宮里之后,我同外面就徹底失去聯(lián)系了聯(lián)系,燕北凊為了和我演好這場戲,他就不讓我見外面的人了。 至于絲絲的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了,而且燕北凊也有意無意的不讓我知道關(guān)于絲絲事情,我想他實際上也是不想我和玉衡有過多的聯(lián)系吧。 要是不趁著這一天,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了解情況了,于是我就屏退了殿內(nèi)伺候的人,只留下了一個阿惢在里面陪著我們。 慈安是個機靈丫頭,她把事情想到了前頭,“王妃,御藥房等會有兩副藥湯要送上來,奴婢也就留在跟前伺候吧,我怕只有阿惢在,她忙不過來。” 我曉得慈安是在為我考慮,于是便同意了。 而冷泗河坤曳也趁著這會功夫已經(jīng)走到外面去了,坤曳如今在宮里面算得上是我的眼睛,她要是離開了,我就徹底成一個瞎子了。 冷泗他大概是好幾天沒見到自己的女朋友了,所以就著急著有一會兒的功夫就相聚一會兒,他兩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如膠似漆的狀態(tài)了,所以我也就由著他們?nèi)チ恕?/br> 所以在宮殿里面如今也就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 玉衡看著我如今已經(jīng)越來越大的肚子,“你這些日子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你的身子沒有越來越熱嗎?還有火珠在你的身體里面你還能承受的住嗎?” 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講的是關(guān)于斯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卻不想他所有的話都圍繞著我轉(zhuǎn)。 “沒事,之前我也擔(dān)心過,可是都這么多個月了,我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啊,孩子在我肚子里雖然有的時候會鬧騰,但是也還好吧,我反倒是比較關(guān)心思思你師傅和你當(dāng)時幫他把孩子取出來之后,他現(xiàn)在身體情況如何了?我是被關(guān)在宮里面,也沒辦法打聽外面的情況,正好今天你來了,我要把這個事情跟你問一問,也好讓我安心一些。” 玉衡見我不想說自己的情況,他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絲絲的身體還好,只是如今還只能是臥床,傷口好的沒有那么快,銀軟線如今也還沒有取出來,有我?guī)煾翟冢惴判陌桑瑤煾狄舱f了,你當(dāng)時提出了開膛破肚這個法子雖然有些駭人聽聞不過的確是當(dāng)下能夠采取的最好的辦法了,師傅還說想不到你小小一個姑娘腦子里面竟然會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還說今后要是有機會,他得跟你多聊聊。” 這話還真是讓我有些尷尬,要是他師傅知道我這個法子在我那個社會,那可是很普遍的啦,不過這種話我也只能在心里說說罷了,再接著慈安就把已經(jīng)溫?zé)岷玫乃幗o我拿了過來,我就趁熱喝掉了。 說實話,眼下這個情況我還真是有點尷尬,因為有人在的關(guān)系吧,所以玉衡說的話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種話,雖然我承認(rèn)我跟他之間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這樣被人盯著,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不舒服,就好像我跟他真的有一些貓膩一樣。 就在我想說我要睡了的時候,宮殿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緊接著門口被推開了來進(jìn)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剛剛才見過的某人。 他看見我和玉衡還有慈安跟阿鎖都在里面,這臉色倒也還算正常吧。 只見他不動聲色的走到我的身旁,然后兩手扶著我的肩膀,“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玉衡你有幫他看過嗎?” 玉衡說,“你太緊張了,她沒事,剛剛才喝了一些藥呢。” 尷尬尷尬,實在是太尷尬了,我這個當(dāng)事人在這里面實在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是再呆下去,我感覺我可能會被凍成冰塊了。 “那什么,我剛吃了藥,有些困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先睡了哈。” 就在我想就此避開這尷尬會面的時候,燕北凊卻突然發(fā)飆了。 “怎么我一來你就說你困了,說我不來你就不會困了,看來我這么多年不來見你,你反倒覺得一點都不在意是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見我,那我以后就再也不來見你了。” 我朝著大門外面看了一眼,果然當(dāng)日那個監(jiān)視著我的奴才就在那里看著個腦袋往里面望,想必他也看到了,所以這才開始發(fā)難吧,我的天哪又要開始演戲了。 “誰稀罕你來看我,我有說過要你來看我嗎?再說了什么時候你來了我才困,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嗎?我是因為喝了藥,所以覺得發(fā)困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身體情況,我的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子啊?難道不是你的嗎?你要真不想來看我那就別來,搞得好像真的很稀罕你來一樣的,你是不是以為你真的要當(dāng)皇上了,現(xiàn)在就開始對我發(fā)威了啊,快走快走,我一點不想看到你,還有你你你全都給我走,你們這些人我都不想看到。” 要論演戲誰不會呀?不過要是每天每天都這樣子來一趟,我覺得我都快神經(jīng)衰弱了。 那皇帝老兒監(jiān)視我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啊?難道就為了我曾經(jīng)頂撞過他嗎?還是說他覺得我會把他兒子也勾走,所以才故意派人來監(jiān)視我。 只不過他想的倒是挺美的嘛,在他身體好的時候,他自己的這些兒子就成為他拿來權(quán)衡勢力的棋子,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的身子快不行了,又想把這些兒子全都拉攏回來,這世上哪有這么美的事情。 本來我還可憐她一個老人家,身體又不好,有兒子一個個成了這把樣子,還想說只要燕北凊愿意,那我怎樣都可以,可是現(xiàn)在就是他愿意,我也不愿意把我當(dāng)成這樣一個囚犯樣的在看著。 我把他們所有人都推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屋里呆著,想著過一會兒燕北凊就會過來找我了,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跟他說清楚的,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實在是不想再過下去了,別說是我的心情不好,孩子的心情都要不好了。 就這樣我一個人在屋里面呆著,一直到了晚上,三更過后果然有人貓著身子來了。 見到他,我這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但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我問你,這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我在這里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我覺得很煩,我怎么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他見我有些不悅,立刻過來抱住了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只不過為了孩子你也稍微笑一下嘛,你不知道你今天趕我們走的時候,我真以為你生氣了呢,原本是想過來說過來看一下你心情怎么樣?卻不想有人還在你屋里。” “哎,我說你這話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卻不想有人還在我的屋里面,我聽著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真偷人了似的,那我告訴你啊,你要不相信我就別來,要相信我呢,就別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任誰聽了都不舒服的好嗎?”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吧,所以我現(xiàn)在性格就屬于那種,只要一點火,我這炮仗馬上就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