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要報仇了
就在我們兩個不知道要說什么的時候,夏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王爺,這,這太子殿下突然來了,說是邀請郡主到外游玩。” 這青王府前面剛出事,后面這燕子拓就來請人了,這也太過巧合了吧,八成是燕子拓知道了青王府的事情,所以想借此機會對燕北凊發難吧! “刺抓到了嗎?” “抓到了,不過服毒自盡了。” 看來派人暗殺郡主的是死士了,我可以想到燕子拓若是看到我這臉上有傷,估計他會小題大做,借題發揮。 “刺身上可有令牌之類的東西?” 夏管家看著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我,而燕北凊卻順著我的話往下說,“若是沒有令牌便造個假的,然后夜晚時分將刺扔到縣衙大門去,明天一早你便去報官,說是夜半府上死了一個小妾,記住府上有人喪命的事情誰也不準泄露出去。” 燕北凊果然是知道我的心思,我不必說盡,他也知道我是想如此的,若是這刺身上有了太子府的令牌,那么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燕子拓派出來的,他都有的好煩了,就是可惜了花花,年紀輕輕的便去了。 “那,那太子殿下此時已在正廳候著了,王爺打算?” “王爺,既然太子殿下這么想知道本郡主的情況,那本郡主就不能讓他白來一趟,還請王爺先去,我一會兒便到。” 燕北凊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便出去了,這人是占便宜占上癮了嗎,霏蕤不過好看了點,他便這般不矜持。 不過奇怪的是,我這屋里怎么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阿榴和慈安都不在,就連安娘也不在。 “慈安!” 我還是先叫了慈安的名字,而后這房門便被推了出來,慈安從外面走了進來,可是這慈安卻一副謹慎的模樣,像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不好同我講。 “怎么就你一個人,阿榴和阿嫲呢,她們去哪里了?” 突然慈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你做什么,有事說事,別動不動下跪,膝蓋不要了!” “郡主殿下,是奴婢的錯,奴婢該一直陪在您身邊的才對,這樣您就不會出事了。” 慈安對我的態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起來,“沒事,這有人要殺我,你也攔不住,你要是陪在我身邊,便和那花花姑娘一樣死于非命了,好了,告訴我我阿嫲和阿榴去了哪里?” “安娘說郡主受了傷,要吃些東西補補,已經去廚房熬粥了,可是阿榴去了哪里,慈安是真的不知道。” 我記得當時我受傷的時候,身旁除了燕北凊之外,便一直沒有看到過阿榴的蹤影了,她若是去找燕北凊,那該和他一起回來才是,也許這真正的刺還隱藏在王府里面也說不定。 “你幫我找塊絲巾來,我這臉受傷了,去見太子殿下總不能讓他看出來了,否則王府怕是要出事。” “是。” 等一切準備就緒后,我便在慈安的帶領下去了這王府的正廳,見燕北凊和燕子拓正在那里喝茶,而我房內不見了的阿榴此時卻在正廳。 燕子拓見我來了,那兩眼珠子怕是要在我的臉上戳出洞來了,當然我不會誤會到以為燕子拓看中了霏蕤的美貌,他想看的無非是我這臉上的傷痕。 這知道我臉上有傷的不過幾人而已,而除了我知道的這些人外,還有一個知道的便是弄傷我的那個刺了,夏管家說府上只抓到了一個刺,而且還服毒自盡了,那么說明還有一個隱于暗處的人給燕子拓通風報信了,現在我的第一個懷疑對象便是此時立在一旁的阿榴。 “見過太子殿下。”我現在代表的是江州的郡主,所以我并未給燕子拓行禮,只是口頭上這么說了一句,而燕子拓也朝我點頭示意了。 “郡主殿下,你這臉是怎么了,為何今日要以紗覆面?” 為何,還不就是你燕子拓干的好事,不過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怕是為什么我明明中招了,卻能好好的站在這吧。 “這青王府的廚子很和我的胃口,這兩日吃多了上火的食物,臉上長了個膿包,若是叫太子殿下見了,恐有失禮。” 燕子拓聽后便笑了起來,“霏蕤郡主乃是世間少見絕色,若是這臉上長了東西怕就會玉有瑕疵了,本太子這剛好有一味上好的藥膏,去腫散熱最是有效,不如郡主試上一試?” 這是非要我掀開臉上的紗布了,燕子拓既然你這么想看,我會給你看的,只是我得趁著這個機會見上北溪一面,原本我還想著可能要等到我離開莫城的時候再讓玉衡想辦法安排一次,現在看來卻是不必了。 “太子殿下,本郡主聽聞太子妃是個十足的美人,怎么今日卻不見太子妃陪伴您左右,霏蕤在這王府里面也沒個玩伴,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可否過府暫住幾日。” 燕子拓像是沒想到我會提這個要求,他的臉一下就凝固住了,不過他反應也快,馬上接話道,“她身子不爽,怕是出不了府來陪郡主了。” “那本郡主去太子府如何,我知道青王爺的第一個正妃和這太子妃很是要好,霏蕤也有很多事情想問問太子妃。” 燕北凊此時突然咳嗽了一聲,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我這個郡主去太子府冒險,可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不可能被人打了還不還手吧。 燕子拓還在猶豫,我已經掀開了面紗,隨后很是自然的將鴨子他剛送我的這個藥膏給抹上了臉上凸起的膿包處,而燕子拓最后也就應允了。 “那就勞煩太子和太子妃了,明個兒一早霏蕤便要上門叨擾了。” 等到燕子拓走后,燕北凊便不由分說的拉著我的手往他那書房走去,一路上到處都是丫鬟和小廝,他們一個兩個的趕忙跪在地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燕,青王爺,您把我拽疼了,有什么話您說便是了。” 到了書房之后,我總算是甩開了他的手,而燕北凊卻正色看著我,“你知不知道今天差點要了你命的便是太子殿下,他不想江州的勢力與本王擰成一股力量,你還巴巴的去他的府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這燕北凊是糊涂了吧,我可不是他的下人和他的那群姬妾,他有什么資格對著我如此這般,“青王爺,霏蕤雖只是個郡主,可未過你這王府大門之前,您還是得用封號尊稱我才是吧!” “未入王府大門,可你現在卻在本王的書房里面。” 他這人強詞奪理起來,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我不愿與他在這種事情上爭論,“王爺,霏蕤今日可不能白白遭這一回罪,既然太子殿下想要我在王府受傷,那么我便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我要讓太子府也得遭一回罪不可。” 這只是目的其一所在,其二便是要去見北溪,有些事情北溪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否則她會被夾擊而死的。 “你的臉?”燕北凊終于將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臉上來,我將那所謂的膿包給摘了下來,隨后從臉上拉開了這張假人皮面具,本來這玩意只是玉衡怕我扛不住拿來以備不時之需的,想不到今天卻是派上了用場,解救了一番危機。 “你為何會有自己的人皮面具,今日你不說清楚,本王是不會放你走的!” 怪我糊涂了,我怎么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在燕北凊面前拆穿了我自己的伎倆,“我,我在路上碰上了一個能人異士,他在賣這些東西,所以我圖新鮮,便讓他給我做了一個,怎么,不行嗎?” “看來,你還是不夠信我。” 燕北凊認為我這番說辭是在誆騙他,在他看來霏蕤郡主對他并不是十足相信。 “王爺,若想讓霏蕤信你,明日你便什么事情都不要管,看我演一出好戲就是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說辭到底有沒有可信度,可是燕北凊抓著我的手卻是松了,他好像有點傷心,又好像有點落寞,我有些看不穿他了。 “王爺,那您沒什么別的事說,霏蕤就先走了。” 他沒有回我,可也沒有阻止我離開,我還有要事要辦呢,不能在這同燕北凊浪費時間下去。 我找到了府里的夏管家,問他那個假冒的令牌做好沒。 “郡主,這令牌得到晚上才能好呢,您是有什么吩咐嗎?” “讓人再做一個,做好后送一個到我房里。”我不知道這府上的jian細到底有多少,可至少放在我身邊的蛀蟲我得清理掉。 回了房間之后,見慈安和阿榴都在。 “郡主,您可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你了,王爺拉著您到底去了哪里啊?”阿榴一副非常擔心我的神情,這演戲她可演的真好。 “真擔心我的話,剛才怎么不跟上來?” 這一句話便叫這阿榴臉上的顏色來回變了好幾變,慈安看了一眼阿榴沒有說話,而是給我倒上了一杯暖茶。 我潤了潤嗓子,然后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阿榴,之前不是你去請的王爺嗎,為何后來只有王爺一個人過來,你卻不見了?” 阿榴沒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她一瞬間有些慌,但好在她很快便鎮定住了,“回郡主,是王爺說叫我給他找一件披風,可是后來等我找到過去的時候,卻只見到花花的尸體了。” “誰說花花死了?” “郡主,這箭矢直插腦門,就算是命再硬的人也活不成了。” 當時知道花花是太陽xue中箭的便只有在場的人,而花花的尸體現在和那刺的放在一處,等于說不會再有旁的人知道中箭的位置。 而且燕北凊也讓夏管家把花花身亡的消息放在明天早上報官的時候再說,所以阿榴只知道花花死了,卻不知道那刺也服毒自盡了。 再者這出事的地方便是我的門口,阿榴若是真的見到了花花的尸體,那么正常情況下她第一時間一定是沖進來見我才對,但是她沒有。 所以她在撒謊! “是嗎?可是我怎么記得后來見你的時候是在正廳,你什么時候又被調到正廳去做事了,若是派去了,怎么現在又回來伺候本郡主了,是不是我先前責罵了你幾句,你便心中不爽?” 阿榴嚇得當即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只是剛好被管事的叫到正廳去了,說是太子殿下來了,奴婢,奴婢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人物,就想著去露個臉什么的。” 還真是說多錯多,我俯下身子抬起了這阿榴的臉,這阿榴長得眉宇之間倒是有幾分像北溪,想必也是因為如此所以燕子拓才高看了這阿榴幾分,可惜的是阿榴沒有自知之明,她還真當以為替燕子拓辦了幾件差事,便能留在那男人的身邊當他的女人了,今日阿榴出現在正廳奉茶怕是已經惹到了燕子拓,我若順水推舟一把,阿榴這命就保不住了。 阿榴,你可不能怪我,誰叫你助紂為虐要取我的命,那明日我只能以牙還牙了,至于你的生死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圍之內了。 “既然如此,明日便你陪我去太子府走一趟吧,也好叫你在太子殿下面前再露露臉,說不定太子便收了你了,這也是有可能的。” “奴婢不敢,奴婢惶恐,太子豈是奴婢可以肖想之人,還請郡主不要為難奴婢。”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明天好好捯飭捯飭,別丟了青王府的臉面。” 晚上,安娘給我煮了銀耳枸杞湯,說是可以潤肺的,我喝了一口覺得這湯怎么有股子怪味道,就好像是在里面加了別的作料似得。 我一嘗,苦得不得了,嘴巴都要苦掉了。 “阿嫲,你這煮的是什么啊?好難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