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報(bào)仇計(jì)劃
玉衡的提議讓我暫時沒法做出決斷,其實(shí)我有些知道玉衡的意思,他并不是百分百相信我的。 “玉衡,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你讓我回王府是怕我會對付龍施漓對不對?” “你總是這么直白的說出內(nèi)心所想,不知道有時候要藏拙嗎?” 此時大廳這只有我和玉衡在,所以我同他講話也不必太過避諱。 “好了,話說你怎么知道她今晚一定會來你這,這林家小姐是想來對付濛濛的?” “她和澤清是自小定下的婚事,只是澤清在清源呆過幾年,同濛濛,不對,確切的是濛濛的胞姐有過情感?!?/br> 玉衡這一解釋我就明白了許多,只是這玉衡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若是真的到了我和龍施漓生死之斗的那天,他會站在誰的那邊呢? 這一晚,注定是個很多人無眠之夜,這林家小姐總不能一直關(guān)在玉衡這里,明天不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結(jié)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玉衡這里就來了不速之,來的正是預(yù)料之中的澤清,他找來了兩個名醫(yī)過來,說是要給濛濛查看身子,他信不過玉衡。 玉衡帶著他去見了濛濛,而我卻是沒同澤清打照面,直接離開了這侍郎府。 出去之后,我去了秦家,有一件事情只有秦家能幫我。 到了秦家之后,秦家的管家就把我給帶了進(jìn)去,然后秦池和周柳便出來見了我,周柳見到我之后立馬給我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姑娘相救,這兩天我和秦池都想著要去找姑娘,只是因?yàn)榍爻貏偝鰜?,若是我們?nèi)チ送醺率菚o青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br> 我上前將周柳給扶了起來,然后對秦池說道,“秦公子,您之前給我的子玉我已經(jīng)給了青王,您這次能脫困青王從中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希望您以后能助其一二,南鳶便感激不盡,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和夫人的幫忙?!?/br> 我需要周柳以二嫂的名義給龍施漓送一件嫁衣,而且一定要是莫城最好的嫁衣,用最好的珠寶和綾羅打造。 周柳疑惑道,“那龍施漓在陷害秦池的事情中肯定有份,你為何還讓我們送嫁衣給她,莫不是想借著嫁衣除了她?” “非也,總之你們只需要盡心送最好的嫁衣便是,其他的事情你們不要參與,現(xiàn)在你們要做的是養(yǎng)精蓄銳,以待來期。” 我的確是要借著嫁衣行事,但是卻不是借著周柳他們的嫁衣。 秦家走了一趟之后,我便又去找了北溪,只是我現(xiàn)在這個身份去找北溪是不行的,所以在去找北溪之前我去見了顧染,讓顧染帶著我去了太子府。 “南鳶,我可以帶你去找北溪,但是我今天得到了一個確鑿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顧染說話的時候帶著點(diǎn)抖索,我覺得她要告訴我的事情不會是小事,“你說便是,我聽著?!?/br> “我公公這次離開莫城是因?yàn)榈玫搅舜_切的消息,說是當(dāng)年有人看到過凌寒和燕北凊,結(jié)果他今早回信說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和燕北凊凌寒有關(guān),我覺著那秘密便是有關(guān)青王殺害凌寒的證據(jù),南鳶,我和你要怎么辦?” 我一直想著替嫣嫣和玲玲報(bào)仇的事情,現(xiàn)在又想著借助他人的力量除掉他們,根本沒有半分時間去想顧染的事情,可是如今她的事情也擠了過來。 強(qiáng)迫著自己鎮(zhèn)定下來,“如果真的有證據(jù),到時候我肯定站在你這邊,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和燕北凊已經(jīng)決裂了,他要娶龍施漓了。” 顧染聽到我說這話后,卻是不知如何接話了,最后她帶著我去了太子府,好在燕子拓此時并不在府內(nèi)。 想不到才幾日沒見北溪罷了,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她怎么會如此孱弱。 “北溪,你?” “沒事,只是近來總覺得難受,吃睡不好,也許是天氣炎熱的關(guān)系。” 到北溪這的時候剛好是用午膳的時候,因?yàn)轭櫲竞臀疫^府的關(guān)系所以顧染特意讓人煮了葷食,不想這葷食剛擺上桌,北溪就難受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北溪這難受勁才稍微好一些,顧染見狀說道,“北溪,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這句話說出后,北溪的面色一滯,雙手不自覺的摸上腹部,“我又有孩子了?” 北溪先前兩個孩子都死于非命,現(xiàn)在又有了,自然是喜悅溢于言表,但是想到什么似得,這喜悅的神色就戛然而止了。 “北溪,你在想什么?” “太醫(yī)之前給我診治過,我這身子沒那么容易再有了,我看我根本不是懷孕,只是真的不舒服而已?!?/br> 我安慰了北溪一句,“孩子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的人生,要我說沒有孩子才是最好,這么多年了,你也該為自己考慮未來才是?!?/br> 北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做回應(yīng),而我也把我此次前來找她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要我?guī)е埵├烊ニ聫R祈福,你這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北溪,這個忙除了你之外,再無別的人可以幫我,我只能說到時候會發(fā)生一些事情,但是你絕對不要同人拼命?!?/br> 北溪聽后道,“南鳶,我知道北凊要娶龍施漓這件事情讓你難以接受,只是你做事不要太過火了,龍施漓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況且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真相?!?/br> “北溪,我只能說你和龍施漓絕對不會出事,別的我沒法多說,如果你不愿幫我,那我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 其實(shí)如果北溪不幫我,怕是這世界就再也沒有人能幫到我了,要是這樣,我就只有硬拼了,只是那樣的話我的把握恐怕只有五成。 “我?guī)湍憔褪橇耍蘸?,剛好也是莫城祈福的日子,那時候我去找她,她斷然不會拒絕?!?/br> 一切都談妥了,我這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三件了,一件就是潛入龍施漓居住的府邸去,第二件便是要利用龍施漓殺立信,最后一件就是我要在死之前消失于人前。 在我們?nèi)齻€人吃飯之時,這屋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三個女子,分別穿著*黃三色,只是打扮的再艷麗也不及北溪好看。 早前就聽聞燕子拓為了鞏固勢力接二連三的迎娶了朝中大臣的女兒,想必這三個女人就是吧。 “原來jiejie這有稀來訪啊,只是這平日里jiejie從不與太子殿下和我們進(jìn)膳,說是不喜與人同食,現(xiàn)在看來卻是我們和太子殿下入不了jiejie的眼啊。”這說話的是其中穿粉色的姑娘,長得雖嬌美,可是說話卻是陰陽怪氣的很。 此時另外一個白色衣服的也應(yīng)和了起來,“jiejie啊,也不要怪我們做meimei的不會說好話,您成天穿著黑色衣服,太子殿下見了自然不喜,好像已經(jīng)好幾個月太子沒到j(luò)iejie這來了吧。” 我去,這燕子拓以前還對北溪一副愛得要死要活的樣子,想不到這府上的側(cè)妃妾室都敢騎到北溪的頭上拉屎了,我氣的正準(zhǔn)備起身回懟,不料北溪卻將我給拉住了。 “我平日雖不喜你們扭捏作態(tài)的樣子,可也不會管你們過多,若是以為我是個好欺負(fù)的,那怕是想錯了!”說著北溪將桌上的一根筷子快速的朝著她們飛了過去,不想燕子拓卻回來了,他身旁的侍衛(wèi)一個抬手便將這筷子給劈成了兩半。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來了,要不然我們姐妹三怕是見不到您了?!边@一直沒說話的黃衣女子此時卻是賣慘起來,而燕子拓卻順勢將這女子攬?jiān)趹褍?nèi)。 顧染起身對著燕子拓行了禮,而我卻站在一旁半點(diǎn)規(guī)矩也沒行。 這在燕子拓懷里的女子怒斥道,“你的主子都行禮了,你個奴婢居然敢不守規(guī)矩!” 我正欲反駁,不料北溪笑道,“你一個妾室進(jìn)來后都沒守規(guī)矩,反倒要求起他人來,真是諷刺!” 此時屋內(nèi)的這些妾室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是一臉可憐的模樣看著燕子拓,希望燕子拓能幫她們。 “沒聽到嗎,還不行禮?” 想不到燕子拓此時會幫北溪,就連北溪自己都不相信,許是她這些年已經(jīng)這樣無所謂的過下來了,難得今天她發(fā)了一趟脾氣。 這些女人最后不服氣的給北溪行了大禮,而北溪卻看都沒看一樣,自行的拉著我和顧染準(zhǔn)備離開這里。 走到門外的時候,燕子拓喊住了她,“你這個太子妃見到自家夫君半句話都沒有嗎?” 北溪松開我倆的手,轉(zhuǎn)身看著燕子拓,“夫君?你當(dāng)真是我的夫君嗎?你欺我壓我,迫我害我,你不覺得你即便是死了都不夠贖罪的嗎!” 我驚訝的看著北溪,北溪的性子我一直是知道的,她是把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的,就連當(dāng)年被燕子拓強(qiáng)娶了去,她和不曾像現(xiàn)在這般氣憤。 “燕北溪,你自找的!”燕子拓說著便上前將北溪給攔腰背起來,北溪恨得手腳亂舞,可是燕子拓卻半分不受影響似得大步離開了。 我想上前去阻止卻被顧染給攔下了,“南鳶,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數(shù),北溪是個聰明人,她今天其實(shí)是故意激怒燕北凊的,你看不出來嗎?” 從前同我一般天真的顧染居然看得出這么多,“你說北溪故意惹怒燕子拓,這是為何?” “虧你嫁人過呢,你看不出來北溪是吃醋了嗎,這么多年她早就再次愛上燕子拓了,只是她自己不肯承認(rèn)罷了。” 我同顧染離開太子府后,顧染問了我為何要讓北溪幫忙把龍施漓引到外面去,我想了一想這事情沒什么好瞞著的,便和盤托出了。 “我原本是想利用嫁衣對付龍施漓,但是其實(shí)有更簡單的辦法,就是龍施漓嫁進(jìn)王府之前就出意外,我只需要北溪幫我找一個尋頭讓龍施漓去山上祭拜?!?/br> “你想在山上干掉龍施漓?你是不是傻子,龍施漓的身旁可有一個高手呢,那個高手就是當(dāng)初龍施煙身旁那婢女的meimei,況且北溪還在那呢,若是出事的只有龍施漓,那北溪怎么辦,豈不是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是北溪干的,你怎么這般糊涂!?!?/br> 原來竟是如此,怪不得當(dāng)初那女的會用盡全力朝著我揮鞭子,看來她不光光是個聽話的奴才,更是為了當(dāng)年那個癱瘓的jiejie向我報(bào)仇。 “顧染,成大事者需不拘小節(jié),我是一定要為嫣嫣報(bào)仇的,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至于北溪我只能對不起了。” 顧染一瞬眼神有了失神,等她回過神之后才緩緩說道,“南鳶,你確實(shí)是變了,變得有些不認(rèn)識了?!?/br> 其實(shí)我并沒有告訴顧染我真正的計(jì)劃,若是她知道我的真實(shí)做法,我怕她此刻會害怕我的。 我真正的目的是讓龍施漓在山上被賊人困住,然后我趁著這空擋可以去龍施漓居住的地方,其實(shí)秦家的嫁衣是給了我一個混進(jìn)去的機(jī)會,我會把毒下在她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我之所以要騙顧染,只是因?yàn)槲疫@件事情同顧染也有關(guān)系,其實(shí)在這之前我是沒有想到的,今天顧染告訴我可能會有證據(jù)指向燕北凊,那么我便可以利用龍施漓來背黑鍋,不管最后如何,燕北凊絕對不能再多一個敵人了,而且我也不想顧染有所危險(xiǎn),要怪就怪我好了,我不想他們?nèi)魏我粋€人因此受傷。 “顧染,我的確是變了,我不得不變,因?yàn)槲覜]的選擇,要是龍施漓嫁給燕北凊了,那我想報(bào)仇就更難了,而且我很龍施漓,我恨她要成為燕北凊的人了!” 尤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燕北凊殺人的時候,我對他簡直怕到無法用言語形容,可現(xiàn)在我卻是要做這件我最害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