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與其親熱
“別鬧了,說正事,秦城同秦家的老太太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原來燕北凊一早就想好了對策,他想得自然是比我這個小白要周到的多。 冷泗見其神色嚴峻起來,便讓我們先進屋再細聊。 既然現在秦家的事情有燕北凊會處理,我自然是樂得清閑,明天我得去將軍府走一趟,沈一曾經幫過我不少忙,現在她有難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不過詳細的情況我還得問問冷泗和燕北凊,不能打無準備之戰不是。 他倆再內堂說話倒也快,十分鐘左右便聊完了,出來后燕北凊看了我一眼,“今晚你準備睡哪?” 我自然是想回王府睡的,可是現在我同他中間還夾著一個龍施漓,現在王府里估計也在忙著準備新婚的事情,我可不想去了見到白白生氣。 “我要留在這睡。” 冷泗聽到我這樣說,嘴角彎的都快裂了,“北凊啊,你這媳婦還真是同以前一樣,不知道男人是最危險的嗎?” “算了,你跟我走吧。”說著燕北凊上前就把我一把拉了起來,隨后我看到冷泗朝著我拋了個媚眼,一副不用謝他的神情,拜托,我的冷大爺,你以為是幫我啊! “不是,我和你去王府睡,這傳出去我姑娘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實在不想去看王府里的張燈結彩啊。 我這句話說得很合情合理啊,可燕北凊拉我的手力道卻重了起來,“留在醫館睡,你的名聲就好了?” “冷泗又不是別人,再說了他的媳婦可是琨曳啊!” “總之,你要么回驛站要么去王府,只能二選一。” 回了驛站我還能出得來,無奈之下我只好跟著燕北凊走,而離開之前,燕北凊讓冷泗一早去牢獄給秦池處理傷口。 “燕北凊,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故意不讓我在驛站睡的?”回王府的路上,我氣不過便故意說這話,燕北凊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非得讓我去王府看著眼煩。 “你想多了,冷泗那人看著純凈,可說到底也是個男的。” “說得好像你不是男的一樣。”這理由找得可真有夠爛的。 “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我看著他誠摯的問出了這話,不想他卻回了一句讓我氣到內傷的話,“我對你沒興趣。” 得得得,這人就是非得氣死我的節奏,我一氣便停住腳步不走了。 他轉身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又想做什么?” “明明前些天,你還強吻了我的,說什么對我有好感,還說什么想起了和我的一件事,現在倒好,一有了龍施漓那樣的助手,便立馬翻臉不認人了,燕北凊,你就是個騙人精,就是個謊話大王!” 他倒是輕松,因為不記得我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把我的感情當做玩物一般戲耍,可憐我一顆心全撲在了他的身上,一邊擔心他變了心,一邊又擔心他今后會不會遇上危險,我怕是古往今來穿越要打兩次副本的可憐人了。 “當時吻你只是因為我真的當下那個環境想吻你罷了,說想起你了,也是真的,但那種感覺只不過是男女之間的一種短暫吸引罷了。” 從來不知道燕北凊這般巧舌如簧的,什么叫當下想吻我就吻了,什么叫短暫吸引罷了,“燕北凊,你有種!” 話畢,我便大著膽子踮起腳尖親了他,見他沒推開我,我便大著膽子想要更進一步,心想你占老娘便宜占得那么理所當然,我自然要扳回一城才行,否則我顏面何存! 在我準備更進一步之時,燕北凊卻拉開了我倆之間的距離,“怎么,被人輕薄了不高興,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誰叫他說那種話來膈應我的,那我也要讓他不舒服。 “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燕北凊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他一步上前,捧著我的兩側臉頰,低頭深深的吻了下來,而我在后面的五分鐘內被親的差點缺氧,丫的明明是我想扳回一城的,但結果怎么會是這樣啊,失策啊失策! 這五分鐘對我而言像是很漫長的一個過程,燕北凊的手時不時的在我臉頰處指腹相撫,他像是天生的調情高手一般,讓我在這期間失了心智,我這蠢貨還想著從男女之事上贏了他,現在想想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我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燕北凊同龍施漓他們是不是也這樣吻過了,燕北凊即將要娶龍施漓,那么他們便是未婚夫妻,未婚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是在正常不過了,一想到燕北凊的溫存纏綿可能逗留過別處,我這心里突然就來了氣,這一氣張嘴就咬了他的舌頭一口。 他被我咬得發疼,一瞬被彈跳了開,我氣得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讓你流氓!” 燕北凊邪魅的笑了笑,“好像先流氓的是你。” “別用親過別人的嘴來親我!” 說著我就準備頭發甩甩大步的走開,可燕北凊卻是拉住了我,“哪個告訴你我親過別人的?” 燕北凊的話成功的取悅到了我,可我仍舊嘴硬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好了,我困了,我們快些走吧。” 到了王府之后,我意外的發現王府同白日一樣,沒有一處有喜字。 “王府怎么沒貼喜字?” “你白日來的時候沒瞧見嗎,再說了貼喜字用不著這么著急。” 果然,喜事還是要辦的,我剛才太沒用了,竟一下子就沉溺在歡愉之中,我還真是沒出息。 “這喜字還是別貼了,反正貼了也用不著。”事到如今我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這場婚禮我是一定會破壞的。 “你倒是蠻有自信的。” “你不知道嗎,你前幾次除了和我的婚禮之外,別的婚事全泡湯了,所以注定只有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這話說的不假,他若不信大可去問問別人。 燕北凊無意和我繼續爭論下去,他將我帶到了一處偏房,正準備離去,我卻拉住了他的手,“能耽誤你十分鐘嗎,我有問題要問你。” “進屋說吧。” 這偏房甚少下人走動,所以我倆談話也不用擔心別人聽到,況且現在是后半夜了,王府里巡夜的基本上也不會到這邊來。 “外姓王爺朱王的長子你可認識?” “你說的是朱思?” “正是。” “你提他做什么?” “那自然是有我的用處,我問你,這朱思可有什么優缺點,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可有什么軟肋?” 燕北凊倒是不說話了,他只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我,仿佛想從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花來,看來我若是不說個瞎話,他怕是不會如實相告了。 我捋了捋思緒,“這朱思聽聞是個風流鬼,想說送什么美女給他才能討他歡心呢,我是這樣考慮的,他的父王掌管著莫城的官銀流通權,若是你能把朱王爭取過來,對你不是更有益嗎?” 好在我之前對莫城的官員大概有個了解,以前燕北凊也給我說過不少莫城的官員要事,那時候我只當是圖個新鮮聽聽而已,可現在想來我有必要利用好這些關系,到關鍵時刻或許真能幫得上忙。 “朱思明面上是個紈绔子弟,可實際卻是比他父王還要厲害上幾分,不過他風流倒也不假,你不要給自己惹禍上身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原來這朱思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只是配沈一倒是不知行不行,不管了,明天先去將軍府走一趟,然后再看看怎么解決好了,好在我有玉衡的令牌,想進將軍府倒是也不難了。 “我知道了,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瞧你急的。” “是這樣最好。” “好了,你走吧,我困了,晚安!” 說著我便準備趕他出去,而他回了我一句,“次次說晚安,實則是夜闌好的意思吧?” 次次?這是我回來之后第一次同燕北凊說這話,燕北凊自己說完之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好像無意之中又想起了一點。” “燕北凊,要不然你今晚別走了,或許和我呆在一起能想起更多來?” 我說這話完全就是為了讓他能記起更多,而燕北凊卻理解成了另外一成意思,“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愛惜自己的名節。” 說完便匆匆離去了,切,剛才是誰在府外同我熱吻來著,現在又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燕北凊,你這也太可愛了一點,我隱隱覺著我同他的未來也許就快來了,我與燕北凊之間還是有很多的可能。 一夜好覺,醒來屋里便多了兩個丫頭伺候我。 “姑娘好,這是王爺特意命人給您送來的新衣。”說著一排衣服便明晃晃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紅橙黃綠藍靛紫七個顏色樣樣都有,最終我挑了一套淺綠色的衣著。 換好新衣之后,她們又伺候我洗漱和裝扮,我特意讓她們弄得簡單一些,我今天還得出府辦事,太過引人注目了也不好。 “姑娘,你皮膚可真好,怪不得王爺對您寵愛有加,您可是三年來王爺第一個如此對待的女子呢。” 這丫頭倒是會說討喜話,知道撿些好聽的話給我聽,可我這剛準備用早膳呢,屋外就闖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而這不速之客此刻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憑什么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