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冷泗瘋了
北溪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她是把我當成白癡了嗎! “北溪,你和我說實話,燕子拓是不是威脅你了,他是不是拿誰的命來要挾你了,你告訴我,燕北凊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忘記了他當初是怎么對你的,你忘記了他曾經讓你活不成嗎!” 我說話的聲音不敢太高,只能低低壓著說,但是心中的擔憂和怒火幾乎是同時爆發的,北溪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我不相信只過了一晚,她就完全失去了自我,我不相信! “南鳶,你也是女子,你該知道不能同相愛之人廝守到老是一件多遺憾的事情,這些年我受夠孤獨了,你就當我對不起燕北凊這個弟弟,我沒辦法放開燕子拓,我必須牢牢抓緊他才行,他沒有威脅我,你知道我的,除非我愿意不然誰也強迫不了我。” “那冷泗呢,冷泗呢,他一顆心全給了你,就算你不給他回應,他也甘之如飴的陪著你走過了這么多年,你至少要給他一個交代吧,北溪我求你,不要對冷泗這么殘忍,他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他知道你為了逃開燕子拓而要要嫁給燕北凊,他居然求我答應,你真的要對一個這么愛你的人做這么殘忍的事嗎?” “有本事讓冷泗來找我!”不想燕子拓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瞧著北溪被我一番話激的都快落淚,伸手便要揍我。 “不要!” 北溪的話音剛落,我就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巴掌聲響徹了天際,可挨打的卻不是我,等我張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北溪擋在我面前,她替我挨了這一巴掌。 “北溪,北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打你的。”燕子拓突然說話的聲音都害怕了起來,他緊緊地抱住了北溪,一副好像馬上要失去北溪的神情,我雖然不了解燕子拓這個人,但我看得出來他很愛北溪,很愛很愛,可以說不遜色于冷泗。 “燕子拓,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不要,我再也不要放開你了,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絕對不會。”說著便捧著北溪的臉不管不顧的吻了下去,完全不在意身旁還站著我這號人物。 “南鳶,你在這做什么?”燕北凊此時也走了過來,而燕子拓這才放開了北溪,北溪一瞬就從他的懷里掙扎了出來,我見北溪用力的擦拭了自己的嘴角,那么用力仿佛想把燕子拓的氣息完全擦掉,這樣的北溪真的是自愿回到燕子拓的懷抱嗎? “燕北凊,我沒辦法忘記燕子拓,冷泗回來了記得到燁王府通知我一聲,至少我該親自去見他最后一面。” 此時外面的春風正習習吹過來,明明風中裹攜而來的是花香,可我卻只感到陣陣寒冷,我甚至可以想象冷泗知道之后的場景,連燕北凊當初說要娶北溪,他都恨得揍了燕北凊,而北溪如今要嫁的可是燕子拓啊,我不知道到底冷泗會怎么樣。 燕北凊將我攬在他的懷內,他看著北溪有的只是淡漠,“如果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和冷泗只能祝福你,只是北溪有些路你走了便再無回頭之日了。” “燕北凊,你這個做弟弟的該這么和長姐說話嗎?” “還是燁王好手段,短短一夜便叫北溪轉了性。” 燕北凊帶我離開皇宮的時候,沒有回過一次頭,可只有我看得出來,他在恨,恨自己保護不了北溪,恨自己如今只是個沒有實權的空頭王爺,如今的燁王權勢同太子可以說是旗鼓相當,而只有燕北凊左右夾縫,艱難行走。 回了青王府之后,我便不許任何人打擾我和他,我帶著他回了臥房,幫他凈了手,幫他擦了臉。 他只是一直安靜的看著我,不知道他同那個皇上談的怎么樣,瞧他一路上都沒說,估計是懸了。 “燕北凊,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做普通夫妻好不好,我不想你報仇了,我覺得你好辛苦,可我什么都幫不了你。” “讓我抱抱。” 我走到他的身邊,他將我拉到他的懷里,而我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我環抱著他的脖子,覺得有些累,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覺著如果我和他不離開,遲早我們會在這權謀之下被攪得尸骨無存,我要的從來只是安寧的日子,我害怕會失去燕北凊,我害怕。 “南鳶,不是我不愿意同你做尋常夫妻,只是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做的,今日北溪一定是受了燕子拓的威脅,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威脅是什么,但是絕對是比她命還重要的事情,我雖然同北溪是一母所出,可我最在意的人卻不是她,不然我今日絕不會由著她被威脅,南鳶,我覺得我好脆弱。” 燕北凊居然同我說他脆弱,我死死咬著嘴巴不敢讓自己哭出來,我怕我一哭他會更慌,“燕北凊,閉眼,在我沒說可以睜開之前,你不許張開眼睛。” “好。” 燕北凊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我從他懷里站了起來,然后換了一個姿勢重新坐在他的身上,我捧著他的臉細細吻著,從額頭到眉眼,再到鼻尖到臉頰到嘴唇,每每想到他曾經經歷過那么可怕的事情,我記得北溪說過當時已經中刀的燕北凊是被自己的親信給救到了船上,可是那艘船卻爆炸了,所有的人都沉入江底,除了燕北凊一個人還存活于世間,那樣的過去所帶給他的傷痕又豈是區區幾年可以緩和的。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臉上,落在他的脖子上,我啞著聲音對他說道,“燕北凊,我想要你。” “好。” 隨即他便將我覆于身下,可是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睜開過眼睛,直到一場情事結束,我才叫他張開眼睛來。 “你說冷泗該怎么辦?” “那是他該度的劫,我們誰也沒辦法,過三日后他就回來了,剛好是北溪成親前一日。” “是啊,也是你娶側妃的前一日。”我知道他娶龍施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不可能讓他為了我抗旨。 燕北凊刮了刮我的鼻子,“是我糊涂,忘了告訴你,龍施漓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我了。” “為什么?” “真想知道?” “嗯嗯,真想知道。” 不料他附耳過來,“那再來一次,剛才沒看到你情動的樣子,覺得有些吃虧。” 最后,一室旖旎,滿是春光。 冷泗回了莫城之后就知道了北溪要嫁給燕子拓的事情,他來了青王府找我和燕北凊,一臉頹廢的問著我們,“你說北溪怎么會答應嫁給燕子拓的呢,她明明已經忘了燕子拓啊,她明明恨著他的啊,為什么。” “冷泗,忘了北溪吧,她和你始終有緣無分。” 燕北凊大概是個不會安慰人的性子,他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冷泗就更郁悶了,我趕忙推著燕北凊去了書房,而我自己留下陪著冷泗,哪怕只是陪他坐坐就好。 “南鳶,你知道嗎,我剛到莫城,就有人給了我一封信,說是北溪在燁王府等著我,你看她連見我最后一面約在燕子拓那,她怎么可以這么狠心,怎么可以。” 我瞧冷泗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而此時琨曳卻走了過來,我看了琨曳一眼,瞧她此時也是滿臉愁容的樣子,哎一個兩個都是愛而不得,好像就我最幸福了,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而且還順順利利嫁給了他。 “琨曳,你安慰一下冷泗,我有些累了。” 琨曳點了點頭,然后我就離開去找了燕北凊,燕北凊此時正在寫信,我也不知道他是寫給誰的,不過我也不太關心這些,他見我來了便示意我先坐,然后等他寫好這封信后就有人進來拿著信就出門了。 “冷泗怎么樣了?” “不好說,感覺變成瘋子快了,現在琨曳在陪著呢。” 燕北凊有些困惑,“琨曳?她怎么會?” 哎,要我說燕北凊這貨情商不高吧,還真是沒說錯,“你可別說你沒瞧出來琨曳喜歡冷泗啊,自從上次冷泗給琨曳解了毒之后,琨曳這姑娘便情竇初開了,估計冷泗還毫無察覺吧。” “我還真沒瞧出來,冷泗居然也有姑娘喜歡了。” 我對著他撇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你騙到手的,明明就是個榆木疙瘩,你怎么就把我吃得死死的。” “那是因為我所有對女人的智商都給了你,你就知足吧。” 這個燕北凊還真是自大狂,不過他這話說的還是很讓我滿意的。 到了晚上我同燕北凊準備就寢的時候,夏管家一臉驚慌的來上報,說是冷公子在酒館瘋了,這個冷公子除了冷泗還能有誰,等我和燕北凊趕到酒館的時候,我看見冷泗的周邊已經有好多摔得粉碎的酒瓶,而他現在正抱著一個酒壇子在那里哭訴,琨曳就靜靜站在一邊看著他,店里的人要是敢上前制止,琨曳便亮出她手中的劍。 “冷泗,你瘋夠了沒!”最后還是燕北凊上前想拿過他手中的酒壇,結果冷泗不給還將酒壇子朝著燕北凊砸了過去,還好燕北凊躲閃及時。 “你沒事吧?”我趕忙上前把燕北凊拉到我這邊來。 已經站的扭七扭八的冷泗明顯快倒下去了,我才不會去扶他,誰讓他差點弄傷我的人,不過琨曳可舍不得他摔倒,上前將他牢牢架住,我剛想開口叫琨曳把冷泗送回醫館,卻不想冷泗這貨沉醉行兇了。 “北溪,是你嗎,北溪,你還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說著我就看到冷泗一把將琨曳拽入懷內,然后一張嘴便吻住了琨曳的薄唇。 我剛想仔細看看這被強吻的過程,結果燕北凊伸手將我給擋住了,等到他手移開的時候,琨曳已經滿臉通紅的跑出了酒館,這個該死的冷泗,知不知道這一吻可是會吻出事情來的啊! “我讓你占你琨曳便宜!”趁著冷泗酒醉,我上前狠狠踹了冷泗的小腿一腳,我那如花似玉,清純可人的琨曳就被冷泗這貨給白白占便宜了,氣得我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要不是后來燕北凊攔著我,我想我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