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太子大婚(3)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而燕北凊這時候總算是回到了我的身邊,他將我一把拽過,左右查看了一番,“你有無受傷?” “多謝青王關心,我很好。”我一瞬便掙脫開他來,而龍施煙此時也走了過來,見太子受傷便驚呼了起來,“快宣御醫,太子受傷了!” 而康王和龍相爺此時才從屋外走了進來,龍相爺對著被活捉的刺客狠狠的甩了好幾個巴掌,而當他準備詢問的時候,那個刺客已經自縊身亡了,而其他被活捉的也幾乎同一時刻倒了下去,看來這是一批死士。 “太子殿下可好,這些賊人居然敢行刺太子和太子妃,好在青王及時出手相助,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設想!” 原來龍相爺同燕北凊是一伙的。 “這是本王該做的,只是還是令太子受傷了。” 龍相爺突然轉身將矛頭對向了我,舉手便要掌握,卻被一旁的燕北凊死死攔住,“她是本王未來的正妃,還望龍相爺手下留情!” 而龍施煙此時也趕忙幫著說話,“爹爹,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速速同青王查明這些死士的身份!” 最后,這場大婚便成了一場鬧劇,而顧筱筱在我臨走前沖著我狠狠瞪了一瞪,而那個救我的太子卻讓燕北凊到他身邊去,瞧他只是動了兩下嘴皮子,而燕北凊卻沒做反應,只是俯身便退了出來。 出了太子府之后,燕北凊想上前來拉我的手,我卻一把甩開了。 “南鳶,我可以解釋。” “不要,你千萬不要解釋,否則我可能真的會相信的!” 此時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明明昨晚下定了決心,決定要相信他,要同他一起走下去,可是今天所發生的種種,讓我清醒了過來,或許燕北凊對我是有情誼的,他昨晚還說既然對我上了心,便絕對不會叫我傷了心,可我的心現在不僅僅是被傷了,而是像被誰搶走了一塊一樣,我好痛,好痛啊! 管家見我倆出來了,趕忙上了前來,“王爺,夫人,剛才小的看見好多黑衣人闖進去啊,你們沒事吧?” “沒事。” “不要叫我夫人!” 我倆同時說話,顯然管家被我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是奴才錯了,求夫人原諒,求夫人原諒!” 一個五十歲的人就這樣跪在我的面前給我磕頭,我實在是承受不起的,我趕忙蹲下想將他拉起來,卻發現他在發抖,竟然在打顫! 我扶不起來他,也不想讓燕北凊幫忙,沒辦法的我只好也跪了下來,朝著他磕頭,而當我正要叩到地上的時候,額頭上卻墊了一只rou手,“你們兩個都給我起來,夏管家她這是同我在置氣,與你無關。” 聽到燕北凊發話后,管家這才緩慢的站了起來,我當然也不會再繼續跪著,而是起身就跑了,我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我只知道我現在不想見到燕北凊,我不想和他說話,不想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里。 他跑得比我快,三兩下便抓住了我,我怎么都擺脫不了他,只好任由他抓著,但嘴里說出的話確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燕北凊,你今天要是不放開我,我不確定我會不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南鳶,我要是放了你,你還會回來嗎!” “我為什么不回來,我就算要走,也不是這樣窩囊的走,你不要跟著我,我要一個人靜靜。” “好,我給你時間,但最多兩個時辰,若兩個時辰后你不回來,我只能拿你身邊的人開刀。” 身邊的人,身邊的人只能是慈安和琨曳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覺得燕北凊是個狠決的人,我就是往日被他的甜言蜜語,被他的溫情暖意給哄住了,他有的不單單是美好的那面,他的好我既然享受到了,那么他的惡我便也是時候要體會了。 “你放心,我不像你,言而無信。” 最終,他還是放了我,但還是強硬的將他身上的大氅換給了我,而我也不再奔逃開來,而是緩慢的轉過了身,一個人在這個莫城里面四處游蕩,等走到了酒肆,才發覺我好想喝酒,可身上什么錢都沒有,想了一想我便摘了頭上的簪子。 “店家,給我來幾壇酒,我沒銀子,用這個換!” 那店家看了一眼我這簪子便丟還給了我,“走走走,別妨礙我做生意,人人都沒銀子來喝白酒,那我還要不要賺錢了!” “我這可是羊脂的,別說買你幾壇酒,就是我要包了你的店,也是夠的!” 其實我是在說大話,我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值多少錢,但是幾壇酒想換還是能換到的吧。 “不然這樣,你把你身上這件鼠毛大氅給我,也就這大氅還值幾個錢吧。”說著還摸了摸他那本來就不長的八字胡。 “這個大氅值錢是吧,那我給你就是了。”說著我便脫了下來,這剛脫身上便陣陣寒意鉆了進來,可我顧不得身體的難受,我得先讓我的心舒服點。 “給這姑娘來一壺酒,算我賬上。” 看來是一個好事之徒,我剛打算拒絕,卻不料是我師傅,閆海。 “師傅,怎么是你?” “不知道自己是個女的嗎,還敢穿成這樣上街,不凍死也得出事!”他把我拿在手上的大氅重新給我穿了回去。 “師傅,你也太小氣了,才一壺酒,要不要這么摳啊!” 我同閆海已經坐在了一旁角落的凳子上,這角落里正好有個暖爐,坐在這邊上倒是讓我覺得暖和不少,而閆海還點了好幾個葷菜,雞鴨魚rou算是全有了。 見他有些餓了,已經拿著桌上的花生米開始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像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即問道,“顧染那小娘子怎么沒跟你一塊來。” “師傅,到底誰才是你徒弟啊,你就是看顧染好看,我告訴你,顧染可是凌家的少奶奶,你少肖想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永遠喜歡美女!” 聽我這口氣便是受了不少委屈的樣子,閆海喝了一口小酒,齜了一下牙,“我說啊,男人好色不是正常的嗎,再說了,這女人還不一樣也只看中皮相,呸!”瞧他明顯已經喝開了,都開始吐痰了,真是粗俗。 “師傅,其實你打扮打扮也還不錯的,就是這行為舉止啊別這么粗魯,不然你真娶不到媳婦。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不能成天尋花問柳的,對你自己身體也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尋花問柳了?” 我怎么忘了這茬了,一時不小心說漏了嘴,“你自己說的啊,你說你好色啊,既然好色又沒成家,那肯定要找姑娘啊,你真當我是白癡啊。” “嗯,嗯,有理。” 我瞧著師傅今天好像也不大開心,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姑娘給傷了心,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于是我便同他喝了好幾杯,這酒味道沖的很,可下肚后卻讓人生出一股爽勁來,就是舌頭已經開始發麻起來。 雖然喝了些酒,可我沒忘記同燕北凊的約定,我得回府了,不然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情呢,而我在這師傅喝得比我多多了,早就醉的東倒西歪的了,我可管不了他,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也出不了啥事,正當我要走的時候,師傅卻一把拉住了我,嘴里嘟囔著,“念心,念心別走。” 念心,現在干這活的姑娘連名字都取得這般文藝了嗎,看來師傅很喜歡這個叫念心的啊,“念心要回家了,明天再來找你玩啊。” “不可以,你不能走!”不料他突然睜開眼睛,然后將我一把攬在了他的懷里,我身上的大氅也被他這一扯給扯掉了一些,而且露出了個肩頭,要死了,醉成這把狗樣子! “師傅,是我,我是南鳶!” “念心,我知道你喜歡自在的日子,我說我可以帶你走,可你總說我是小孩,但是我現在長大了,我可以給你你要的一切,我求你,求求你不要拋棄我了,好不好,好不好。”說著說著,我的后背便被淚水浸濕了,閆海居然在哭,天啊,這個念心估計是他的初戀啊! “南鳶,你不想活了你!”不料我正準備推開閆海的時候被另外一個人一把拉了出去,而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冷泗,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冷大爺,你回來了啊,什么時候回來的啊。”其實我已經開始有些發暈了,而看到冷泗大概內心覺著安全吧,便腳跟不穩朝著他栽了過去。 “燕北凊,為什么我一回來就得伺候你媳婦,我的命啊!” 冷泗這貨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不過我覺得他將我給背了起來,而我覺著有些冷了,便拉了拉快掉下去的大氅。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覺得胸中一陣惡意傳來,然后我便吐了起來,眼前這個垃圾桶一直在瘋狂的扭動,我氣得給了他一巴掌,“能不能安分點,真是。” “南鳶,我保證明天一定會殺了你!” 迷糊中傳來這么一句話,我也沒聽得很真切。 后來,好像是有人把我放了下來,然后另外一個厚實的肩膀將我重新背了回去,然后我只覺得這個肩膀舒服多了,整個人像八爪魚似得粘著,隨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