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方晝是燕北凊的人
我在冷泗身邊來回轉(zhuǎn)悠了好幾圈,真的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要說唯一牽強(qiáng)的地方,就是他這身高在女子中就屬于鶴立雞群的了,“我說你在sy嗎?你這也完全就是真的女的了?!?/br> “什么扣?” 我這一瞬嘴把現(xiàn)代語都說出來了,真是失策失策,“沒什么,話說你好好的干嘛裝女人啊,難道你有特殊癖好?”我只能往換裝癖這個方面去想了。 “別胡說,誰有特殊癖好了!”冷泗這人禁不起說,見他從衣袖里面拿出一個黑瓶,然后將黑瓶里的紫色粉末混在了茶水里,然后到了一下在手上,接著便往臉上一抹,然后他那張絕美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來。 他這不撕人皮面具還好,這一撕下來倒是更滑稽了,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身旁的琨曳和慈安也忍笑不俊了起來。 “你也不管管你女人,就讓她這么欺負(fù)你兄弟?。 ?/br> 燕北凊倒是接話接的快,“我都由著她欺負(fù),自身難保,怎么救你?!?/br>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母老虎一樣,人家分明是個文靜溫柔的女人好不好,只是溫柔得不明顯而已。 就在我們一行人在亭子里開著玩笑的時候,管家來了這。 “王爺,龍相爺派人來請您過府一敘,怕是為了夫人的事情?!?/br> “好,你讓人稍等片刻。”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現(xiàn)在其實還是個嫌疑犯的事情,昨天燕北凊不顧一切把我從牢里救回來,那個龍相爺肯定不肯罷休的,雖然昨天燕北凊有說今天會找出兇手來,可是真有那么順利嗎。 燕北凊離開亭子去里屋換衣服,而我卻有些不安,那個龍相爺怕是個大人物吧,他的女兒死于非命,要是燕北凊交不出人來,他會不會有事。 “別擔(dān)心,北凊知道怎么做?!崩溷暨@貨難得正經(jīng)了一把。 “你說他這樣把我?guī)Щ貋恚瑫粫┞端暗氖??”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有風(fēng)聲在傳了,畢竟見過顧燼白的人不在少數(shù),康王府那么多人,而我先前又是顧燼白的婢女,只要稍作聯(lián)想,是個人都能猜出來。 “怕什么,他一個從地獄回來的人,誰敢輕易招惹!” 從地獄回來的人,冷泗居然會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燕北凊,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為什么明明是戰(zhàn)神卻成了康王府的三少爺,然后又成了凌府的武夫。 “你能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嗎?”要是問燕北凊,他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你倆夫妻一體,他遲早會告訴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時,不過南鳶啊,燕北凊這人最看重的便是忠誠,你可千萬別做第二個龍施煙。” 龍施煙,這個名字之前便從顧染的嘴里聽到過一次,可現(xiàn)在再聽見卻是另外一番心情,這個女人到底在燕北凊的生命中占有怎樣的地位,我不太敢想,昨天只是順嘴提到一下,他的臉色便那般難看,看來他心里有一道很深的傷。 “我說,你還是把這身衣服換了吧,怪別扭的?!?/br> “把你這大氅給我。”說著便也不顧我反不反對,直接把我這大氅搶了過去,然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呐诹怂约荷砩?,“快凍死我了,這女子的衣服就是單薄!” 此刻我真想掐死這個冷泗,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嗎,可惡! 冷泗這貨披著這件大氅就離開了,離開前還把那張人皮面具又貼了回去,又對我說這幾日怕是會有人找我,要我莫怕。 留下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話,讓本來就擔(dān)心燕北凊的我更是心煩了。 府上別的人我又不熟悉,只能一個人回了屋里睡覺,這古代一點娛樂都沒有,甚是乏味,好在我身體不爽,所以一沾枕頭便很快睡了過去。 等我睡得正迷糊的時候,一只手撫上了我的額頭,“怎么發(fā)熱起來了?” 是燕北凊回來了,他的手此刻冰涼的很,這碰上我的額頭便覺得人清醒了一些起來。 慈安和琨曳卻噗通兩聲,雙雙跪在地上,“是奴婢們沒伺候好夫人,還請主上責(zé)罰。” 他坐在了床沿邊上,然后將我扶起來靠在他的懷內(nèi),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我見琨曳和慈安還跪著,心中便出了個惡毒的主意,“不關(guān)她們的事,你要怪就怪冷泗去,他走的時候順走了我的大氅?!?/br> 冷泗,我對不起你,為了琨曳和慈安,我只好把你賣了,而且燕北凊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就先背一下黑鍋吧。 “你們?nèi)ツ盟幇?。?/br> 這下琨曳和慈安才雙雙退了出去,其實我只是有些高熱,但人還是清醒的,“龍相爺找你,是因為龍施夢的事吧,兇手抓到了嗎?” “兇手是白家的白茹蘇。” 白茹蘇,原來我在寺廟前碰到的那個人影就是她啊,怪不得覺得眼熟得很呢,只是一共才見過兩次,印象倒是不深,看上去那么嬌弱的女子居然敢殺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 “怎么抓到的?。俊?/br> “原本抓到的是一個孔姓書生,結(jié)果白茹蘇跑到官府自首,說自己才是兇手,而后一查才知道這書生是白家的門客?!?/br> 不知是不是我腦洞太大,為何此時我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副兩女爭一男的情景,“看來這個書生一定長得極俊?!?/br>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重皮相?!?/br> “誰說的,你丑的時候我也沒嫌棄過你啊?!?/br> “嗯,我也不嫌棄你。” 好吧,我說不過他,是讓我嘴笨來著,還說我欺負(fù)他,分明就是他欺負(fù)我才對,只是燕北凊昨天在牢房里殺人的事情也能這么輕松過去嗎。 “昨天那個yin賊的事情,最后怎么解決的,我是不是給你招來麻煩了?” “梁渡處理的很好,只是以后你要聽話一些,否則我不是次次都能來得這么及時,一想到昨天你經(jīng)歷那種事情,我便后悔一開始就該帶你離開,而不是同你商量?!?/br> 看來,燕北凊的處境現(xiàn)在也不容樂觀,他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卻再次回到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那我回凌府行不行,繼續(xù)做我的閑人?” “你認(rèn)為現(xiàn)在你還走得了嗎?南鳶,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那你便只能生死同我在一起了?!?/br> 生死同他在一起,好美的一句話,我此刻便把我內(nèi)心最想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燕北凊,我想睡了你!” 而他聽到我這么大膽的表白后,竟然也不意外,反倒低下頭來想吻我,我伸手擋住了他的唇,“等一下,我還生病呢,萬一過給你怎么辦。” “大不了我也喝一碗苦藥?!闭f著便親了上來,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坐著親我不大舒服,于是雙手一撐便翻到了我的上面,他的頭發(fā)拂在我的臉上有些發(fā)癢,可我也顧不得去撥弄了,只是享受著他的親吻,可我倆剛親了一會,屋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王爺,康王府來人了,說有要事求見。” 康王府,難道出事了,我推著燕北凊讓他起來,“本王馬上去?!?/br> “你說會是誰來找你?” “可能是小阮的人?!?/br> 小阮,小阮,我終是想起來了,他是顧燼白的時候便喚過王妃小阮二字,而當(dāng)他是丑奴的時候,也說過這兩個字,這么明顯的線索在我面前,我卻一直沒弄明白,還真是夠笨的。 雖然身體不舒服,可是我還是強(qiáng)硬著要跟去看看,而琨曳和慈安這時候也剛把藥端過來。 “我擔(dān)心王妃,就讓我去吧,我保證回來乖乖喝藥?!币娢乙辉俦WC,燕北凊沒辦法只好帶著我一起去了正廳。 等到了正廳后,卻不想見到的會是方晝,方晝好像沒料到我也會在,但仍舊鎮(zhèn)定的朝著燕北凊行了禮,“主上,康王明日會在朝上說出您曾是顧家三公子的事情,屬下怕耽擱,所以才犯險前來相告?!?/br> 主上,方晝原來一直是燕北凊的人,從蘭清苑的時候就開始了嗎,那燕北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布局的。 “小阮怎么樣了?” “自從主上當(dāng)了青王之后,王妃便被康王軟禁在府內(nèi),除了貼身婢女小蕊,沒任何人再見過王妃?!?/br> 王妃被軟禁了,怪不得那日王妃要我離開王府,要我從此再也不要回到康王府,她說康王府已經(jīng)不安全了,原來竟是因為這樣。 “那顧瑜呢,還有顧歡,他們怎么樣了,王爺沒把他們也軟禁吧。”顧瑜顧歡可是康王的親生子女啊。 “小世子和小姐先前被主上的人送出去了,所以他們無事?!?/br> 燕北凊什么時候做的這些事,我記得我離開康王府的前一天晚上還見過顧瑜一次呢,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就在我還準(zhǔn)備問下去的時候,管家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王爺,康王爺帶了好多人來,奴才們攔不住,馬上就要過來了?!?/br> 沒想到方晝居然被人跟蹤了,要是被康王爺看到了,那燕北凊就要被抓到把柄了,而方晝估計也難逃一死了。 “琨曳,帶他從后門走,還有南鳶,你回房間后,別出來!” 我甚至來不及同燕北凊說一句小心,他就跟著管家出去了,而我們剩下的人也迅速撤離了正廳。 走在半道上,我看著琨曳帶著方晝往后門走去,而我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點,便沒回房間,而是跟著琨曳他們?nèi)チ撕箝T。